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侯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想要一口吃下這支雄兵
    典韋雖然不愛思考,但並不著曹禪在洛陽周旋引公,自然是知道現在的曹禪就算是面對,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兩個勢力,十常侍。何進也不懼怕的人物。

    論身份背景,現在的曹禪也是個能在大漢朝橫著走的人物。論手下部曲的數量,曹禪更是不容小視。

    何況還是這傢伙自恃的還是陳家。陳紀那人還是荀爽的自己人呢。要說荀爽是大龍頭,那陳紀就是左著手。

    共同構建了現在穎川雄起的局面。

    而曹禪是荀爽最疼愛的孫兒。論身份這潘奉根本不夠看的。

    當然,典韋也知道如果曹禪不願意管。那許待的麻煩就大了。但曹禪會袖手旁觀嗎?

    典韋非常肯定,不會。

    曹禪豈止不會,忽然覺得不應該這麼早的就放棄了。應該留下來好好的看看情況,聽他們互相扯皮,似乎許家村這邊的情況也不太好。

    「哈哈哈。誰敢抓我們大兄去坐牢。」一聲狂笑,嘩啦啦,許配手持大刀,帶著兩百號左右的壯漢集體從許家村狂湧了出來。

    看著這兩百斤;幾乎每個都比普通壯漢彪壯上一分的許姓族人,再望了眼許諸小山般的身影。曹禪胸口猛然爆出一股炙熱。

    想不到這許家村內除了許諸還有一張王牌。許姓族人有數千人,這兩百人雖然是私兵,但分散在四處。平常的時候只是尋常農家漢子。

    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但聚集在一起,卻是一股令人震驚的力量。

    先是身材,而後是氣勢。或許是有許諸這個族長的緣故,這群私兵的並不顯得多麼凶殘,但卻有一種穩如泰山的氣勢。

    一種跟曹禪目前手底下最精銳的遊俠兒所組成的曹家衛隊截然不同的氣勢。

    二百人清一色的大刀,呼啦啦的就來到了許諸的身邊。簇擁著許豬對潘奉怒目而視。

    凌烈的氣勢之下,潘奉等人齊齊小退了一步。潘奉更是面色白。

    有一種氣勢叫做氣勢迫人。

    不戰而屈人之兵的逼人氣勢。

    潘奉整敢拿刀與許諸他們廝殺?絕對不敢的。

    「許諸。」械鬥不敢,但潘奉卻還是咬牙堅持,回怒望著許諸。

    說實在的潘奉以前也不是這樣的人。只是最近穎川太雄了,大龍荀爽一朝入朝為九卿之一的光祿勳。陳紀先為五官中郎將,後頂替荀爽為光祿勳。

    正是風光無限時。

    這些天,潘奉做夢都要笑醒啊。老子焉有今日。每次笑醒,潘奉都要對著床頭大吼一聲。

    跟陳家沾上邊,富貴逼人。他許豬算什麼東西。

    「要麼卸下十壩,放水。從此以後你們許家村見到我們的人繞道走。要麼,就等官府來抓人。」越想,潘奉的底氣就越足,獰笑一聲,對著許諸吼道。

    「現在就打的你滿地找牙。」許配怒衝冠,狂吼一聲,就想持刀衝上去。

    「住手。」大叫了一聲,許豬如同提溜小雞一般,提著許配的脖子。拋出了老遠。

    「大兄。」許配忍著疼爬起來。疑聲對著許待大叫了一聲。

    「我是族長。」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許諸對著許配怒喝了一聲。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自從你做了族長,你許諸就再也不是那個熱血上湧,就一個人敢殺入我們村子的許豬了。哈哈哈哈哈。」早知道會這樣,潘奉如同癲狂般的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連帶著潘奉帶來的那些小嘍囉也紛紛狂笑著。

    媽的,真是爽啊。像許諸何等樣的人物,橫行走邊數年,無人敢撫其虎鬚。今日卻也栽倒在了官府這把劍之下。

    「金印。」曹禪眉頭大皺,本來還想繼續看著的,要是不讓許諸受點苦楚,豈能與他一起回曹城。

    但這潘奉太跋扈了些,靠著陳家的關係就橫行鄉野。這不是福事。

    如果穎川因為荀爽的關係飛騰起來,一朝翻身都是這種欺壓地方的貨色。

    就算是荀爽才比天高也難以為繼。這最後幾年的時光可能都撐不下去。

    得書信一封給師公。讓他好好整合一下這些一朝翻身就頭腦熱的傢伙。該敲打的敲打,該坐牢的坐牢。絕不能手軟。

    曹禪身上不僅有校尉的印信。還有關內侯的金印。都是典韋收著的。這個時候校尉頂個屁用。

    典韋伸手在懷中摸索了一下,拿出了一個用黃布包裹著的金印。

    抬頭看向曹禪,眼神詢問了一下。

    曹禪點頭默許。

    典韋捧著金印疾步走了上去。當初典韋聯合兄弟擊殺了的穎川侯也不過是列侯,如今曹禪已經是關內侯了。

    轉眼不過數月而已。

    「這是我們兩村的事情,外人走開。」早就注視到了身材幾乎跟許豬差不多的典韋了,典韋一動,潘奉立刻叫囂道。

    說完後,立復抬起了稍微恢復知覺了的腿,後退了一步。

    外歷內怯。典韋冷哼一聲,心中為許禱不值。這樣的貨色就因為靠著個美系,把許豬這樣的漢子給逼的沒辦法。

    「有什麼矛盾,大家可以坐下來商量的。」典韋來到潘奉的面前,面無表情的腆」;黃布,拿出了裡邊的金銀。關內侯禪汝四字在太陽底閃閃。

    金印之下,潘奉本來想要叫囂的話立刻吞嚥了下來。有些驚懼的看著凝神站在邊上的曹禪。典韋雖然手持金印,但看著更像是護衛。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人才是正主。

    關內侯?

    雖然說,經過賣官賣爵的大甩賣。關內侯不怎麼值錢了。但在鄉下地方還是很受人重視的。

    代表的不是榮耀,而是勢力,財富。

    沒勢力你能交好十常侍,沒財力你能買的起關內侯的爵個?

    因此見到這金光閃閃的印信的時候,潘奉氣餒了,只覺得自己的骨頭都有點彎了。但隨即一想到穎川如此的風光,荀氏,陳氏,鍾氏,等赫赫有名的門閥聯合之下的勢力如此龐大。

    一個小關內侯?潘奉有點不放在眼裡了。先問問是什麼地方的侯爺。職位如何。要是鄉下土財主。只因為財富榜上十常侍,弄了個關內侯的爵位就以為自己是權貴了。

    他潘奉少不得要敲打敲打一下。

    「敢問侯爺姓名。」潘奉脊粱骨一挺,瘸著腿來到曹禪的面前,

    道。

    「本侯姓曹。」曹禪皺著眉頭道。心裡越的覺得事情的可怕,小小的旁支姑爺就敢頂撞一個關內侯了。那如果是陳家的嫡系,豈不是敢跟列侯叫板了?

    想想都覺得可怕。此風不可長。曹禪覺得應該在給荀爽的書信中寫的更加的嚴重一點。行霹靂手段,下狠掉這些人。

    「原來是曹侯爺。」潘奉對著曹禪行了個禮,但也只是個禮節而已。下一刻,就試探道:「不知曹侯爺在哪裡任就?」

    連旁邊的典韋也聽出來了,這傢伙是在試探曹禪的底細。

    不禁有些火氣,吒道:「別不知好歹。」

    「校尉。」曹禪卻是給典韋使了個眼色,他到是想看看一個人忽然爆後,能有多張狂。

    也藉著能想像一下,穎」雄起後。到底會出現多少個像這人一樣的傢伙。到底有多嚴重。

    關內侯?當典韋抬出關內侯金印的時候許諸的眼睛亮了亮,但隨即曹禪報出校尉的時候,許待的眼神不由的暗淡了下來。

    校尉。穎川守門的就有四個校尉。

    要是曹禪報出自己是個有封號的。叫奮威校尉。而且統領兵丁的數量基本沒有上線的校尉。

    在場的人,可能就不是這樣的想法了。

    許配則要鎮定了許多,他可是知道曹禪身份的,身上一個關內侯的爵位遠比不上荀爽孫兒的身份貴重。

    見許諸擔憂,許配心中有些疼。大兄一等一的好漢子。卻因為族長的身份。哎。心中想著,許配上前幾步,在許諸的耳中簡單的說了一下曹禪的身份。

    穎」牢中生的事情,許配也只跟許諸說了曹禪。具體曹禪是荀爽的什麼人,可沒說。

    聽許配說曹禪居然是荀爽的孫兒,許諸本緊繃著的身體頓時鬆懈了下來

    同一個政治勢力,一個是荀爽孫兒。一個是陳家旁支的女婿。相比起來,潘奉確實不夠看的。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心情輕鬆了。許豬那爽利的性子又恢復了過來,不禁埋怨道。

    「就算是早告訴你也沒用。」許配心中暗道了一聲,許諸的性子。豪爽的過分,就算是自己有難,也別想讓他隨便開口求人。

    就算是曹禪的身份更加尊貴。更加顯赫。也一樣。

    耕情是要還的。

    身份更尊貴,就代表人情更加不好還。就代表許諸會一輩子記著,難受。

    許配知道許諸就是這樣的人。

    不過這個時候,許豬也不會傻乎乎的對曹禪說,我不需要你的幫助。關乎整個族群,他族長的身份擺在那裡。

    頂多以後給他當護衛。跟典韋一樣。許諸忽然在心中湧起了這麼一個想法。但隨即又放棄了。

    他老父是前任族長,臨死前硬是把族長的身份交給了他。

    不是因為許豬的塊頭大,威名勝。而是因為找遍許家村也沒有一個不是四肢達頭腦簡單的,相比起來許諸的四肢更加的達,稍微有一點的頭腦。

    只能把族長傳給許豬了。

    族長怎麼可能去當護衛。一輩子就只能在這村中護估族人了。許諸有些羨慕的看著曹禪身邊的典韋。雖然是護衛。但卻勝在自由啊。

    這邊許豬等人鬆了口氣,那邊潘奉也是鬆了口氣。校尉?滿地走的官職,這就好打了。

    「光祿勳陳大人乃是我大舅爺。這裡是我們兩座村子的恩怨,還請曹侯爺暫避,免得牽扯其中。」先是抬出後台,而後不卑不吭的跟曹禪說話。

    跋扈是跋扈,但是跋扈的還算有些水準。

    但聽在曹禪的耳中,卻無異於風聲。這邊聽了,那邊就出去了。反而曹禪有些在意潘奉話中的意思。

    光祿勳?應該是荀爽才對,怎麼陳紀成了光祿勳?是這人地位太低聽錯了,還是出了什麼變故?一瞬間,曹禪的心思就沒放在這裡了。而是遠遠的飄向了洛陽。擔心荀爽那邊集了變故。

    如果真是陳紀成了光祿勳。荀爽呢?

    兩大勢力交鋒?何進等山川人荀爽敗了,罷官。一瞬間,曹禪緊捏起了奉頭。淋,沏破了皮。流出了猩紅的鮮血也不不自知。

    曹禪是擔心荀爽那邊的安危,潘奉卻是誤認為曹禪這是怕了。早年的時候,他看見縣令大人不就是這個德行嗎?

    心裡明明是恨不得把高高在上的縣令踩在腳下,但又畏懼縣令的。

    總算是享受到了別人用這樣的目光看我了。潘奉高傲的抬起了頭。從上往下審視著曹禪。

    嗯。一個破校尉,鄉下小地方的關內侯。

    「要麼找一個能說的上話的來跟本侯說話。要麼,就死在本侯護衛的刀下。」本來還算和藹二看著是軟弱可欺的曹禪忽然爆出來的凌烈是那樣的驚人,那樣的突兀。

    雙目中殺機爆閃,曹禪微微抬手,典韋立刻抽刀上前數步,橫刀立在曹禪身前。鋒利的長刀。隱隱的砍向潘奉的胸。

    曹禪的殺機,典韋的刀。都讓潘奉有些懵了。怎麼剛才還軟弱可欺,自爆說是校尉的人。轉眼間,就成了殺神了。

    有心想要挺起腰板,怒喝幾聲找回些面子。但又畏懼典韋的長刀。這個時候,潘奉似乎又回到了那個面對縣令,亦忐忑不安的時候。

    幾乎鬱悶的吐血。

    鬱悶之下,反彈出來的是更加凌烈的報復心。「如你所願。等著。」手猛然指向曹禪。潘奉厲聲道。

    「走。」隨即,又回頭呼喝一聲。領著同伴,迅的朝著許縣方向而去。

    哼。也不過是小小的關內侯而已。既然你想見陳家的人,那我就找出來。有你後悔到尿褲子的時候。

    找陳家人來。找陳家人來。現在的潘奉腦子裡只剩下這個念頭了。

    「宗嗣這是怎麼了?」潘奉氣急敗壞的走後,典韋這才換刀入鞘,轉身問曹禪道。

    剛才曹禪爆出來的殺機確實突兀。

    「有些擔心洛陽那邊的情況。等這人找個能說的上話的人過來,我才好問問具體的情況。大兄啊。今日就不必走了。回去吧。」曹禪很擔心荀爽那邊到底出了什麼狀況。

    見曹禪不想多說,典韋也只好放下心中的擔憂。畢竟,政治方面他不懂。

    許諸也是這個想法,因此隱忍下了感謝的話。單手虛引道:「請。」

    一行人又回到了許待的家中。進了宅子後。曹禪請許豬準備了一間單獨的房子。坐等人到來。

    不知道情況,就無從著手。曹禪現在能做的就只是等。

    陳家目前掌舵的人是陳戴,乃是陳群親堂兄。

    陳家這一代的人。智商都極高。不僅不是潘奉想像的一樣,風光後就吐氣揚眉了。反而是如履薄冰。

    陳戴知道政治鬥爭的險惡。當年黨錮之禍,多少士大夫喪命。多少人收到牽連。穎川更是有大半的家族或被摧毀。或是沉寂。

    如今一朝又飛了上去。怎麼能不小心謹慎。

    但人都是有局限性的,陳戴現在的小心謹慎只是對一些官員,上門巴結的官員或小心應付,或是避而不見。

    還沒有意識到,陳家雖然如履薄冰,但是他們的各種親戚卻悄悄冒頭了。幹起了橫行鄉里的勾當。

    門口,潘奉雖然氣急敗壞氣勢洶洶的來了。但卻不敢有絲毫懈怠。先是溫和讓門房進去通報。隨後整理了下衣衫,等著進入。

    陳戴是潘奉的親小舅子。因此。潘奉這才有膽子,也有自信能動用些許陳家的力量。

    只耍的戴出馬,還整不過一個鄉下小關內侯?

    潘奉心中憤恨的想著。

    很快的,進去通報的門房就回來了。請潘奉去書房。

    趕緊收斂起情緒,潘奉進了陳府後,微微低著頭,一絲不芶的走著。來到了陳戴的書房。

    「大兄。」進入後,立刻給了陳戴一個深深的鞠躬。

    「這是怎麼了?」陳戴的視線落到了潘奉的腿上,潘奉的腿雖然已經不麻了。但卻還是有些異樣。

    「村子附近的河被許家村的人給築起了土壩,村子缺水啊。弟弟找人去理論。」潘奉話還沒說完,就被陳戴打斷道。

    「被許豬給打了?」陳戴皺著眉頭問道,許家村與潘奉村子恩怨。他也知道一些。許待的威名在這一帶也是很盛的。

    地方豪強。也是目前陳家需要拉攏,壯大勢力的一個目標。

    朝廷那邊的爭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了,以荀爽,陳紀為的穎川勢力已經開始謀劃兵權了。

    黨錮之禍。讓荀爽,陳紀二人深深的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與人爭權是少不了兵權的。如兵權在手,何懼之有?

    穎川境內豪強不少,但是以勇力出名的卻少有。

    許諸那邊,陳戴還想過些天親自上門,請許待出來做校尉。統領軍隊呢。

    因此,陳戴才稍微焦躁的打斷了潘奉的話。這內弟,不會是與許諸撕破臉皮了吧?

    陳戴的目光有些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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