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侯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拍拍屁股
    田豐。中年男子心下震,他吊然不是袁紹官員,乍萬一巾城內還是有些體面的,當然知道田豐在何處。

    只是他疑惑曹禪找田豐幹什麼。此人的名頭在河北極大,但也不代表曹禪領兵三千,來這裡只是為了一個小小的田豐啊。

    心中雖然如此想,但在曹禪如狼似虎的士卒面前,中年男人不敢有所異動,回答道:「在這附近。」

    「帶路曹禪二話不說,讓士卒們放掉其他人,只抓著這中年人。在中年人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略顯寒酸的府邸。

    名為歲月的痕跡,使得朱門前紅漆斑駁。

    田豐是出了名的網烈,忠臣。曹禪當然不會傻乎乎的,整理衣衫,保持禮儀上前拜見。要是那麼做,沒準還會被罵幾聲。

    對付倔強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快。

    「撞門進去,帶田豐出來,走。」曹禪吩咐一聲,許豬,典韋二人再次出馬,撞開大門,呼嘯著衝向了府內。

    很快的一個三十餘歲的男人被帶了出來,這男人滿臉的怒火。顯然典韋,許待二人的作為,讓他火氣難消。

    「是他嗎?」曹禪問那中年男人道。

    「是中年男人回禮道。

    「曹禪雖然田豐不認識曹禪,但卻知道傳聞中,曹禪身邊擁有兩大護衛,凡上陣廝殺,護衛寸步不離。

    現在倆個架住他的人,與傳聞極為符合。田豐很快就確認了眼前之人就是曹禪。不禁大喝一聲,想要破口大罵。

    粗暴,剛才許諸典韋二人是相當的粗暴,幾乎讓他斯文掃地。典韋大怒,網想一把揪住田豐,甩幾個大巴掌。卻被曹禪阻止,曹禪緊盯著田豐,笑著道:「元皓先生別急,一路上,任您罵。不過現在嘛,你得先跟著我走

    一句話,讓田豐網想出口的罵聲頓時噎在了胸中。好半天沒回過氣來。曹禪也沒有讓田豐回氣,叫道:「走,去皇宮。」

    此地差不多已經是城中心了,皇宮很明顯。城中心最大的一座府邸。應該就是皇宮了。

    很快的,曹禪就帶著士卒呼嘯闖入。

    先頭到達的士卒已經廝殺了一遍,凡是抵抗者全部被殺。地面上,處處流淌著鮮血,處處都有屍體。以及散落的兵刃。

    穿過一處處院落,曹禪來到了大殿處。

    此時,有一大批的宮女,太監被壓在大殿前,其中一個身穿冕服的少年被如狼似虎的士卒們架著。獨自站在前邊。

    此少年面色蒼白,神色驚恐,尤其是看到曹禪帶領數百人闖入後,驚恐更甚。這皇帝很機靈,他看得出曹禪就是為的人。

    除此之外,大殿外還有一些身穿各色衣服的百姓。以及官員。還有士族。

    士卒開道,曹禪分開了人群,直接站到最高處。掃視了眼下邊的入群,笑著道:「我乃曹禪。今日破城,意在誅除假帝。實在是與諸位無關

    說到這裡,曹禪頓了頓,繼續道:「等假帝一死,即刻放你等出皇宮,諸位放心。」

    卓禪說完,不用他吩咐,就有兩個士卒押送著假帝來到了曹禪的面前。

    「大將軍,請大將軍饒命啊。我只是被袁紹逼迫才被迫登極的。罪責不在袁紹,不在我啊。」被押到曹禪面前的假帝,神色慘白,哭嚎著道。

    我乃曹禪一出。這假帝就知道自己已經死路一條了,但他還不想死,他有後宮三千佳麗沒寵幸,他還有大好時光沒有揮霍。

    怎麼能死。怎麼能死在這裡。

    「天無二日,國無二君。自從你登上天子位的時候,你就應該會猜到會有今日曹禪一點廢話也不留給她,抽出腰間的常見,直直的刺死這人。

    看著假帝捂著胸口,直直的倒下。曹禪心下也是呼出了一口氣。殺死此人就是最好的立威手段,叫天下人看看,敢自立為帝,以及另立帝王是什麼下場。

    殺死假帝后,曹禪轉頭看向四周。神色森然。

    在曹禪森然的目光下,凡是被掃到者。一個個都低下了頭。

    「我乃漢大將軍,大司馬。職責即是維護天下穩定,此時,袁紹強盛,我不是對手,但亦要與其一戰。今日,殺死假帝,以告誡天下人,凡敢竊取天子個者小心他們的項上頭顱。」

    四週一片寂靜之聲,只有曹禪鏗鏘有力的聲音不斷的在迴盪。

    曹禪從城池內,拉這些士族,官員,百姓來,就是為了見證假帝之死,藉以傳播。抨擊袁紹的威望,使得其統治不穩。

    令其不能東征。爭取寶貴的展時間。

    今日已經殺到了這裡,曹禪什麼手段都不計較。能用的都用。

    說完後,曹禪令士卒們放開了這數百人。一片哄散中,數百人倉皇奔走。

    片宏後,這裡只剩下了田豐,曹禪,許襠,典韋,以及士卒們。

    「燒燬皇宮,燒燬府庫,燒燬糧倉。從北門殺出。」曹禪大聲喊道:「今日大勝矣,諸君威武。」

    曹禪雙手舉天高呼。風拂過,吹起了曹禪身後的披風。使得

    「大將軍威武。「齊齊的出一聲回應,士卒們立刻分散而出,或舉起火把燒燬皇宮,或是尋找府庫,糧倉。

    除此之外,士卒卻對平民百姓,或朱門府邸秋毫無犯。

    「走士卒們分散後,曹禪看了眼身前剩下的上百士卒,對著典韋大聲道。

    此時邯城還沒有被他們完全佔領,城中尚有袁軍,待存此地不怎麼安全。何況假帝已死,政治目的已經達到。

    正是殺出城外,呼嘯向北的時候。

    城豐的守將很有名,所淳於瓊。曹禪殺入城中的時候,他正醉醺醺的摟著小妾在床上廝混。

    當聽見親兵來報,說是曹禪殺入城中。殺向皇宮後。淳於瓊一陣激靈,立刻驚醒了過來,棄了小妾。穿戴上甲冑。

    帶著數百親兵趕往皇宮。淳於瓊不傻,他清楚,邯城就算沒了,袁紹也還有翻身的餘地,但要是皇帝沒了,袁紹以後的日子就不會好過。

    此時,淳於瓊沒有心思再計較曹禪是從何而來,怎麼來到大後方的。帶著數百士卒,滿心焦急的奔向皇宮。

    但曹禪的行動很是迅,在他帶兵趕到的時候。皇宮已經是一片火海,同時起火的還有另兩處,糧倉,以及府庫。

    看著熊熊燃起的皇宮,淳於瓊不禁手足冰涼。他知道自己完了,皇帝死了,袁紹豈能放過他?

    「曹禪,曹禪在哪?」淳於瓊就像是瘋了一般,仰天高呼道。胯下戰馬焦躁的走來走去。

    「將,,將軍,曹禪帶著兵丁往北去了從旁走出一個目擊者,他顫抖著身體,對著淳於瓊輕聲道。

    「殺。」高呼聲戈然而止。淳於瓊立刻眼眶通紅。幾乎咬牙切齒的爆出一個殺字,並且呼嘯著朝著北方殺去。

    火,火,火。亂,亂,亂。

    曹禪一把大火,令毒個邯城猶如沸騰的水,亂亂亂。

    到處都有士卒奔走。不過都還算實相,見到曹禪等人,立刻轉身逃走。隨著向北推進,分散出去放火的士卒不斷回歸,曹禪身邊的士卒猶如滾雪球一般,不斷的集聚。很快就回到了二三千的數目。

    沿途中,曹禪看到了袁紹的府邸,本想領兵攻打。但沒想到,裡邊居然有上千士卒,而且還配備弓箭。

    也不知道哪面城門的混蛋校尉,很是機靈的沒有在城內撲殺曹禪,而是帶兵進入鎮守袁紹府邸。很是忠心。

    現在時間很急,曹禪也就放棄了攻打。轉而繼續向北。出乎意料,城頭居然沒有守軍。

    曹禪想起了袁紹府邸內的那波軍隊,心下搖頭。恐怕就是這面城牆上的士卒了。

    大好機會,曹禪當然不會錯過。迅命典韋,許諸二人上前打開城門,衝了出去。

    忽然,身後一聲大喝。「曹禪休走,看我取你級。」曹禪頭也不回,對著左右大喝道:「別管他。衝出城門,按照計劃走

    說話間,曹禪衝出了城門。

    二三千士卒,不待曹禪吩咐。立刻哄散,朝著北方四面哄散。曹禪混雜在士卒中間,選了一個方向,快離開。

    縣後是一座被燒的滾燙,被摧殘的哭泣不已的邯城。以及紅著眼睛,卻傻傻的看著前方的淳於瓊。

    二三千士卒,足足分了數十股,分散奔走。

    他要選擇哪個方向追殺?

    「曹禪長刀駐地,淳於瓊仰天出了一聲極為淒厲的大叫。

    曹禪傻了才會帶著二三千兵丁逃跑,又不是像洛陽一戰一樣,身邊帶著文武百官,還有海量的財富。

    他現在身邊只有一個俘虜,田豐而已。

    化整為零,從北方殺出。目標逃跑的幾率幾乎為百分之百。曹禪不分散士卒才怪。策馬逃走,身邊跟著典韋,許待以及十數個士卒。還有一個被捆綁在一個擔架上,被士卒抬著走的田豐。

    這老傢伙,還在極力掙扎。面色黑的怕人。

    連續走了大約二十里路。前方出現一條清澈的小河,四周全是蔥翠的草叢。

    算了算距離,曹禪想城門內的守將應該不會追來了。下令道:「停下休息片刻再走。」

    「諾。」士卒們應諾一聲,立刻哄散,撒開腳丫子朝著小洱行去,猛的趴在河中,喝著半澈的河水。

    喝了個大飽後,拿出胸口的乾糧。狠狠的啃了起來。廝殺一場,又奔走了二十里,對士卒的體力消耗巨大。

    曹禪先是在典韋的幫助下,脫掉了沉重的甲冑,去了頭盔。當甲冑離體後,曹禪舒爽的鬆了一口氣。

    這玩意重達數十斤,穿著又是重,又是熱。但在戰場上廝殺,尤其是在城中。曹禪可不敢輕易的卸下甲冑。

    防備冷箭的唯一東西,就是這甲冑了。穿戴上這個,曹禪的生存幾率會被提高一倍。

    脫去了沉重的甲冑後,曹禪趴下頭,也學著士卒的模樣,喝了一口河水。隨即,把手放在河內。

    洗去了手上的污垢,淨了淨面。這才起身走向田豐。

    此時,田豐也是一臉的舊「整個人壞被綁在簡單的擔架卜,頭上的冠都不知道掉了。披頭散。

    見曹禪向這邊走來,田豐閉起了眼睛。不看曹禪。連罵人的心思都沒了。城中,曹禪揚言任他罵,讓田豐明白,眼前這人,不怕被罵。罵之無用。

    曹禪看著眼前閉起雙目,用沉默對抗他的田豐。搖著頭,解開了田豐身上的繩子。但田豐還是躺在地上。不言不語。

    曹禪坐在了田豐的身邊,歎道:「元皓先生,我就不明白了,比能力我比袁紹強,比英明。我自認為也比不上當世的一些人,但也總比袁紹強一些的。為什麼先生,拒絕了我的征辟,而歸袁紹?難道只因為袁紹出身袁氏。而我是個名聲不佳的曹氏子?。

    明豐閉目,閉嘴,還是用沉默來抵抗曹禪。曹禪見此,換了叮,說法。笑著道:「先生既然不喜歡聽這些,那我就換個先生喜歡的說著,曹禪頓了頓。笑著道:「先生知道我是怎麼進來的嗎?我冒充袁紹的外甥,高幹,一路橫行啊。輕而易舉的就來到了這邯城之下,輕鬆的連我都覺得詫異。」

    田豐聞言睜開了雙目,嘴微微張開,歎了一口氣。

    曹禪見此,笑了笑。舉拳彎腰對著田豐道:「袁紹其人實在不怎麼樣,先生大好人才,追隨我怎麼樣?」

    「貶低旁人,抬高自己。你曹禪也不是什麼好人田豐坐了起來,撇了眼曹禪,道。

    「我曹禪是壞人,這我不否認。但現在,我與先生是在論我與袁紹孰強孰弱,而不是論好壞。」曹禪也一屁股坐在了田豐的旁邊,笑著道。

    田豐沉默了下,許久後,才歎了口氣道:「你能自領精兵到達邯城,殺死了袁公立的天子。這場仗,你確實打贏了。袁公威望幾乎掃地,後方肯定不穩固。他必須回軍邯城。鎮壓內部問題。但是,實力的差距不是簡單的能彌補的,袁氏這塊招牌還會讓袁公繼續壯大。還是比你強

    曹禪心下納悶,像田豐這樣的智者,怎麼就認定了袁紹。忠臣不事二主?曹禪想了想,田豐可能還真是這樣的人。

    但曹禪並沒有放棄繼續勸降,想了想,道:「實力的差距是可以彌補的,比如書陰謀詭計,最簡單的就是驅虎吞狼了。」

    說到這裡,曹禪臉上起了一絲笑意,道:「北方有公孫瓚,此人雖然比不上袁紹,但是肯定會動戰爭,與袁紹爭奪翼州。有我在一旁看著,這戰爭起碼三五年不會分出勝負。南方,有我大侄子。這大侄子就是一咋小看門將,他在充州建立勢力,與袁紹爭奪青州。這麼一來,三五年,甚至是更久,袁紹只能坐困翼州。而我呢?」

    「在這段時間內,我大可以舉兵北上,消滅白波軍。數十萬人,屯田并州。把城牆鑄高,造大。

    屯田出大批量的糧食。挑選出十萬,二十萬的精銳士卒。二年內,我還有機會向南,攻打司隸。消滅那些西涼將。慢慢梳理殘破的司隸。勢力還可以拓展到雍州。五年內,我把這些地方經營的固若金湯。到那時我會有多少兵馬?二十萬?三十萬?還是四十萬?實力根本不算什麼

    田韋沉默了,他沒想到曹禪居然有了這麼龐大的計劃,相比於雄心勃勃的曹禪,袁紹雖然也野心勃勃,但是他現在的目光,還放在曹禪身上,是怎麼消滅曹禪,而不是展勢力,經營地方。

    這一點,曹禪又比袁紹強。

    見田豐還是沉默,曹禪知道這廝不是簡單的就能拜倒在他馬下,稱臣的。不過,曹禪也不急,他手下文臣眾多。少一個田豐沒什麼。只是可惜了他的才能罷了。如果用對了地方,田豐肯定是個能臣。尤其。田豐這人還很忠誠。

    「沒事,那是以後的事情了,三五年。我就能消滅袁紹,到時候,先生沒了主,投奔我也就不算背主了曹禪哈哈一笑,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只是頓了頓,又道:「不過呢,現在有個當務之急

    「先生隨我來了這裡,袁紹必定懷疑先生與我有聯繫。暗中幫我進入邯城。先生不怕死,但先生的家小可能會被牽連。不知先生的家小在何處?」

    邯城內,並沒有現田豐的家肯定在別處。沒準是在田豐的老家,矩鹿。

    曹禪既然帶走了田豐,當然不想田豐恨他。若是袁紹心中存了洩憤的心思,殺了田豐全家。曹禪可能一輩子也別想得到田豐的忠誠了。

    自然要費心思,把田豐的家小給帶出來。

    「矩鹿。」田豐這次到是沒有給曹禪臉色看,想想袁紹的為人,沒準還真把他全家給殺了。田豐雖然不怕死。但卻沒有為了袁紹盡忠,賠上家中老幼的迂腐。

    沉默了片匆,田豐張嘴道。

    「好曹禪叫了一聲好。隨即朝著典韋大叫道:「大兄,計式稍做改變,我們先去矩鹿。而後再去常山真定。」

    「好典韋大聲的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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