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源一手拿了神秘人送出的那枚盾形的令牌,一手拉著杜中付急匆匆的跑離這個是非之所,身上的肥肉上下翻騰著,在胖子身上泛起一個個的肉浪。
「呼!現在安全了吧!」很是畏懼的望了剛才那片柏樹林,齊源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想必平日裡很少有過如此劇烈的活動。突然的急奔跑讓胖子居然有種喘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
「嗯,對方應該是走了!」相較胖子,杜中付倒是平靜的多,雖然對方神神秘秘不見蹤影,可從對方的所為來看,似乎對自己跟齊源並沒有惡意。
「剛才嚇死我了!」齊源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這才在剛才的跑動中,身上的衣衫早已經被汗水浸透。「杜兄弟,你說這令牌真的好使?」
「不清楚,不過我想以對方的身份,不會欺騙咱們兩人的!」剛才的經歷如同做夢一般,雖然對方沒有現身,可是事實已經表明對方絕對不是普通的人物。別的不說,單單能讓那令牌凌空而立的手段,就讓杜中付讚歎不已。真不知道什麼樣的修為才能做到這點。「不過叫人奇怪的是,那人為何要幫我?」
「別管了,反正咱們又沒損失什麼,就算這牌子不管用,咱們也可以想別的辦法!至於這牌子好用與否,到時候一試便知!不過當下之急就是找個地方好好的吃上一頓,也好給我自己壓壓驚!」一說到吃,齊源雙眼放光,渾然忘記了剛才自己狼狽逃跑的模樣。
在評測台忙了半天的徐彪,忙完之後便將手中的惡魔果實還到師叔的手上,自從神醫學院長老們知道了這東西的負面效果後,便將其放入到了院內的藥庫中,不過看管藥庫的徐彪這位師叔卻將這東西當作了寶貝一般,小心的收藏起來,要不是徐彪用幾罈酒作為代價,並一再承諾只使用半天。還真不能從那個愛酒的師叔手上將這東西借出來。
想想剛才杜中付跟齊源神色沮喪的走出了神醫學院,徐彪眼中就精光閃爍。自己稍微的使了點手段,就將杜中付阻止到了神醫學院的門庭之外。徐彪著實的得意了一番。這還不算,更主要的是他親眼看到杜中付用手碰了「惡魔點心」,一想到對方渾身腫脹痛不欲生的表情,徐彪就有種大仇得報的興奮。
「咦!真是冤家路窄,怎麼還是這兩個傢伙!」從師叔那裡出來,徐彪得意的吹著口哨。正幻想著杜中付滿地打滾的慘狀,可是一打眼,卻看到了上午時分灰溜溜離去的齊源跟杜中付。說來倒不是徐彪眼尖,而是齊源那標誌性的身段太過惹眼。雞立鶴群一般,將齊源肥胖的身影凸顯出來,不知道兩人在那裡作甚?當徐彪看到杜中付兩人所在的地方正是放神醫學院正式號牌的辦公地點。
「這傢伙不是換到了正是的號牌,還賴在換號處作甚?難道是想為那個小子出頭?」作為神醫學院的學員,徐彪也清楚只要能夠拿出足夠份量的貴重物品,神醫學院也是會破格招收一些人員的。不過那樣的代價卻是巨大的,並不是一般的尋常百姓能夠接受的。
「去!別在這裡搗亂!」徐彪匆忙的趕至那放號牌的地點,就聽到裡面負責放號牌的院內弟子高聲的衝著齊源吼道。
「喂!不識貨就是不識貨!不信你找個主事的來看看!」齊源手中不知舉著什麼物件,一個勁的跟對方爭吵著,碩大的腦袋上青筋一根根暴跳,如同一頭瘋的公牛。
「生了什麼事?」徐彪分開人群,逕直走向齊源所處的位置。
「徐師兄您來的正好,這兩個傢伙在這裡搗亂!」那幾個負責放號牌的神醫學院弟子,一見到徐彪到來,都衝著徐彪低頭示意。別看徐彪跟他們是一個輩分的弟子,可是徐彪的師傅卻是神醫學院外門的一名長老。他的身份自然水漲船高,普通的弟子也為他馬是瞻,根本不敢得罪這個一向驕縱的長老的愛徒。
「就是這兩個傢伙?」拿白眼瞟了杜中付跟齊源一眼,「竟然敢在此地搗亂!叫人直接扔出去便是,不知道現在正是招納新人的特殊時期嗎?」接著徐彪又衝著幾個小師弟一通數落。
「嗯,這人看上去怎麼有著幾分的眼熟?」徐彪剛一出現,杜中付就察覺似乎在那裡見過對方一般,可是在哪裡見過卻又想不起來。至於齊源更不認識這人是誰,不過看從他那訓斥眼前神醫學院弟子的聲勢來看,似乎來人還是一個主事的人。
「誤會,誤會啊!徐師兄是吧,是這麼回事,我想要他們將我手上的東西拿給院內主事的人瞅瞅,看能不能換個進到院內學習的機會,可這幾個兄弟說我拿的不過就是一塊垃圾!根本不擺我!」齊源見徐彪到來,便不再跟眼前幾個神醫學院弟子爭辯,而是跑過來給徐彪說道。
「哦!這麼回事!」一聽到胖子說話,徐彪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來是想拿物件換取進入神醫學院學習的機會。「呵呵!」徐彪心底一陣暗笑,原本就是他搗亂,才將杜中付阻隔於神醫學院的門廳之外,現在對方依舊不死心,而且求到了自己的頭上,這簡直就是自己找牆碰。
「有什麼珍貴的物品,來出來瞧瞧,要知道一般貨色可不會被我們神醫學院放在眼內的!」知道了胖子的目的,徐彪卻想趁著機會好好的奚落胖子一番。誰讓自己跟胖子的爹有仇來著。
「就是這個!」齊源不怕徐彪將此物佔為己有,一者齊源確信此物來歷非凡,肯定大有來頭。二來此處還有不少圍觀的前來參加測試的青年人,有這麼多人見證,就算徐彪有佔據的念頭,也不敢當著這麼多的人表現出來。
「就是這東西!還有別的物件沒?」伸手接過齊源手上遞過來的一枚盾形令牌,徐彪的嘴角一撇,雖說拿令牌的材質看上去似乎是難得一見的上等美玉,算起來倒也值幾個錢,可是就憑著這麼一枚令牌就要換取神醫學院學習的機會,也太不把神醫學院放在眼裡了。
「怎麼,這個東西不夠份量?」齊源也不知道那裡來的信心。
「不夠,這等物件簡直就是垃圾一般的存在,居然要想用此物換取進入神醫學院修習的機會,簡直是癡人說夢!還是拿回家去自個欣賞吧!」說完,徐彪手望胖子懷裡一送,可是趁著胖子還未接手的剎那,徐彪就鬆了手。「美玉嗎,不知道怕不怕摔?」徐彪心裡不懷好意的尋思道。
「啊!」齊源慌忙之中,想要伸手抓住滑落的令牌,他也知道手上的令牌是玉石雕刻而成的,除了被跌碎,落到地上絕對不會出現第二個結果。可惜還是慢了一步,那枚令牌在空中做了一個完美自由落體的動作後,直接落在了巨石鋪成的地面之上。
「叮鈴!」一聲清脆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中,那玉石令牌落到地面居然彈起老高,並沒有像大家所料想的那般被摔成碎片。
「謝天謝地!」齊源擦了擦額頭冒出來的汗水,心頭不住的禱告,生怕跌碎了這個令牌,會招致那個神秘人的報復。
「居然沒摔破!真可惜了!」不同於齊源,徐彪就是希望這玉石令牌摔碎才好,可惜事與願違。自己的心思落空。徐彪心中頗有些懊惱。不過這玉石的硬度也令他著實感到驚詫,
就在此時,陡然生變。「噹!噹!當!」神醫學院外門駐地內一座鐘樓之上懸掛著的巨大的九龍銅鐘出一聲聲巨大的響聲,將院落中眾人的耳朵震的一陣陣轟鳴。
「怎麼回事?外院內的九龍鍾怎麼響了?難道有人偷襲門派?」一個個神醫學院的弟子莫名的驚詫,他們知道那鐘樓上的九龍鍾可是只有神醫學院生重大事情的情況下才可以敲的。
「噹!噹!當!」此處的鐘聲剛落,遙遙的鐘聲又接連傳來,聽那聲音卻是神醫學院內門駐地靈鷲峰上傳來的。
「壞了!神醫學院生大事情了!」一個個神醫學院的弟子,再也顧不上參加測試的眾人,一個個抄起了武器,衝著院內的廣場蜂擁而去。「嗖!嗖!嗖!」幾道身影也從各自的房內飛身而出,在神醫學院的外院的半空留下幾道模糊的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