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立一漢光武皇帝的子孫,劉登為皇帝。建年號,建安。
此消息一出,天下嘩然。
所謂天無二日,國無二主。不管是立了小皇帝的曹禪,還是立了新帝的袁紹。互相是絕對不能共存的。
政治上的分歧,可以用南轅北轍來形容。唯一能解決的就是武力,也就是戰爭。
第五日,袁紹在邯城掛帥,被劉登封為上將軍,征討逆賊曹禪。以及曹禪的小朝廷。領兵馬二十萬,號稱四十萬,開赴河內。
差不多同一時間,公孫瓚出兵攻打幽州牧劉虞。曹操,以及鮑信出兵攻打充州,為曹禪減輕壓力。
第六日,曹禪就接到了河內晃能的急報。
大殿內,群臣跪坐,何後抱著小皇帝坐在御座上。
時日過的飛快,何後臉上的紅腫早已經消失,但眼中再也沒了傲氣,偶爾掃向曹禪的時候,很是閃躲。
曹禪曾經說過,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此時何後心下卻很是懼怕,曹禪的第二次。羌其是這第二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來。
威嚴的早朝還在進行,為了避免露出過多的異樣,何後盡量的少把目光放到曹禪的身上,努力的保持著太皇太后的威嚴。
此時,卻沒有任何大臣察覺到何後的異樣,也不知道他們的太皇太后早已經被曹禪給調教過了。
一個咋。神色極為凝重。隨著袁紹新立了天子,漢室已經不是唯一,朝廷也不再是唯一。戰肯定要戰。
現在河東不缺糧食,金銀,抬重,但卻缺少兵丁。一萬將兵,以及二萬剛剛從豪強手中募集到的士卒。河內雖然屯紮了四萬大軍,但是面對袁紹近二十萬大軍,卻是不成比例。
雖然說防守方佔了地利的便宜,但是久守必失啊。
只要袁紹以十萬大軍把河內團團圍住。再分兵十萬進犯河東,漢室就將不存。
大殿上。正有司儀念著袁紹送出的長長極文,「蓋聞明主圖危以制變,忠臣慮難以立權。是以有非常之人,」逆賊曹禪,祖上曹奐以勾結宦官權奸曹騰家,是為宵父曹緞性格網戾,乃一妖孽。」取禪之級者,封五千戶侯,賞錢五千萬部曲偏稗將校諸吏降者,勿有所問。廣宜恩信,班揚符賞,佈告天下,鹹使知聖朝有拘迫之難。」
這長長的較文不管是開頭還是結束曹禪都有些熟悉,只是這中間的部分從曹操換成了他。
文也是出自陳琳之。曹禪把這文章弄到大殿上讀,當然不是為了羞辱自己,而是為了激勵士氣,促進目前朝廷內的團結。
更進一步的給朝臣們留下印象,若是袁紹來,他們將權個不保。
隨著司儀一字一句的念著,群臣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袁紹把曹禪比作妖孽,那他們豈不是連妖孽都不如?
當最後一介,字從司儀的口中吐出的時候。
群臣中能保持鎮定的也就荀爽,曹禪以及陳紀王允等人了。其他都面如黑炭。
掃了眼群臣,曹禪緩緩的站了起來,身上穿戴著的大將軍朝服襯托著曹禪威嚴無比。
「我將出征,你等如何?」
「必為大將軍後盾,管理朝政,使後方穩若泰山。」群臣互相看了一眼,群情激昂道。
「如此,我放心矣。」曹禪點了點頭,隨即,對著何後一鞠身道:「請太皇太后下旨。」
「命大將軍曹禪屯河內,節制天下兵馬,督討逆賊袁紹。」何後依著曹禪對她的吩咐,下旨道。
「臣領旨。」說完後,曹禪緩緩的收回彎下的腰,挺直胸膛,大步朝著大殿外走出。
「許待典韋。」
「末將在。」
「召三千百戰精銳,在城外聚集,我要督討袁紹。」曹禪迅的下著命令。
回到大將軍府後,曹禪令賈詡帶著數十個刀筆小吏,隨軍出征。留下程昱,荀彧,陳群,鍾棘穩定朝政。
大將軍府內。
曹禪逗弄了下長子曹真,隨後對著都是淚眼朦朧的曹母,王燕,王氏,蔡琰,陳氏一笑道:「沙場打滾數年了,你們儘管放心,沒事的。」
曹母聞言呆愣的看著曹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已經習慣了兒子不在身邊,不停的在外征討,征討,再征討。
今日,又要送他出征了。這次,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整個漢室。
擦拭了下眼角處的淚水,曹母強顏笑道:「我兒記得保重身體,不要太累了。」
「母親放公」
「夫君要記得家中婦孺,還有未出世的孩子。」王燕一邊淚水橫流,一邊撫摸著已經很明顯的隆起的腹部。梗咽道。
「要多穿些衣服,你病還沒好利索。
對於這些含著濃濃關切的話。曹禪一一的點頭答應。
當初曹禪立足亂世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護這些人。現在還是一樣,但他已經身不由己,就像面對此時咄咄逼人的袁紹,你不去攻擊,他就會攻擊你。
河內,曹禪必須去,沙場,曹禪必須去。
談了幾句,曹禪撫摸著蔡琰白哲的腦門兒,笑著道:「哥哥走了,要努力跟著部氏學琴,等哥哥回來,彈給哥哥聽。」
「嗯。」其實如今的蔡琰已經不小了,差不多八歲了,在這個時代,過個五六年後就能嫁人了。
蔡琰身上也有一種少女初長成的氣質了,但此時在曹禪的面前,這位少女卻是含著淚,使勁的點了點頭。
一二年的相處,讓蔡琰對曹禪的依戀,幾乎與對她父親蔡邑的依戀差不多,甚至要蓋過蔡邑。
五六歲是最記事的年紀,蔡琰跟著曹禪的時候,正是這段年紀。蔡琰心中對曹禪的感情自然要比蔡邑要深切一些。
含著淚,點著頭。蔡琰梗咽的應了一聲。
曹禪笑了笑,回頭看了眼在場的娘,妻子,以及兒子們一眼。深深的看了眼,猛的轉身走了出去。
要想留住在場的人,就必須變得更加強大,強大,強大到誰也別想擊敗他。曹操不行,袁紹不行,劉備不行,呂布王允更加不行。
誰也不行。
城池東面,曹禪悄然的領著三千百戰精銳,帶著能吃能睡,處在數峰狀態的典韋,許諸二人開赴河內。
河內城,城池相當的堅固,巨大。
在經過曹禪的勸說,以及後天下大亂後。晃能加固城池不有餘力,一二年的時間,加固的城池,如何高。厚可想而知。
一般人想要直接攻破城池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全部殺死城頭上的士卒,才能破城。
這幾日內,從河東運來河內的糧食,抬重不計其數。路上車馬滾滾,一輛輛的牛馬車幾乎從河東鏈接河內。
河東不僅向河內輸送從大族手中繳獲來的糧食,也向曹城源源不斷的運送從洛陽,以及衛氏手中繳獲的金銀珠寶。
換成純粹的金銀錢,以及糧食。
曹城的能力,不僅僅是可以短時間內提供曹禪糧食,天南地北幾乎常駐一千商人的曹城,也可以迅消化曹禪征伐得到的貴重物品。奢侈品。
消化成為金銀錢,以及糧食只用一月的時間。
消化出來的糧食,金銀錢很有一部分也運往了河內。
曹禪治下的城池,郡縣,幾乎都在全力運轉。支持這場絕對不能輸掉的戰爭。
這樣的情況,當然是得河內空前的繁榮,人來人往。
曹禪這一支三年人的軍隊,相當的不起眼。很是簡單,輕便的進了城池。
太守府內,曹禪再次見到了晃能。
這位長輩為他取了表字,為他加冠。在初期的展中,幾乎等同於荀爽的地位。以縣令的身份,包容著他胡作非為。
若是沒他,曹禪只能當一個小小的鄉下地主而已。初見面的時候,曹禪掀起衣襟,想要給晃能行了大禮,卻被旯能給急急的扶起。
看著手上的曹禪,晃能也是感慨良多。
當初,誰能想到這個大侄子,今日的成就。局大將軍,一舉一動牽扯整個天下。甚至說,如果天下沒了曹禪,將會寂寞許多。
當初他沒料到,王遂也沒料到。
雖然兩人都是感慨良多,但誰都沒有在禮節上客套許久。晃能扶起曹禪,曹禪也順勢的起身。
外邊袁紹氣勢凌烈,他們再做這些虛禮,何等的不智。
互相看了眼,晃能道:「請大將軍上座。」
曹禪點了點頭,對著晃能微微一拜,起身坐在了主個上。
典韋,許豬二人在門外把守。沒跟進來,現在房內,只有曹禪,晃能,賈詡,戲志才,以及郭嘉。
曹禪與郭嘉已經許久沒見面了,曹禪對郭嘉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郭嘉回禮。
「不知現在局勢如何?」與郭嘉相互見禮後,曹禪問晃能道。
出乎曹禪的意料,晃能的神色並不焦急,似乎也沒多大壓力。
他笑著道:「袁本初,他車馬。出征的禮樂,都齊全。走起路來慢吞吞的,中軍離河內起碼還有三百里。就是前鋒高覽也在距離河內五十里的地安屯紮。」
賈詡聞言冷笑,「袁本初看來是勝券在握,以為吃下河內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賈詡最是不屑,袁紹這等做表面功夫的人,出征禮樂,車馬齊全。這豈是打仗,這幾乎是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