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你不是衛府的供奉嗎怎麼弄成現在這種舟,
當飛車飛上了高空,視野裡已經看不見衛府所在的時候,正在駕車的夏草一隻眼睛開始從後視鏡裡望著陳源淡淡地開口問了。
為了防止萬一。陳源已經和衛劍豹換了一個位置,現在是他和櫻桃並肩而坐,衛劍豹被扔在車門旁邊了,現在飛車在數千米的高空,陳源也不怕衛劍豹什麼時候醒來後會打開車門跳下去,所以他的手也沒再放在衛劍豹身上,此時聽到師姐夏草問他,他也沒有猶豫,剛才夏草能毫不猶豫地站存他這一邊,而不是幫助她的朋友衛劍雄來對付他,說一點不感動,那絕對是假的。所以,現在夏草問起事情的緣由和經過,陳源沒有猶豫也沒有隱瞞,簡單幾句話就把事情的始末介紹了一下。
聽完陳源的介紹,和副駕駛座上蘇雲不時的補充,片刻後,夏草就清楚了整個事情。
「小源,你的風系異能真的全部消失了?」
聽完整件事後,夏草再次開口問的卻是這個問題。陳源微微笑了笑,也說不清他這個笑容是無奈還是平靜,意味似乎有點複雜。不過他還是點點頭了,他知道師姐雖然沒有回頭,但一直在後視鏡了看著他,他的點頭她能看見。
見了陳源點頭,夏草半晌沒有再說話,等她再說話的時候,卻是小源,你沒做錯,衛家雖然給了你不少,但你也為他們賣命幾次了,這次你能為了自己的安全再堅決拒絕他們的要求,我很欣慰,這證明你真的長大了,不再單純到傻。」
「嗯?」
夏草的態度讓陳源迷惑了,「師姐,你不覺得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嗎?我這次沒有聽命行事。你還誇我?你不是在說反話諷我吧?」
夏草嘴角溢出一絲笑意,「你覺得我是在說反話諷你?」
不等陳源回答,她自己解釋了。
「我從來就不認可軍人愚忠式的把服從命令當作自己的天職,這也是當初衛劍雄和相閣的人幾次做我思想工作讓我加入軍部,而我一直沒有答應的真正原因。從小我就不是一個很有集體榮譽感的人,並且很反感政府的人總是高高在上的對軍人對百姓布著一個個命令,似乎他們天生就是踩在軍人和百姓頭上作威作福的,很小的時候,你師姐我就在想,為什麼有些人可以把自己的意志強加到別人頭上?比如,高官可以要求軍人無條件地執行他們的命令?他們憑什麼可以讓軍人為他們隨便一個心血來潮時的想法或者野心和慾望而去流血犧牲?」
頓了一下,夏草的語氣平和了些,繼續道:「所以,如果你這次明知道去殺那個石青峰會有生命危險,卻依然聽命前去,那樣的話,我就會對你很失望,因為我一直覺得像愧儡一樣聽命於別人的人,很傻!」
夏草的話讓陳源無語,以前知道夏草是獨身主義女性的時候,他已經驚訝過了,沒想到今天又得知她不僅是獨身主義的,還是無組織無紀律的無政府主義者。
不過陳源細思夏草的話後,在心裡也承認夏草的這番話也確實有些道理。但事實上,能夠像夏草這樣脫的人,現實生活中卻是少之又少,因為很多人都要為了生活而去做軍人,做受人作威作福的普通老百姓。那些人即便知道自己被壓迫,也無法抗爭,因為那些作威作福的人幾千幾萬年下來,已經編織了一個完整的社會架構,像一張網一樣把所有人都網了進去,即便知道自己在網內,也無法掙脫。
飛車的度風馳電掣。不到中午就出了中央區的範圍,當飛車的電子地圖出聲音提示已經離開中央區地域的時候,夏草把飛車迅降了下去。
「你會游泳嗎?」夏草沒有回頭,問的卻是剛剛被陳源拍醒的衛劍豹。
「什麼?哦,傘」
衛劍豹的話音還沒有落下,早在夏草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就已經領悟了夏草意思的陳源一把打開衛劍豹身邊的車門,然後在衛劍豹反應過來之前一把把他推了下去,但聞衛劍豹驚嚇之中啊啊啊地慘叫著直直地掉落下去,像一塊從天上掉下去的秤駝。
下面有一片森林,但正對著衛劍豹的卻是一條白茫茫的大河,陳源把衛劍豹推下車後。眼睛隔著車窗玻璃向下望去,正好看見衛劍,豹手腳亂舞亂揮地摔進那條白茫茫的大河裡,似乎還濺起老高的水花。
但願他是真的會游泳了。
陳源不是很負責任,也不是很虔誠地為衛劍豹祈禱了一下,大概有那麼一秒鐘吧,很不虔誠。
「師姐,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呀?。眼見飛車好且在往南飛。坐在夏草旁邊副駕駛座上的蘇雲開口問了兄六
「火種窟吧?」這不是夏草回答的,是陳源猜的,因為南方,陳源猜師姐縣草應該和他一樣,也只去過火種窟那裡。
陳源上次去火種窟的時候,蘇雲沒有去,事後也沒聽說,所以今天看見夏草把飛車一直往南邊開,一直不知道夏草要帶大家去哪裡,先前因為衛劍豹還在飛車上,她一直忍著沒問出來,因為她擔心衛劍豹什麼時候醒來,正好聽見他們的行蹤去向。
經歷了一次綁架事件,她已經有點心機了。
「嗯。」夏草嗯了一聲,隨即瞥見蘇雲一臉的茫然,顯然是不知道為什麼要帶他們去火種窟那個地方,夏草想了下,還是解釋了兩句。「火種窟在南方,雖然仍然屬於元帥府的勢力範圍,被智將軍郭全管轄,但總好過其他幾個區,就說西區吧!那裡是我們的家鄉,我們倒是很熟,但是你的阿源殺了西區的獅將軍申屠信,申屠信的繼任者不管是誰,肯定都會想要殺死阿源,以獲得申屠信那些忠誠手下的真心支持;還有東區,阿源把人家的將軍童星光也殺了,我最近聽說那童星斃,有個風華絕代的妹妹名叫童月華,不僅美貌不輸於你,還有謀略和手腕,又得了她哥哥童星光原先那些手下的擁戴,如今我們顯然也是不能去那裡自投羅網的。那麼除了西區、東區和中央區,偌大一個伽藍星,我們除了去大海之上漫無目的地亂飛,就只有選擇去北區或者南區了。至於我為什麼沒有選擇北區,而是南區,那就是因為我對北區完全陌生,而對南區的火種窟頗為熟悉的緣故了。」
經夏草這麼一說,蘇雲安靜了,蘇雲回頭看了陳源一眼,眼裡有些無奈也有些笑意,她大概也從來沒有想到她喜歡的阿源剛剛畢業才這麼幾個月,就做了這麼多大事,弄得偌大一個伽藍星,幾無立錐之地了。
看見蘇雲的目光,和她臉上的無奈以及笑意,陳源很難得地有點,臉紅了,做人能做到他這個地步也算是世間罕有了。
到了南區地界,不久陳源他們就能看到火種窟的所在了。
「看!那裡好像有人在殺人
副駕駛座上的蘇雲忽然指著飛車前方的地面驚呼,引得夏草、陳源、櫻桃的目光都望了過去,視野裡,陳源幾人看見,就在那火種窟的入口不遠的地方,有一批上百個的黑衣人正在追殺幾個穿著各種顏色服飾的男女。
其中一個空手的高大黑衣人格外強悍,雙手扔出的風刃比普通異能者出的風刃長了一倍不止,寬了也不止一倍,他扔出的每一道風刃都能取了一個人的性命,幾乎沒有人能擋得下他這種風刃一下子。
忽然,陳源身旁的櫻桃眼睛一亮,驚喜地喊:「青峰?是青峰!是青峰!」驚喜的她無意識地抓住陳源的手臂,激動地搖著陳源的手臂一臉驚喜地喊:「你看!你快看!那真的是青峰」
她另一隻手指的方向正是那個強悍的高大黑衣人,其實在她剛網驚喜地喊是青峰的時候,陳源就也認出了那人真的是石青峰了。
真是冤家路窄,怎麼每次出來都能遇到他?
陳源心裡有些鬱悶地冒出這個念頭。忽然,下面追殺和被追殺的百多人都現了飛過來向下飛的這輛銀灰色飛車。包括石青峰都開始眺望飛車了。
夏草也不知道走出於什麼想法,可能是因為她看見了凌厲和丁磊還在下面和那些黑衣人廝殺吧,反正她是把飛車在距離戰場百來米的地方降了下來。
飛車在距離地面一米左右的時候突然懸空停了一下,然後才緩緩落到地面上。
夏草在飛車剛剛落地的時候,就打開了車門走下了飛車,陳源和蘇雲對視一眼,陳源無奈地笑笑,和蘇雲向後下了飛車,這次櫻桃也在車裡坐不住了,也緊跟著下了飛車。
「棄如…」
在陳源後面下車的櫻桃眼裡含淚地望著冷眼看過來的石青峰,她的嘴唇囁嚅著,想要呼喊他的名字,卻一時沒有喊出口來。就在這時,石青峰望著陳源,臉色變了幾次,又低頭看了一眼倒在血泊裡的星主邊昌,看到血泊裡的邊昌,他臉上才現出一抹冷笑,喊了一聲「撤!」就帶著一百多個黑衣人手下迅退走了。轉眼之間,陳源面前就只剩下一片倒在血泊裡的屍體,和還活著的寥寥幾個,人,其中包括凌蓮、丁磊、邊縈,和一個陳源等人沒有見過的十五六歲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