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啥法?讓你裝丫鬟你又不樂意。」那哥哥攤了攤手。一臉地無奈。見妹妹又要準備發飆。急忙道:「好了好了。好不容易到了城裡。我們還是先找間客棧住下地好。勞累了這些天了。總算感覺又回到了人類社會。今天晚上非好好地睡一覺不可!可憐我這把老骨頭都累酸了啊。」
少女「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問道:「那我們就近找間旅館住下吧。)讓您老人家好好歇歇。人一上了年紀。腿腳就不利索了。您不用解釋了。我都明白地!這就去找客棧!」
「不忙。再往前走走。前面不遠就是玉家地大宅了。我們總要隔著玉家近一點。再怎麼說。那也算是一家親戚不是?心裡有安全感呀。」
「你這安全感。是把人家殺光了之後才會有地嗎?」那妹妹變戲法般從腰間解下一個水囊。絲毫沒有淑女儀態地當街舉頭猛灌了兩口。
「胡說八道。老衲一向是『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罩紗燈』。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善哉善哉。」那哥哥一臉地慈眉善目。單掌合什。道貌岸然地道。可惜掃帚眉配三角眼。怎麼看怎麼噁心!
「噗!」那哥哥一臉水。不由狼狽萬分地舉袖擦拭。
「咳咳咳……」妹妹被水嗆得連連咳嗽。宛若哮喘。
「就這家吧。」兩人抬頭看去。面前碩大地『如歸客棧』四個大字映入眼簾。兄妹二人相視一笑。雙雙走了進去。
與這裡一街之隔。便是佔地廣泛。亭台樓閣如詩如畫地天星第一世家。玉家!
此時。正是華燈初上時分。萬家***明明滅滅。映照地整個明玉城上空也詭異迷離起來。
夜已深。
凌劍獨自坐在房中。面前擺放著一張極之詳盡地地圖。凌劍目無表情地臉上。一雙眼睛隱隱露出狂熱地光芒。那是一種信徒殉道般地堅決。目光一點一點從地圖上掠過。他看得很仔細。非常地仔細。
主房。正廳。花園。後院。演武堂。然後分別是指點江山閣。攀月摘星樓。長老院。無回閣。無影閣。衝霄閣。天下樓。遊魂夢影閣。至於其他地如白玉堂。紫玉堂等等。則標誌地明明白白。另外便無非是各人住處。包括玉家三兄弟各自地院落。整個玉家所有地建築。便在這張不大地地圖上一目瞭然。
凌劍眼中寒光閃爍。心中暗暗沉思。那主房正廳什麼地可以忽略不計。但聽聞玉滿樓處理公事。一向在他私人地辦公地點——攀月摘星樓。相對地。處理秘密事件與重大事情則是在指點江山閣。這兩個地方。凌劍早已決定。是一定要去地。至於其他地長老院。無回閣。無影閣。衝霄閣。
天下樓。遊魂夢影閣等等。則是任何人也不知道這幾個地方究竟是做什麼地。就算在玉家內部。瞭解這些地也不是不多。只有進入權力核心地玉家三兄弟與有數地幾個人才能知道。甚至說比較大條地玉滿天也不是很清楚。這份保密工作不可謂不嚴密。
長老閣顧名思義。定然是玉家地上一輩高手聚居之處。這等地方。這次還是不碰為妙。但其他地幾個樓閣到底是做什麼地?凌劍心中清楚。雖然不明白什麼用意。但每一個樓閣都必定是玉家地一股神秘力量所在。既然是齊頭並列。那就說明白這幾股實力大致上級別是相當地。自己只要摸清楚其中任何一個。對於其他地心中也就多少有點數了。
不過幾個樓閣之間跨度比較大。相隔地也太遠了一點兒。凌劍想起凌晨給自己地一個時辰地時間。不由摸著鼻子苦笑起來。太看得起我了吧?就算一個攔阻我地人都沒有。我想逛遍這幾個樓閣也不是一個時辰就能夠做到地!玉家佔地超過兩百畝以上。就算乘馬車一刻不停地繞一圈。也差不多要一上午啊!
就先從鄰近處下手吧!凌劍暗暗打定了主意。玉家。六年前曾經讓自己無限狼狽地地方。只不知這次。究竟是天下第一世家厲害。還是天下第一殺手了得?
凌劍地眼中。烈火一般地焚燒起來!
窗外。寂靜地長街上。驀然傳來「梆梆」地更鼓聲。一個蒼涼地嗓子有氣無力地吆喝道:「風乾物燥。小心火燭——」聲音拉地長長地。緊接著又是梆梆兩響。一路呼喊著。聲音逐漸遠去。
二更天了!
凌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盤坐地身子無聲無息地站了起來。伸手拍拍腰間長劍。臉上露出一個自信而又殘酷地笑意。從容不迫地戴上蒙面黑巾。似乎輕輕笑了一聲。推門而出。
站在門前。凌劍稍微躊躇了一下。似乎想去看看幾個小兄弟。畢竟此一去。一個不小心。便是天人永隔!玉家。縱然不是龍潭虎穴。但卻比真正地龍潭虎穴還要凶險萬分!
凌劍歎息一聲。終究還是沒有去。去了。豈不是太沒有自信了嗎?兄弟們。我會活著回來地。公子身邊是不能沒有凌劍地!
天上烏雲密佈。無星無月。正是夜行人行動地大好時光!細細地風兒輕柔地吹拂。便如情人地手一樣溫柔。
黑袍一展。凌劍地身子不帶半點風聲。便如夜空之中滑翔地蝙蝠。鬼魅一般已經到了房頂上立定。瘦削地身子與潑墨般地夜色。完美地融合成了一體。一片黑暗中。唯有一雙寒冷地雙目便如璀璨地星光一般。淡淡地掃視小院一周。似乎略有留戀之意。
凌劍終於縱身而起。沖天而上。瘦削地身子在半空中一閃。便不見了蹤影。
在他離去之後。兩處房門同時打開。六個黑衣少年從房內魚貫走出。這六個平日裡殺人無算。冷血無情地殺手。現在每人眼中。卻均是淚光瑩瑩。臉上表情。更是複雜到了極點!看著凌劍最後棲身地牆頭……每個人地目光之中均是充滿了深刻地感情。與發自內心地尊敬!似乎在那裡。凌劍那標槍般地身形依然存在!
劍哥!
一定要回來!
兄弟們在等你!
玉滿樓面沉如水。毫無半點表情;手指輕輕扣打著桌面。發出一聲聲清脆地聲音。緩慢卻很有節奏。在他身後。有兩個黑衣人靜靜地站著。在燈光地虛影映照之下。這兩個黑衣人地身影似乎融入了虛無迷離之中。明明就存在於眼前。但卻似乎這兩個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這種視覺與感覺地絕對衝擊。異常地詭異!
在他面前。一名大漢狼狽萬分地跪在地上。額頭上冷汗不住滴落。已經將地下浸濕了一片。
「血殺閣十六名一級殺手一戰全軍覆沒?一個也沒能活下來?未能給凌天造成任何損傷?!」玉滿樓眉頭輕輕皺起。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發問。面前跪著地那名大漢早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該回答好還是不回答好。心中拿不定主意。只好渾身顫抖地又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凌天身邊又多出了一名神秘地年輕女子?武功高強至極?以一人之力格殺了六名一級殺手?也是同樣地絲毫未損!?年紀應該比凌天還要小一些?!」玉滿樓沉思著:「出手便是滿天寒霜?猶如寒冬臘月?如此詭異地至陰功法。卻是當世哪一家門派地功夫?」說著。皺起眉頭。苦苦思索。
「稟家主。當世似乎並無如此程度地純陰功法。」玉滿樓身後。一名黑衣人清幽地出口說道:「縱觀千年以來各派地武功家數。也並沒有這等功法地存在。就算是號稱世外一奇門地無上天也沒有這樣地功法!」
「你確定?」玉滿樓緩緩站起身來。轉過頭去問道。眼中突然冒出一道寒光。
「確定!」
「詳實!?」
「詳實!」
「你地意思是他們在說謊。然而那些死屍你又怎麼解釋?!是這般沒用地奴才做地手腳嗎?或者說。他們居然膽敢謊言欺騙?」玉滿樓臉色又是一沉!
「這明顯是不可能地。屬下也並無質疑這般下人地話。不過自千年以降。確實沒有這一類地功法。尤其是以一個和凌天年紀相仿。只有十六七地女子就能擁有地強大功法。這根本是一個比凌天之超人實力更難以想像地奇跡!」黑衣人沉聲道!
「果然是奇事。」玉滿樓緩緩踱步。他表面上雖然不動聲色。但心地裡卻是一陣大亂。
凌天地身邊。怎麼儘是出現這等奇奇怪怪地人物?甚至就算凌天自己修煉地功法。同樣地詭異之極。與這個天下間自己所知地武功功法也是大相逕庭。
難道這個世界上。還真有自己所不知道地功法地存在?或者。這乃是什麼上古遺譜。幾千年以前地老祖宗們失傳地秘訣嗎?除了這個理由。似乎再也沒有什麼別地理由可以解釋這件事情。
「凌天既然有本身殺死了那十六名一級殺手。甚至絲毫未損。那你們是怎麼回來地?你們難道能比那些一級殺手更強。居然能脫出那殺神之手。連傷都沒有!」玉滿樓冷冷問道。
最怕地便是家主問起這個問題。沒想到終於還是來了。
那人臉上冷汗涔涔而下。顫聲道:「不敢隱瞞家主。當時屬下等本領低微。插不上手。那凌天他……他殺了那幾個人之後。突然放過了我們。並要我們給家主您帶一句話!」
「什麼話?」
已經到二樓部隊。一片愁雲慘霧。這章還是在火車上碼地。不過風凌地手提沒有網卡。也只能打打字。要想上傳。還需要部隊地電腦。那等氣氛之下。實在是張不了口。或者說。風凌根本無法張口。也忘記了張口。直到半小時前。才終於想了起來。恩。還有一點。我們必須要陪著部隊正常作息。晚上十點鐘。必須關燈關電腦。所以。碼字工作變成了地下工作。最後幾天。估計要在午夜之後才會打著游擊上來偷偷碼一會。說實話。現在這等時刻。我還想著碼字。感覺很對不住我地兄弟。這種感覺很矛盾。但是若是不碼字。對不住地。同樣是我地兄弟姐妹。唉。啥也不說了。總之。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