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基巖的話音剛落,那十幾個兵刃在手的兵士就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手中的兵刃朝著齊源一指,每個兵士的身上都升騰起毫不掩飾的殺意,似乎若是齊源敢反抗,他們大有將齊源就地斬殺的可能。
「哈哈……看來今天不動手都不行了!」齊源面對著十幾把明晃晃的刀劍,突然仰頭一聲大笑,「想必是竇少爺吃定了我們,那我怎麼也要配合一番,否則豈不是讓竇少爺白白準備了半天!」面對著十幾個初到靈士境界的兵士,齊源自當不懼,更不用杜中付伸手。
自從齊源煉化了杜中付給自己的千年木心之後,總覺得自己已經到了突破的境地,可缺少的卻是一種能夠突破桎梏的契機,眼下見到十幾個兵士與自己為敵,齊源那顆與世無爭的心也蠢蠢欲動起來。
就見齊源面對著刀劍的身子不退反進,他右手輕輕一揚,一道碧綠色的靈氣驟然從他的掌心之中轟了出去。齊源也是響噹噹的四重天的好手,雖然其修煉的木系靈氣多用在治病救人之上,可若是拿來收受這幾個不入門的兵士,反而顯得更加的得心應手。
「砰!」
翠綠色的靈光猶如光點化作的籐蔓,帶著嘶嘶的破風之聲,迅速的纏繞在離得齊源最近的三名渾身鎧甲的兵士。
「辟里啪啦!」齊源釋放出的靈氣籐蔓猶如雷電一般竟然辟啪作響,那三名兵士身上雖然有鎧甲護身,但是那些籐蔓卻帶著極強的麻痺效果,頓時令三個兵士渾身軟塌塌的倒了下去。
「啊!四重天的高手?」見到齊源一出手便制服了自己的三個同伴,剩下的幾個兵士面上微微露出膽怯的意思,不自覺的他們緊逼齊源的腳步緩緩的後退著。生怕受到先前同伴的遭遇。
竇基巖身邊的兵士雖然是真正意義上的軍方士兵,可是自從他們入伍以來,所做的便是這種守護車馬的任務,再說在烈火宗的管轄範圍之內,哪有什麼人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找這些人的麻煩,所以這些兵士根本沒有經歷過戰場血腥的熏陶,見到齊源神威大震,他們歷時軟下手腳面面相覷,不敢靠近齊源,不過卻用徵求的眼神望向他們的主子竇基巖。
「啪啪!」像是看戲一般,見到自己的兵士被打,那竇基巖非但不氣惱,反而頗有興致的鼓起掌來。
「不錯!想不到齊兄弟果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怪不得敢帶著兩個下人行走於此片地域呢?只不過……」竇基巖話沒有說下去,而是更加用力的拍了兩下手。
「蹭蹭……」四五道身上披著青色或藍色靈氣紗衣的護衛從附近的車馬之中躍了出來,杜中付認出這幾人就是一直守護在竇基巖身邊的那些個貼身的護衛。
不過即便是如此,杜中付也沒有上前助陣,他倒要看看這些日子齊源是否用功了,多讓他體會一下修煉界的殘酷,興許對齊源來說是一種不錯的歷練。
「哈哈……看來竇公子為了對付我們準備可是充分啊,不過有一點你要搞清楚,有些人不是你能夠惹得起的!」齊源面對著幾個修為不弱於自己的高手,確實感受到了一些的壓力,但是內心的狂熱卻支持他不甘屈服,甚至於跟這些人動手他還覺得有一種莫名的興奮。
「哼!只知道逞口舌之利的小子!給我好好的招待!」隨著竇基巖的一聲令下,三個貼身的護衛徑直朝著胖子衝來。
「刷!」
著三個高手護衛的接近,齊源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原本對方的修為就跟自己在伯仲之間,現在一交手對方就仗著人多的優勢,想要將自己徹底的壓制下來。
「來的好!」齊源腳步再次踏出,身上木系靈氣也不敢吝嗇的綻放開來。
「轟!」一拳與一名土系靈力的護衛相撞在一起,頓時將那人砸出一個趔趄,齊源的靈力在杜中付的幾次幫助之下,其濃郁程度遠遠的超乎常人,現在傾盡全力的施展開來,頓時彰顯出其與眾不同的功效來。
「咚!」那個被齊源擊中的護衛一聲悶哼,退後幾步,臉上顏色異常的難看,而且其身子還在不斷的哆嗦著,似乎剛剛的一拳,令他的內臟受了重創。
「哈哈就這點本事還想難為你家少爺,價值是癡人做夢!」齊源見到自己一擊奏效,頓時心中更加有了底氣,加上旁邊還有一個高出自己不知多少倍的杜中付掠陣,他出手之間更是沒有避諱,大開大合將自己平日裡的修煉徹底的發揮出來,使得與他對地的另外兩個護衛漸漸的處在了劣勢。
「混蛋!一群廢物!三個打一個居然還佔不到上風,難道你們平日的修煉都練到狗身上了嗎?」見到自己一方的護衛竟然落在下劣勢,竇基巖的臉色越發的寒冷,在戰場一側氣急敗壞冷冷的說道。
「血玄殺!」聽到自己主子諷刺的話語,跟齊源對戰的兩名護衛中的一人似乎有了沉不住氣的跡象,一聲怒吼沖天而起,手中的兵刃之上陡然泛起了點點猩紅顏色,身上靈氣悉數湧入自己手中的長劍之中。就連原本用來凝結護體紗衣的靈氣都被他收回,也注入到即將施展的招數之上。
「常青籐!」齊源冷笑,他身上靈氣的輸出,也隨著對方兵刃之上的氣勢逐漸的攀升,五六條如蟒蛇般的綠色青籐猛的從地面鑽出,搶先攻向自己的兩名對手。
「處理的好!」杜中付心中暗暗稱讚了齊源一句,最有效的防禦便是令對手不解的進攻,齊源趁著對方招數未殆之際,搶先發動攻擊,恰恰拿捏到了好處。不過杜中付雖然誇讚著齊源,可是還是怕萬一之下齊源有所損傷,杜中付已然準備妥當,若是齊源一露出敗象,他自會及時出手接應。
「嘶嘶!」
「砰砰」齊源施展的的綠色籐蔓一下子纏住一個護衛的腳踝,頓時異象陡生,那條籐蔓當真猶如擁有了生命一般,在纏住對手的同時,突然猛力的左右發狂的甩動起來,就像是一個大力士手中舉著一團棉花,不斷的摔打在地面之上。
卡嚓!卡嚓!那被摔打的護衛身上傳來一陣陣骨頭碎裂的聲音,恐怖就算沒有性命的危機,最起碼半年時間內是下不了床了。
「咚!」隨後那條籐蔓將受傷的一個護衛猛的向著後方甩去,那人的身體撞斷了一棵古樹之後,便癱軟在地上,死活不知。
「殺!」那個已經暴怒的護衛在同伴跟齊源的周旋之下,其大招已經準備妥當,隨著他手中猩紅的劍光閃爍,一道長約兩長,寬有一米的巨大猩紅色的光幕朝著齊源籠罩下來。
「困!」齊源手中控式接連變化,就見那五條青色長籐急速扭結在一起,形成一股堪比千年巨木的樹樁直接迎向那撲面而來的光刃,與此同時齊源本身也沒有停頓,此時齊源那肥胖的身子已經看不出任何的不妥,反而映襯的出他出奇的矯捷,猶如脫膛的炮彈,整個人橫空飛出,粗短的雙腿張開,直朝著那施展光刃護衛的胸口跺了下去。
「叮叮」
那血色的光刃斬在五條籐蔓擰成的樹身之上居然發出金屬板的鳴響,伴隨著一段段的籐木紛紛碎解,那猩紅色光刃的顏色也急劇消退著。當那條五條籐蔓被斬去盡一半的時刻,光刃應聲而碎。不過此時齊源的雙腿也踏踏實實的印在了對方的胸口。
「砰!」那名護衛口中幾乎連慘呼之聲都沒有發出,便被齊源的雙腳蹬出數米的距離,胸口明顯的塌陷,猩紅的鮮血幾乎是從那人的口中湧泉般的噴了出來。
「呼呼!」齊源顫抖著身子站在場中,剛才釋放的靈氣太過劇烈,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不過望向竇基巖的眼神之中,卻充滿了勝利者的光亮。
一陣微風掃靜的可怕的場景,幾乎只是一眨眼的瞬間,剛才殺氣驚人的護衛就已經一個個都躺在了地上,這實在超乎了竇基巖的想像,昨天夜裡他已經探知齊源是個四重天境界的靈士,可是他身邊總共有八個四重天、兩個五重天境界的護衛,自然沒將齊源放在心上。可是現在一交手之下才發現,原來這個齊源竟然是一個變態級別的存在,以區區四重天的境界竟然先後擊敗了己方三名與他同級的護衛,委實透著古怪。若是他知道齊源剛才出手一直未盡全力,而是在歷練自己的修為時,不知這竇基巖會是何種表情,說不定他那一雙桃花眼真的會名副其實的變成鬥雞眼。
竇基巖望向齊源的眼神更加的陰森:「很不錯,怪不得敢拒絕本少爺的要求,原來是有所依仗,我不得不佩服閣下還真有超乎尋常的本事,只不過咱們雙方的梁子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恐怕已經沒有了可以調和的程度,接下來,你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這麼說來,莫非竇公子打算是親自動手了!」齊源聳了聳肩,似笑非笑的望著竇基巖調侃道。
「哼!與本公子動手,你的身份還不配!先勝過我另外的兩個護衛再說吧!」竇基巖冷冷一笑,隨著他的話音剛落,兩個更具壓迫力的護衛縱身躍至齊源的面前。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