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鳳幃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節 隔閡的產生
    鳳遙夜原本復原一點的身體,經過那一天之後竟然變得嚴重起來,再次飆高的體溫,讓她一點力氣都沒有,抓住週末的時間去醫院又輸液三天,希望週一的時候能恢復健康的狀態,可身體是恢復了,可她的精神才很嚴重的被打擊了。因為她生病的這幾天,宗政皓鶴竟然忙到沒時間打電話關心她一下。原因還是的要求,她可是當著鳳遙夜的面對宗政皓鶴說「我難得來到這裡,你是不是要盡盡地主之誼,好好的帶我在豫都轉轉?」。說這話的時候,是對著鳳遙夜,這擺明了是徵求鳳遙夜的意思,鳳遙夜其實非常的想說不,但是看著那一臉的渴求,鳳遙夜到了嘴邊的話又被嚥了下去。她以為宗政皓鶴會說要陪她不能去,但是她沒有表態反對之後,宗政皓鶴竟然也欣然的同意了。難道宗政皓鶴就沒有察覺到妻子現在在燒嗎!

    從週五的晚上開始一直到現在——週日的下午,宗政皓鶴和兩個人都在豫都以外的某個地方,鳳遙夜不敢再繼續想會生什麼,也許是平靜的面對面坐著,也許會是激烈的舊情復燃。鳳遙夜看著最後一瓶液體,慢慢的輸到自己的身體裡的那些冰涼的液體似乎也讓鳳遙夜的心慢慢的變得冰涼,到現在,宗政皓鶴沒有打一個電話,沒有一個信息。好歹還知道給岳父家打個電話問問兒子的情況,好歹還在回到豫都的時候去看了兒子。也就多虧了這點才沒讓鳳遙夜覺得更加寒心。鳳蓮雨坐在她的身邊,看著侄女的臉色變了幾遍,實在忍不住開口問了起來。

    「宗政和那個前未婚妻出去幾天,你就一點都不擔心?」鳳蓮雨看著侄女面目表情的那種狀態就覺得不能忍受,當年大哥外遇有了孩子的時候,大嫂就是這樣的表情。現在換在侄女的臉上,冷漠的讓鳳蓮雨看著都心寒。

    「有什麼好擔心的啊,要出問題我也攔不住啊。畢竟人家也是有很多年的感情基礎的。我和宗政的婚姻原本就不被大家看好,現在如果出了問題也正常不是嗎。」鳳遙夜的話說的那麼雲淡風輕,卻讓聽的人心中直冒寒氣。鳳蓮雨怎麼也沒想到侄女竟然對她的婚姻說出這樣的話。

    「小夜,我們現在都覺得你們很幸福啊。怎麼你會覺得他會變心呢,你怎麼忽然就對你們的婚姻沒有信心了呢?」小心翼翼的問著侄女,生怕侄女再說出什麼驚人的話。鳳蓮雨已經和付子坤領了結婚證,鳳家人也都知道這件事情,因為鳳沈山最近不在豫都,所以沒有通知更多的人。但大家都知道等到鳳沈山一回到豫都,鳳蓮雨也會有一場隆重的婚禮。但現在看著侄女的表情,鳳蓮雨都懷疑她是不是該結婚了。她其實也害怕婚姻中可能出現的那些或者這些事情,只不過付子坤一切都讓鳳蓮雨安心,所以鳳蓮雨才大膽的將自己未來幾十年的幸福托付給他。畢竟他們都不再年輕,都已經是人到中年,能夠有一份攜手相伴的感情已經足夠,漏*點早就不是他們這個年齡的人要考慮的了。可她不想看著侄女早早的就對感情失去了興趣,她希望二十郎當歲的侄女還能有在婚姻的幸福中繼續下去。

    「姑姑,你就不用擔心我和宗政了,如果真的到了走不下去的地步,我們也會不會糾纏對方的。幸福過了就好了,一切隨緣吧。緣分讓他到我的身邊,可能緣分也會讓他離開我。我現在不想再去想他到底和在幹什麼了。就算他們生了最親密的關係,那也無所謂。因為那是他們的選擇,如果他想要離開我,我會滿足他的。」鳳遙夜看著液體完全輸完,就按了呼叫鈴。護士很快的出現了,鳳蓮雨的話也就沒有再說下去。

    鳳蓮雨知道鳳遙夜已經將張盈的事情妥善的處理了,鳳沈山也不再有什麼後顧之憂,可是現在看來鳳遙夜自己的生活又出了問題。鳳蓮雨開車送侄女回家的路上真是歎息到底是怎麼搞的,鳳家的事情就一件又一件的沒完沒了了呢。送鳳遙夜回到她自己的家之後,現宗政皓鶴還沒有回來。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六點,整整四十八個小時了,宗政皓鶴沒有一個小時陪在了生病的妻子身邊,這讓原本還算喜歡宗政皓鶴的鳳蓮雨非常不滿。回到車上,她拿出手機想要給宗政皓鶴撥打電話,但是猶豫片刻之後她沒有這麼做。侄女的事情讓她自己去解決吧。身為長輩,鳳蓮雨還是希望小兩口能回到最初那種甜蜜的狀態。

    當她的車駛離鳳遙夜的住所,宗政皓鶴回來了。並沒有在車上,看來是已經回到了賓館,宗政皓鶴的情緒也不是很好。有些煩躁,他不知道為什麼鳳遙夜這麼久都沒有給他打電話,似乎完全不在意他和在一起,這兩天,他一直在等著鳳遙夜主動打電話或者個信息。可是沒有,完全的沒有。

    回到家,屋子雖然溫暖,但是宗政皓鶴卻覺得很不適應,原本每次回家那種近乎甜蜜的感覺不翼而飛了。客廳原本璀璨的燈光現在完全的熄滅了,客廳唯一的光源來自於沒有遮擋窗簾的落地窗,灰白的月光照進屋中,臥室一盞昏暗的燈光近乎慘淡的亮著,原本溫馨的橘黃色燈光現在竟然是一種蒼涼的感覺。宗政皓鶴聽到的那近乎悲愴的小提琴曲迴盪在房間內。他輕輕的關上門,慢慢的走到臥室門口,鳳遙夜背對著房門躺在床上,只是將外面厚重的大衣脫掉了便躺在了床上,這和鳳遙夜平常的習慣完全不同,如果不換上家居服,鳳遙夜是絕對不會躺倒的。現在她還穿著去了醫院未換下來的牛仔褲。宗政皓鶴挨著妻子坐下,用手撫摸了一下妻子的頭,鳳遙夜並沒有睡著,但是也不想睜開眼看丈夫,丈夫的溫柔撫摸竟然讓鳳遙夜有種感覺是因為宗政皓鶴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才如此的表現的。

    「我還沒死,不用試探我是不是還有呼吸。」鳳遙夜感覺到丈夫的手觸摸到她臉龐的時候,冷冰冰的吐出這麼一句話。其實她是有所怨恨的,生病一周多了,身邊這個男人一句話沒有問過,對兒子也只是打個電話問了一下,甚至都沒有想去看看的意思。她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感覺丈夫的手在聽到她的那句話之後頓時僵在了那裡。

    「小夜,你到底怎麼了。怎麼最近說話這麼沖?」宗政皓鶴停頓了片刻之後,終於問了。可他沒想到鳳遙夜就像沒有聽到他說話一樣,依舊靜靜的趴在床上,沒有回答。宗政皓鶴耐心的等待著,可鳳遙夜此刻卻真的覺得宗政皓鶴多此一舉,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嗎?難道他不知道她一直在輸液嗎?難道他不知道她燒一直都沒有退燒的跡像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鳳遙夜終於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覺得我現在好嗎?我已經病了一個禮拜了,樂樂在我娘家也住了一個禮拜了。可是你作為我丈夫,樂樂的父親。你這一個禮拜在做什麼?如果要我以鳳氏特別助理的身份評價你,我會覺得你作為鳳氏的員工盡職盡責;但是如果我以一個女人、一個妻子去評價你,你現在真的讓我失望透了。我現在不想跟你談論到底是我說話沖還是我有問題,我現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覺,我現在很累、很累。」

    宗政皓鶴沒想到鳳遙夜一開口就說了這樣的話,雖然她沒有指出宗政皓鶴有多麼對不起她,但是言語之間已經充滿了對他的憤怒。宗政皓鶴的情緒似乎也被妻子的話激怒了,原本那個善解人意的妻子怎麼在一夕之間就不見了呢。他坐在床邊看著妻子用一種對待陌生人的態度對著他,他原本希望能夠擁抱妻子的感覺一下子沒有了,一瞬間,他忽然覺得妻子完全不是那種通情達理的人。

    「小夜,我知道你生病,可是你一直都很善於照顧你自己,我在外地,可是我完全不擔心你病的會加重。這次我也一樣覺得,但是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憤怒。我用憤怒這個詞形容一點錯都沒有。小夜,你的理智呢?」宗政皓鶴的話更是激怒了鳳遙夜。

    「我憤怒?」鳳遙夜回過頭看著丈夫,難道宗政皓鶴不明白他到底做了什麼嗎?的出現和存在,宗政皓鶴是不會覺得介意,可是鳳遙夜會。當鳳遙夜明白了她對宗政皓鶴的感情的時候,這個的出現就變成了一種折磨。一種對她的愛的折磨,她的理智不允許她表現出吃醋,但是內心的煎熬那麼苦痛。她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笑容,不想解釋什麼了,也不想再交談了,鳳遙夜拿起睡衣走向了書房。

    背後的宗政皓鶴也沒有說話,隨著妻子的身影離開視線,房門變成了一種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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