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曹禪帶著新媳婦前來大廳拜見曹母。
曹母一臉歡喜看著這一對璧人,對極為傳統的曹母來說,沒有成婚以前的曹禪始終都是未婚,就算是有再多的女人也是個光棍。
討了媳婦,才算真正的成婚。
而且王燕這女娃還是地方大族出身的大家閨秀,從哪個方面看,都是讓她滿意的。
滿臉深意的看了著王燕步伐凌亂的走來,曹母只裝裝樣子,受了夫妻倆個對她一拜後,就拉著王燕的手,讓她坐在邊上,隨了曹禪出去。
昨日才大婚,曹禪被勒令不許去工地,不許每天衣服上沾染灰塵。不許晚回來。
只是忙慣了,曹禪還真沒辦法閒下來。有些苦惱的回頭看了看,曹禪還是起步出了曹家老宅,帶著十餘護衛去了曹城。
曹城外,一堆堆零時搭建起來的土牆,已經拆卸了個乾淨。
一萬俘虜正在丈量出的稜堡外形上挖掘泥土。
稜堡的高防禦力是曹禪選擇它的原因,相比起來,人工方面的損失微乎其微。他有一兩萬人的可以揮霍。
巨石,磚頭。再配合土。曹禪就是這麼打算建造出一座堅固的城牆。守護曹城的安全。
城中心的新曹府,也在漸漸建造中。其實現在的曹城已經能在陳湯,許蛟等人幫襯下,正常運作了。沒了曹禪一樣也在展。只是忙了這麼些天,曹禪閒不下罷了。
巡視了一遍後,曹禪再去了城外,看了看張碎的鐵匠鋪。現在鐵匠鋪已經全面的擴建了,學徒也增加到了三十個之多。因為搬到了城外,也不用擔心敲打聲會煩擾到其他百姓。因此,現在的鐵匠鋪幾乎只能聽到叮咚叮咚,打鐵的聲音。
曹禪在外邊看了眼,並沒有進去打擾。
巡視了一遍後。曹禪就返回了曹城內的曹府。新媳婦進門後,王氏的處境就有些尷尬了,曹禪把她留在了曹府內。
「夫人,大人來了內院,王氏手撐著下巴,呆呆的看著清河方向出神。因為大婚的事,她已經兩天沒有見到曹禪了。
心中想的慌。
「什麼?」一聲驚叫後,王氏在侍女膛目的眼神中,再快的竄了出去。
進曹府後,曹禪還沒走幾步。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陣香風中。王氏整個人就已經掛在了他的身上。
「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身體一沉,王再的重量,使得曹禪不得不單手托著王氏的臀部,對著王氏輕笑一聲道。
「十年王氏梗嚥著道。
「好了好了,別撒嬌了。去給我倒杯水,弄些吃食來。我們說說話。」曹禪掐了王氏那彈性十足的臀。笑著道。
「嗯王氏點點頭,從曹禪的身上爬下,扭著屁股屁顛屁顛的下去準備吃食了。
王氏走遠後,曹禪才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歎了口氣,始終還是對她不起啊。心中有愧疚,曹禪就在這邊府上多呆了些時日。與王氏溫存了許久。這才起身返回了位於清河村的曹家老宅。
雖然有嬌妻,美妾相伴,但是婚後的生活總顯得有些平淡。曹母看在眼裡,心中也跟著歎氣。這兒子自從經歷大變後,什麼都好,就是閒不下來了。
心疼之下,曹母就把原定十日後的回門,改成了第三日。
這日。風和日麗。曹禪與王燕同乘一車,帶著護衛僕從回門。
「想沒想家?」曹禪笑著對安安靜靜的坐著的王燕道,恍惚間,看見了當初的那個面對黃巾,仰著雪白頸項。自稱大不了一死的少女。此時,少女已經成了少*婦。但那種大家閨秀的氣質卻一點也沒改是
王燕搖搖頭,去鄰縣走親戚。一去大半月都是有的。嫁到曹家才三日,有什麼好想的。
心下有些無奈,曹禪忽然臉色一擺,道。「過來。」
王燕楞了楞,還從來沒有看過曹禪這麼嚴肅的面容。心下有些惴惴,但還是咬著唇,微微的挪動了點距離,來到了曹禪的身邊。
看著咬著紅唇,委屈不已的王燕。曹禪強忍著笑容,猛的一把把王燕攬在懷中。王燕的臉蛋一瞬間就紅了。
曹禪身上的那種強烈氣息,讓她一下子記起了,那幾夜的顛鸞倒鳳時的感覺。
「我曹家的大婦,不僅是要坐的廳堂,也要入的臥房。沒人的時候啊,這張小臉蛋應該笑的嫵媚。而不是端莊死,板。」扯著王燕吹得彈可怕的嫩連,曹禪笑的有些放肆。
其實還差了一句,入得廚房。想想現在的曹家,根本不用王燕親自下廚。這句話被曹禪給扣下了。沒說出口。
話說回來。反正曹禪並不想取王燕只是取了個擺設。女人還是用來的疼的,並不是擺在大廳裡的物件兒。
王燕從小的教育就是端莊,端莊再端莊。在出嫁的前夕,母親更是教導了她幾天的規矩。
入曹家,做人婦後要怎麼怎麼的。
王燕有些聽不懂曹禪的話,但現在的曹禪是如此的強勢。如此的不可置疑。王燕只有乖乖的點點頭。
還不等曹禪繼續調教這位嬌小的妻子,馬車就停了下來。曹禪放開了王燕,看著臉紅紅的王燕,笑著道:「到岳父母面前,可不要臉紅嫵媚喔。要端莊,端莊
取笑聲中,曹禪轉身走下了馬車。
王燕的心還砰砰砰的跳著,身子還有些滾燙。嗔怪的瞪了眼使壞之後,又不計後果。飛快溜走的曹禪。
王燕左看看自己,又看看自己。在車內整理了良久,這才起身出了馬車。
門口,黃老管家已經給曹禪這個新姑爺見禮了。見王燕從車內出來,又給王燕行禮道:「小姐。」
「嗯。」曹禪的突襲,讓王燕還沒徹底平靜下來。迎著黃管家的目光,王燕有些羞怯的應了聲。
黃管家雖然有些奇怪自家小姐怎麼變得有些小家子氣了,但想到姐已經是曹家媳婦了。也就釋然了。小姑娘的臉皮變得有些薄了。
黃管家心中笑了笑,臉上卻很合乎規矩的請了姑爺與小姐進去。
進門後,自然先拜見岳父母,幾個兄長。王遂也不是那種刻板的人,拜見拜見也就是了。樂呵呵的看著女婿拜見完後,就打了王耀等幾個兒子。讓女兒與王夫人一起呆著去。
獨自一人領著曹禪去了書房。
「你伯父要陞官了。」書房那是正式談話的地方,曹禪見王遂帶他來這裡,就意識到了王遂有正事與他談。果然,網坐下,王遂就開口道。
「那陪縣怎麼辦?」曹禪很快就意識到了王遂話中的深意,出聲問道。
王遂讚賞的看了眼女婿,能這麼快的意識到自己的意思。這女婿不愧是他看重的。
晃能當了一輩子縣令了,如今都快到不惑之年了。陞官已經沒什麼意義了,反而在陪縣是山高皇帝遠,威望也很重。地位牢固。而且還可以庇佑王,曹兩家。
但是現在有人讓他陞官了。
「這次流匪之亂,你伯父上報給了陳留方面,你伯父只是略微提了下自己,功勞都給你寫著。但是襄邑那邊典韋殺了縣令的事情,卻給你拖了後腿。有人藉機向陳留太守董渾進言,抹消了你的功勞。把這斬數千的功勞都算到你伯父的頭上了。因此你伯父陞官了,昨日就已經動身。去河內做太守。朝廷也將不日派遣縣令下來王遂把其中始末說了一遍。
「伯父陞官的情況還不算太糟,關鍵的是,新來的縣令如果與我們有仇?那才是滅頂之災曹禪立玄意識到了其中的關鍵,沉吟了片復,抬頭對王遂道。
「沒錯。這新縣令才是關鍵。因此我給太原王家在洛陽任職的官員寫了封信,直接派人送去了。這新縣令不一定是我們兩家的最近人,但絕對不能是穎川侯他們的親信。」王遂道。
曹禪默然,穎川侯是皇帝的堂弟。這是優勢,再加上曹家的諸多敵人周旋。王家只依靠太原主脈的力量已經明顯不夠了。
而且太原王家肯不肯盡力也不知道。畢竟都幾代人過去了太原王家與陪城王家已經漸漸疏遠了。
這一點王遂心裡清楚,因此王遂心中只想上邊派遣來一個無關緊要的局外人來做縣令。這樣王曹兩家才有迴旋的餘地。
「這樣下去恐怕不行。岳父與十常侍,或是大將軍何進有沒有聯繫?。曹禪心中卻知道如果單單靠太原王家的力量,肯定會失敗。想了想,曹禪抬頭問王遂到。
這個時代中,後世赫赫有名的諸侯們都還是小人物。真正的大人物就那麼幾咋」十常侍,何進是其中最大的勢力了。
「與這兩咋。人中任何一人有聯繫,就會得罪另一人,後患無窮。我與你伯父能在小小的陪縣內安逸,就是因為與這兩人沒有任何的瓜葛王遂搖頭道。
政治上沒有任何野心,自然也就保之處。
曹禪失望之餘,也對王遂與晃錯佩服的很。
在政治上能夠拋卻種種誘惑,始終保限,但卻保住了性命。在這大漢朝陰暗的天空下安身立命。這才是聰明人的選拜
但是現在的他們,如果再不聯繫聯繫上邊的大人物。投靠一下,恐怕。
何進。十常侍。這兩人各自有各自的優勢。十常侍是帝王心腹,只要皇帝還在一天,地個就穩固。而何進則是外戚,而且還是大將軍。在政治上唯一可以與十常侍對抗的人物。手底下聚集了一大批的人才,重臣。
按理說何進的潛力比十常侍強大無數倍。但結果在政治上的交鋒,還是靠人的頭腦的。並不是潛力說了算。
最終何進慘死在十常侍手中。
從這一方面看,論起陰謀詭計,何進根本不是十常侍的對手。而且接近十常侍也比較容易。
「岳父家中可有餘財?」曹禪問道。
「結交十常侍?」王遂反問道。
「時局不同了,如果岳父再想保還不如拚搏一番,殺出一條血路。」曹禪道。
「那為什麼不是何進?王遂問道。
「何進好大喜功,又注重名聲。行事起來,難免束手束腳。危難的時候,還是十常侍比較靠譜。而且十常侍賣官賣爵,明碼標價。也容易接近。」曹禪笑道。
政治上如果有野心。就要投身到鬥爭當中。如果在唐唐盛世,那麼投靠皇帝是最好的選擇,如果在朝局紛亂難明的時候,就得選擇其中一股勢力投靠。
是勝是敗可以說是在賭命。王遂老了,不僅心老了,而且在政治上的前途也幾乎沒了。這個時候殺進去很不明智。
但是各方面的壓力。還有眼前這個正充滿了朝氣,前不久才及冠的女婿。卻是處在冉冉而上的年紀。
「家有餘財一萬金。」王遂道。
「請岳父傾盡家產。」曹禪後退了一步。舉拳對王遂拜了一拜道。
「值王遂搖頭笑道,對王遂來說,傾盡家產換取王曹兩家的平安,換來這個女婿的飛黃騰達,是很值得的事情。
今日是回門,也不能老與王遂坐在一起談論正事。接著談了幾句後,曹禪就起身告辭。去了前院尋了王耀兄弟幾個坐坐。
曹禪來的時候,兄弟三個正跪坐在院子內,交談著什麼。
三人雖然是兄弟,但嫡庶有別,雖然王善是長子,但卻是庶出。因此,三人中還是以王耀為尊。王善,王德在交談間處處都謙卑一分。
「宗嗣來的正好。」見曹禪向這邊走來,王耀眼神一亮,迫不及待的招呼道。
「兄長這是?」王耀的態度讓曹禪有些奇怪,跪坐到王耀的旁邊。道。
「聽沒聽說過荀氏八龍?」王耀問道。
「荀儉、荀偎、荀靖、荀煮、荀慌、荀爽、荀肅、荀籌?」曹禪心中想了想,出聲道。
前世時,偏好謀臣,武將。曹禪對荀攸。荀彧二人頗為瞭解。因此連荀彧的父輩,荀氏八龍也研究過一點。
荀氏八龍,以長兄荀儉為大龍頭。或出仕,或作學問。各有其名。這八個人的存在,可以說是荀氏最為耀眼的時候。而現在穎川荀氏聞名後世的荀攸,荀彧都還沒跡。荀氏八龍中也僅存三二。荀氏的影響力略微衰退。
「對,對。就是這八條龍。為兄認為荀儉最年長,理應是龍頭。而善兄與德弟卻說荀爽才學最高,能力最重。論才學,荀爽應為龍頭。宗嗣你評評理,這世上應該是禮數最長,世人排最年長的荀儉為龍頭,並沒錯。」王耀急道。爽支撐荀氏門戶。龍頭應該屬荀爽。」王善卻道。
曹禪失笑,王耀認為年長為尊,是儒家推崇的禮數。而王善認為以才能為尊,也是很理智的說法。
「宗嗣為何笑?」王德奇怪的問道。王德的話也讓王耀,王善二人把目光看向了曹禪。二人很感興趣的看著曹禪。尤其是王善更是好奇曹禪能說出什麼樣的話來,因為王遂常常在三個兒子的面前提起曹禪。
「前人鋪路,後人搭橋。何必分尊卑?」曹禪搖著頭笑道:「荀氏八龍中大龍頭荀儉成名最早,是基石。荀爽排行第六,能力雖然最高也最有名望。但也是因為荀儉鋪墊出來的荀氏八龍這塊金字招牌,才能走到現在。相輔相成,共同支撐門戶。何以分尊卑?。
說完,曹禪笑著看著若有所思的三人。這三人的性子都是綿軟和善的。說到荀氏八龍,也是因為他們兄弟幾個身份不同,嫡庶有別。互相謙讓而已。
王耀出言以年長為尊。就突出了王善庶長子的地位。而王善,王德二人卻說應該以才能為尊,就是突出了王耀的地個。
掄起才能,尊卑。三人中,將來必定是王耀支撐門戶。
荀氏八龍不過是幌子。真正的是他們中間的兄友弟恭而已。
岳父把兒子們教導的這麼謙讓有禮。也是王家的造化。
曹禪心中感歎。
「是極,是極。如果荀氏八龍,少了任何一人,也就不會有今日的聲明赫赫的穎川荀氏了王耀撫掌一笑,與王善,王德二人對視了一眼。三人齊齊出了一聲大笑。
支撐門戶,還是得靠兄弟齊心。三人自然而然的明白了這個道理。
笑過之後,王耀忽然冉曹禪道:「宗嗣似乎對穎川荀氏比較有心?」
「嗯,仰慕已久。」曹禪並不否認,對荀彧,荀攸叔侄,曹禪可以說是仰慕已久。橫跨了千年的仰慕。
「你嫂子有些想家了。前些日就念叨著想要回穎川看看。只是單兒還不宜奔波。為兄打算三四月後,等單兒再大些,去穎」拜會下岳父母。一起去?。王耀問道。
王耀口中的單兒是王耀的嫡子。才一歲多點。
「去曹禪心中一動,脫口而出道。穎川,去見識下後世赫赫有名的荀彧,荀攸叔侄也不錯。
何況那裡還有一個穎」侯。去見見這個大仇人。也是應該。,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