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大軍正在行進的路上。
但見曹昂一邊咬著小調調,一邊駕馬在大道上疾而行,如今大軍已進關中,即將直達潢關,過了潢關就是長安。過了長安就是涼州,然後便可直入秦川,去取西蜀了。
「加快行進!別磨磨蹭蹭的!」想到這裡。曹昂馬鞭一揮,衝著身後的士卒高聲喊了一聲,但見士卒一個個接到軍令後,各個仰天長嘯,以漲士氣,雄赳赳氣昂昂的向著前方進。
「將軍您看!」曹昂順著身後的許儀抬出的手指望去,但見前方不遠處,一支約有萬餘的兵馬夾道而迎,為之人持槍立馬,身後一面旌旗獵獵的「張」字帥旗隨風鼓蕩,正向著自己方這面遙遙望來,
「來人,去問問前方的軍馬來路。」曹昂隨意一指,便見他身後的一騎兵卒飛馬而去。少時,但見哨騎匆匆而回,衝著曹昂拱手鞠禮道:「啟稟大將軍。前方的軍馬乃是宛城太守張繡將軍之軍,其說乃是奉將軍之命,在此等候!」
「嘿,來的還真快啊比我都快,怎麼抱的?」曹昂暗自曬了嘔嘴,接著笑著指揮眾軍道:「迎上去!」
其實張繡此來確實是奉曹昂之命,曹昂從許都出兵之時,曾接到張繡的上表奏請。希望能夠跟曹昂一同前往西蜀,為國建功,曹昂雖然不明白張繡為何執意如此,但不管怎麼說吧,人家也是你大師兄的不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要去就去吧,說不定是老不打仗,在宛城給憋出瘋來了。
與張繡見了面。曹昂上上下下的看了他一會,突然呵呵笑道:「行啊,大師兄。一點都不見老,還是和當年一樣那麼健朗!」
曹昂當眾一句大師兄差點沒把張繡從馬上嚇爬下來,尷尬的衝著四周瞅著他的武將笑了一笑,張繡急忙低聲言道:「冠軍侯能不能不要笑話於我?」
誰笑話你了。」曹昂一把馬與張繡持平駕齊,一邊與他並馬而行,言道:「咱倆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換句話說,那就是把兄弟,我叫你一聲師兄,看把你嚇的,有什麼了不丸,
張繡心道你是位高權重毫不顧忌,我這地方太守卻是最忌諱被主上過於親近,一個不好讓人誣陷了,你翻臉不認人,我到哪找兄弟說理去。
但這話張繡還是沒敢直說,隨意的笑了一笑,張繡只是說了一句:「今後將軍還是以君臣之禮待我吧。」
曹昂聞言呵呵一笑,也不再這方面多做口舌,話鋒一轉,奇怪的問道:「張將軍,此次你上書於我,言曰欲主動參與西征,我很不明白…你不好好的呆在宛城。為何執意要行此事呢?」
張繡聞言,咧嘴苦笑了一下,言道:「還不是因為當年師傅的一句。
曹昂聞言微楞,卻見張繡長歎口氣,接著又有些憤憤不平的道:「當年你與趙子龍皆未入門之時,師傅走遍關西以及蜀地,僅收了兩個徒弟,一個是我。另一個是蜀郡張任。雖然我從沒有見過此人,不過後來再遇恩師之時。他曾言對我言曰:唉,張任全才也,汝不如
曹昂聞言恍然的拍了拍腦袋,詫異道:「哦!原來師兄你是在置氣啊!」
「自然不服氣的!」張繡聞言憤憤然道:「我知道自己在練武方面資質不如子龍那般出眾,但也不落於下乘,可在師傅嘴中,那張任除了武藝之外,無論是兵法,韜略,行兵,佈陣,幾乎是樣樣都好,沒有他不行的!我就是不服,今日您冠軍侯征蜀,張繡願為偏師一支,去會一會那二師弟張任。看看他究竟有沒有師傅說的那般厲害!」
曹昂聞言無奈一笑,心中暗道:這就是那所謂的可怕的嫉妒心嗎?
歎了口氣,曹昂笑著言道:「張將軍有此壯志。那是最好不過了!如今我已經分出四路兵馬,高順走下秦」走斜谷道。於禁走子午谷,邸艾走鐵龍山,奔沓中。趙雲走陳倉山正道,大師兄既然主動請纓就也去陳倉關正道入蜀吧。正好給趙雲打個幫手。」
張繡冉言興奮的言道:「如此最好!」
曹昂笑著點了點頭,心中暗道:張任是嗎,這是我最後一位未曾謀面的師兄了,不知是個什麼樣的人一
卻說鄧艾的前鋒部隊一路走隴西的鐵龍山。直奔西蜀的沓中而去,一路上可謂關山險阻。危難重重,好不容易來到了翼城附近,方知道沓中之側的蜀地群山內已有人把守,守護之將乃是川將劉潢,在西」諸將中,也是能數得上號的人物
瞭解到前方的山中可能會有敵人的埋伏之後,鄧艾隨即下令,不許多做停留,即刻進軍山中。
在得知了鄧艾的命令後。程昱不由的大怒,即刻領著許褚並臧霸來到帥營。
程昱網正不阿,為人豪氣,他可不管鄧艾是不是曹昂的徒弟,方一見面,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陣指責。
「咱們要去沓中。也要走漢中之地,山旁邊的群山險惡,萬一有埋伏,你豈不是憑白給敵人機會?當先增援漢中,然後以正道入沓中,方可行事!你懂不懂!」
程昱絮絮叨明的說完了一通,卻見鄧艾猶猶豫豫的看了他一會,最後搖了搖頭道:「不太懂。」
「什麼!」程昱見狀頓時一驚,怒道:「不太懂?莫非你是在質疑老夫?」
鄧艾長歎口氣,搖頭道:「不、不是質疑就是、是我、我必須入山一趟。」
程昱聞言氣得鬍子都顫顫,怒道:「進山一趟?難道你沒接到細作的匯報嗎,這片山中已經有」將劉潰把持,你不知虛實,就走進去,也必然會敗,何苦急立功於一時!!」
鄧艾默默的看了程昱一會。言道:「雖然知道會敗、敗,但一但我也、也要進去看看。」
程昱聞言差點沒氣昏過去,看不出來這小子平時磕磕巴巴。老老實實的,到了關鍵時刻,居然還是頭順毛驢!?逆著撫不行」!
長長的舒了口氣,但見程昱乍然怒道:「你在如此不聽勸,休怪老夫使了臨機專斷之權罷了你的先鋒官位!」
程昱話音落時,便聽帳外突然傳出一個漆然的聲音,道:「你敢!?」
程昱哼了一聲,怒道:「老夫有何不敢!」
說完話時,卻是感覺旁邊有人正使勁的拉他袖子,轉頭望去,卻是許褚。他正一臉訝異的一邊瞅著帳外,眼中充滿了不相信與震驚。
程昱皺著眉頭轉頭望去,卻見曹操已經走到他的身後,一雙鷹母正冷然的瞪視著他,程昱頓時一驚,隨口便出言道:「相」相相承!不,不是,是承相!?」
曹操哼了一聲,大步流星的往正中案一坐,定定的看著程昱,言道:「鄧艾入山,乃是孤之所授仲德可有質疑?」
「沒,沒有。」程昱急忙恭順的低下了頭,這老頭子天不怕地不怕,就連曹昂也不怕可獨獨卻怕眼前之人。
長長的出了口氣,曹操伸手點著程昱道:「你們啊,一個個的都不如從拼了,孤讓鄧艾入山取敗,乃是松劉備,諸葛亮之戒心矣,日後使其不在意我等這一路軍馬。仲德難道不明白其中深意?」
程昱苦笑了一下,只是一個勁的點頭,心中暗道:我本來應該明白,現在到讓你弄得不明來了…
那邊的許褚此刻才終於反應過勁來,上前撲通一聲給曹操跪下,睜著一雙熊目,不可思議的言道:「承相,您您好了?」
曹操見狀長歎口氣。雙手虛抬扶起許褚,緩聲道:「唉,仲康啊,起來吧!」
「承相」但見許褚猛然流出兩行眼淚,聲音變得嗚咽而無法抑制,翼際山一戰,曹操受傷而神志不清,多年來許褚雖然未言,卻也一直記掛在心,如今乍見曹操安然無恙,許褚多年來的壓抑也在瞬間得到了釋放。
看著這全忠心耿耿的大個子,曹操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一板臉道:「別哭了,軍中重地。哭哭啼啼的做婦人相,成何體統!」
「諾!」但見許褚瞬間擦乾了眼淚,接著起身給曹操抱了一拳,但見曹操四下看了看眾人,輕聲道:「這一次,孤重返軍中。不為別的,就是要剿滅劉氏,生擒劉備諸葛亮,仲德,仲康,此事還需你們多多幫忙了。」
何時見過如此客氣的曹操,但見程昱等人立馬都是俯身言道:「敢不遵命!」
話分兩頭,卻說張頜詐敗,引誘張飛入谷,方一進去,便聽兩面殺聲震天,張飛轉頭望去,頓時一陣冷笑。
張頜則是立馬於不遠處。冷然的看著張頜,笑道:「張飛匹夫,你也有今日嗎,且看我報長圾坡上相辱之仇!」
張飛仰天長笑三聲,接著抬手一指,道:「張頜,你且看看瓦口關在說吧!」
張頜不屑的轉頭一望,頓時大驚失色,但見瓦口關上煙火燃氣,顯然已是破關之相,張頜心下大驚,暗道:莫非杜義等人沒有擋得住那個什麼張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