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成都倒數第二道防線的油江關,距離涪水關的距離可謂是相當之遠,甚至雄城之地都耍馬不停蹄的連續跑上數日才可能到達,如今曹軍與蜀軍相持與涪水關。按理說和油江關可謂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可事事偏偏他不盡人意。現如今的油江關下,不知為何居然出現了曹軍,且恍如是從天下掉下來的一般,更為甚者,其軍大糞旗之上竟然寫著:漢大承相曹,這五個讓人心驚膽顫的字語!
此時負責鎮守油江關的將領乃是劉璋手下將領費觀,此人之族姑是劉璋之母,算的上是劉璋的嫡系,可是若論起本領卻只能用平平兩個。字來訴說。
曹操和鄧艾的軍馬方一到油江城,就把費觀嚇得幾無反應之力,此處直至成都的地段幾乎都屬於平原之地,油江又是一個小城,幾乎根本無險可守,從城下望見曹軍的精銳,差點沒有將費觀嚇到腳軟。
「為何、為何曹軍會在此處?」看著城下並未起進攻的曹軍,再看看那面漢大承相的毒旗。費關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煞白的。卻見一旁的副將尤程急忙言道:「太守無需如此多慮,且不說曹軍為何會在此處出現,但依末將看。那面森旗不過是曹軍的虛張聲勢而已,曹操患病瘋癲,天下盡知,如何會突然出現在此處,簡直荒謬,依末將看,此定是這一路曹兵的主將對自己的兵力沒有信牟,故而想打擊我軍士氣而已,曹軍遠來。立足未穩,末將請戰今夜前去劫營,以為太守揭憂!」
費關聞言。隨即輕輕的嚥了一口吐沫,點頭道:「尤將軍如此忠勇,真乃我川中良將也也罷,今夜就請將軍往曹軍大營偷襲一番,也好咕嚕也好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川中將領的實力」。
當夜子時。尤程果然率軍往曹軍營寨進,費觀坐在城上,細細的觀看著遠處的情況,少時。便聽到喊殺之聲頓時想成一片。直惹的關上眾人心下驚懼。不知借寨之事究竟如何。
少時,卻見遠處的曹軍塞中頓時升起了一片硝煙,接著點點火此燃起,費觀的精神頓時一陣,高興的拍手言道:「好!曹營起火,定是尤程將軍劫寨成功無疑!呵呵,也怪我今日晨間太過小心了」
正尋思間。突見遠處一陣沙塵漫天,卻是一支兵馬由遠及近的向著己方奔來,但見左右侍衛急忙言道:「大人,是自己人,是尤程將軍領兵劫塞回來了!」
費觀藉著依稀的火光仔細的瞧了一瞧,嘿!可不是嘛。但見來軍都是己方的服飾。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的向著油江城而來。那面正中的大旗,正是自己副將尤程的旗幟,看來真是尤程得勝歸來了!
費觀心下大喜。暗道」中武將一個個平日裡都覺得我是靠跟主公有親爬上來的,表面上跟我呼呼喝喝的,其實,一個個的還真就都是瞧我不起,此次立下了這麼一個功勞,我看誰還說我是廢物!
「開關相迎,我親自去迎接咱們的功臣尤將軍」。但見費觀果斷的下達了命令。接著大步走下城頭,邁開四方步來到了已是徐徐入城的軍馬之前,老氣橫秋的問道:「尤程將軍何在?本將來親自為他接風了!」
「在這呢。」隨著一聲平淡的回答,但見一顆碩大的頭顱頓時被扔到了費觀的面前,費觀細細一瞅,嚇得雙腿頓時一軟,這頭顱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副將尤程的級。
費觀正驚懼間。突見對面陣營一股旋風乍然飛至,領頭之人,手握開山巨刀,一身金色甲冑。正是虎癡許褚,但見許褚奔至費觀面前,翻身下馬,抬手一拳就把費觀的門牙打掉了兩個,頓時把他痛得跌倒在地,嗚嗚高聲哭號。待其想要起身逃命之時,卻是被許褚一腳踩住身體,絲毫動彈不得。
費觀措手不及。被許褚生擒,川軍群龍無,頓時大亂,但見偽裝成川軍的曹軍卻是早有預謀,一個個如同猛虎撲羊一般,霎那之間,便將川兵打的節節敗退。潰不成軍。
頃刻之間。油江城已然大定,費觀趴在地上,一邊捂著滿唇流血的嘴巴,一邊拚命的在地上瞎撲騰,尋找他那兩顆被許褚一拳干碎的門
踩著費觀的許褚面色陰沉,低沉著嗓音吼了一聲道:「別動,在不老實,一刀朵碎了你!」
費觀還真就吃這套。許褚話音落時,他還真就不動彈了。只能眼巴巴的瞅著自己在不遠處跌落於塵埃的那兩顆門牙。
正瞅著呢。卻見一雙黑色的步靴停在了自己的面並。接著便見一
一一了緩的蹲下身子,將費觀的兩顆門牙撿了起來,信年凶焦,咒,笑道:「你可是在找他?」
費觀抬起頭來,但見對他說話的人似是年過半百,身材適中。鼻直口闊,一雙薄薄的眼睛顯得淡雅而深沉,費觀輕輕的嚥了一口吐沫,疑惑道:「您志您是?」
曹操的眉頭頓時一皺。奇道:「你說什麼?」卻見踩著費觀的許褚咳嗽了一聲,言道:「承相,此人被褚打掉兩顆門牙,說話好像有些漏風了六
曹操恍然的點了點頭,接著言道:「孤便是曹操,大漢承相也。
「啊!!?」但見費觀渾身頓時一抖,詫然的卑著曹操,似是連話都不會說了,卻見曹操友善的對他笑笑,接著命許褚將腳挪開,抬手扶起費觀,將那兩顆門牙塞到費觀的手裡,呵呵笑道:「將軍受驚了。」
「不,不膽,不膽不敢。不敢!」費觀急忙搖頭,直嚇的語無倫次,卻見曹操拍了拍他身上的塵土,言道:「孤此次收」實乃是順天意,行人道將軍助紂為虐,豈不是有失英明?孤聞川中豪傑甚多,卻各個不得明主,今日孤且問將軍一句,願投降否?」
此時費觀,你就是借他八個膽,他也不敢說一句不降,見曹操親自勸降於他,費觀急忙拱手謝道:「費觀願囊降。願囊!」
「嗯,好。
曹操微笑著點了點頭,接著對左右言道:「來人啊,請費將軍下去休息,不可怠慢!」
費觀連忙給曹操鞠躬。一個勁的言道:「都孽承當,都孽承當多謝承相。」
看著漸漸遠去的費觀,一旁的許褚不解的言道:「承相,這人膽子如此之小」還趕不上老鼠的膽大。要他干個什麼?」
曹操淡然一笑,搖頭道:「鼠輩亦是有鼠輩的用處,仲康你且別問,待用此人破了綿竹,進兵成都之時,你便知曉了。傳令三軍,在油江補充糧草,然後進軍成都!」
油江關失守的消息很快便傳回了活水關,曹操的大毒旗一出,頓時令涪水關的曹,劉兩軍皆懼。其中,最為詫異的人莫過於劉備,曹操出現在」中腹地?他不是瘋了嗎?
對於此事更加詫異的莫過於諸葛亮,在得知了一切之後,諸葛亮迅的召來一直負責聯絡許都細作的管事,正色問道:「許都相府的情況最近如何?」
但見那管事忙道:「自曹軍爭蜀起,許都相府就一直閉門不曾見客,唯有曹家諸子每日前往,但卻又不入內堂,只有曹操的兩位主夫人與華俏有資格進入,故而許都一直有傳言說,曹操的病情要麼有所好轉,要麼更為嚴重,已走到了瀕死之地」
「啪!」但見諸葛亮猛然一拍桌案,喃喃言道:「不好了被算計了只是一直注意著曹昂,卻、卻疏失了曹操奸雄再度出山,卻是意欲一舉盡除我等帆若真是讓曹操攻下了成都,我等在這裡與曹昂拖延又有何用?」
此時的諸葛亮終於開始慌了神,他千算萬算,連巴夷的戾氣都被他順勢使用,可他偏偏就漏算了那位瘋癲了數年的亂世奸雄!
劉備的臉色此刻卻是顯的異常的平靜,輕輕的掃了諸葛亮一眼,劉備淡淡言道:「軍師勿急。且先靜下心來,方能有破敵之策。」
諸葛亮聞言,急忙平心靜氣的壓了壓心中急火,長長的出了口氣言道:「如今」中勢力大部皆在此處與曹昂對持,曹操乘虛而入。直攻成都,擒住劉璋,則。則川軍皆不為我等所用,主公與我,死無葬身之
「是嗎」但見劉備苦笑了一下,接著抬頭望了望南方成都的方向,笑道:「曹孟德啊曹孟德。你這剛一出山,就要將我逼死於此地嗎?可我劉備絕不是坐守待斃之人也罷,你我的宿怨,就在此處做一個,瞭解吧!」
說罷,但見劉備站起身來。臉上似有恢復了當年討伐董卓時的神彩,微微笑道:「孔明,今日就由我親自下一個決定回師成都,備要與曹孟德決一雌雄!勝則勝矣,就是敗,備也要敗在曹孟德的手裡,又豈能讓曹昂小兒侮辱!」
諸葛亮定定的看著劉備。長歎口氣出言道:「那,主公涪水關僅憑川將未必能守的住啊」
劉備沉默了一下,然道:「那就留下翼德,在此與張任一同守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