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程師造出了第一台樣品之後,情報部門就派了幾十名人員過來學習怎麼掌握與操作這些機械臂。實際上操作的方法並不麻煩,操作人員通過兩根操作桿來控制機械臂的旋轉,伸縮,以及張合。工程師還在這期間對一些設計上的小問題做了改進。比如在鋼絲籠的底部加一塊配重鐵,同時把鋼絲籠與機械臂的連接改為了萬相活動式的,這樣就可以保證鋼絲籠的口朝上,裝進去的東西不會掉出來。機械臂末端的鋼手指的形狀也做了改進,以更適合抓起表面光滑的物體。
到二十五日,在二十多台機械臂生產出來之後,兩架大型運輸機來到了舟山,所有的機械臂都被裝進了板條箱裡,連同談仁皓以及那些工程師,參加了這一工作的海軍司令部的參謀軍官,以及情報部門派來的人員全都裝進了飛機。
談仁皓享受的是「頭等艙」的待遇,實際上也就是位置寬一點,而且是軟座而已,其他的人員都只能擠在後面狹窄的機艙裡面了。飛機離開舟山之後,談仁皓就靠在椅子上睡了過去。他沒有與那名情報局的軍官聊天,本來他就不太喜歡與那些神秘的情報人員打交道,對方也沒有要跟他聊天的意思。
飛機在海洋上空飛行了十多個小時,當將飛機開始下降高度的時候,談仁皓一眼就認出了下面的那座島嶼是八丈島。當初陸戰隊攻佔八丈島的時候,他就看過了島嶼的航拍照片,八丈山很醒目,而且島上的機場也很醒目。
運輸機降落到了機場之後,談仁皓他們就被一群穿著軍服,但一眼就能看出是情報人員的軍官給接到了水上飛機碼頭上。四架大型遠程海上巡邏機已經在那邊等著了。這五加飛機機艙裡的設備都被拆掉了,剛,好夠把談仁皓他們這批人員,以及那些板條箱塞進去。連熱飯都沒有吃上一口,水上飛機就載著談仁皓他們離開了八丈島。朝著東北方向飛去。
這次的飛行時間更長,而且遠程水上巡邏機的速度很慢,上面的條件也更為惡劣,談仁皓幾乎是被擠在座位上,周圍全是人,連腳都伸不直,因為在他們面前還堆放著幾隻板條箱。
「將軍,要吃點嗎?」導航員將一塊用牛皮紙包裝好了地巧克力遞了過來。」我們大概要飛上十幾個小時了,真不知道那些該死的情報局官員為什麼要給我們添麻煩,你們運的是什麼東西,很重要嗎?」
「不知道,我也在想,那些該死的情報人員到底要把我們送到哪裡去!」談仁皓聳了下肩膀,他有點奇怪,那名導航員是怎麼認出他是將軍的,他穿的是沒有任何軍銜標誌的一套普通軍服。
「晚上才能到,還是吃點東西吧。」
談仁皓沒有謝絕。他也餓壞了。在他接過了那塊巧克力之後。導航員拿出了一個裝著同樣的巧克力地紙盒子,讓飛機裡的人員分著都吃了一點,看來。這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飛機在顛簸飛行著,大部分工程師,甚至一名海軍司令部的參謀軍官都在半路上把肚子裡的東西都吐了出來,反而是那些情報局的人員好像屁事沒有。談仁皓也強忍住了想要嘔吐的感覺,他不是暈機,而是機艙裡那股惡劣的腥臭味讓他感到很不舒服,直到導航員打開了一扇小窗戶,讓外面的冷空氣吹進來之後這才好了一點。不過,窗戶很快就關上了,外面的空氣很冷。冷得談仁皓都快要發抖了。
在這種難以忍受地環境下,談仁皓堅持了十多個小時,直到飛機接觸地海面的時候他才鬆了口氣,當他順著通道,透過駕駛艙前方的玻璃看去的時候,才發現前方的灰色海面上停著艘大型駁船。海面上的風浪很大,看來外面的風也很大,水上飛機在海面上彈起了好幾次,這才降落了下來。然後快速滑行到了駁船的旁邊。導航員從機艙裡擠到了艙門邊,把一根纜繩拋到了駁船上,駁船上的人員立即把纜繩繫在了一根鋼管上,然後把水上飛機拖了過去,接著,一座簡易纜橋搭在了駁船與水上飛機的艙門之間。
當談仁皓跳上駁船的時候,一名船上的士兵立即丟了一套厚棉襖給他。風確實很大,而且很刺骨,這肯定是高緯度地區了,而北太平洋的冬季是很寒冷地,而且是一個風暴肆虐的季節。
「談將軍?」
談仁皓縮著脖子,朝那個穿著風衣,朝他走來的軍官點了點頭。
「我姓李,是這裡的負責人,我們到裡面說吧。」
談仁皓跟著那人進了駁船的船艙,其實能說的也沒有什麼。主要是打撈的過程,還有中途如果出現問題該怎麼處理,而最重要的,就是必須在這該死的風暴過去之後才能夠進行打撈,在此之前,他們都得在海面上等著。這時候,談仁皓也知道,那艘潛艇就在駁船下方大概850米深地海床上安靜的躺著。在此之前一個多月,情報部門就利用回聲定位系統找到了這艘潛艇。
等待了三天之後,風暴才稍微小了一點,而天氣肯定難以在四月份之前完全好轉,再也不能繼續等待下去了,談仁皓與那名李姓軍官都決定盡快完成打撈工作,免得天氣再次變化,繼續耽擱時間。
各方面的準備工作立即安排了下去,之前倒置在駁船上的那些小型起重機全都豎立了起來,工程師在情報局人呀的協助下把機械臂吊了上去。在正式打撈之前,先要確定那艘潛艇的情況,而為了保險,這次是由工程師負責操作機械臂的。
機械臂在上午十點左右放進了海裡,下潛到850米深度大概花了四十五分鐘的時間,隨後電視屏幕上就出現了海底的圖像,到十一點二十分左右找到了那艘沉沒的潛艇。這艘潛艇是被一條魚雷擊中了尾部的輪機艙,結果導致進水沉沒的,潛艇是尾部朝下,頭部朝上,傾角大概25度,就好像一具半立在海底的棺材一樣。
「從我們的分析來看。黃金是存放在潛艇的彈藥藏,電池艙,以及壓載艙裡面地。」李姓軍官在潛艇的結構圖上標出了這三個艙室的位置,「我們先切開艇艏彈藥艙的耐壓殼體,然後把艇艏左側的耐壓殼體一塊一塊的切除掉,直到找到存放黃金的那些箱子為止。」
「箱子?」談仁皓還以為黃金是被堆放在潛艇裡面的。
「對,應該是綠色地鐵皮箱,上面上了縮。外面塗有A字母的。」
李姓軍官把另外一幅照片給了談仁皓,上面就是一隻這樣的箱子,「盡量把箱子直接帶上水面,如果不行的話,就只能把箱子打開,或者是砸開,把黃金一塊塊的運上來。」
這些打撈方案是由情報局自己確定的,談仁皓也沒有多提什麼意見,讓他有點驚訝的是,情報局竟然連日本鬼子用什麼東西來裝黃金都很清楚。他們這些情報是從哪裡搞來的?
第一次打撈工作在當天下午開始。這次就沒有讓那些工程師,還有海軍的軍官插手了,全是由情報局自己的人來做地。五具安裝了焊槍地機械臂被放了下去。花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才把潛艇艇艏的耐壓殼切出一個直徑三米左右地大窟窿出來。因為在850米深的海底是沒有白天黑夜的分別的,所以打撈工作在夜間繼續進行。
談仁皓裹在面貌在甲板上看著那些情報局的人員操作機械臂,工程師與其他的軍官都被安置到了駁船的船艙裡面,沒有允許,他們是不能到甲板上來活動的。因為談仁皓是海軍方面的負責人,所以沒有人「請」他到船艙裡去休息,他可以在船上自由活動。
到十一點多的時候傳來了好消息,潛艇上確實有黃金,是一隻箱子在潛艇沉沒的時候被撞開了,裡面的黃金就落在甲板上。一點半。第一塊黃金被打撈了上來。談仁皓也好奇的圍了上去,雖然他知道黃金是什麼樣子,但是他也想看看日本鬼子的金磚到底有多大。
金磚大概長20厘米,寬8厘米,厚4厘米,四個側面呈等腰梯形,上下呈長方形,重量大概在十公斤左右。金磚的上面印有幾個日本文字,經懂日文人解釋後。談仁皓才知道,這是日本中央銀行的庫存黃金,那幾個文字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打撈工作全面展開了,當天晚上,二十座機械臂就將粗放在艇艏魚類艙裡的大概120噸黃金全都撈了起來。第二天,天氣沒有什麼大的變化,海上的風浪大概還有一米高左右,操作機械臂地人員換了一批,打撈工作繼續進行。到當天下午,潛艇腹部電池艙的耐壓殼也被切開了,這次的打撈工作要難一點,因為空間有限,所以機械臂伸不進去,必須要繼續擴大開口。
當天傍晚,一部使用焊槍的機械臂出了鼓掌。船上的工程師立即被動員了起來,檢查後發現,是圖像傳輸系統出了問題,而在船上是無法修復的,結果這部機械臂不得不被放棄了。
當天晚上,潛艇的電池艙的耐壓殼上被切割出了一個長大概十米,寬大概三米的大洞,而且大部分電池都被取了出來,很快就找到了存放在電池艙前端與後端的那些綠色箱子(在電視屏幕上只能確定是深色,而不是綠色,那時候沒有彩色電視)。從下半夜開始,這些箱子就被陸續吊出了水面。每隻箱子裡裝有20塊金磚。到第二天上午,一共撈出了大概400只這樣的箱子。
「現在已經有200噸了,按照我們獲得的情報,這批黃金至少有350噸,也就是說,還有150噸在艇尾的壓載艙裡!」李姓軍官在潛艇的結構圖上點了一下,「潛艇的艦部在海底的淤泥裡面,我們只能想辦法把潛艇的上半端全都切掉!」
「切掉?」
李姓軍官點了點頭,然後在潛艇艦部大概五分之一處畫了條紅線。
「先切斷耐壓殼,然後把裡面的龍骨切斷,潛艇的前面部分就將掉下去,尾艙就暴露了出來,到時候我們就能把黃金撈起來了。」
「如果不在艦部壓載艙的話,怎麼辦?」談仁皓皺了下眉毛。
「放心吧,我們的情報是很準確的,那兩個***還沒有膽子騙我們!」李姓軍官立即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好了,晚上開始最後一步的打撈工作,談將軍,你去休息一下吧,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你後天就可以回去了。」
談仁皓聳了下肩膀,也不想多爭辯什麼,反正這是情報部門的事情。
要將潛艇整個切斷的難度是很大的,可為了150噸黃金,別說是潛艇,這些情報人員恐怕連航母也能切成兩截。切割工作持續了一天一夜,最後這艘可憐的日本潛艇首尾異處,而情報人員也找到了那最後一批黃金。接下來的打撈工作又持續了大半天的時間。當最後一隻箱子被撈上來的時候,打撈工作順利結束。
經過了五天的努力,一共從潛艇上打撈起來了4489000公斤的高純度黃金,而且這全是日本中央銀行的庫存黃金。談仁皓,以及那些工程師,海軍軍官也在打撈結束的當天搭上了前來接他們的水上飛機返回了八丈島。直到這個時候,大部分人都還相信打撈起來的應該是這艘潛艇上的密碼機,以及大量的重要情報。當然,為什麼要動用那麼多的人力,而且持續了好幾天的時間,這個就不會有任何人出來解釋了。
在談仁皓他們離開之後,情報局的人員還將幾枚定時炸彈裝到了這艘潛艇上,將潛艇徹底的給炸成了碎片,那麼今後就不會有任何人知道,這裡曾經還有一艘完好的潛艇,而且還是一艘裝著近450噸黃金的潛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