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烈焰城,杜中付、齊源、小蝶三人各自有著自己的心事,這第一個夜晚就在三人的思考之中不知不覺的過去。
待到第二天天光放亮,齊源已然早早的出現在長生堂的庭院當中,見到杜中付從自己的房間出來,齊源迫不及待的上前抓住杜中付的手臂,叫嚷著今天便要去唐建設立的擂台報名,雖然烈火宗安排的比武還有幾天的時間,可是報名事宜已經開展起來。
「杜公子、齊公子好!」小蝶聽到齊源的叫嚷,也從自己的房內姍姍而出,先是向兩人問安之後,「齊公子,剛才說的報名比武是怎麼回事?」昨夜安廣慶與齊源跟杜中付的談話內容,小蝶並不知曉,大清早就聽到齊源非要抓著杜中付去參加什麼比武的報名,倒是叫小蝶頗感疑惑。
「哈哈……小蝶姑娘有所不知,昨天我們已經想到解救李小姐的辦法了!這擂台比武就是李小姐逼著那唐建舉辦的!」齊源笑哈哈的說道:「只要我們能在擂台上擊敗納唐建,李小姐自然就不用嫁給那個混蛋了!」
「啊!小姐舉辦的?」小蝶詫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聽到此事關乎李瑞雪的情況,小蝶豈會輕易放過,便纏著齊源非要將此事的來龍去脈給自己講述一番才行。
「別急,聽我慢慢道來!」面對小蝶,齊源便顯出異乎尋常的耐心,將自己昨夜聽到的關於李瑞雪的情況悉數講給了小蝶。
「我也要去!」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小蝶激動萬分,非要齊源跟杜中付帶著自己到比武的賽場看看,她還說既然此事是李瑞雪要求舉辦的,說不定在擂台的報名處會遇到被唐建綁來的李瑞雪。
小蝶吵鬧著也要到擂台報名之處的時刻,遠在烈火宗後院的一處幽靜而典雅的房間之中,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正抬眼望著剛剛放亮的東方,口中喃喃自語:「你們應該來到烈焰城中了吧?」這女子美眸之中投射出幾縷淡淡的憂傷,俊美的面頰之上浮現出些許內心的慘白。這女子正是被唐建幫道烈火宗內的李瑞雪,似乎她也感覺到杜中付等人的出現,面對著蒼天,將自己的心願小聲的傾訴而出。
「哎!」雖說整個房間之中充斥著迷人的陣陣檀香的味道,窗外偶爾有一陣清風吹過,晃動窗欞之上的風鈴,就發出一陣「叮叮叮」的清脆悅耳之聲,但是身居其內的李瑞雪還是發出一聲淡淡的歎氣,此時的李瑞雪彷彿就是一隻被困在水晶籠中的金絲雀,就算這所房間再如何的金碧輝煌,可失卻自由的自己也感受不到任何的愉悅。
「吧嗒!」就在李瑞雪心情沮喪至極,珍珠竄起來的門簾突然被人掀起,一個面色桃白,神采奕奕的公子哥走了進來。
「呵呵……李小姐休息的可好?」來人見到李瑞雪,桃白的臉上頓時升騰起一片猥瑣,不過礙於自己的許諾,卻不敢有過分的舉動。
「你說呢?」李瑞雪白了眼前這個招人厭惡的青年一眼,自己出現眼下的境遇都是拜這個烈火宗的少宗主所賜,非但逼婚逼得自己離家出走,現在更是被這小子捉拿來了烈火宗,若不是自己還有一些保身的手段,說不定還真的被這唐建得逞所願了。
「呵呵……」唐建猥褻的一笑,「按照李小姐的意思,那比武的擂台已經搭建完畢,若是在下真的能在比試中獨佔鰲頭,李小姐對在下的允諾還望能夠履行!」一雙**瞳子盯在李瑞雪的身上,綻放著灼灼的淫媚之光。
「我雖是女流,但是說話算數,若到時候唐公子不能奪魁,那還請放小女子回去,更不許再派人到我長壽山莊商談婚姻事宜!」李瑞雪冷冷的回復道,不過心底卻升起了一絲的竊喜,只要唐建搭建好了擂台,那自己身在烈焰城的消息便會很快在大洲各大城市傳播開來,李瑞雪清楚只要杜中付知道了自己的遭遇,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到時自己貌似真的可以名正言順的擺脫烈火宗少宗主這個麻煩了。
「哈哈……在下若是真的不能奪魁,不用小姐囑咐,在下也無顏面對小姐的嬌容了!」一聲輕蔑的嗤笑從唐建的鼻子發出,似乎對於李瑞雪所想的自己落敗的情形,他壓根就沒有想過,自己乃是堂堂烈火宗的少宗主,更是天生奇才,年紀剛剛弱冠,已然達到了六重修為的境界,就算在大洲國史志中的記載,能在這般年紀便取得如此修為之人,也聊聊可數。
唐建派人設立的擂台就建立在烈焰城最具繁華的街道廣場之上,往來此處之人絡繹不絕,那擂台還未搭建完畢之時,有關唐建設擂逼婚的事情就已經被人宣傳的沸沸揚揚,雖然此言論對烈火宗的面子有損,但是聽到此信息前來參加報名或者來此觀看的好事者們卻趨之若鶩,幾天下來,烈焰城中的大小客棧都被外來之人住的滿滿當當,令一些商家喜笑顏開,甚至於他們也曾偷偷的想過,若是烈火宗每年都來這麼一次比賽,那他們的生意真可謂是蒸蒸日上了。
齊源帶著杜中付跟小蝶出現在擂台的報名之處,儘管來時他們做了種種猜測,還是沒有料到來此參加的報名的年輕靈士如此之多。
這些人報名的目的倒不是為了李瑞雪,而是都聽說此次參加比武乃是青年一代俊傑,都想要看看自己的修為在青年一輩中得到佔到了什麼位置,看來他們的心思跟齊源的想法極為相似,就算是此擂台的設立者唐建也不曾想到,自己用來逼婚的擂台比武在世人以訛傳訛的宣揚之中,竟然演變成青年靈士一較雌雄的不二之選。
齊源帶著杜中付出現在報名現場的之際,便被幾雙暗中監視的眼睛給盯上了。
「快去稟告少爺,搶奪咱們令牌的那個胖子出現了!」
「是!」幾人當中立刻分出一人,急匆匆朝著他們家族居住之地奔跑而去,這些人正是當日齊源他們趕往烈焰城的路途之上遇到的車馬隊中之人,而他們口中的公子就是被齊源一通教訓的竇基巖。
當日竇基巖被打,便吩咐身邊的洪剛朝著烈焰城送回了消息,這幾天烈焰城中的大街上佈滿了竇家派出來的暗探,今天齊源剛現在擂台報名的場地,便被當日混在竇基巖車馬隊中的一個小子瞅到了。
「什麼?找到那個該死的小子了?」此時的竇基巖正陪著自己的表哥在自己的府上座談,忽聽到手下人家丁的稟報,頓時拍案而起,「哈哈……老天有眼,那胖子欺辱了我,居然還敢在烈焰城中出現,簡直就是自己找死!立刻組織人手,我要叫這胖子知道知道欺辱本少爺的下場!」
「呵呵……表弟,什麼人這麼不開眼,竟然惹到了你這個地頭蛇?」與竇基巖坐在一起的青年人聽到竇基巖招呼人手,習以為常般的瞅著自己的表弟,臉上亦然揚起幸災樂禍的笑容。
「表哥來的正好,幾天前搶走我通行令牌的那個傢伙居然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城內,哼!此仇不報,如何叫我嚥得下這口氣!」
「這麼說你身上的傷就是那小子的傑作?」聽到竇基巖的講述。其表哥的面龐之上也隱隱泛起了寒意,「竟然敢搶奪烈火宗下發的通行令牌,那是對烈火宗的大不敬之罪!我倒要看看此人到底是何處修行的小子,居然不將烈火宗放在眼內?」聽竇基巖表哥的語氣,似乎他本身就是烈火宗的成員。
「太好了!有了表哥出面,就算那小子修為不弱,也不敢在烈火宗的眼皮子底下作亂!」一聽到自己表哥發話,竇基巖更是囂張,急忙領著自己的表哥急匆匆的走出門外,此時竇府之外,早就彙集了二三十個身形魁梧,渾身上下散發著彪悍氣息的護衛。
「表弟,不要動不動便調派這麼多的人手,咱們雖說跟宗內關係密切,可也不能做的太過招搖!在烈焰城內還是低調點好些!萬一被傳進宗內眼熱之人的耳中,你這份差事能否一直保持下去,就不好保證了!」
「是!表哥教訓的是!小弟知錯!有表格陪同,自然用不上這幫傢伙!」面對自己的表哥,竇基巖表現不出絲毫的囂張,他們竇家之所以能夠佔有為烈火宗運送物品的美差,都是眼前的表哥暗中操作的結果。
「你們撤了吧!皮五,帶上幾個護衛跟我走一趟!」面對著聚集在一起的護衛,竇基巖衝著領頭的一個喊道,皮五跟當初被機靈鬼控制的六級護衛皮四是親兄弟,只不過當日皮四發瘋般的襲擊自己人,身上受了頗重的傷勢,現在還躺在家中的床上不能下地。
竇基巖陪著自己的表哥,身邊僅僅帶了包括皮五在內的三名護衛便動身趕到了擂台比武報名之處。
「少爺你來了!那小子就在報名的隊伍當中!」負責盯梢的竇家家丁,見到竇基巖出現在自己面前,歷時用手一指齊源的背影。
「表哥!就是那小子!」一打眼齊源的背影,竇基巖臉上頓時揚起興奮的神采來,不錯!那人正是自己做夢都想要抓到的齊源,看著齊源的背影,竇基巖恨不得上前狠狠的教訓一頓方能一解心頭之恨。
「不急!」竇基巖的表哥擺手示意竇基巖稍安勿躁,他自己盯著齊源的背影觀望了片刻,而後緩緩的對竇基巖說道:「果真是一個四重天的傢伙!當初他真的靠著自己的力量挫敗了你的貼身護衛?」看著齊源的背影,竇基巖的表哥也很是納悶,他一番查看似乎並沒有看出齊源有何特別之處,似乎他就是一個普通的修士。不過能讓自己的表弟吃上一個悶虧的普通靈士,基巖的表哥鐵奎還是頗感興趣的。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