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牢軍北上來到並祝,此時的他心中雖然著急,但卻沒有立刻出戰,畢竟,瞭解一下時局的情況還是比較好的。
此時的刺史府內。在曹昂身邊為他匯報戰況的人,正是并州的刺史梁習,此人昔日是司空府下西曹令史,後任并州刺史,可以說是曹操一手提拔上來的能臣。
要說塞外諸事之所以安定,一是前方是有田豫指導,二是後方有梁習穩固。
「啟稟大將軍。劉豹聯合族祈族使詐,先是讓瑙提埋伏在布熱芒哈西面山陵,後又讓祈族誘騙去卑追趕,大漠天黑,匈奴兩部自相攻伐,損失數以萬計。劉豹乘機收平去卑後方營寨,難攻打王庭。呼廚泉戰死。去卑皆死。瑙提生擒被殺,如今劉豹自立為南匈奴大單于,派兵攻打田大人和曹公子所在的包城。」
曹昂坐在主位。身後矗立的乃是其心腹人司馬懿,聽了梁習的匯報,曹昂臉色未變。只是輕輕的用著桌面,喃喃說道:「劉豹曹某真不知道該說他些什麼好,他既然能設下這等好計奪取呼廚泉之位,說明此人是個心機頗深之人,按道理來說。有這般心計的人,當了匈奴之主後,第一件事就應該就是給我們上表俯稱臣,以為自保,他倒好。反倒主動來招惹我們了。就算他能殺了田豫又能如何?朔方又豈是他能攻的下。草原人心又豈是他能收復的,這豈不是自己找死
一旁的司馬懿面色不動,突然言道:「將軍,你未免太高瞧劉豹了。奪取呼廚泉之位的謀略雖然高明,但懿料定非劉豹所出,他身後必有高人指點。」
曹昂聞言一愣。接著笑道:「如此說來,這個高人也不是很了得嘛。這不是把劉豹往死路上逼嗎?」
粱習聞言搖頭道:「此事未必,匈奴善於遷息,劉豹若是見事有不濟,只需往草原或是漠北身處遷移。雖然苦些,但卻也能令我軍束手而不能追,
曹昂聞言。點了點頭,接著轉頭道:「於禁。」
「存。」
「本將著梁大人為你派一名嚮導官,你率領五千軍馬去斷了他北向入漠的道路。本將不需多久,就能殺敗劉豹,到時,他若是想率眾北歸入大漠,你屆時出兵阻攔,但只許擊,不許殺,只要斷了他逃走的道路便可。」
「諾!」
看著於禁領命出廳而去,司馬懿隨即轉頭問曹昂道:「將軍,劉豹已經圍住了包城。二公子和田豫等人皆在城中,將軍打算如何對
曹昂聞言,頓時噗嗤一樂,笑著搖頭道:「仲達啊。你看你這話說的,我打算如何應對?現在劉豹手底下有智謀之人相助,你說我能如何應對?當然是派你去接戰啊!」
「派我?」司馬懿聞言頓時一愣,卻見曹昂笑呵呵的站起身來,言道:「正是啊,雖然我不知道劉豹手下的能人是誰,但是剛才聽梁刺史所言,這個人的智謀確實是非常的厲害,曹集中人之姿,如何與他敵對?還是仲達你代勞一下,去好好地跟劉豹手下的那位高人較量較量,曹某給你個優待,你可以打著我的旗號去跟那人鬥智!」
司馬懿詫異的看著曹昂,心道你若是中人之姿,這天下的上人到底卻是什麼模樣?卻突然心中一醒,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虛虛實實,才能讓敵人防不勝防。曹昂讓自己打著冠軍侯的帥旗與劉豹作戰,自己則是偷入包城,必有深意。隨即忙問道:「將軍讓懿打著您的旗號,率軍去戰劉豹,那」將軍你又打算如何?」
曹昂耳呵一樂。言道:「我啊,呵呵,曹某要乘著你用我的名號去打劉豹時,偷入包城。見一見二弟曹聖。」
司馬懿聞言頓時一愣。卻見曹昂笑著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次打劉豹,就全交到仲達你的手裡了,切每讓曹某失望。」
次日。司馬懿便以曹彰為先鋒,率領前部兵馬往包城進軍,此次曹彰所率領的先鋒士卒,乃是曹昂在奪取西涼後,新操練的一支騎兵,用的皆是西涼雄馬。士卒一個個也是精神抖擻,器宇軒昂。
一路之上,漢大將軍。冠軍侯這桿大旗卻是顯得顯眼,讓草原諸族聞風喪膽。
消息傳到包城。只把劉豹本人嚇得肝膽俱裂,急忙將徐庶找來商議,道:「先生,你,你上次不是說,曹不乃是曹氏逆子逆臣,曹昂絕對不會管他,可本王如今攻打包城,曹昂不但沒有不管曹不,反倒是自己星夜趕來了這。這可怎麼辦才好啊!」
徐庶淡淡的然的看了劉豹一眼,言道:「賢王何必著急,咱們起事前不就是說了嗎?若事有不濟,單于可整合兵馬往北縱深,但曹不必須要殺。不然六
「夠了!」劉豹怒氣沖沖的瞪視了徐庶一眼,咬牙切齒的道:「殺曹不,殺曹晝,如今曹昂都領著朔方的大軍來了!本王還殺曹不幹什麼!傳令,明日即刻解圍包城,轉頭去戰曹昂!」
「不可。」徐庶聞言慌忙起身言道:「包城內的田豫,沮授皆乃是異才,一旦輕易放縱,其必然聯合周邊部族前來圖我,單于還當留下一支兵馬緊盯包城。然後再轉頭去戰曹昂,以免兩路受到夾擊。」
長長的吐了口氣。劉豹惱怒的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此事便依你所言,且讓我左右副將糧贊和熠彭阻擋繼續對峙包城中的曹不等!」
徐庶聞言。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如今曹聖等人被困包城,若是因為曹昂來了,便要盡撤此處兵馬。豈不可惜?
想到這裡。徐庶…潰瞇。心中暗道!曹昂。當年婪城戰,勝負未分,今頭兄「如何,也要勝你一場!曹晝的命,我是要定了!
但徐庶沒有想到的是,即將跟他對壘的人卻並不是曹昂,而是將軍府的大總管,司馬懿!
另外一面,郭嘉和龐統已經南下江淮之地,到了淮南,見過了李通之後,郭嘉隨即和李通討論退敵之策,經過李通的匯報,郭嘉得知,合肥因為有文武全才的張遼,儒將風範的李典,膽識英烈的樂進鎮守,一時間孫策倒也是絲毫而不得進。到是南郡的曹仁對戰周瑜,屢戰屢敗,折卻數陣,無論如何就是無法得勝,情況堪憂。
聽了李通的匯報,郭嘉隨即尋來龐統商議,問他荊州和合肥,當先保哪一處。
卻見龐統想了一會,突然咧嘴一笑,對郭嘉道:「祭酒大人啊,某家有一個小小的建議,若是說的不對了,你可千萬別忘心裡去啊。」
郭嘉聞言,面色一板,言道:「有什麼話就說,若是說的不對,郭某又豈會跟你一般見識?」
龐統聞言哈哈大笑道:「如今之勢,正是挑撥東吳和劉備的最佳時機!咱們何不棄了南郡,江陵等地。把此些城池讓給劉備?」
「胡說!」郭嘉聞言一瞪眼。惱怒道;「南郡和江陵乃荊北耍地,又是錢糧府庫,豈能輕易讓與他人,你你哼!」說到這裡,卻見郭嘉氣得連話都沒說出來。
龐統笑著拿蒲扇給郭嘉扇風。搖頭道:「郭祭酒啊,這你就不懂了吧?如今劉備入川,他最大的擔憂是什麼,就是怕萬一入川失利後,沿江回荊州時,會被阻斷於夷陵,西城之地,所以,南郡和江陵這些地方,是他夢寐以求的退軍保障啊!而且,某家和諸葛亮在了塵居習兵多年六
「哼!」郭嘉聽聞了塵居之命。突然冷冷的咳嗽了一聲,卻見龐統也不介意,只是自顧自的笑著道:「所以說啊,我軍之中,最瞭解孔明的人,除了某家之外,再無他人!某家料定,諸葛亮臨入」前,必定會授計與關羽,讓他乘著我兩軍相爭,奪取江陵要地!」
郭嘉聞言頓時一愣,卻見龐統呵呵笑道:「劉備要真奪了江陵,勢力增長,這要是換做別人,忍也就忍了,可是孫策他不一樣啊!此左斷斷不會給劉備一絲顏面,必定立刻翻臉!孫劉一旦解體開戰,天下定
郭嘉聞言眼中精此,一閃。喃喃道:「孫策關羽這兩個人都是倨傲之人,只要稍有點摩擦,必定惹得江南和荊州大亂,難有寧日啊。」
龐統急忙笑道:「不錯,到時候。別說是孔明和周瑜,就是天王老子,也阻止不了這兩個人的正面一戰!」
「好!」但見郭嘉興奮地一拍手。喃喃道:「妙哉,妙哉,如此郭某便去荊州,好好跟周瑜對上一對。江陵和南郡關羽想要,給他便是了!士元出的好主意,好主意啊。」
說到這裡,郭嘉忽然一愣,接著轉頭看了看一臉笑容的龐統,臉色一正,哼道:「啊,龐統,你此謀還算不錯,不枉將軍如此看重於
「謝祭酒誇讚。」龐統樂呵呵的從懷中掏出一個酒葫蘆,言道:「大事既定,祭酒何不與某家痛飲他一葫蘆佳釀,以為慶賀之禮?」
郭嘉眉頭一皺,言道:「龐統,如此緊急之時,你豈可貪杯誤
說到這裡,突見郭嘉鼻子一咻,深深的吸了口長氣,看著龐統的酒葫蘆道:「這是什麼酒,如此之香?」
龐統笑著將葫蘆往郭嘉面前一送。笑道:「此乃某家祖傳釀酒之方,仙純佳釀,世所罕見啊。郭祭酒嘗嘗試試?」
郭嘉暗自吞了口吐沫,接著一把拿過龐統的酒葫蘆,四下看看,正色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瘧統:公
西涼。威武郡。賈詡老宅
「賈大夫,延看你來了。」
此時的賈詡正坐在書房之中,聞言抬頭看了看帶著禮品入內的魏延,面色不改,言道:「魏太守,老朽奉命回歸故里養身,卻不是來收你們這些地方太守的禮品的,還請魏將軍命手下帶回去。」
魏延聞言,微微苦笑,道:「賈大夫,這只是延的一點點心意而已啊。」
賈詡搖了搖頭道:「太守心意。老朽收下了,但禮品卻是斷斷不行,還請太守收回。」
魏延見賈詡執意如此,心道這老頭還真是小心人,隨即命手下將禮物拿出書房,接著沖賈詡拱了拱手。言道:「賈大夫,今晨斥候來報,劉備在益州南部大敗孟獲,五溪藩王沙摩柯喪膽,不敢與之戰,以有言和之意。現劉備與張任合兵一處,奔北而走,欲戰西平關和葭萌關的宋建和張魯。」
「很好,很好。」
魏延聞言皺眉,言道:「大夫。劉備在」中東征西討,聲威大震,其名望隱隱已有壓過劉璋之勢,大夫如何言好?」
賈詡淡淡然道:「劉備如此梟雄,老朽不說好,難道說壞?」
魏延聞言,頓時大皺其眉。卻見賈詡搖頭笑道:「放心吧,魏太守,有老朽在此,定不會讓劉備安坐蜀中。」
魏延聞言道:「大夫有何策?」
賈詡搖了搖頭,道:「諸葛亮行事謹慎,老朽暫時無謀,不過請太守多些耐性,好好地操練兵馬。時機一到,老朽自會與將軍同入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