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詡話語一出。滿座皆驚。就連龐德也是疑惑的先看了心愕公鴦。又看了看賈詡,實在不明白這八竿子打不著的曹營老狐狸何時成了己方姐的師叔?
卻見馬雲鴦聽了賈詡自報姓名,面上先是一陣錯愕,接著恍然而悟,恭恭敬敬的起身沖賈詡一行禮道:「馬雲鴦見過師叔。」
行完禮後,馬雲鴦怡然坐下。然後瞅都不再瞅賈詡一眼。
賈詡面色如常,言道:「侄女只給老朽行了個這麼一禮,便無有下文,是不是有些失了並匕數?」
馬雲鸞衝著老狐狸微微一笑,言道:「我與賈大夫雖有叔侄之份,但各事其主,不為同謀,如今你我兩家交戰,雲驁不能因私廢公,失禮之處,還請師叔見諒了。」
賈詡聞言,半閉著的雙目中流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光華,點頭道:「閻忠教出來的徒弟,確實是有些斤兩。」
一句話,頓時將場中包括龐德。劉雄鳴等人在內的弄至一驚,一個。個頗為驚駭的看著馬雲鴦,她居然是閻忠的徒弟?那個漢陽閻忠!
對於漢末名門人士的認識,曹昂雖然是個半吊子,但自從回到了這個時代後,耳演目染指下,對於漢末時代一些不傳後世的名人儒者,他多多少嚴的也是聽說了一些。
要說起漢陽的閻忠,放到建安之年或許沒幾個百姓會知道他,但若是往前推個十幾二十年的,在中平時期的黃巾起義前後,閻忠那就是如同現在的郭嘉,荀彧一般存在的人物!
黃巾起義的時期,閻忠是車騎將軍皇甫嵩的席謀士,曾數獻破敵之良策,助甚甫嵩威震天下。
當時天下大亂,海內空虛,各路諸侯皆各自為政,閻忠為天下計,曾勸皇甫嵩南面稱利(即臨時擔任朝廷腦的職責,壓制天下諸侯的反義)結果,皇甫嵩未從,以致於後來漢室大權旁落,其本人也險些被董卓所殺。
而早年的賈詡也不過是區區一介孺子,門第不高,後盾不強,並不為人所賞識,天下之間,卻唯有閻忠一人奇賈詡之才,贊其有良平之謀。並屢次暗中幫助賈詡遷升,甚至不惜委身與其結交,私下皆為兄弟之誼。
後皇甫嵩與董卓交惡,被其宣召入朝,閻忠為求自保,隨留與老家漢陽,當時的馬騰僅為一別部司馬,剛剛投奔韓遂,而韓遂狼子野心。為了掌握涼州重權,用計殺死了漢陽的太守傅叟,佔據了漢陽,以至使馬騰與閻忠相識,後來閻忠更是深贊馬騰之女聰慧,收馬雲鴦為徒。並將自己所撰寫多年的兵法經驗與陣圖交付於她
中平四隻秋,韓遂想要利用閻忠的名望進兵至三輔,隨即劫持閻忠為主帥,閻喜不從,憤恨而死。這也就是馬雲鴦一直對韓遂極為不喜的原因。
說起來馬雲鴦和賈詡都算是閻忠一手扶持起來的,深受其恩,如今閻忠雖死,但兩人之間,也算有些千絲萬縷的關係。
不過在聽到閻忠的名字時,隱藏在虎衛軍中的曹昂腦中卻是升起了另外一個想法:昔日的漢陽名士閻忠還有現在的這個閻行,他們都姓閻啊,那他們倆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係呢?
但曹昂隨後甩甩頭,立刻又拋棄了這個荒誕的念頭,那漢陽名士閻忠等同死於韓遂之手,閻行若真的和他有親,就等於是韓遂的仇人,豈會去給他白當十幾年的女婿?若真如此,那閻行的這份王八忍功可就太厲害了!應該只是碰巧而已吧?
不說曹昂在一邊遐想,卻說馬雲鴦先制人,突然轉頭對劉雄鳴言道:「劉塞主,你是一個明白人,有什麼話,馬雲驁今日就照直說了,劉寨主與我等俱是涼州人士,如今那曹昂興兵關中,欲毀我等故土,寨主豈能助紂為虐?況且曹昂此人,陰險狡詐,濫殺無辜,惡貫滿盈,為天下蒼生所不齒,實乃天理不容!劉寨主若能與我等一同伸張正義,為天下除凶去害,實乃莫大義舉,望寨主三思。」
藏身於虎衛軍中的曹昂聞言。心中頓怒,暗地罵道:王八羔子的!這死丫頭片子竟然這麼說我,我、我哪有那麼不堪啊?
劉雄鳴聞言只是嘿嘿一笑,並沒有直接回答馬雲鴦,反倒是轉頭看了看一直閉目不言的賈詡,過了一會。方見賈詡淡淡然的睜開雙目,衝著馬雲鷙執禮言道:「馬小姐胸襟過人。為天下除凶去害之志,真是令老朽相當的欽佩。」
廳中諸人盡皆大奇,誰想這賈詡假寐了半天,居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這這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嗎?
馬雲鸞出言侮辱曹蘇賈詡雖說是好脾氣,可那邊的趙雲卻一點不慣著她,只見他劍眉一挑,朗聲言道:「我師弟就是再陰險狡詐,當年也是一舉平北,鼎定北疆,令鮮卑。匈奴俯稱臣,不敢再入幽並之地!再看馬,空有神威天將軍的名頭,卻欲引羌王徹裡吉入關踐踏中原之地,趙雲想問馬小姐一句。馬和我師弟相比之下,到底是誰荼毒天下更甚!?」
曹昂聞言,心頭那是一個痛快。那叫一個舒服,暗自衝著趙雲豎起大拇指,暗道:你看看,你看看。關鍵時刻啊,這還得是我師兄才能扛的住大……一哪像賈詡那個老狐狸。他娘的聽著我被人罵。連個響蘭不敢放!
馬雲驁聞言臉色氣得通紅,一雙杏目惡狠狠的瞪視著趙雲,恨不得將他生吃了,卻聽賈詡突然開口言道:「劉寥主啊,老朽想要問問你,對於當今天下的形式,不知劉塞主您是如何看的?」
劉雄鳴不曉的賈詡為何要避重就輕的問他這個問題,想了想言道:「嘿嘿。賈大夫。俺老劉是個粗人,資質愚鈍,自家的這幾畝地都忙活不過來,哪裡會分析什麼天下大事
賈詡摸了摸白的鬚子,點頭道:「好,既然你不知道,那老朽就告訴告訴你,自董卓造逆以來,天下眾多諸侯紛爭,但能成氣候者不過爾爾之數,時至今日,在剩下的諸侯中,已再無我家大將軍的對手,如張魯,劉障等輩雖拒守著蜀中肥沃之地,但故步自封。不欲插足天下紛爭,足可忽略不計;江南孫、策自視甚大,孤芳自賞,也不足俱;荊南劉備雄才大略,到是不容小覷,可惜他北有曹氏為敵。東有孫策虎視,若是繼續蟄伏下去。終難有多大作為;而現與我軍對持的涼州各路諸侯。更是彼此牽制,不甚信任,豈是我家將軍對手?說到底,夫下最終的歸屬,依舊還是在曹氏的手裡」。
說罷,但見賈詡淡然的掃視了劉雄鳴一眼,道:「老朽不跟寨主講什麼大義,也不跟你說誰荼毒天下,老朽只問塞主一句,在你心中,馬和曹將軍,誰更強?」
一針見血!
對於劉雄鳴這種人,根本就用不上什麼大義凜然之詞,些許利益也不會為他所重視。對付懦弱的人,就要用權勢去壓倒他,賈詡深通人性!
劉雄鳴緩緩的低下了頭,言道:「馬有項羽之勇但,但曹大將軍卻比他更可怕依俺看,曹大將軍更更厲害些
馬雲驁聞言,心頭一顫,急忙道:「劉塞主,曹軍雖然勢力龐大,但曹昂詭詐奸險。豈能真心待你落草之人?」
那邊的賈詡呵呵笑道:「賢侄女,殊不聞甘寧,周倉,裴元紹,高羈等人皆是草莽出身,卻也深得我家將軍器重乎?」
馬雲驁無言冉對
但見劉雄鳴唯唯諾諾的站起身來,衝著馬雲驁一躬身道:「既然是賈大夫說贏了小姐」那,那就請小姐恕俺只能歸順曹軍了。
馬雲驁長歎口氣,接著看了看唯唯諾諾的劉雄鳴,輕笑道:「既然是賈大夫說贏了我。如此刻塞主歸順曹軍就是理所應當了?呵呵,寨主啊,你也不是等閒之輩帆。
說罷,緩緩起身欲去,卻見那邊的趙雲忽然大喝一聲:「站住!」
馬雲驁緩緩的轉過頭去,龐德則是擋在她的身前。怒視著趙雲道:「怎麼,趙將軍想留下我等?哼,告訴你,我等既然敢上山,便也是做了充分的準備。別看你們收降了劉雄鳴,交起手來,我等未必會輸!」
劉雄鳴現在就怕曹軍和西涼軍在自己的地頭上幹起來,慌忙起導對趙雲道:「這位將軍,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不斬來使,」
卻見趙雲瞅都沒有瞅劉雄鳴一眼,只是冷然的對著馬雲驁道:「回去告訴馬,讓他洗乾淨脖子,我趙雲早晚取他級。」
馬雲鴦緊咬櫻唇,回敬趙雲道:「憑你?哼,先打贏我再說吧」。
說罷,領著龐德轉身出帳,劉雄鳴眼見馬雲驁等人憤憤而走,心下甚是害怕她會引馬前來,情急之下,劉雄鳴忽然心生一計,轉頭對賈詡道:「賈大夫,那個,俺恩」俺有三急,想出去如廁一下」
賈詡笑著揮手道:「劉寨主有何話想對馬雲驁說,只管去便是。何須借口如廁?」
劉雄鳴見自己的心思被賈詡一語道破,臉色一紅,隨即尷尬的笑了一兩聲,點頭哈腰道:「俺去去就來,去去就來
卻說馬雲驁和龐德率兵走至半山間,忽聞後面一陣呼喊,但見劉雄鳴引著一眾山賊手下匆忙而來,龐德急忙轉身,護持住馬雲驁,卻見劉雄鳴笑著擺擺手。道:「馬小姐,俺俺老劉並無惡意,只是只是沒有歸順馬家,俺這心裡過意不去,送給你一件禮物。聊表心意。
說罷,揮揮手命手下將一個木盒遞給了馬雲驁。
馬雲驁好奇的看了劉雄鳴一眼,搖頭道:「從今以後,我與劉寨主是敵非友,如何能要你的東西?寨主還是收起來吧。」
說罷,轉身欲走,卻突聽劉雄鳴在她身後言道:「馬小姐,這禮物你不能不收啊。敢問令尊屍身收斂之時,可是有所缺處?。
一句話,頓時如同晴天霹靂般的將馬雲鴦震住,緩緩的轉頭望去,卻見劉雄鳴已是將那木匣遞到她的面前,言道:小姐,俺老劉的禮物,還請你收下吧
馬雲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