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之戰,袁紹為曹操所敗,帶領八百親士北歸,曹~,奠定了一統北方之基。將所得器械綢匹,盡皆賞分於眾位軍將。
亂戰之後,曹昂將張,高覽引薦給了曹操,曹操欣喜異常,隨即冊封張,高覽二人為偏將,分別賜爵都亭侯與關內侯。
在袁紹主營中,曹操搜出了許多的書簡,其中包括許多許都軍中人與袁紹暗通之書,曹未曾追問,只是付之一炬,接著便不再追問了。
袁紹的殘營之中,曹操與曹昂正率眾四下巡視,走了一會,忽聽曹昂開口試探曹操道:「父親,適才孩兒去清點了一下戰俘,數目多,父親打算怎麼辦?」
曹操面色不改,輕聲道:「那你說怎麼辦?」曹昂聞言輕笑道:「父親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這可是孩兒先問父親的。」
曹操聞言停住步,轉首打量著曹昂道:「你既來問我,想必以是有所想法了吧?說來聽聽。」
曹昂聞言輕笑道:「這些人,部分並非真正士卒,拿起刀槍,他們就是士卒,拿起鋤頭,他們就是農民。」
曹操聞言瞥曹昂一眼,道:「無需拐彎抹角,你只管說出你的想法。」
曹昂鞠了一禮,道:「孩兒以為,當迅修書往許都,請荀侍中籌備糧草前來安撫這些降卒,這些士卒青壯的可補充兵員軍力,老的或是少的當可派去屯田務農。父親以為如何?」
曹操聞言,忽的停住腳,抬首望天道:「這許多的戰俘,數目太多,不但浪費糧草,且會影響中原農務佈置,影響太過深遠,袁紹雖敗北勢力仍在,一旦走錯一步,便是萬劫不復之局
接著。只見曹操忽地轉身。炯炯地注視著曹昂道:「這些降卒留下是個麻煩。不如盡皆屠殺。以絕後患。你看怎麼樣?」
風瑟瑟。曹操與曹昂相互對視片刻見曹昂嘴角閃出了一絲微笑。接著拱手道:「父親此策甚好。孩兒即刻便去行事。」
曹操聞言不由一愣為詫異地看著淡定自若地曹昂。緩緩道:「孤行此屠戮之事。你不反對?」
曹昂一臉惑道:「孩兒只是為父親提個意見而已。行與不行自有父親決斷為何要反對?」
曹操地眼睛微微一瞇。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曹昂半晌。接著一邊點頭一邊道:「不錯。成霸之人。斷不可有婦人之仁。切不可有半分心慈手軟。現在地你算品得了為雄者地三味。」
曹昂點頭示意明白。道:「既如此兒這便去下令。坑殺了這些降卒。」說罷轉身欲去忽聽曹操道了聲:「慢!」
曹昂聞言頓住,惑道:「父親還有何事要交代孩兒?」
只見曹操撫摸著鬍鬚豫了半晌,忽的說道:「算了,還是依你之言,修書往許都,著文若辦理糧草,送往此處,再讓公達,奉孝籌謀取丁,安排這些降卒吧。」
曹昂的嘴角瞬間升起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但卻是一閃即逝,沖曹操施禮道:「孩兒謹遵將令。」
正說話間,忽見徐晃押解著一蓬頭垢面的人來到曹操面前,曹操雙目一瞇,打量了這人半晌,訝異道:「這位莫不是沮授先生?」
沮授見曹操認出了他,猛一抬頭,咬牙說道:「曹操,廢話少說,沮授絕不投降!決不投降!」
曹操見狀搖頭道:「先生為何急著尋死?曹某敬仰沮先生久矣,操若早得先生,天下何愁不定?還請先生相助與我。」說罷便是一拜。
沮授見狀絲毫未曾領情,只是猛地一掙,接著便衝著一旁的一匹坐騎直撲而去,竟然天真的想要奪馬歸附河北。
曹操眼中瞬時閃出一絲狠厲,卻見曹昂早有準備,邁步上前,一把揪住沮授,接著向身後的地上一扔,只聽『』的一聲,把沮授摔了個狗啃屎。
見曹操眼中已有殺機,曹昂輕咳一聲,上前道:「父親,此人雖是有些愚忠,但終究是河北名臣,不如暫且關押,說不得日後會有大用,還請父親三思。」
曹操敏銳的鷹目死死的瞪著沮授,接著一揮手,讓徐晃將其帶了下去,問曹昂道:「你能勸服沮授歸降?」
曹昂聞言搖了搖頭道:「這種事,我也沒把握,不過即使他不投降,但此人在河北民聲頗重,說不定會有些什麼用處,不如權且留下,也不少他這一頓飯吃。久後若是無用,且依舊死忠袁氏,在殺剮不遲。」
曹操聞言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卻見曹昂忽的一招手,一員銀甲大將邁步而上,衝著曹操微微敬禮,接著便站在一邊,矗立不動。
「父親,此人乃是趙雲,趙子龍。」曹操聞言,眉宇一聳:「誅文丑者,便是此人?」
曹昂點了點頭:「此人現是白身,任我身邊親衛,有大勇大才,且為人冷靜沉穩,當屬良將,今日大戰已畢,孩兒特向父親舉薦。」
曹操向著許褚使了個眼色,忽見許褚鐵拳一出,衝向趙雲。拳未至,勁風已到,趙雲雙目陡然精亮,身形一晃側向一邊,卻見許褚重拳如影隨形的跟了上來,趙雲不閃不躲,雙掌伸開,『啪』的一響,雙掌轟然出擊,硬接了許褚的重重一拳。
許褚身形晃了一晃,卻見趙雲向後退了三步,暗自心驚:這巨漢的力量,竟不在昔日張飛之下。
只見許褚一拔腰間佩劍道:「出劍!」
趙雲轉首看了曹昂一眼,見曹昂點頭示意,隨即不再猶,亦是拔出腰間佩劍,劍剛出鞘,就見許褚大劍由上至下,突然劈來,趙雲借勢還手,半空中劍光一閃,『叮叮』兩聲,雙劍相交
感覺一股巧柔的力道由劍傳至手臂,二人身形一顫,收招,凝神對立。
俗話說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才趙雲僅出一劍,卻以讓許褚刮目相看,許褚靜立不動,肅然低聲道:「閣下好俊的身手,某家適才險些看走了眼。不想後將軍府的第一高手竟然在此!」
趙雲無喜無怒靜沉著的臉上,只有那雙星目閃爍著清澈深邃的光芒:「將軍府藏龍臥虎,在下與諸位同僚各有千秋敢言大。」
許褚手腕一抖,將寶劍立於胸前:「說的好!」
說罷手中發力,鐵劍好似斷石破金,趙雲亦是接上中寶劍好似活物一般,但見劍花如雨席捲天地。
趙雲,許褚激戰十多個照面,由是各自收拾不下,卻聽一旁突然響起聲道:「夠了,都停手吧。」
趙雲許褚收劍侍立一旁雙目全落在趙雲身上,笑著問道:「你是哪裡人?」
趙雲拱手道:「稟司空是常山真定人士,昔日曾是幽州公孫大人手下舊部。」曹操聞言目光一閃首看了看曹昂,了然道:「原來如此」
曹昂笑道:「父親子龍兄原為公孫帳下都尉,也算頗知白馬義從的訓練之法,是可重用之人。」
曹操聽了白馬義從四字,面上忽的一喜,認真的看了趙雲兩眼,開口道:「趙雲,此番征戰,你殺河北名將文丑,立下大功,孤便封你為中護軍,銀印青綬。」
眾人聞言儘是一愣,中護是何官職?從未聽說過。
只見曹操笑道:「中護軍乃是孤所置新職,有訓統校尉騎步之責,並責領中軍帳議權職,邑二千石。」
曹昂細細琢磨了下,心中暗歎,老爹權謀舉世無雙,細細品來,這中護軍的官位很大,念著也很威武,可惜卻是個雜號將軍,有帳議、統籌校尉和練兵的權利,卻無操兵之權,不過食邑到是頗豐,竟與一地太守相平。
雖然實權少,但自己的私人方一舉薦,就能得此重用,老爹也算大給自己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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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著曹操視察完畢,方一回營,典滿就來稟告曹昂郭嘉來了,且就在帳中等候,曹昂聞訊不由大喜過望。
屈指算來,自從官渡初期開戰到現在,郭嘉統籌後方,曹昂兵出側翼,竟足足已是五個月沒有見面了,甚至因為戰事過於緊張,連彼此的音信都少有知曉,而且,曹昂現在最擔心莫過於郭嘉的身體。
匆匆趕到帳內,曹昂就聽到帳內一個很熟悉,很親切的聲音正歡快的大笑著,奇怪的是尚有另外一個奸聲正在吹噓著自己的光榮歷史,曹昂聞言停住腳步,心中惑:許攸?
邁步走入帳中,只見許攸大刺刺的拿著小酒罈,跟對面的郭嘉吹得吐沫星子滿天飛,兩人還真是悠閒自在。瞧見曹昂進來,許攸面色一喜,慢條斯理的說道:「賢侄,你回來了?」
曹昂點了點頭,跟許攸打了個招呼,接著轉眼看向郭嘉,但見郭嘉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精氣神還算不錯,心中暫時放下心來。
郭嘉笑著起身,與曹昂見了一禮,許攸見狀搖頭道:「郭老弟,你這就是不灑脫了,聽你適才之言,你與閒侄乃是故交,私下何必還行此禮數,顯得多生分。」
郭嘉坐下拿起酒罈喝了兩口:「哈哈哈,許兄,交情歸交情,但主從之禮卻不可廢。」
許攸聞言嗤之以鼻:「你這人,死板!你看我和孟德,我很少與他行什麼主從之禮,也沒見他生氣,嘿嘿,交情擺在那哪!」
郭嘉聞言,搖首笑道:「許兄雖然灑脫,可若長此以往,只怕算了,不說了。」
許攸見郭嘉說的吱吱嗚嗚,隨即不滿道:「說話怎麼就說一半,唉,真是寒門之子言無金。」
許攸此言只是順嘴而說,並沒有惡意,若是換成他人,可能早就火了,但是郭嘉卻只是嘻嘻一笑,並無在意。
「許兄說的是,郭某確實是口中無金,我若言中有金,早就回家天天說話賣金子去了,還在這裡受的什麼活罪?」
一番話把許攸噎的一口酒沒上來,看了郭嘉半晌,許攸忽的奸笑道:「伶牙俐齒,算是我的對手啦!」
一旁的曹昂咳唆一聲,皺眉掃了倆人一眼,不滿道:「你們到我這裡,就是為了鬥嘴?」
許攸聞言笑著起身,搶先道:「賢侄,叔叔來這,是有大好事要與你說」說到這裡,許攸突然把頭轉向郭嘉,奸笑道:「郭老弟,要不你先迴避迴避?」
郭嘉聳了聳肩膀,拿起酒罈向外走去,遙遙見郭嘉走遠了,忽見許攸衝著曹昂一臉奸笑道:「世侄啊,最近過的可好?」
曹昂一聳眉毛:「好,當然好了。」
卻見許攸嘖嘖搖了搖頭道:「賢侄,可叔叔看你過的可不怎麼好。」
曹昂聞言差點讓他氣樂了:「世叔,我是漢後將軍,冠軍侯,統領三萬餘兵馬,府有嬌妻美眷,食邑近三千石,我要是還過的不好,這天下還有過的好的嗎?」
許攸搖頭歎道:「三千石食邑?就算好了?你府內那麼多人,手下那麼多兵,還有家將,私丁,三千石是不少,可也就是夠你將軍府餬口的,難道你就不想多得些錢糧,做些大事?叔叔這裡可是有許多的門路啊。」
看著許攸一臉奸猾的笑容,曹昂心中不由暗道:好啊,老小子,心思不小啊,玩到我頭上了,且看你有何主意。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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