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中付聽了機靈鬼告訴自己攔路者的身份之後,便用審視的目光盯著眼前的黃臉漢子,「不知道閣下攔住在下意欲何為?」
「呵呵呵……我攔住你自然身因為你身上有我感興趣的東西!另外你覺得在傷了烈火宗的少宗主之後,還能夠全身離開烈焰城?」那黃臉漢子一臉的譏笑之意,彷彿對於杜中付的結局已經熟知在胸。
「哦?你是替烈火宗的少宗主出頭?」既然對方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杜中付倒不認為眼前的傢伙會跟烈火宗全無瓜葛,別看這人隨口一說,但最起碼他對烈火宗的行事甚是熟悉,想必這種熟悉不是單單是從旁人口中聽說那麼的簡單。
「也算不上替誰出頭,既然你身上有在下感興趣的東西,又能對烈火宗做個順水人情,若是你遇到這種一舉兩得的好事,你可會推脫?」黃臉漢子根本沒有將眼前的少年放在心上,他乃是精通暗殺一系的魂體存在,雖然杜中付在擂台上跟唐建的表現都被落在他的眼中,可他並不認為杜中付那些招式會對自己構成威脅。
「我身上有你感興趣的東西?說出來聽聽!說不定我心情好,將這東西送給你也可能!」在這黃臉漢子現身在自己面前之後,那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便不復存在了。看來暗中跟蹤自己的便是這個魂體的怪物了。
「嘻嘻……那倒不用煩勞,只要將你馴服,我自然能夠得到我想要的東西!」黃臉漢子一臉神秘的望著杜中付,不知道心中打著什麼鬼主意。
「主人,這傢伙是在打你身上**的主意,聽他的語氣,他制住主人之後,想要強行侵吞你的記憶!」機靈鬼也是魂體出身,自然從對方口中聽出了異樣的味道,其實在被杜中付馴服之前,類似的事情機靈鬼也幹過不少,魂體本身便具有這方面的優勢,能夠憑借自己的神魂之力強行吞噬對方的記憶。
「哦!是嗎?看來你是有備而來,莫非你就有這麼大的信心一定會得到想要的東西?」明白了對方的意圖,杜中付反倒是一臉的嬉笑,看來當初自己義父的武技在靈界通道內享譽四方,否則這些魂體怪物在見到自己施展的招數之後,不是望風而逃就是想要將自己修煉的**據為己有。
「那是自然!休要廢話,我便要你見識一下我的手段,至於你到腦袋我會順便帶回烈火宗,說不定還能在唐建那裡換取一個不小的人情!哈哈……」那黃臉漢子瞅著面前的少年,臉上的陰寒越加的濃郁。
那黃臉漢子話音剛落,他右手猛的一揮,他身上的籠罩的淡淡黑氣飛快的凝成了一隻黑色的大手,便朝著杜中付當頭拍下,對於杜中付的修為在烈火宗門口的擂台上他也見識過,因此一上來,這黃臉漢子便施展出了拿手的本事。別看這黑手的攻擊簡單,可是黑手之上升騰著的黑氣卻有著麻痺人知覺的作用。以此毒招對付毫無防備的靈士,往往能夠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不過今天該當這黃臉漢子不走運,他哪裡知道杜中付體內煞氣的厲害,一般的毒氣進到杜中付的體內,根本抵擋不住那煞絲的吞噬。
「彫蟲小技!不過爾耳!」杜中付連手中的赤龍都沒有動用,拳頭之上金色光華一閃。
「砰!」
一拳擊打在那黑色的巨手之上,頓時令這黑色的巨手瓦解為最原始的靈氣,消散於無形。倒不是杜中付故意托大,而是這黃臉的魂體動用靈氣時,杜中付便發現對方的修為似乎剛剛六重的模樣,其神魂修為跟當初的剝皮相仿,對付這樣一個魂體怪物,杜中付自然用不上赤龍出場。
「咦?」見到自己的施展的黑色巨手被杜中付如此簡單的便擊碎,這黃臉的漢子大感意外。什麼時候自己的招數變得這麼不堪一擊了?
其實黃臉漢子哪裡知道,若是尋常的靈士遇到這樣的招數,即便不會麻痺,想要破開這黑色的巨手,也要付出相當的代價,只是杜中付修煉的**對魂體卻有著克制作用,除卻杜中付本身修煉的火系**之外,他體內的液態靈氣中還夾雜著胸口煞氣的成分,因此看似普通的一招,對對魂體怪物有著非同尋常的殺傷力。
「就這點本事,還想取我的項上人頭,莫不是你以為在下是泥捏的不成?」杜中付身上的氣勢伴隨這自己的怒火越發的強大,令對面的黃臉漢子驚詫不已,「莫非這少年的修為還要高過自己不成?還是這小廝的身上有著克制魂力的異寶?」黃臉漢子斷然不信年紀輕輕的杜中付會有這般本事。
「小子莫得意,在試我一招看看!」
「呼!」更加濃郁的黑氣從黃臉漢子身上奔湧而出,一股透徹心背的陰寒之力從無盡的黑氣中瀰漫出來。
「呵呵……又是這招!」杜中付心底倒是覺得好笑,似乎類似的招數他已經見過數十次了,魂體對敵往往依靠的便是他們體內這種陰氣。
「喝!」見到對方的招數全無新意,杜中付也失去興趣,還不等對方的招數成型,他一聲斷喝,便朝著那黃臉的魂體之人飛撲上去,他身形微微一閃,如同一道黑色的流焰一般便出現在對方的近前。腳下天罡步伐更顯得神妙,或許那魂體在觀看杜中付跟唐建的比試時看不出這步伐有何不同,但是身臨其境跟杜中付對戰時,才發覺杜中付的身影彷彿擁有瞬間移動的效果,還未看清杜中付的招數,那黃臉漢子的胸口便猶如遭受了千金重石的轟擊一般。
「砰」的一下,那魂體的胸骨驟然塌陷,杜中付一拳之下,居然將那攔路的魂體轟出數米的距離。
「噗!」機靈鬼所言不虛,杜中付一拳下去,居然將那黃臉漢子的胸口轟擊出一個缺口,透過那現出的傷口,可以見到他身體裡面肆意翻滾著的濃如實質的陰氣。
「嗷嗷……」那黃臉漢子見到自己的身體被杜中付損傷,頓時猶如一頭被激怒的猛獸一般,一雙灰色的眸子閃爍著無盡的殺意。他不敢置信,自己掌控多年的一副軀體今天居然會傷在一個不及弱冠的少年手上。
「隱殺!」
似乎從杜中付的身上,那黃臉的魂體感受到了危機,既然身上的秘密已經在杜中付面前暴漏出來,倘若今天不能將杜中付滅掉,一旦自己是魂體的消息洩露出去,那他多年隱匿在烈火宗忍辱負重換來的地位便無法繼續下去了。
「嘶嘶……」一條條黑色的絲線從黃臉魂體的傷口中噴湧而出,頓時將他為中心週遭十數米的範圍全都變成了一團陰黑。
「噗!」黃臉魂體大口一張,也不知將什麼東西吐到了那團陰氣當中,「刷刷……」隨著魂體怪物手上詭異印法的不斷締結,一道道陰氣化作的身影便浮現在那團陰氣之中。這些陰氣凝聚而成的身體,只具備人的形態,並沒有完整的面部。
「陰氣傀儡?」如此的手段杜中付更不陌生,在地裂谷中機靈鬼跟天殘的合體便是施展過類似的**,而且那些血色煞氣凝結成的傀儡遠比面前的陰氣傀儡來的強大。當初那些血煞傀儡都毀在自己的手上,面對區區幾個陰氣凝結而成的傀儡,杜中付豈有懼怕的道理。
「嗖!」杜中付不退反進,朝著對面的陰氣團撲了上去,杜中付清楚對方控制傀儡使用的是神魂之力,而且只要自己施展煞絲阻斷對方的神魂,那謝傀儡不用自己動手,便會自行消散。
「哧!」一道煞絲從杜中付的指尖射出。正中一個陰氣傀儡的額頭。「啪!」那傀儡的腦袋就如同是一個被砸爛的西瓜一般,頓時四分五裂,剛剛成型的一具傀儡在杜中付的煞絲之下,頓時消亡。
「啊!你居然能夠殺死我的陰氣傀儡?」此時那黃臉的傢伙眉頭一皺,臉上才露出一絲懼怕的神色來,按說自己的傀儡不怕刀砍劍刺,乃是大陸靈士最具殺傷力的武器,可是為何面對這少年時,連自己最拿手的傀儡都失卻了效果。
詫異間,那魂體怪物手中的法印法印並沒有急著釋放而出,而是用一副頗為古怪的眼神盯著杜中付冷冷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身上除了靈界的技能之外,居然還藏有破壞我陰氣傀儡的能力?難道你也是那個地方來的?」
「哦?哪個地方?」杜中付明知故問,想必對方也將自己當作是靈界通道內的來人了。「恐怕你要失望了,在下乃是名副其實的天風中人!」
「不可能!若是天風中人,怎會知道這陰氣傀儡的破解之法?我看你見到傀儡出現時絲毫沒有驚訝的表現,而且一上來便施展出克制陰氣傀儡的招數來,想必你以前見識過類似的傀儡,呵呵……能夠見到陰氣傀儡,恐怕只有哪個地方出來的人才有此機會,莫非你也是某個勢力派來安插在天風的魂體?」那黃臉的魂體分析的頭頭是道,不過杜中付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作答。
「哈哈……這傢伙真能白活,簡直趕得上我了!」機靈鬼聽到那黃臉魂體的分析,不禁對其高看了一眼,「主人,待會不妨將我放出,看我如何收了這傢伙!」許是對方那頗具思路的話語刺激了機靈鬼,使得金色藥鼎內的機靈鬼居然想要出來跟黃臉魂體一較高下。
「哦!」杜中付朝著四周看看,此地距離烈焰城雖然不遠,倒是一處僻靜的所在,「也好!我倒要看看你們魂體之間是如何對戰的!」好奇心驅使之下,杜中付居然答應了機靈鬼的請戰。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