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鈴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問劍
    漢新海並沒有象普通金丹真人那樣在野外宿營,而是討凰叩由薦生活,門四德把自己平時居住的大宅子騰了出來,將廖新海請了進去。

    二十幾個丫環、傭人都時等著廖新海一聲令下,廖新海倒是過了一番衣來伸手小飯來張口的少爺生活,他奔波大半輩子,還是覺得這樣的生活最為舒心,欣喜之下就答應了門四德幾個小條件。

    柳青雲看到門四德這間宅子的時候,也不得不承認,門四德在自己這宅子是頗費了些心思,小橋流水,亭樓閣院,都很雅致,門四德這個滄山鎮小有名氣的礦主,現在更是低著頭候在門口,一副小廝裝扮,隨時等候廖新海召喚。

    看到柳青雲一行人要進門,門四德壓低了聲音說道:「柳師兄,掌門心情不好,你小心些…

    柳青雲笑著說道:「知道了,我一切小心!」

    早有僕人將柳青雲領了過去:「柳仙師,白仙師。梅仙師,三位仙師請隨我來!」

    柳青雲還是第一次被人稱為仙師,也不否認,就跟著僕人走進了門四德平時待客用的中堂。

    這中堂掛了兩幅松鶴圖,擺了幾張八仙桌,柳青雲仔細一看,這碧雲宗的四位金丹真人都在場,神情十分嚴肅。廖新海一揮手,僕人趕緊退走了,那邊蕭金浪隨手又一揮,這門窗都無風自閉,倒是一門極高明的小道術。

    廖新海又施展了一咋)隔絕聲音外傳的道術,然後才問白玉謹:「白師妹,你知道今天叫你來,是為何事?」

    「不知!」白玉謹現在有了蘭雲銀雀劍之後,也不畏懼這四位以往高高在上的金丹真人:「不知道幾位師兄何事召玉謹來!」

    那邊蕭金浪喝了一聲:「你好大的膽子,你徒弟與梅蘭思睡在一起的事情,你不但不稟報宗門,反而加以包疵!」

    堂下柳青雲與梅蘭思都是神色大變,沒想到紙終於包不住火,這事情經過前天夜裡那一折騰,終於傳到這幾位金丹真人的耳中去了。

    白玉謹沒說話,那邊廖新海怒目瞪了柳青雲與梅蘭思一眼:「你們兩個,一個有婚約在身,一個早有傾心之人,居然不知節制,硬是勾搭成奸,若是生於世俗,你們非被沉塘不可!」

    梅蘭思又是一驚,卻看到柳青雲已經向前一步,護在她身邊:「既然都知道了,那一切都朝我來好了,這一切都是我柳青雲的錯!」

    梅蘭思很是感動,她摟住了柳青雲的腰部說道:「怕什麼,有什麼後果我們夫妻一力承擔!」

    「別怕!」白玉建已經抽出了蘭雲銀雀劍:「徒弟,梅師姐,你們這是你情我願的事,宗門管不著!」

    「管得著!」廖新海氣得拍碎身側的八仙桌:「怎麼管不著,這是關係我們碧雲宗生死存亡的事情!」

    「你要管,我就對著幹!」白玉謹也不客氣:「這是我徒弟!」

    看到白玉謹拔劍了,梅蘭思也做好了開打的準備:「這是我丈夫!」

    只是說了這句話之後,梅蘭思渾身都輕鬆起來。什麼水凌波,什麼雨夢蘭,她不放在身上,她現在可以堂堂正正地向大家介紹柳青云:「這是我丈夫!」

    四位真人都氣得面色鐵青,排山倒海的威壓就朝著堂下壓來:「好大的膽子!」

    如山崩,如地裂,如颱風呼嘯,如洪流暴,處於颱風眼中的柳青雲只覺得差點就要被壓彎腰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一寸都動彈不得。

    但是柳青雲沒跨掉,他仍在站在那裡,以一個煉氣期小修士對抗著四個金丹修士,他身側的梅蘭思冉樣不好受,她承受的壓力比柳青雲大得多,她只是說出了五個字:「我夫君,青雲!」

    至於白玉謹,她幾乎是正面對抗著四位金丹真人的壓力,她抬起頭,冒著驚人的威壓向前一步:「我就是要護著我徒弟!」

    四位金丹真人都是咆哮了一聲,白玉撞手劇烈地抖動,卻是握緊了蘭雲銀雀劍:「他們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不要干涉他們!」

    成就金丹之後,與築基修士最大的區別,可能就在這巨大的威壓,一旦把威壓外放,甚至有可能壓跨一名築基中後期的修士,但無論是柳青雲、梅蘭思還是白玉謹,在這樣的威壓之下,都沒有跨。

    柳青雲突然壓力稍稍一鬆,雖然還是說不出話來,但是壓力都朝著白玉謹轟下來了:「白師妹,你知道不知道,這事如何傳出去,我們碧雲宗有滅門之禍啊!」

    白玉謹拔出蘭雲銀雀墟」朝天一揮,這把劍給她帶來無窮無盡的舊「她左手握劍,朝前一步!「男女之事,本應當第一個甲人的意思,何況我們是修道之士!」

    廖新海原來以為他們四個金丹修士聯手,光靠威壓就能把柳青雲壓跨了,但是這顯現出了差池:「白師妹,把劍放下!我們可以各退一步,已經過去的事情,就沒生過!」

    他轉身朝著柳青雲與梅蘭思說道:「你們也不想招惹上哦江派吧!慕容元龍是哦江派的明日之星。眼見就要突破元嬰了,他們門中元嬰修士海載斗量,你們兩個築基修士加上一個煉氣期,怎麼可能招架得住!分手,現在分手吧,我們當一切沒生過!」

    柳青雲心神大震,那邊梅蘭思卻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握住了柳青雲的手:「我們夫妻同生共死。白頭倍頭,縱便死也甘心了!即便連死都不怕了,一個慕容元龍算什麼,一個哦江派算什麼!」

    柳青雲聽了這話,也是心動感動,他在威壓之下說不出話來。就乾脆摟住梅蘭思,吻了上去,兩個人毫無顧忌地當著四位金丹修士的面,雙唇相對,旁若無人地長吻起來,交換著甜蜜的津液與幸福。

    「成何體統!」

    耳新海看到這一幕,簡直要氣炸了肚子,四位金丹真人又是驚天動地的威壓朝著白玉謹壓了過來:「白師妹,你不要執迷不悟了!」

    白玉謹面臨這樣的威壓,即便自己是假丹境界,也有一種喘不氣來的感覺,她前面好像有無數的大潮湧來一樣,要壓跨自己這隻小螞蟻,但是她還是笑了,朝著柳青雲豎起了大拇指:「徒弟,有你的!」

    她向前半步回應廖新海:「我就是執迷不悟,我就是這麼一個人,廖師兄,我就是對徒弟這麼偏心眼!」

    她溺愛徒弟,廖新海一向是知道得很清楚,但是廖新海卻沒想到她執迷不悟到這麼偏心眼的程度,甚至可以不顧是非。不顧大局的地步。

    更要命的是,為了維護這麼強勢的威壓,現在他們四位金丹真人同樣是半步動彈不得,需有動作這威壓的強度就會大幅降低。

    在出手之前,他真的沒有想到,白玉謹居然能對撫他們四人聯手威壓,要知道,他們四人聯起手來,這威壓的強底甚至趕得上一位元嬰修士,但是白玉謹為了疼愛自家徒弟,就是頂住了。

    那邊蕭金浪好心好意地勸道:「白師妹,你何必這麼固執!讓你徒弟與梅師妹分手,這對他們自己是好事。對宗門是好事,對你也是好事!你這麼護著他們,是在害自己,也在害他們!」

    白玉謹冷笑一聲:「別說,蕭金浪,有本事就來試試我這把蘭雲銀雀劍吧!」蕭金浪這才現,白玉謹居然突破了假丹境界,更重要的是她手中那把蘭雲銀雀劍,這把劍給了金丹中期的蕭金浪以很大威脅:「蘭雲銀雀劍?這是極品靈器?」

    白玉謹柱著劍,氣場更為強大:「極品靈器的極品靈器,或者可以稱為準法寶!」

    蕭金浪明顯感覺得到,這把蘭雲銀雀劍甚至比雷霆江海劍都要強,自己手上那兩件下品法寶,似乎都還比不上這把蘭雲銀雀劍:「白師妹,你何必執迷不悟,這蘭雲銀雀劍威能再強,又怎麼可能鬥得過我們四人聯手!」

    「你要戰,戰便是,何必說這麼多廢話!」白玉謹哼了一聲。面臨越來越強的威壓,她說道:「何必擺這麼多姿態,這把蘭雲銀雀劍費了我五萬靈石。正好還缺個試劍的機會!」

    雖然白玉謹只將蘭雲銀雀劍稱為極品靈器中的極品靈器,准法安,但是一說到這把劍」她又念起了柳青雲的好處來。

    那邊縱雲真人開口說了:「白師妹,你真不要執迷不悟,柳青雲不過你一個弟子而已,又不是你男人,你何必這麼護著他!就是你男人」

    白玉謹終於雙手握住了蘭雲銀雀劍,面臨這元嬰級別的威壓,她感覺自己陷入了無窮無盡的泥石流之中,山崩地裂不足以形容她所承受的壓力。

    她只是傾城一笑:「那就當我徒弟是我男人吧!我就護著我男人怎麼樣!縱雲你這沒卵的聳貨。別以為從我這拿了兩件靈器,就能補你腿短力弱的毛病,來試試我這把蘭雲銀雀劍吧!」

    她怒了:「都聯手上來吧,這事你們管不著,想管!就當我徒弟是我男人。我就護著我男人怎麼著!要拆散我毋人和梅師姐,先還得先問問我的劍答應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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