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魂 第一卷 帝國覺醒 第三十四節 雙豐收(下)
    「說實話,仁皓,你小子發達了別忘記了我們幾個。」雷少卿一個人喝得最多,「我敢打賭,要不了五年,你就能成為艦隊參謀長,到時候,我可要來投奔你了,你小子敢不認我的話,小心我把你那沒過門的老婆給抖露出來!」

    談仁皓苦笑了起來。「你胡說什麼,什麼沒過門的老婆,你家裡才藏了個童養媳。」

    雷少卿大笑了起來,不過卻笑得有點尷尬。「我可是說真的,你小子確實比我厲害,我不得不承認。從小到大,我打架打不過你,吵架吵不過你,讀書也讀不過你。反正,什麼都被你壓著。今後你做了艦隊司令,怎麼也得給我留個作戰參謀的位置。參謀長我是不想了,東覺與老常更合適,反正我是準備隨時來投奔你的。」

    談仁皓搖了搖頭,然後長歎了口氣。他何嘗不想成為一名將軍,不想當將軍,那參軍做什麼?不過,真要想成為將軍,除了能力,機遇比什麼都重要。當年袁皓屹元帥能在二十多歲的時候就成為帝國海軍將領,除了他的能力,他的運氣幾乎是沒有人可以比的。而現在,除非再次爆發戰爭,那麼談仁皓至少要在普通軍官的位置上奮鬥十五年到二十年,才有可能成為將軍。

    「少卿,你也不錯,我們誰都不比誰差,來,喝!」郝東覺自然也喝了不少,他與雷少卿半斤八兩,兩人都是喝不了多少還要猛喝的那種人。

    「你們都少喝點,明天還要去趕火車呢!」常薦新一把抓過了酒瓶,他一直比較穩重,他從來就沒有喝醉過,誰也不知道他的酒量到底有多大。

    談仁皓拉住了常薦新,說道:「讓他們喝吧,說不定又要等到哪一年才有這樣的機會了。」

    常薦新遲疑了一下,然後放下了酒瓶。

    「仁皓,你看誰來了!」雷少卿雖然喝了不少,不過看樣子,他至少還能喝上二兩,不然也不會看清楚正在走近的那個身影了。

    談仁皓微微一愣,立即看到正朝酒店走來的是廖穎玉。

    「仁皓,你小子可別有異性沒人性,今天怎麼也得配我們喝個痛快,不能走!」

    「老常,你看著他們,我等下就回來。」談仁皓將一疊鈔票塞到了常薦新的手裡,「等下你去付帳,我要是沒有立即回來,你就送他們回去。」

    常薦新點了點頭,他本來不想收下這筆錢的,不過他還是沒有拒絕。

    談仁皓迅速的下了樓,在酒店的門邊攔住了廖穎玉。「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你明天就要走了,我來看你。」廖穎玉的神色並不是很好看,她讀的是四年制的醫生進修班,所以她還要在這裡呆上兩年。「能配我走走嗎?」

    談仁皓點了點頭,然後就跟著廖穎玉來到了外面的街道上。小鎮上的居民並不是很多,而且主要都是當地的居民,雖然才九點多,但是很多人家都已經關燈睡覺了。

    「你們明天什麼時候走?」廖穎玉的語氣有點奇怪。

    「上午十一點的火車,我本想明天上去去找你的,沒想到……」

    「你會給我寫信嗎?」

    談仁皓微微遲疑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當然會,如果我忘記了,那我就是小狗,行了吧?」

    廖穎玉停下了腳步,兩人已經走到了一條小巷子的外面,旁邊就是一家還亮著霓虹燈的旅館。她目不轉睛的看著談仁皓,嘴角顫動了幾下,好像有什麼話要說,卻又說不出口的樣子。

    「穎玉,你怎麼了?」談仁皓握住了廖穎玉的手,半年前,他們就已經確定了戀愛關係。

    「你愛我嗎?」廖穎玉突然問出了一個非常直接的問題。

    「你怎麼還問這個問題?」談仁皓微微皺了一下眉毛,廖穎玉已經問了幾十遍這個問題了,不過他從來沒有回答過這個問題。

    「我想你親口告訴我,用最直接的語言告訴我,是『愛』,還是『不愛』。」

    談仁皓猶豫了,他不是不愛眼前這個認識了兩年多,陪伴自己走過了兩年多最精彩,最幸福的人生道路的女孩,他只是覺得現在自己沒有資格說「愛」這個字。他沒有自己的家,他沒有一個輝煌的事業。更重要的是,他還沒有做好要成家的準備。

    「你說啊,難道你想讓我一直猜你的心思,難道你想讓我在未來兩年裡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愛我的嗎?」

    「穎玉……」談仁皓感到很內疚,不過當他接觸到廖穎玉的目光時,最後還在堅持著的精神防線崩潰了。「穎玉,我愛你,我一直愛你!」

    兩滴眼淚從滾落了下來,就在談仁皓不知道自己是說錯了話,還是因為其他原因讓廖穎玉落淚的時候。女孩突然抱住了對面的軍官,一對熱唇緊帖在了一起。談仁皓心裡一驚,他掙扎了兩下,不過嘴唇上的熱力立即化解了他掙扎的力量。一年多來,他牽過廖穎玉的手,抱過自己喜歡的女孩,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直接體會。

    兩人瘋狂的擁抱在一起,瘋狂的接吻,瘋狂的在對方的身體上摸索著。

    ……

    從窗戶射進來的陽光讓談仁皓驚醒了過來,他感到腦袋裡昏沉沉的,等他發現自己躺在旅館的床上時,心裡一驚。雙人床的右邊還是溫暖的,被單上散發著一股女人的體香,還有談仁皓非常熟悉的那種香水味。這下,他完全想起了昨天晚上做的時期。接著,他看到了放在床頭櫃上的那朵紅色的玫瑰花,還有廖穎玉留下的一封信。等到談仁皓拿起了那封信的時候,這才看到手錶上的時針已經指向了十點的位置。

    他沒有敢在耽擱時間,趕緊去沖了個涼水澡,穿上了衣服,連口都沒有漱就從旅館裡跑了出來。那輛一年半前送他們來到這所學院的吉普車已經停在了旅館外面的街道邊上,雷少卿等三人正在車上朝他奸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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