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根的眾個請求。在曹禪著來。不是問過蜜旭蘇洞,蜜兒是想要永久的住在河套內,給她的部落草場,領地。
而步度根只是避禍一時。
兩者在本質上完全不同,何況,若是北方石能來,步度根的鐵騎也不失為一支戰力。
上次征討羌族的合作,讓曹禪覺得步度根真的有決心,也有能力的。也加深兩人的關係。
「可以。」曹禪沒有一絲遲疑道。
謝大將軍。」步度根對曹禪舉拳,很是感激道。
「合作嘛,互相幫襯。」曹禪笑著還禮道。
簡單的就把一個外援拉到了自己的別州,曹禪心情稍好。宴會後,在步度根的領地逗留了二日,這才啟程南歸。
回到雲中後,曹禪馬不停蹄的舟東,勘察築造城池的地方。
朔方,五原,雲中,雁門,都是裸露在鮮卑人鐵騎下的地界。鮮卑人可以任意燒殺,搶掠村莊。
單憑現在的城池,想要攔住非常的困難。城池的唯一作用就是在鮮卑人來了之後,堅壁清野,納入百姓。
但是當得到消息的時候。鮮卑人肯定已經燒殺搶掠了一番。曹禪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生。
所以要建立前沿軍事基地。漢朝當年疲弱了幾十年,全靠長城撐著,直到武皇帝時候,兵精糧足小才有機會反撲。
曹禪如今無奈,也要學上一番了。
行數百里,到達定襄郡的一處邊城。古陰城。
這地方北邊是草原,東邊一百里就是幽州。背靠著長城,屯兵在這裡不僅可以防範鮮卑人突襲這一帶的百姓。也可以防備一下公孫小瓚。兩者兼顧。
古陰一帶的土地勉強還算肥沃,農民們年年有些余量,富足安康。曹禪的移民計哉也有上千人移到了這裡。
一二年下來,沿路的村莊,農田,都已經很是茂盛了。
曹禪的車馬經過,旁邊的百姓自動讓道,表情敬重。百姓們不知道這車馬內載著的是誰,只知道是軍爺,就要敬重。
若無軍隊屯紮,何來別州。若無官員治理,何來別州。若無大將軍坐鎮,何來別州。
別州就像是一塊還未雕琢的美玉,被曹禪緩緩雕琢成器。這裡很少有豪強,權貴,有的只是尋常百姓。
治安也因為前段時間曹禪大批量的派送媳婦,得到了很大的改善。精力旺盛的單身漢都把旺盛的精力洩到了自己的媳婦身上了。
看著一片的祥和,安寧。曹禪能忍心這地方被吹殘一空嗎?
收回了簾子,曹禪的心裡越沉重了。
此不過是為了查看而已,曹禪並沒有驚動當地的縣令。穿過了城池,來到了一處開闊的平原處。
其實河套就是個大平原,無所謂探查不探查的。無險可守啊。
但是距離還是要計算一下的。連綿的城池。多少距離,可以互相依托,進行防禦。跟建造長城差不多,區別在於,秦始皇的長城是防禦整個中原的綿長長城。
曹禪的城堡群落是只防禦別州的城池。五座大城,一二百座甚至更多的小城。屯紮五萬軍隊,需要五個經驗豐富的將軍。
走了大約有一個時辰,曹禪來來回回選了幾個地方,最終選擇了一個地方作為大城的建造。
此地北方是開闊的平原,但北面靠著一座較大的自然湖,當地人叫做山陽湖。在這裡建造一座大城,被靠水源。作為依托。囤積大量糧食,以及兵丁。再加上周邊副城的互相依托。輻射的防禦範圍很大。
這座城池建立好後,純是用作軍事基地。有守將無官員。無百姓。
曹禪站在美麗的山陽湖邊上小看著清澈的湖水,想像著一萬重兵屯紮在此,守衛一方百姓安康。
只覺得很是舒適。
地圖拿過來。」曹禪轉身對著典韋道。
一路上策馬奔走了近數千里,典韋這個壯漢也受不了,露出了一絲疲憊。但還是恪守職責,護衛在曹禪的身邊。
聞言立刻點了點頭,從曹禪的馬車上取了一張足有半丈長,半丈寬的地圖。
整個別州的地形都在這裡了,是鍾辣在治理州縣的時候,派遣了官員或尋找古地圖,或是實地勘察,得出來的地圖,很是精準。
朔方,雲中,五原等別州六郡都很清楚。定襄郡自然在其中。曹禪很快就找到了古陰城,以及這座山陽湖。在山陽湖的北邊,畫了一個圈。書寫上山陽城,三個字。
一座城池了,寫上這三個字的時候。曹禪心下有一種安心的感覺,有了這座城池,這附近的百姓都會受到軍隊的保護。
傷亡會大減。
「立刻派人去稟報鍾辣,令他在這裡建造城池,要快,要仿造曹城的建設展建造,稜堡。」
曹禪駐足了片刻,對著一個護衛大聲道。
「諾。」那護衛領命一聲,帶著三個護衛,快馬朝著朔方方向走了。
實地考察是必須的,但是也不能待完全考察好後,一齊建造。那樣費時還費力。還慢吞吞的。
曹禪要的是一座城池選好,就派遣將軍過來駐紮,屯兵,民夫建造城池。至於小城的多寡,怎麼擺設,
而且這一帶的稜堡建造。也與曹城那邊的不一樣。曹城乖邊的是起在平地上的,曹禪要把這一帶的大小城池,建造在突破上。
土坡可以不高,但是斜度一定要夠。使得步率不容易攀爬。想一想,三十度斜坡的上邊,立著一座大城。
望而生畏。
這樣一來,還增加了高度。看得更溉更容易防備鮮卑人。
目前曹禪擺在別州城的將軍有四個,孫堅,徐晃,夏侯淵,夏侯懼。曹禪準備讓夏侯惇屯紮在此。孫堅依舊在雲中一帶,夏侯淵在孫堅與夏侯惇之間。這就是西邊的防禦了,東邊的曹禪打算全部交給徐晃來防禦。
徐晃善守,又有兩萬大軍,可以了。
鮮卑人若來,這五個點可以抵擋一陣子。再加上曹禪的六萬騎兵,以及步度根的騎兵應該可以抵擋。
當然,最好是大敗之。使得鮮卑人數十年不敢南下。
那樣的話,曹禪就能把目光從別州抽回,返回河東,準備攻打整個翼州,幽州的事情了。
駐足了片刻,曹禪還是不打算驚動當地縣令,前往東邊繼續選好一塊地方建立城池。
但是還沒等曹禪出,從東方趕來的一陣百姓引起了曹禪的主意。
曹禪令馬車前行,去看看。走近後,曹禪忍不住直皺眉頭。這是一行衣著襤褸的人,跟當年在陪縣外邊遇到的流民差不多狀態。
三個壯年男人,六個婦女,幾個孩子。一個老人。這應該是一戶人家了。
壯年還好,幾個婦人孩子老人都骨瘦如柴。神色麻木。
見曹禪的車架到來,為的那個漢子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領著身後的兄弟老子,媳婦兒子跪在了地上。不住的磕頭道:「軍爺啊,我們不是逃民,我們不是逃民,我們只是來走親戚的
別的不敢說,這別州治下是看不到這樣民眾的。從東來,幽州人。從這漢子的一句話中,曹禪就知道這些人是逃民。
公孫瓚治下,已至此了?曹禪看著幽州的方向,只覺得心寒。所謂利益熏人心。當初與公孫瓚長城會面,公孫瓚何等豪氣。
言自己的夢想是做衛青,霍去病,馬踏草原。如今據有幽州不過一二年,就已經橫徵暴斂,聚斂了數十萬人馬。
要知道整個幽州可能也只有二百萬的民眾。就算是經過亂世男女比例如同別州早期一樣,失調了。
但用二百萬民眾養活數十萬的大軍。窮兵默武至此。
為何,不過是想與袁紹爭衡。奪取翼州罷了。利益。驅人心。
可惜看不明,看不透。他與弱小之州,欲興大軍討伐富裕的翼州。最終只有敗亡一圖。尤其還不懂治理,只知道暴斂。
「我並不是公孫瓚治下的將官,你不必害怕歎息一聲,曹禪溫和的走下車架,對著地上跪著的一家人道。
「那您是?」地上的漢聳將信將疑的問道。
曹禪失笑,昂然的指著這片土地道:「這裡已經不是公孫瓚的地方了,這是已經是我別州地界
這片地方與公孫瓚的幽州是不相同的。
那漢子聞言楞了一楞,忽然嚎啕大哭。「大哥,二哥,我總算是帶著你們的骨血出來了,出來了啊。」
一眾人嚎啕了半天,才有人跟曹禪解釋。
這一家人是幽州范陽人,姓錢,本來一家人過的好好的,有六個兄弟。當公孫瓚入幽州後,徵召了近三五次壯丁,這家人的壯丁被徵召了五個人。大哥,二哥,三個,以及這為漢子的幾個年歲較大的侄子。
再這樣下去,家裡的壯丁遲早被徵召光。到時候,家裡無男人,田地荒廢,侄兒,兒子餓死。
這錢姓漢子心一狠,帶著幾個嫂子,媳婦,弟媳婦。老子,侄兒一家人全部出幽剛,準備來到別州討生活。
在邊地的時候,一家人親眼看見公孫瓚的兵丁殺了十幾個逃民。心驚膽顫。摸著黑,不辨方向,連夜逃走。
最終到了這裡。
公孫瓚完了。當聽完這漢子的解說之後,曹禪心中只能搖頭。對公孫瓚歎息了一聲。
若是大戰一起,公孫瓚軍心肯定不穩,必敗。
等回去一定要休書給荀彧一聲,讓陳到,張燕二人雖是警惕翼州的情況,等公孫瓚一敗,就要出兵進攻中山。威脅翼州。
幫一把公孫瓚,不至於使得公孫瓚兵敗如山到。
曹禪親自帶著這批人進入到了古陰城的城池內,並且一路直行帶到了衙門內。
古陰縣縣令是少有的河套本地人,叫成昂,三十二歲,寒門出身,能力還湊合。擔任古陰縣令的職位已經有一年餘了。
每天處理這芝麻大小的事物。晚上摟著美妾睡覺。很是美哉的逍遙縣令生活。他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見到曹禪這等上頭的大人物。
錯了,是天子之下第一號人。
在得到衙役傳來的消息後,成昂連忙穿起了官衣出來迎接。很快就迎了曹禪進去。
那姓錢的一家子則被衙役帶走了。走在路上,那為的漢子還是疑在夢中,一個看似很和善的年輕
在幽州百姓心中對曹禪可是深惡痛絕。要不是曹禪幫助公孫瓚入主幽州,他們還在劉刺史的治下過的很是安樂。
就是因為曹禪,他們的噩夢到了。
但沒想到真實的曹禪居然這般和善,而且一路上看到的百姓都是帶著笑容,城池內,各種買賣都井然有序。
儼然是一幅太平盛世的架勢。落差太大,這錢姓漢子這才疑在夢中。不過,這錢姓漢子還是歡喜居多,好啊,這片地方比幽州好多了。
不管錢姓漢子如何安下了心。曹禪隨著縣令成昂進入縣衙大廳,很是不客氣的坐在了主位上。
看著堂下的成昂,神色莫測。
片刻後,成昂的臉上已經冷汗盈盈了,在曹禪這樣看不出喜怒的目光下,實在是難以抵擋。
低著頭,成昂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大將軍駕凌古陰縣衙,有何驅使?」
出了面上冷汗難看了一些,神色還算鎮定。
「這邊像我剛才帶來的一家子,幽州逃民有多少人了?」曹禪收回了莫測的目光,問道。
「大約有三百人。」成昂把頭緊緊的低下,道。
「這群人為什麼沒有稟報上來?你打算把這群人安排給誰做佃戶?」曹禪的聲音漸漸有些凌厲。
不得不懷疑啊。三百人。他這個別州刺史居然沒有任何的消息,曹禪不得不懷疑是這個縣令夥同某人,想要吞併這三百人做佃戶。
「下官內弟吞了。」在曹禪冷厲的目光下,成昂再也堅持不住。把頭低的更低,顫抖著身體道。
確實是像曹禪想的一樣,這幫人是他內弟要吞下。因為不是別州人口,沒有戶籍。吞之很簡單,歷來豪強並起,都是這麼幹的。
成昂耳根子軟,一時不慎就被內弟給慣了迷幻湯。三百人一個不剩的被吞下,做了佃戶。為他們家開墾田地。
想起吞併良民的後果,成昂心頭只覺得冰涼。
「想到吞併良民的後果了?罷官,丈五十,與你勾結者,斬。自己上書給定襄郡守吧。之後你這縣令也不用做了,過些天我會安排新縣令過來的。」
曹禪的聲音隱含著無限的憤怒。剛才還想著自己治下的百姓如何如何的過的好,眼前就有一盆冷水撲了上來。
冰冷冰冷的。這定襄邊地,只離朔方有點遠而已,就有縣令敢吞併逃民了。要是再遠一些,恐怕就管不住了。
說著後,曹禪再也不看成昂一眼,甩手走人了。
本來好好的建立城池的喜悅小就這麼不翼而飛了。
接下來的幾日,曹禪的心情都不怎麼好。
匆匆的選好了剩下的幾座城池後,曹禪帶著許諸,典韋二人以及數百護衛,返回了朔方城。
一回到朔方,曹禪就找來了鍾鯨,過問了古陰那個縣令的事情。
處理的還算不錯,那縣令被罷官了,縣令內弟被斬示眾。三百口人,都當做良民,被安排進入了定襄郡城附近耕種。
但是曹禪的心情依舊沉重,曹禪旁邊的鍾繇也是。
今日鍾鯨依舊穿著一身官服,臉上頗有沉重。顯然對古陰縣的事情耿耿於懷。
不耿耿於懷也不行啊,這別州名義上掛著的刺史是曹禪,其實幹實物的都是他鍾鯨,立下還沒有二年呢。就有人敢勾結豪強,吞併良民了。實在可怕。
曹禪在心裡其實沒有怪罪鍾繇,鍾摔一介文人。雖然學富無車,但做官也不過是二三年,插手地方尖物更是只有短短一年多一點。
能做到現在的摸樣,已經是很穩妥了。但是還不夠啊。
「幽州公孫瓚那邊,遲早要出亂子,我看大批逃民也就在在眼前了,令定襄郡守做好準備,接收逃民吧,一個不剩的全部納入治下。不可怠慢。」曹禪對著鍾摔道。
「下官已經告知下邊了。」鍾繇回答道。這件事情,鍾鼻接到古陰那邊的消息後,就已經預見到了,早早的了文書給定襄郡守,讓他做好準備。
這件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除非再出現什麼動亂。
因此,曹禪轉而把心思放在了建造城池上邊,問了鍾鯨幾句。都是對答如流。
城池目前正在建造,有十萬農夫幫忙,各地軍隊,除了騎兵以外,全部加入建設當中。
夏侯惇兄弟也已經就位小一個屯紮在古陰,一個屯紮在雲中與定襄交接的地方,構架出了防禦。
不過目前肯定是領兵在挖土,建城。
對這兩兄弟,曹禪其實有些歉意的,二人在張燕的手下,征討黑止軍,收穫頗大,正是磨刀霍霍,準備對付袁紹的時候,卻被拉來在這裡開荒。
實在是對不起他們,但還好兩兄弟都是任勞任怨的人。知道目前曹禪手下兵丁寡少,沒有任何不滿,來了就干。很扎實。
不能把兩兄弟都放在別州,得快點構架起來,征討一下了。就算是袁紹,公孫瓚不行,也要征討一下司隸一帶的西涼諸將,繳獲一些兵丁,以增添勢力了。
曹禪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