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下的凌晨,頭髮微微有些許散亂,杏眼略有些迷離惺忪,桃腮暈紅,嬌艷欲滴。
凌天怔怔的看著她,看著這個深夜等在自己房中靜靜等候自己回來的少女,心中突然湧起了濃濃的感動與深深地愛憐。不由上前一步,突然一把將凌晨攬入懷中,凌晨還未來得及說話,便感到凌天突然低下頭來,重重的吻上了自己的雙唇!
凌晨頓時渾身一僵,心中一陣慌亂,接著便感到了一股甜蜜的溫馨。知道凌天興奮之下,有些情不自禁;更是感到了凌天心中的欣悅!不由得全身放輕鬆了下來,一雙纖細的玉臂也不由得向著凌天腰後繞了過去,逐漸收緊,將這個自己深愛的男人緊緊抱住。讓自己盡力來分享他此刻的快樂……
「|吱……」窗子再一次悄悄打開,比凌天稍遲一步回來的凌劍的頭顱伸了進來,一眼便看到這一幕,急忙縮回頭去。「我沒看到,我什麼都沒看到!」
凌晨大羞,用力一推,登時將自己與凌天分開,嬌喘細細,滿臉羞紅,一個嬌俏的腦袋幾乎要低到胸膛上去,星眸中又是羞澀,又是惱怒,又是竊喜,一時間百味雜陳,竟然癡了。
凌天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凌劍竟然突然回來,不由得苦笑不得,搖搖頭,道:「凌劍,你打擾了公子我的好事,還不快些進來領罰,瞧你現在的樣子,頭在房裡,身子卻在窗外,這不是顧頭不顧腚嘛?晨兒你看是不是?」
凌晨勉強壓下心中羞念,側目一瞧,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旋即又覺得不該笑,不由得小蠻靴在地上狠狠一跺,纖腰一扭,「嚶嚀」一聲,便捂著發燙的俏臉逃了出去……
凌劍飄身而進,哈哈大笑,道:「|公子,第一次見到晨丫頭如此可愛的女人模樣,公子當真是手段了得啊。」他與凌晨亦可算是從小一起長大,雖非兄妹,更勝手足,早已知道凌晨對凌天的心意,今日見到凌晨終於心願得償,終身有靠,而且那人還是自己最敬服如神的公子,也知公子決不會辜負凌晨,心中自是由衷的為凌晨高興!
凌天哼了一聲,道:「現在你是看著可愛,等明天她回過神來,你會覺得她更加的可愛一百倍!」
凌劍頓時悚然醒悟,苦著臉央求道:「公子,天都快亮了,要不我還是趕緊回去吧。若是天亮了晨丫頭見到了我,那我可就慘了啊,公子救我。」這個貌似陰冷的殺手也只有在凌天、凌晨面前才有如此人性化的一面。
凌天嘿嘿一笑,道:「那是你的事。再說,你不讓她出氣,她就會在我身上出氣,阿劍,為了公子我,你就再犧牲一回吧。」
凌劍怪叫一聲,翻身出窗,落荒而逃…….
北魏,皇宮。
太子魏承平旋風般轉過身來:「你說什麼?玉家小公主在承天?消息詳實嗎?!」
「是的!太子殿下!這是屬下好不容易才從玉家打探出來的準確消息,玉家小公主玉冰顏眼下確是正在承天遊歷!」一名中年侍衛躬身答道。
「呵呵呵,玉冰顏,承天,嘿嘿,不錯不錯。那她在承天幹什麼?」
「聽說玉家小公主現在正在承天凌家,跟凌家公子凌天過往甚密。」
「凌天?!就是承天大將軍凌嘯的那個紈褲兒子?」
「不錯!正是此人。」
「哈哈,此人紈褲之名佈滿天下,乃十足頑劣之輩,不足為慮,想必也就長了一張漂亮臉蛋的小白臉罷了,何足道哉,若我當真與之計較,卻是抬舉他了。」魏承平笑了起來,英俊的臉上浮現出深沉的笑容,「請孟先生馬上到我這裡來。」
「是,太子殿下。」侍衛領命而去。
孟先生,其名叫孟離歌,乃是北魏太子魏承平手下第一謀士,足智多謀,為人謹慎,心機深沉,是魏承平的得力助手,也是最信任的心腹!
不多時,孟離歌匆匆而來,長衫儒服,下頜黑鬚飄拂,卻是一個年約四十多歲的中年文士。向魏承平拱手為禮:「不知太子急招屬下,有何要事?」
「呵呵,孟先生不必多禮,今日請先生來,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借助先生大才,為承平拿個主意。」魏承平知道自己這位謀士才智驚人,實乃是當世第一流的超卓人物,如果不是自己當日親身相請,也未必能得此人輔佐,是以在言語上絲毫不敢有怠慢之處。
孟離歌不急不緩的落座,凝目望著魏承平,臉上含著淡淡微笑,手中羽毛扇輕搖,一派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書生本色。若是此時凌天見到他這個樣子,定然會驚呼行禮,然後問一句:「尊駕可是諸葛大神?否則怎地羽毛扇不離手?!」
魏承平含笑道:「適才下邊人傳來消息,言道那玉家小公主現下正在承天遊歷,目前與承天紈褲凌天交往甚密。孤對於玉家小公主玉冰顏的心意,孟先生自是深知,因此上找先生過來,商量一下對策。」
孟離歌呵呵笑道:「原來如此。」旋又皺起眉頭,道:「當日上次太子提親,已經被玉家婉拒了吧?我大魏美女何止玉家小公主一人?太子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何等絕色不能得?何必如此執著於那玉家小公主?況且,那玉家小公主始終是……」
孟離歌眼中閃著智慧的神色,似笑非笑的看著魏承平。他自然知道魏承平苦苦糾纏玉冰顏的真正用意,此時不過是稍稍點他一下,既然要我幫你出力,那大家還是坦誠以待的好。有些事情,就算你不說,別人也能看得出來,那樣就沒意思了。
魏承平臉上微微一紅:「不錯,先生智慧超人,學究天人,承平的心思如何能瞞得過先生法眼。」
微微一頓,才又長歎一聲道:「當今天下,大亂將起,我北魏為天星大陸七大國家之一,將會不可避免的被捲入天下紛爭的大潮之中,屆時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就目前來說,大陸上各股勢力各有其強勢所在,誰也未必就敢就說自己能有必勝的把握,逐鹿在手!」
孟離歌緩緩頷首,道:「所以太子的意思,就想把玉家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