斗鳳幃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節 無條件相信
    鳳遙夜不知道一夜未歸的宗政皓鶴和到底做了什麼,雖然理智讓她相信一切都不會生,可是情感上的衝突讓等待了一夜的她焦躁不安。不是對自己沒有信心,但是她和宗政皓鶴的感情基礎確實太薄弱,就算建立起了比較穩定的信任關係可是並不意味著這種穩定會持之以恆。樂樂現在睡在兩人的大床上,鳳遙夜端著一杯紅酒慢慢的喝著。結婚之後便很少再有機會好好的享受一杯紅酒、一部電影的情趣。似乎工作、家庭充滿了鳳遙夜的全部,直到今天,鳳遙夜才現似乎活的沒有自我了。那個在的街頭穿著p含著仔細的微笑的女人已經不見了,曾經享受的人生,現在竟然變成了一種勞頓。她要的不多,但是似乎竟然都沒有實現。

    一夜未睡,鳳遙夜的精神卻似乎煥了。她的婚姻不該是這樣的,她也不該如此的自我否定,愛情如果存在就應該接受有一天會再次離開。宗政皓鶴的愛,鳳遙夜能看到,但是如何維繫這樣的愛,不僅僅要的是兩個人的默契,有時候鳳遙夜的主動也很重要。的出現提醒了鳳遙夜,世上沒有百分之百不會改變的事情。人生最大的不變就是改變。

    放空了自己之後,鳳遙夜現了可為的事情,放空了自己之後,鳳遙夜知道了自己的不可為。有些時候,丈夫的私生活可以不干涉,但絕對不能讓這種私生活破壞了他們現有的感情生活。鳳遙夜說服了自己要去相信這個男人,哪怕他一夜不回就當他是在外地出差好了。如果真的和生了什麼就當在外地出差碰到送上門的免費的好了。想到這裡,鳳遙夜站起身拉開了客廳落地窗的窗簾,凌晨三四點的夜色朦朧,正對著的豫都市中心公園湖面上飄蕩著幾點星星的影子。不想愚忠於自己的丈夫,但鳳遙夜此刻選擇了無條件的相信他。雖然不知道丈夫會在什麼時候才能回到家,但總會有時間和他平心靜氣的把話說開,夫妻兩口子過日子何必要猜心思呢。戀愛的時候拿拿喬可以,結婚之後都坦誠到了骨子裡了,何必還要鬥這種氣呢。

    樂樂今天晚上並不開心,似乎應該在家的父親沒有在家,讓他很不開心。陪著鳳遙夜等到了後半夜才乏力的睡著了。最初結婚的時候,鳳遙夜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會有一個小生命出現在她的生命中,原本只為她自己活著的念頭,在迎接到這個小生命的時候改變了。每個人都是自私的,但是母親不是,母親總會為自己的孩子做很多的犧牲。鳳遙夜知道樂樂對宗政皓鶴的依賴,如果宗政皓鶴還沒有下定決心要改變,那麼鳳遙夜覺得他們之間還應該有和解的機會。

    宗政皓鶴這一晚和在酒吧裡泡了整整一夜,回到賓館之後便不想再出門,還想把宗政皓鶴也留在賓館。作為男人,宗政皓鶴當然明白她的意圖,可是這樣做對鳳遙夜不公平。和就算有多年的感情,可是想到那雙對他信任的眼睛,宗政皓鶴所有的雜念全部都沒有了。就算是無言的冷戰讓他難以接受,可是幾杯酒之後,宗政皓鶴反而明白了那是鳳遙夜一種無聲的抗議,雖然這種抗議讓男人不太舒服,可是比較起歇斯底里的暴吵,宗政皓鶴還是寧願被冷處理了。畢竟兩人曾經出現的為了工作爭執的時候,鳳遙夜都習慣用冷處理的方式平緩兩人的情緒,但是鳳遙夜並不清楚與丈夫出現問題不能用冷處理的方式,有些問題要當機立斷的解決。宗政皓鶴苦笑了一下,鳳遙夜是個真實的女人,但是也是個對感情完全不太清楚的真實女人。她不喜歡沒有形象的大吵大鬧,她不喜歡肆無忌憚的洩情緒,但她不知道她那種隱晦的處理方式更是不妥。曾有一位作家說過:歇斯底里的女人才是女人中的女人。因為她們把全部的情緒表達的很到位,對男人的厭惡、喜愛都表明的一清二楚。鳳遙夜的感情太內斂,喜歡或者厭惡似乎都是別人的事情,她就是那樣靜靜的、冷眼旁觀的看著別人嬉笑怒罵。

    邱佳人婚後曾對左丞宇說「鳳遙夜其實是個最真實的人,因為她很傻,所以總要帶著面具生活」。這句話最初傳到宗政皓鶴的耳朵裡,他還頗為不信的笑了。現在看著面前一再勾引他的,宗政皓鶴明白了這種形容的真實性。確實鳳遙夜是個很真實的人,只不過面具和護身的鎧甲太厚了。

    「宗政,回賓館吧,這都快打烊了。」原本是隔著桌子和宗政皓鶴對坐,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酒力的作用,她坐到了宗政皓鶴的身邊。混合著酒味、煙味、香水味的怪異味道讓宗政皓鶴下意識的一躲閃。鳳遙夜有時候為了應和場合會噴點香水,可是鳳遙夜身上那種永遠甜甜的自然的味道不會被任何外來的味道遮掩。

    「,我喝酒了不能開車送你回賓館。」隨便找個理由便回絕了,宗政皓鶴很清楚是那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女人,尤其對於男人,她就像對待工作一樣,視為挑戰。不是說的行為很不道德,這是她的生活與感情方式,她曾經的歷史中並沒有破壞誰的婚姻的記錄,但是腳踏多只船找尋一個更好的男人確實真的。宗政皓鶴算起來應該是和她相處時間最長的男人,在相處的過程中,也很乖巧的沒有和別的男人有什麼糾纏,可是當戴上的訂婚戒指之後,一切就改變了。距離太近就容易看清一切,同居是一碼子事情,婚前的磨合又是另外一碼子事情。誰都不能改變誰,如果又不想為對方改變,那麼最後只有分開才能保持彼此的完整。

    「你可以叫個司機來開車送我們回去啊。」當然知道這不過是一種委婉的回絕。可是她不想放棄,能夠偶遇這個男人,這個能算上她生命中最好的男人是上帝的安排,她要聽從上帝的指引找到屬於她的幸福。

    「,這裡是豫都,不是,按照常理夜生活早該結束了。凌晨三四點給我的員工打電話叫人來送咱們不合適,我叫出租車送你回去吧。我也該回家了。」說這話的時候,宗政皓鶴也不清楚回到家會要面對什麼。

    「回家幹嗎啊!咱們回賓館吧,再好好的聊聊,分開這三年多,我有好多的故事想要告訴你呢。」的氣息隨著一個個的單詞的語句纏上了宗政皓鶴。常常保養的手輕輕的但是帶著不允許回絕的力度纏繞了宗政皓鶴,「你戴眼鏡要比不戴眼鏡帥氣多了,你的改變也很多啊,我想更清楚的知道你這幾年的生活呢。聽說你生了一場大病,跟我說說到底怎麼了好嗎?還有關於樂樂的事情,我很喜歡照片上的那個孩子呢。」

    一連串的話語脫口而出,可宗政皓鶴都不想回答。因為這些改變都是因為他的妻子——鳳遙夜,如果不是這個小女人的出現,宗政皓鶴明白他的生活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奮鬥出了一片屬於自己的事業,但是可能也完全感受不到生活和家庭了。輕輕的抽回自己的手,宗政皓鶴將靠在他肩膀上的美人移開。他無福消得如此美人恩,如果此刻靠在他懷裡的是鳳遙夜另當別論。

    就在這個時候,宗政皓鶴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宗政皓鶴驚訝的現竟然是鳳遙夜從家裡打開的電話。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不知道妻子這時候打電話來是不是生了什麼事情,迅的按了接聽鍵。

    「小乖,怎麼了?」焦躁的語氣表明了一切。

    「樂樂一定要你哄了才睡,我哄了好幾個小時了還不肯睡覺,眼睛都睜不開了還在鬧。我扛不住了。你回家好不好?」久違的鳳遙夜的無助聽在宗政皓鶴的耳朵裡格外的受用,那種特別的、屬於鳳遙夜獨自一個人的,也是屬於專對宗政皓鶴一個人的嬌嗔,此刻猶如天籟。

    「喝醉了。在酒吧不肯走呢。要不你帶樂樂過來,我喝了點酒也不好開車。」宗政皓鶴忽然突奇想,想要鳳遙夜來接他,他不知道鳳遙夜會怎麼樣的回答,酒精的威力很大,能讓宗政皓鶴說出這樣的要求。而出乎宗政皓鶴的預料,鳳遙夜在電話那頭沒有遲疑的回答好。問清了酒吧的位置,電話便擱下了。

    「我太太過來接咱們。」關上手機,宗政皓鶴的心情大為好轉,他不知道鳳遙夜實在前思後想多長時間之後才做出的這樣的決定。其實昨天晚上開始,鳳遙夜就一直在思考該如何解決這樣的問題,夫妻之間總要有一個人先退一步,雖然面子很重要,可是宗政皓鶴更重要。就算是丈夫的前妻又怎樣呢!現在宗政皓鶴身邊的女人是她,這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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