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燒糧倉的第二日。曹軍和諸葛亮在涪水關下又開始擺拜,」雙方在場間擺下陣勢之後,隨見曹昂打馬而出,笑指著遠處坐在四輪車上的諸葛亮,呵呵樂道:「諸葛孔明,昨夜貴軍的張飛和蜀中的張任兩位將軍來我糧倉遊玩,曹某送了他們一份大大的禮物,不知他們現在的情況如何?可曾有恙?」
對面陣中的諸葛亮面色不改,只是笑著搖頭言道:「多謝曹大將軍關心,翼德將軍與張任雖誤中小計,但卻未曾有傷,就不勞曹大將軍您惦念了。」
曹昂聞言,輕輕的點頭「哦」了一聲,接著又露出他那慣有的笑容,高聲言道:「那,敢問諸葛先生,今日的比試,你又想當曹某比試什麼?」
諸葛亮羽扇輕搖,淡淡的應了一句:「今日之勢,就讓亮與大將軍鬥鬥陣法如何?」
曹昂聞言,眉毛輕輕的一挑,搖頭笑道:「比試陣法?呵呵,這個可不是我的長項,實不相瞞。曹某對於兵機作戰還算通曉一二,但若論排兵佈陣,只怕和諸葛先生那就不是差了一點半點了。」
諸葛亮聞言也不譏諷。只是笑著言道:「大將軍雖不通陣法之義,可您的手下各個都是通曉兵機,能善陰陽之輩,難道連一個代替曹大將軍你與亮斗陣的人都沒有了嗎?」
「誰說沒有,孔明你小子少在這裡得意,且看某家來會你一會!」隨著懶散的聲音響起,但見一個鼻寬口闊,長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的醜男騎著一匹老馬來到陣前,打眼一看,這男人長的甚是寒磣,只怕與他坐下的馬匹一比,還要劣上幾分。
諸葛亮見了對面的醜男,臉上的笑容竟也弄始不自覺的收起,緩緩的從四輪車上站起身來,諸寄亮衝著龐統洒然的施了一禮,輕聲言道:「士元別來無恙。」
「某家好的很,不勞你小子掛念啦。」龐統隨即笑容滿面的揮了揮手,接著將酒葫蘆,咕嚕嚕的喝了一口,言道:「孔明,適才聽你之言,真是口氣甚大,混不將我曹軍眾人放在眼中,好!你既要鬥陣法,且讓某家來會你一會。待會要是輸了,你小子可別跟我哭鼻子!」
諸葛亮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搖頭言道:「師兄之言,亮自然省得,待會亮若當真輸了,自然會拜服離去,豈能如兄平日一般,做小女兒姿態?」
這兩個,人,師兄師弟,一門所出,宇內並列,看起來陣前說話有禮有敬。但細細聽來,則不難現其中各自有損貶之意,果然應了那句俗話,同門是冤家。
諸葛亮話音落時,也不在給龐統反駁的機會,轉身對陣身後的士兵將羽扇一揮,便見漫天頓時鼓噪聲齊鳴,蜀軍前陣士卒紛紛出列,各呈生、傷、休、杜、景、死、驚、開八門之變,變八陣圖,靜靜的佇立於當場,正是八陣之法。一陣之中,兩陣相從,一戰一守。中外輕重,剛柔之節,彼此虛實,主客先後,經緯變動,正因為基,奇因突進,多因互作,後勤保證。
變陣完畢,但見諸葛亮轉過頭來,輕輕的搖擺著羽扇,對著曹軍的龐統笑道:「士元兄可識此陣否?」
龐統聞言,哈哈大笑。他的蒲扇今天沒有帶到陣前來,故而只能用酒葫蘆遙遙的點著諸葛亮。道:「八陣圖嘛!某家早就料到了!別人不瞭解你,我龐統還不瞭解?你小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幾攤黃屎!玩陣除了這八陣圖一招之外,你就不能有點什麼新招?」這幾句話出來,差點沒把曹昂給樂噴了,但見他眼珠子一轉,轉頭對著身後的士卒們命令道:「都給我笑!」
「哈哈哈」曹昂的命令一下達,但見曹軍士卒眾將官,想笑的,不想笑的,笑的可愛的,笑道難聽的,亂七雜八的一起哈哈大笑起來,震徹天地,一時間。曹軍的氣勢無二。聲威大增。
龐統出言不遜,諸葛亮卻是一點也不生氣,相反的,反倒是跟著對面的曹軍一起笑了起來。但見他衝著龐統點了點頭,接著將手向著陣中一指,言道:「士元兄說的不錯,亮與人斗陣,還真就只有這麼一招可以拿的出手,不知士元兄可敢來破?」
龐統嘿然一笑,點頭道:「孔明你且少歇,待某家準備準備!」說罷轉馬歸陣,曹昂也是打馬跟上,來到陣中,卻見龐統臉上的嬉笑臉色頓時消失,對著曹昂拱手言道:「請大將軍借我三千兵馬,突破孔明的八陣圖!」
一句話說完,但見曹昂的眼睛瞬時瞇起,定定的注視了龐統一會,方聽曹昂方才緩緩的開口言道:「嘶心,借你兵嗎,那是絕對沒有問題可是,我聽你這意思。你該不是想親自上陣,去破這個八陣圖吧。」
但見龐統微微一笑。點頭道:「除了讓某家親自去破,別無他法。」
曹昂見龐統果然印證了自己的想法,急忙擺手道:「士元老弟,你是我的心腹謀主,我豈能讓你親自返險?破陣的方法你不妨告訴麾下的哪位將軍,讓他們去,如何?」
卻見龐統輕輕的搖了搖頭,道:「唉,不是某家不想教,而是確實教不會啊,這八陣圖貌似只是一個
,陣形!圖。但卻有九十八十種變化。系干如何變化,啡口忱舊任意調度,難道某家還能在一時之間將這九九八十一種變化的破解方法都教出去,就是都能教出去。也不見得有人能記得全啊?所以,這八陣圖,除去龐統親自上陣之外,別無他法。」
「可是」這一下子。曹昂可是徹底為難了,卻見龐統笑呵呵的道:「主公不必擔心,這八陣圖我已經研究了好久了,各中利弊,皆在某家的掌握之中某家與孔明雖然齊名,但這心中卻是一直想分個高下,今日正值良機,將軍就讓我去吧!」
曹昂定定的看了龐統一會,接著突然言道:「曹純,高順!去選最精銳的虎的騎和陷陣營三千人,交給士元統一調度趙雲,命你隨身保護龐先生,不得有誤!」
但見曹純。高順以及趙雲三人盡皆俯言道:「諾」。
吩咐完畢後,但見曹昂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言道:,「先生儘管去破陣,我讓徐晃,張頜各自引三千連弩手為你左右壓陣,正中接應的一切都交給曹某處理!你就算破不了陣,我也能安然的把你接出來」。
龐統:
「咚咚咚咚」。隨著曹軍一陣陣的擂鼓之聲,但見龐統引著趙雲以及三千曹軍精銳緩緩的從八陣圖的景門而入,方一進陣,便見劉軍掌旗官束手一搖,但見八陣圖猛然變陣,只是一個瞬間,竟然就再無適才的八陣之相。
「天覆蛇婚陣」但見龐統迅的觀看了一下,接著嘴邊悄然的升起一個笑容,接著對趙雲言道:「子龍將軍,你可引虎豹騎先驅奔東南面而殺,再有西北面迴旋殺出,某家殿後指揮,看諸葛亮還有什麼花招可言!」
「諾!」趙雲拱手領命。接著夾動坐下絕影,奔著東南面揮槍衝殺而去,
且不說龐統和趙雲與諸葛亮牛八陣圖,單說此時的閻艷乘著兩方斗陣之機,沿著活江一路向下游引水
看著稀稀疏疏的河流奔著下游而走,閻艷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心中暗道:「如此小的水流,除了能夠給曹軍多添些小沼之件,根本就沒有用處還用涪水將曹軍盡皆淹死?這諸葛亮真是癡心妄想。」
但瞎想歸瞎想,閻艷還是按照孔明的意思,一路向下拓展河流走勢,如此眼見到了涪江的重要壩口,突聽一陣喊殺聲響起,但見左右兩邊殺出了兩支彪軍,將閻艷困在其中,閻艷見狀頓時一驚,為者卻是龐德與馬雲驁,這兩個冤家對頭。
但見閻艷勉強壓下心中的驚懼,冷冷的來回打量著二人,半晌後方才出口言道:「擋我者死!讓開!」
話音落時,只見馬雲驁輕輕的笑了一下,來回打量著閻艷,說道:「閻艷,枉我一向將你視作大敵,不想竟然愚蠢至此,活江之地如此之窄,水勢如此之淡,你竟讓還妄想將他挖開水淹我軍?真是天大的
談。
閻艷聞言,頓時臉色一紅,心道:我也知道水淹之計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可那諸葛亮偏偏就讓老子來挖,你讓我能如何是好?
想到這裡,但見閻艷將手中的鐵戟蛇矛向著馬雲鴦和龐德一指,怒聲言道:「河道窄不窄。雨水多不多,跟你們有什麼關係!閻某願意挖便挖,與你等無干!」
說罷,但見閻艷雙腿一夾,直奔著對面的馬雲驁和龐德衝殺過
涪水關,太守府內。
「拜見劉使君!不知使君找我來此,有何見教?」只見馬恭恭敬敬的向著劉備深施了一禮。劉備笑著揮揮手請他坐下,接著輕言道:「孟起啊,聽說彥明被孔明軍師派出去挖掘涪江河道了,可有此事?」
馬聞言,渾身一震。接著點了點頭言道:「有!」
但見劉備輕輕的搖了搖頭,淡淡道:「涪江之水甚緩,如何能夠水淹敵軍?此事定有蹊蹺,孟起,聽說孔明軍師昨夜找了你過去,可曾告訴你此中實情?。
馬聞言頓時一驚。接著默然低頭不語,但見劉備面色一正。言道:「孟起將軍,自你棄宋建歸順」軍以來,劉備待你如何?」
馬抬起頭來,靜靜的望了劉備一會,歎氣道:「使君待我,猶如親子
劉備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道:「那孔明之計,你為何不肯告訴我?」
馬聞言,沉默了一會,方才言道:「是軍師不讓我告訴你他說,劉使君一旦知道,必然會雷霆震怒,不肯為之。」
劉備聞言頓時起身。一字頓的言道:「告、訴、我!」
馬自歸順起,還從未見過如此面目的劉備,頓時驚的渾身一顫,半晌後方才將諸葛亮計謀的真意一字不差的告訴了劉備
話還沒有說完,便見劉備氣得頓時猛然一拍桌案,大聲怒道:「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