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國之我乃曹昂 中州風雲 第八十五章 別有遺憾
    重生三國之我乃曹昂第八十五章別有遺憾

    濁火好似萬里流霞,層層演染。漳河之士,一座巨大的寓。幾及宏偉。整個台邸由一百一十五座走廊四圍而定,庭側石山硬崖。此起彼伏。亭台樓閣樣樣俱全,錯落有秩,各施奇巧迤邐盈水。真是巧奪天工。如詩如畫。這就是銅雀台的雛形!蔡琰的兩個孩子亦在席間,小的尚在襁褓之中,大的已有四歲,從小到大,在草原上又何時見過這等奇景?一時間惹的目不暇接,不斷的招呼額吉問這問那。

    對於銅雀台的建設,曹昂是不知情的,如果他在的話,便會勸說曹操:建銅雀台,倒不如讓魏臻在擴建一條渠道來的有用。可惜,兩年之前他便深入塞北草原之境,卻不知曹操在逐袁尚,袁熙於幽州之後。邯城新開的漳河渠旁,便被挖出了一尊巨大的銅雀,荀攸言:昔舜母夢見玉雀入懷而生舜。今得銅雀,亦吉祥之兆也,曹操大喜,於是決意建銅雀台於彰水之上,以彰顯其平定四海之功。

    如今的銅雀台尚未完工,只有雛形一座,但已是華麗無比,巨大堂皇。按照曹操的意思,這銅雀台要有八宮,每宮並施以九九八十一根木柱支撐,為了銅雀台的建設到位妥貼。流星堂的馬鈞十易其稿,所設所計,皆可為是高空俯景,星辰羅布。曼妙宮台,冉廊當容,整個檯子遙遙橫跨於漳水之上。

    宴席中,但見曹操高舉酒杯,與宴中高歌道:「對酒歌,太平時,吏不呼門。王者賢且明,宰相股腦皆忠良。鹹禮讓,民無所爭詮。三年耕有九年儲,倉谷滿盈」念及至此打手,回望右宴間的蔡琰道:「昭姬試接之?」

    蔡琰輕一點頭,卓卓開其道:「斑白不負載。雨澤如此,百谷用成。卻走馬,以糞其土田。爵公侯伯子男,鹹愛其民,以黜涉幽明」

    念至於此,在做諸人包括,荀攸。程昱,陳琳,崔琰等大家無不暗自驚歎,曹操善作樂府詩詞,但眾所周知,樂府詩體一向詞文交錯,亦詩亦文,最是難接。故而曹操雖每每登高必賦,及造新詩,但作詩之時,從不難為手下,令人接對,可如今卻是朗誦到中盤便推給了蔡琰,這種事以前從未有過。

    但更令人驚訝的是,蔡琰張口便續,其間且毫無生澀停頓之詞,朗朗上口,與曹操之明一張一合,配合無間。天下第一才女,名不虛傳!

    「好!」也不知是誰當堂而喝,眾臣盡皆大聲呼好,但反觀曹操和蔡琰,都是沉默不語,兩人似是都在低頭回味多少年了,兩人都以是沒有了這樣的感覺。記得曹操第一次去蔡色府上求學,那歷歷一幕依然恍然映照在二人心頭

    那時的曹操正值壯年,官雖不大,辦事卻是雷利風行,果敢有為!而天下第一才女卻只是個黃毛的小小丫頭那時正值春暖,涼亭之中,卻是二人第一次相識,「大叔。聽爹說你詩詞做的不錯?真的嗎?此皆伯唔公謬讚,曹某不敢當之,另外,操乃伯嘴公之徒,小姐當稱我一聲兄長才是。

    呵呵,當我的兄長?須得接下本小姐的聯詞才行。哦?原來是存心來難為我,好!請小姐出題。曹某定當接下嘿嘿,大叔,那你聽好了!」

    「蔡大家文功了得,真可謂是當世女中之冠!陳琳佩服至極,敬上一盞」。一句話將蔡琰拉回了現實,看了看對面向自己敬酒的書生,蔡琰款款起身,輕笑道:「小伎拙劣,讓先生見笑了。」

    陳琳笑著點點頭,飲下一盞道:「聽聞蔡大家在臨戎城曾吟過一詞《胡茄十八拍》,傳說乃是當世巨作,陳琳沒有別的嗜好,此生唯對詩詞專情,不知蔡大家能否誦於我等,也好讓陳琳一飽耳福啊。」

    那邊正喝酒的夏侯淵聽到此處,心頭一顫,猛然想起自己臨走時,曹昂說那句話:「一旦父親聽了蔡大家今日所唱的這《胡茄十八拍》,他們倆之間恐怕需得叔父你去周轉

    夏侯淵嚥了下口水,不在吃喝,只是細細的打量著上前曹操的表情。

    眾人皆是想聽,蔡琰無奈,只的取了焦尾,款款而彈:「我生之初尚無為,我生之後漢作衰。天不仁兮。詞曲哀蕩憂傷,令人心折,滿庭眾人皆是一個個沉於其間,一個個感慨不已

    但是夏侯淵卻驚訝的現,曹操的臉上確實哀傷至極!而且眼中的神色也一點點的黯淡下去,那是一種自責與絕望的神采。夏侯淵自打陳留起兵以來,就從未見過曹操有如此神情,訝異之下不由的大驚:「子修說的莫不是真的!?」

    隨著琴音的高低起伏,最後在一個個長音中越拔越高,幾欲斷絕中。夏侯淵清晰的看到曹操的眼神如一名幾經周折的苦難者,在荒野無人處終於尋覓至一處安靜的山巖。潛伏休息。但見曹操並沒有如其他人一樣拍掌稱讚,只是長出了口氣,混若無覺的拿起酒盞,好似若無其事的自得其樂

    接下來便是一系到的酒宴程序走勢,曹操看起來一切正常,但夏侯淵卻明顯的感覺到,自那《胡築十八拍》完後,曹操的一切已是不在正常了

    晚宴過後,曹操獨自一人回到房中,靜靜的沉默了一會,他隨即命人取來了一眾文雅之士的名單,坐在案前掌燭細細研讀起來「主公,夏侯淵將軍求見!」曹操微微一愣,接

    少時,夏侯淵入見曹操,行了一禮後,夏侯淵便跪坐於曹操對面:「兄長這麼晚了還沒睡?」

    曹操輕輕一笑,將那份竹簡的資料放在一邊道:「孤沒睡,難道妙才你便睡了?」

    夏侯淵哈哈大笑:「弟不睡。是來勸兄,兄不睡,卻是為何?。

    曹操聞言深深的看了看夏侯淵半晌。忽然開口道:「孤有何事,還要勞煩妙才你來相勸?」

    夏侯淵瞄了一眼曹操案上的竹簡道:「兄長,你這是在為蔡大家選夫嗎?。

    曹操聞言渾身頓時一顫,接著深深的望著夏侯淵半晌無言。夏侯淵跟曹操從小到大最是親密,又如何能看不出曹操因自己一句話的細微變化。心中暗歎道:子修啊子修,竟真讓你猜對了!

    沉默了片刻,忽聽夏侯淵笑道:「兄長,你還記得嗎?當年我去洛陽見你,蔡大家成婚往河東衛家,你連日來不吃不喝,對我也少有理會。這一切弟雖不言,但並不代表我看不出來曹操哈哈大笑。卻沒有說話。

    夏侯淵見曹操大笑不語歎道:「兄長啊,弟今日來就是勸你一勸。蔡大家今日的那《胡茄十八拍》,是抒情而,她雖際遇坎坷,可你若因此而自責與己,卻是有些過激了」

    曹操搖了搖頭道:「你不明白。今日不同往日了」若是當年,孤縱是得罪天下權貴,也不怕留她在身邊但現在,你聽聽那句「我生之後漢作衰。天不仁兮降亂離,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時」她恨啊,恨天下征戰無休,恨執權亂起兵戈者毀了她聳生之福當年權柄天下者乃是董卓。可如今呢?是孤啊!妙才,孤若留她在身邊也無不可,可是她若因此而怨狐對她不值啊!」

    夏侯淵搖了搖頭道:「孟德,你想的多了,以你今時今日的所作所為。無一不是造福天下!又豈是董卓能比的?」

    曹操搖了搖頭:「其實,孤想了一想,他的日子也是很苦,若是跟我唉,入我曹家,日後少不得也要理會那些風風雨雨的事,倒不如為她選一個好的歸宿,安安穩穩的度過一生。況且孤年以近半百,長她足足近十餘歲」

    夏侯淵輕聲道:「可兄長,你又如何知道她不願意?這都是你一己之見啊曹操聞言一愣,靜靜的瞪視著夏侯淵,只見夏侯淵輕歎口氣道:「兄長,咱們都早沒有當初的盛氣了,如今要做的,就是別在讓自己後悔了,我聞人年五十,不稱天壽。咱們可別留下什麼遺憾哪。」

    曹操靜靜的看著夏侯淵半晌。忽然笑道:「這是誰教你的?」

    夏侯淵聞言忙道:「自是我自己有感而!」

    「哈哈哈哈哈哈!」只見曹操哈哈大笑,點著他道:「你自小與孤一起長大,孤怎會不知道你?當年孤年尖犯罪,你二話不說就來替我頂罪入獄!從那時起,孤便知道你是個不會說遺憾二字之人!」

    夏侯淵聞言一愣,接著摸摸頭笑道:「哈哈,果如兄長所說,我此生倒也真沒什麼遺憾了

    二人相視片刻接著一起大笑,夏侯淵終於開口道:「是子修教我說的。」

    曹操似是沒有絲毫驚訝,只是微一撇嘴道:「孤就知道,這小子,還想學人家神機妙算,預知於千里之外?可惜,他還嫩點。」說罷,卻是起了身,對著夏侯淵道:「走吧,妙才,隨孤到昭姬那裡去一趟小就當是賭一把,無論輸贏,孤都不會有所遺憾

    二人來到銅雀台的一處幽院。隨是夜晚,但其中依舊是燭火透明。見曹操和夏侯淵前來,一旁的一位侍女急忙上前道:「奴婢參見司空大人。

    曹操正色道:「蔡大家何在?」那侍女聞言輕道:「正在西房安置小少爺睡下。」曹操點點頭,與夏侯淵信步來到西房,看著屋內依舊明亮的燭火,曹操忽然扶掌朗誦道:「雄維于飛,洩洩其羽。我之懷矣,自治伊阻。雄維于飛,下上其音。展矣君子,實勞我心。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雲遠,葛雲能來?百爾君子,不知德行。不收不求,何用不盛。」

    這《雄雉》乃是詩經中的一,大致意思就是,親人被迫久久不歸。詩人內心憂悉不安的思念感情。更以雄維為比喻,曹操倒是大氣,在這裡將雌雄顛倒,顯示自己思念蔡琰的感情,也是對蔡琰的真心告白。

    夏侯淵在一旁頗有些尷尬,誰曾想一向大氣恢似的曹孟德竟也有著如此浪漫的一面,在場的幾人年紀都不小了。誰想曹操竟然還能玩出這等風韻?

    房中沒有任何聲音,等了片匆,曹操微歎口氣,轉道:「回去吧二人尚未走出幾部,便聽裡面傳出蔡琰的聲音:「孤椎難寸。芸傲易融。

    此時綺陌,雨後明霞。錐乃餘子。不伎不求。君子之訴,悠等我思。」

    曹操回味半晌,面色頓時轉喜,高聲道:「好!孤等!昭姬,孤雖不年輕了,但時間還是很多的,只要你願意,無論多久孤都可以候著!」說罷笑領著夏侯淵離去。

    回到自己的房中,曹操看了看案上的那卷青年才俊的名單,信手拿起扔入火盆之中,接著抬望了望北方,曹操微微一笑道:「好啊,好啊,孤縱橫天下近二十年,想不到臨到此時,竟讓兒子教刮了一回,教的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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