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分崩離析
鍾缺一臉鬱悶的看著自顧自飲的龐統,長歎口氣,終於還是忍不住,抱怨道:「龐長史啊。你這次行計,是不是未免有些手筆過大了了,那麼多的糧草。熟肉,細軟,長安雖富,但把這些東西平白的資助給了關西群賊,缺這心裡啊,不知為何,就是有些不舒坦。
「咯
忽聽龐統長長的打了個酒嗝,接著摸了摸遭亂的鬍鬚,微笑著言道:「鍾大人小這你就小家子氣了啊,關西的這些個餓狼,你要讓他們自己亂了陣腳小就得時不時的給他們撇上一塊臭肉才行不過您說的也是,某家這次為了釣關西諸侯上鉤,放出的餌還真就是有些太大了,嘿嘿,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還有下次啊!小。鍾缺聞言苦笑了一下,搖頭言道:「唉,龐長史啊,猜活了半百有餘,輔佐承相快二十年了,也算見過了不少垂釣高手了,但像龐長史你這麼下釣的,我還真就是第一次見著!」
龐統聞言嘿嘿笑道:「俗話說得好啊,真人不露相,露相他不真人
鍾缺摸著鬍鬚。呵呵的搖頭笑道:「罷了罷了,不管你是真人還是假人,只要你有辦法退了西涼軍,你就是個玩物擺設,缺也會天天供著你的。」龐統聞言,一口酒差點沒嗆著,想不到這鍾缺這老頭還挺會開玩笑。
見龐統一臉的圃相,鍾缺摸著鬍鬚言道:「龐長史,你我也不說笑了,不知你除了吩咐徐晃與於禁將軍的計策外,還有什麼辦法可分化西北的敵軍聯盟?」
龐統聞言小搖搖手中的蒲扇,嘿然言道:「有啊,自然有!除了分們各路敵賊之眾,還需讓鍾大人您親自寫上一份書信與馮地的太守和渭南的總督,讓他與韓遂之間起隙!」
此時,正屯軍與武功之前大營的韓遂愕到了一個讓人詫異的消息,昨夜亥時小本當引軍攻打長安的梁興與成宜兩路兵馬忽然掉轉了兵鋒,攻擊正在高峻之地駐守的關西諸侯程銀,三路關西兵馬大打出手,往來攻殺,結果程銀不敵梁興、成宜的兩路聯合之軍,被打得倉皇而逃,直奔北麓而走小梁興和成宜擅自收繳了程銀的戰馬輻重。絲毫不顧同盟之誼。
韓遂看完之後。不由大怒,拍案喝道:「梁興、成宜二人好不分輕重!竟敢行此大謬之事,如此,我關西的十路同盟之誼,豈得長存!」
說罷,轉頭衝著身後的副將吩咐道:「去將我馬騰兄弟帳中,將他請到這裡來小說我有要事找他商議。」
「諾!」弗遂的偏將聞言隨即匆忙出帳,兩盞茶的功夫,便見他引著馬騰回到帥帳。馬騰見韓遂一臉怒色」頭不由疑惑,問道:「兄長,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動了如此大怒?「
韓遂一臉陰沉的將那封戰報遞給馬騰,怒氣沖沖的言道:「兄弟二你來看看!這個梁興和成宜,真是不識大體!居然為了區區的一批糧草,擅自攻打甩盟,折損我關西的士氣不說,還空費軍弈!這、這傳揚出去這豈不是笑談!笑談嘛!小。
馬騰面色凝重的從韓遂的手中接過那封戰報,看了一會,方才徐徐的出口言道:「兄長,我適才也得到了一個消息,方想尋機告訴你不想,你就將我召到這裡來了。」
弗遂聞言奇怪的問道:「兄弟,有什麼事,你但說無妨」。
馬騰瞄了弗遂一眼,長歎口氣道:「適才我的探子來報,說奉命攻打藍田等地的楊秋和李堪二將,屢次戰敗鎮守關中南部的徐晃,頻頻奪得領地,不想二人因分贓不均而產生間隙,也日夜間,李堪乘楊秋不備,率軍攻打其軍主磐。兩家交手,現已成了相持不下的狀態,若是如此下去,只怕,唉」
馬騰說到這裡。便不再往下說了,但見韓遂的臉色越來越差,咬牙切齒的狠聲言道:「反了,反了!真是反了他們了!來人,去將張橫,馬玩,候選三人召來。就說本帥有大事要與他們商量!」
午時,三家領盡皆到齊,並韓遂、馬騰在內共為五路軍閥,眾人相聚廳中,只見韓遂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緩緩言道:「各位,今日找你們來,是想說些緊急軍情,前線的五路先鋒諸侯,粱興。成宜聯合攻打程銀,楊秋和李堪在藍田交戰正酣,這些事,想必各位也是略有所聞了吧?」
眾人聞言皆是低頭不語,卻四盅面煮著案幾呵斥道!」我韓遂,此次召集欲仙閂伐曹賊,兵進長安的目的,乃是為了匡扶漢室,除盡奸佞,是以報答國恩!延續漢室四百年之基業,可是各位,如今咱們不過是網網進兵啊,這長安城的門還沒有打開,咱們關西的十路諸侯中,就有一半開始互相廝殺,為了些許小利,而不顧同盟之誼,此情此景。讓我韓遂顏何以
眾人聞言皆是低頭不語,但見韓遂往來掃視著他們,怒聲言道:「梁興,成宜。楊秋之事,日後,自由老夫想辦法調節裁處,但話先說在前頭,日後。咱們聯盟之間,若是再生此等事情哼哼」。說的這裡,便見韓遂猛然起身,一劍斬斷桌角,狠聲言道:「就休怪老夫不念故友之情。一律軍法處置!」
「諾!」但見帳下四路諸侯紛紛起身而拜小韓遂滿意的掃了四人一眼,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張口方言再說些敞亮話。忽見帳外閻行走了進來,對韓遂言道:「啟稟岳丈,馮地太守郭淮。與渭南總督孫禮二將派人前來請降。」
「哦?」韓遂聞言頓時精神一振,起身笑呵呵的言道:「好啊,時至今日,總算是有他幾件好事了,去請使者入帳!」
「諾!」閻行一拱手,隨即轉卓出帳。
少時,便見他引著兩地的請降使者走入帥帳之內。參拜韓遂,韓遂默然的瞪視著二人,開口問道:「聽說郭淮,孫禮二人,一個曾是夏侯淵的別部司馬,一個當年亦是曹操手下的司空府軍謀橡,今日為何降吾?」
馮地派來的使者急忙言道:「我家郭太守跟隨夏侯淵多年,屢立戰功,卻是不的夏侯淵重用,還被派往馮地窮苦之所。實乃是名不符實,今聞關西十路聯軍進兵關中,特意獻城投效!」
渭南總督孫禮的使者亦道:「孫總督雖然原是司空府軍謀橡,然昔日乃是袁公手下。後曹操平定幽州,以漢室名義召之,故而乃降,不想時至今日,曹昂小小賊欺壓君父,霍亂朝綱,惹得天怒人怨,天下唾棄!我家都督豈能與此等人休?故而派在下前來請降!」
韓遂聞言。摸了摸鬍鬚,哈哈笑道:「好,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仕!郭准、孫禮二人果然識時務者,他們今日獻城,我韓遂定不相負!來,你二人且將降表送上來吧!」
那兩個使者互相對望了一眼,接著便見孫禮的使者言道:「回稟韓大人,在下的罪。不能向您獻上降表,只因我家大人來時曾有吩咐,征西將軍,楓裡侯馬騰乃是伏兵將軍馬援之後,名門之後,可托大事,我家總督曾言。非此人而不可獻降
韓遂聞言。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
但見郭淮的使者亦道:「我家郭太守也是此意,馬騰將軍堂堂名將之後,自有忠義之心,可報漢室,郭太守來時特意吩咐,非此人而不!」
說罷轉頭四下癌看,問道:「不知哪一位是馬騰馬將軍?」
馬騰見韓遂臉色尷尬,笑著起身言道:「我馬騰當韓遂乃是同盟,部分彼此,二位只管向韓將軍獻降便是。
小。卻見兩名使者齊齊搖頭。
小。我家太守說了,非馬將軍而不降。」
「是啊。若不是獻降馬將軍,回去後,我家郭總督豈肯輕饒?」
韓遂尷尬的咳索了一聲,擺手言道:「也罷,也罷!降誰不是降?一樣,一樣的,兄弟,你就接著這兩份降表吧!」
馬騰上下打量了幾眼韓遂,心中暗歎口氣,伸手接過那兩位使者手中的降表。言道:「既如此,你二人回去告訴孫總督和郭太守,老夫不日便將趕到馮地、渭南,讓他們二人造作旌旗。改換士卒服飾,日後也好雖我等一同東征。」
但見兩名使者迅衝著馬騰一拱手,言道:「謹遵主公將領」。
那邊的韓遂看著馬騰平白得了兩處城池與兵馬。面上雖然全是笑意,但心中早已是恨得牙牙癢,藏在袖子中的雙拳早已是握的緊緊的,上面青筋暴漏,顯然已是惱怒到了極致。
於此同時。正在長安太守府仰觀星象的龐統正悠閒的搖著蒲扇,自言自語的言道:「俗話說得好啊,錢震苦人手,名懾當堂人。讓郭淮孫禮詐降名門馬騰。而偏偏不降他弗遂,某家就不信,以韓遂的心性,他心中對馬騰能無幾分顧及?只等來日再給他兄弟之間下兩副猛藥,何愁大功不定,大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