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仁皓是在四月二號到達硫黃島的,他先乘坐飛機到了琉球島,當時第一特混艦隊正在琉球島做最後的休整,然後就將南下,開赴南洋地區,陸軍在南洋地區的作戰行動。在得知雷少卿率領的第二特混艦隊正在趕往琉球島,準備接替第一特混艦隊在西太平洋上的巡邏任務之後,他就立即搭上飛機趕往了硫黃島。
顏國忠上將早就在硫黃島等著談仁皓的到來了。為了攻佔火山群島與小笠原群島,一共投入了五個陸戰師,比之前計劃的三個師多了三萬兵力。硫黃島是第一座被佔領的島嶼,而這裡也正是顏國忠上將的前線司令部所在地。
談仁皓乘坐的運輸機降落在了島嶼東北角的機場上。在飛機降落的時候,他就看到,硫黃島上已經有三座機場了。其中之前由日軍修建的兩座機場都按照轟炸機作戰的標準延長了跑道,還擴大了停機坪的範圍,每座機場有兩個飛機維修站。而新建的機場則主要供戰鬥機與巡邏機使用,跑道短了很多,其他的設施也差了很多。
「談將軍,很高興我們又見面了!」…
顏國忠還是那副樂觀的樣子,大概在戰鬥最激烈的時候他都沒有悲觀過。
「是啊,才幾個月的時間而已!」
談仁皓笑著握住了顏國忠的手。
顏國忠笑著點了點頭,他早就知道談仁皓晉陞的事情,所以對談仁皓的少將銜並不感到意外。「走吧,先到我的司令部看看,吃了晚飯後,我們再談其他的事情!」
談仁皓沒有拒絕這個邀請,雖然前天條件簡陋,可作為帝國海軍將領,他也理應受到比較高級的待遇,而陸戰隊的前身是帝國最優秀的御林軍。一直是帝國的精銳部隊,自然不會把自己當作陸軍看待了。
晚飯很簡單,五個陸戰師的師長來了三個,另外兩個因為還在前線沒有趕回來,而其他的重要參謀也來了幾個,湊齊了一桌人,這也算是給談仁皓安排的接風宴吧。當然,這些陸戰隊的將官對談仁皓都非常的禮貌客氣。陸戰隊能夠攻佔火山群島與小笠原群島。特別是在登陸戰役初期的時候,當時由談仁皓指揮的第一特混艦隊提供的有著決定性的意義。當然,也正是第一特混艦隊地出擊拉來了帝國反擊戰的序幕,讓陸戰隊有機會發揮出自己的力量來,也讓這些將官有機會獲得榮譽與戰功。
晚飯後,顏國忠讓他的手下都先回去了。雖然幾座主要島嶼上的日軍都被消滅掉了,可在其他一些次要的島嶼上還有日軍在活動。日本的岸基轟炸機,還有潛艇也在不斷的騷擾陸戰隊以及運輸船隊,作戰行動並沒有正式結束。顏國忠是一個傳統的陸戰隊將領,對手下的要求非常嚴格。
「坐吧。聽說元帥單獨找你談了話?」
談仁皓笑著點了點頭。肯定是甘永興提前給顏國忠打了招呼。
「說實話,日本人地頑固遠超過了我們的想像。」
顏國忠歎了口氣,「我們原先計劃用十天的時間就能打下硫黃島。結果我們在這裡打了一個多月。而整個作戰行動的時間也比預期地多出了兩倍。日本人確實很頑固,比上一次戰爭時頑固太多了。記得,上次戰爭的時候,帝國陸戰隊一踏上日本本土,日本就宣佈投降了,而現在看來,就算我們殺進日本皇宮,日本大概也不會投降,他們會躲到富士山裡繼續頑抗!」
「將軍,事情遠沒有這麼嚴重的。」
談仁皓也早就體會出了日本人在這次戰爭中表現出來的頑固。「不管怎麼說,戰爭不完全是靠軍人的意志決定勝負的,更多的時候體現在國家的實力上。這次,我前來就是要準備在這邊部署轟炸機,對日本東京地區進行大規模轟炸的事情。只要我們摧毀了日本人的國家基礎設施,讓他們沒有槍炮可以作戰,讓他們沒有糧食可以餬口,到時候,日本拿什麼繼續抵抗下去?」
「希望是這樣吧!」
顏國忠點了點頭。「如果不用我們登陸日本本土地話,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可真要打到最後的一步,就算犧牲再多的官兵,我們也要徹底的消滅掉日本!」
「這也是我們所有人的想法,我們已經放過日本好多次了,這次不把日本徹底幹掉,那我們就對不起自己的子孫!」
談仁皓說了句大話,他還沒有後人呢。「顏將軍,現在這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顏國忠看了談仁皓一眼,說道:「廖漢翔將軍上個月就派人過來指導我們修建機場的事情。我們完全按照新的標準改建了機場。你也看到了,硫黃島上有兩座機場可以供轟炸機使用。另外,小笠原群島中地母島,父島,兄島上還各有兩座機場已經完工。而供戰鬥機與巡邏機使用的機場也將很快完工。最遲到中旬,轟炸機就可以部署過來了。」
「這樣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談仁皓對這個結果是很滿意的,至少那幾萬陸戰隊官兵並沒有在戰勝敵人後都去欣賞太平洋上的風景。「不過,現在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顏國忠皺了下眉毛。
「之前,我們計劃用陸航的遠程戰鬥機為轟炸機護航,可現在看來,如果我們採取白晝轟炸的話,那麼這些遠程戰鬥機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談仁皓拿出了香煙,「現在,海航的新式戰鬥機還沒有出來,大概要等到中期。除非我們肯向陸航方面提出要求,不然我們就只能使用『禿鷲』為轟炸機護航,而『禿鷲』的作戰半徑不過就300海里左右,根本就無法為轟炸機提供全程護航。」
「你的意思是,要奪取前進島嶼,為護航的戰鬥機提供基地?」
顏國忠迅速的明白了談仁皓的意思。
談仁皓微微點了點頭,然後點上了煙。「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海航的戰鬥機都存在腿短的問題,畢竟航母上不需要航程太遠的戰鬥機。實際上,陸航也沒有合適地遠程戰鬥機,那些重型戰鬥機根本就無法為轟炸機提供足夠的掩護。所以,我們必須要為護航戰鬥機找到新家。」
顏國忠長出了口氣,然後走到了掛在牆上的大海圖旁邊。談仁皓也跟著走了過去。他知道,如果海軍提出要求的話,那麼陸戰隊就必須要想方設法的完成這個任務。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只能考慮伊豆諸島中的八丈島。」
顏國忠拿起木棍,在海圖上的八丈島上點了一下,「這裡距離東京不過兩百多公里,如果按照『禿鷲』300海里地作戰半徑計算的話,戰鬥機從這裡起飛。幾乎可以覆蓋整個本州島,為轟炸機提供全程護航掩護。」
談仁皓笑著點了點頭,當然問題也是很明顯的。
「可要在八丈島登陸的話,我們就得考慮面對日本的岸基轟炸機的威脅了。」
顏國忠歎了口氣,「我這裡有相關的情報,在我們攻佔小笠原群島的時候,日本方面已經加強了在八丈島上的駐軍數量,現在至少有一萬五千餘日軍在守衛這座島嶼。按照攻佔硫黃島時的情況計算,我們至少需要投入四個陸戰師地兵力,而且還得保證獲得足夠地火力支援。特別是空中支援!」
「可以用小笠原群島上的戰機為陸戰隊提供幫助。」
談仁皓看了顏國忠一眼。見到顏國忠沒有開口,他繼續說道,「另外。第二特混艦隊可以立即趕過來。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們可以申請讓第二特混艦隊為陸戰隊提供近距離支援。」
「就算這樣,我們也不可能在五月份之前完成進攻準備。」
顏國忠轉過了身來,回到了沙發上,「不說別地,光是準備作戰物資,調集登陸艦隊,還有讓陸戰隊恢復戰鬥力,這至少都需要一個月以上的時間,我們不可能立即發動新的進攻。」
「這個我明白。我也知道這不大可能。」
談仁皓尷尬的笑了一下,「轟炸會照計劃進行,如果陸戰隊能夠在九月之前完成奪取八丈島的行動的話,那我們就可以在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內加強對日本本土的轟炸!」
顏國忠微微點了點頭。「好吧,那我立即著手這方面的計劃,爭取在五月份的時候發動進攻八丈島地作戰行動。」
「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談仁皓朝顏國忠看了過去。
「當然,如果艦隊的能夠再及時,而且足夠強大的話,相信我們可以在九月之前完成攻佔八丈島的行動。」
「那我過兩天就返回舟山。」
談仁皓也立即做出了決定。「盡量爭取到更多的艦隊。只要能夠攻佔八丈島,那日本距離完蛋就更近了!」
兩天之內,談仁皓先後去了母島,父島,兄島,視察了島上的情況。陸戰隊的工程兵都是按照廖漢翔提出的要求在改建與新建機場地。這些飛機場的跑道長度都在1500米之上,而且得到了加強。為了迅速修好跑道,陸戰隊首次用上了簡易式野戰跑道設備。實際上,這種野戰跑道就是用一塊塊蜂窩狀的鋼板連接起來的。工程兵首先整理出一塊平地,然後將這些鋼板鋪設好,用稍釘連接起來,就成了一塊整體的跑道,可以供飛機在上面起降,而這要比用水泥來敷設跑道快多了。另外,如果跑道遭到破壞的話,可以直接將損壞的部件換掉,這樣就可以迅速的修復跑道。
相關的設施也基本上都完工了,大量的物資正在運送到島上來。談仁皓到達父島的當天,就有一支運輸船隊送來了一批轟炸機的零備件,以及幾萬噸的航空燃料。而在此之前,還有兩支船隊到達。而機庫,停機坪,轟炸機維修站等等都已經完成,現在唯一等待的就是轟炸機了。
四月五號一大早,談仁皓就返回了琉球島(當時帝國的運輸機還無法直接把他送回舟山)當天晚上,他就到了舟山海軍司令部。而他見到的第一個人不是甘永興將軍,也不是海軍司令部的軍官,而是他的未婚妻廖穎玉。
「穎玉,你怎麼來了?」
談仁皓自然是驚喜異常了。
「難道你不想我嗎?」
廖穎玉笑著跑了上來,摟住了談仁皓的脖子,「你個沒良心的,上次如果不是我爸提醒的話,你肯定不會給我寫信!」
「天地良心,我什麼時候敢忘記你啊,你看我多高興啊!」
談仁皓立即笑了起來,「好了,別鬧了,別人都看著呢!」
「怕什麼?我都不怕,就讓他們看著吧,他們會羨慕死的!」
廖穎玉可不是那種害羞的人,「這次我一聽說你要回來就專程趕了過來,我可跟醫院請了好幾天的假,我們去松江玩幾天吧!」
「這個……」
談仁皓有點痛苦了,他也想賠未婚妻去放鬆一下,可是現在要務在身,他根本就走不開。
「別這個那個的了,如果你不好開口,我就去找甘永興將軍,我才不信,當兵的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了?」
廖穎玉的大小姐脾氣一上來,誰都得讓她幾分。「反正我可是先跟你約好了,到時候別想拿別的理由來敷衍我!」
「好吧,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們就去松江玩幾天。當然,前提是,我沒有其他的任務!」
談仁皓笑了起來,「現在我先去找甘將軍,晚上再來找你,怎麼樣?」
「甘將軍昨天去獅城了,聽說那邊出了點事情。」
廖穎玉挽著談仁皓的胳膊朝機場外走去,「你不休息,別人還要休息呢。現在已經是大半夜了,你還要去打擾元帥的休息?」
談仁皓笑著搖了搖頭,他也不好再說什麼。結果,他也不好讓未婚妻再次失望,當天晚上,兩人去了舟山市區,吃了一頓還算豐盛的晚飯,這才回到了談仁皓的那棟將軍別墅。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