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侯 正文 第五十三章 世交(二更啦,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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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曹家公子嗎?」忽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喚住了曹禪。曹禪轉過頭,見一個管家打扮的中老年男人,睜著一雙有些渾濁的眼睛望著他。

    「黃管家,這是個騙子,我替您趕走他就行了。」先前的那個鄙視了曹禪一層又一層的家奴見來人,立刻換了個嘴臉,獻媚的笑著道。

    黃管家面無表情的掃了這人一眼,隨即把轉向了曹禪,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閃過幾分恍惚,彎身道:「老奴見過曹公子。」

    曹禪面色不動,但心中卻是電轉,這被稱為黃管家的人,似乎對自己有幾分恭敬。而世界上,卻是沒有無緣無故的恭敬。曹禪忽然恍然,莫非王燕把她遇到黃巾被救的情況,告訴了某一些人?

    「老人家多禮了。」曹禪不動聲色的彎了彎身子,對著黃管家道。

    「曹公子這是想見我們家老爺吧?老奴卻是有要事需要出去一趟,不能多做停留,還請公子見諒。」黃管家對曹禪道了一聲歉,轉身看向了那家奴,神色立刻轉為冰寒,「如果再叫我看見你在這耍威風,就請老爺家法伺候你。請曹公子進去。再去稟報老爺。」

    說完後,黃管家再次對著曹禪歉然道:「如果這人還有怠慢之處,請曹公子訓斥,老奴先走一步了。」

    看著黃管家離去的背影,陳蜿面現疑惑,對著曹禪道:「這人似乎異乎尋常的恭敬啊,會不會對我們不利?」

    「應該小心些。」曹禪點點頭,心中也跟陳蜿一樣,就算是他對王燕有救命之恩,也得不到這樣的恭敬對待啊。

    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曹公子,請吧。」被黃管家訓斥了一頓的家奴懵了一陣後,眼中閃起了惡毒的光芒,掃了眼曹禪,神色極為高傲的道。

    曹禪一把抓住了想要繼續破口大罵的陳蜿,輕聲道:「出門在外,能忍則忍。」曹禪看了眼這家奴,微點著頭,走了進去。

    「哼,你們在外等著吧。」見曹禪走入了王府,家奴的臉上閃過一分狠辣,隨即,轉過頭對著曹禪的十餘個護衛道了一聲,也跟了進去。

    王府不僅外表豪華,裡邊也是相當的精緻。有山有水,透著一股子真正貴族的氣息。那家奴帶著曹禪進了一處偏廳,丟下了一句等著,就轉身走了。

    陳蜿一臉氣憤難平,對著曹禪嘟嚷道:「曹哥,剛才那個管家不是說可以隨意呵斥的嗎?你怎麼這麼低聲下氣啊。」

    「打狗還要看主人,我們是來求人的。隨便打了這條狗,還不知道會得罪什麼樣的人呢,訓斥?還是算了。」曹禪心平氣和道。

    「我算是有體會了,我們啊,只能在那些流民面前體面體面,做做老爺。出門在外,連這些奴才都能欺辱我們。」陳蜿不滿的嘟嚷,道。

    「所以你跟了我,想要往上邊看看。而我也想朝著上邊爬爬看,到底有多高啊。」曹禪笑了笑,對著像是孩子一樣,受了委屈賭氣的陳蜿,難得的用了戲謔的口吻。

    「呵呵,這到是,跟著曹哥,比我自己做農夫強多了。」陳蜿呵呵一笑,也釋然道。

    兩人對王府的抱怨也消失在了這幾句笑語中。

    那邊家奴請了曹禪去了偏廳後,卻是覺得心氣難平。一個落魄家族的子弟,一個放蕩子,有什麼尊貴的。那老傢伙讓老子請這放蕩子進來也就罷了,還讓這放蕩子隨意訓斥老子。

    「呸。看我怎麼整你。」家奴看了眼神後的偏廳,狠毒道。

    可是駐足後,家奴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王府內,王遂老爺也有一妻數妾,一個嫡子,一個嫡女,三個庶子。嫡少爺王耀已經成婚。夫人是穎川荀氏。而他不過是家奴,陪嫁過來的而已。

    但為難就為難在他是陪嫁過來的,卻不是荀氏的心腹。是屬於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人物。所以才養成了他喜歡欺負欺負人的性格。曹禪的名聲因為流傳太廣,他所以認識。就忍不住調侃了幾句。耍了耍大爺的威風。

    「哎,還真沒辦法整你,就晾著吧,晾你一天一夜。」駐足良久後,家奴無奈的歎了口氣,搖著頭走了。

    至於黃管家,他轉眼就忘記了。按照他想來,黃管家是大人物,也是大忙人。這落魄少爺,恐怕早就忘記了。

    陪城真正的豪門,王家的掌舵人,王遂是一個三十餘的壯年男子,面色白皙,但又身強體壯,充滿了精力。

    房內點著燈,王遂正在挑燈看書。忽然,黃管家從外邊走了進來,拜道:「老爺,事情已經辦好了。」

    「辦妥了就好啊。不然就算是我王家也是寢食難安啊。」王遂放下了手中的書卷,輕聲歎道。

    「陪縣現在已經成了甕中之鱉了,為什麼老爺不搬去郡城大梁居住?」這是藏在黃管家心中已久的疑惑。

    「流匪數萬,黃巾上千。而我王家也不過是奴僕三千而已。這拖家帶口的出去,要是被劫了,向誰哭訴去?還不若呆在縣城呢,至少守城是沒問題的。而且鄉里地方也有豪強,都可以分散流匪注意力。使我們王家安然度過。」王遂搖著頭道。

    要是曹禪在這裡聽見,一定會大吃一驚。陪縣四周的流匪不是曹禪想像的數千,而是數萬之眾。這些人在陪縣周邊的縣城成型,然後作亂。周邊的縣城內,能吃,能搶的也差不多了。遲早會湧入較為富裕的陪縣。

    王家也已經加快的囤積糧食,準備兵器,開始應變了。

    「就是黃巾有些奇怪,既然繞過了一些哨卡進入了陪縣,居然一點動靜也沒有。」提起黃巾,黃管家很是疑惑。

    「不知道,可能也是在等待時機吧。」王遂搖著頭道,隨即,王遂輕聲一歎道:「當初曹鍛給晁能獻上了這一個堵住毒瘤的計策,效果不錯。但我們卻是忘了先輩的教訓,堵不如疏導,堵的話遲早要爆發的。希望陳留方面盡快的能騰出力量,剿滅這些流匪吧。」

    黃管家卻知道王遂這些話只是自我安慰罷了,別說陳留了,就算是天下也是流匪遍地,各地諸侯雖然在增添實力,但是力量還是不大,剿匪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陪縣還是得靠自己。

    「要是曹老爺不英年早逝,一定有辦法讓我們脫困的。」黃管家也跟著歎息道。

    第五十三章世交

    「老東西為人剛戾,與天爭,與族人爭,與朋友爭,與敵人爭。在陳留得罪的敵人,多如牛毛,連我都頭皮發麻。早死那是不出所料的。」想起曹鍛,王遂也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歎他英年早逝。

    「那是本性,沒辦法。」黃管家替曹鍛說了一句好話,隨即,又想起了一件事,問道:「老奴早上在門口見到了曹家公子。不知曹公子遇到了什麼難事?」

    「曹公子?你是說曹鍛死後,曹家被太多人圍攻。風雨飄搖的時候,我當初與晁能一起保下來的曹禪?那個長大後持家不善,被奴才奪了家財的世侄?」王遂疑聲問道。

    「對啊,一年前,曹家被奴才王守給騙了個乾淨,打算置曹禪於死地,您不又一次與縣令大人再次出手保下了曹公子嗎?」黃管家見王遂疑惑,心中驚疑,隨即驚聲道:「難道老爺沒見到曹公子?」

    「查。」王遂眼中寒芒一閃,身上威勢並現,冷然道。

    「是。」黃管家也收起了剛才與王遂談話的輕鬆,肅然的站直了身子,拜了一聲,轉身出了書房。

    王遂,縣令晁能。是當初曹鍛在陪縣唯一的兩個朋友。不過,因為曹鍛性格剛戾,三人好的時候很好,壞的時候,一年半載慪氣也有的。

    後來曹鍛早死,還是兩人暗中幫助了曹家。讓曹家安安穩穩的享受富貴。一年前,曹禪母子遇難,也是二人出手,只是那時,王守已經成了氣候,身後有很多當年曹鍛得罪的人物相助,兩人只能保下曹禪母子而已。

    王遂對曹禪這個世侄到是沒什麼惡感,甚至因為曹禪從小失去了父親庇佑,有些同情。偶爾欺壓一下百姓,調戲一下民女。以曹禪的身份來說也不算什麼。

    曹禪都上門了,居然被攔在了外邊。這是王遂火大的原因。

    整個王府都因為王遂的怒火而震動了起來,黃管家站在大廳內,指使著人去壓今日守門的那些人。

    見到神色寒冷立在廳內的黃管家那一刻,早上很是鄙視了曹禪一頓的家奴早就已經腿腳打顫了。

    「早上是誰趕走了曹公子?」冷著聲音,黃管家問道。

    「這,小的沒趕走曹公子啊。小的把公子請進了偏廳。」事到臨頭,見黃管家這麼鄭重的為了曹禪的事情,發飆。這家奴也知道不能善了,忽然挺直了下腰板,狡辯道。

    「那他為什麼沒見到老爺?」黃管家眉目間一抖,含著煞氣道。

    「小的,小的事情忙,忘記通報了。」家奴繼續狡辯道。

    「忘記通報?」黃管家肺都快被氣炸了,大聲對左右道:「壓下去,先杖責三十,再交給老爺定奪。」

    「是。」左右兩個彪悍的漢子立刻應聲道。拉著這家奴走了下去。

    知道自己完了,這家奴倒也硬氣,沒有哭訴。只是他想不明白,不就是折騰了一下那個名聲臭的如水溝的放蕩子嗎?怎麼一下子就讓管家氣急敗壞?

    不明白,我不明白啊。家奴心中怒吼道。

    「擺車,去清河村請曹公子回來。」片刻後,黃管家呼著左右道。

    「但是管家,偏廳內的那位根本沒出府啊。」旁邊響起了一個顫抖的聲音。

    「什麼?」黃管家豁然回頭,皺眉道。

    「小的經過偏廳的時候,那兩位還像小的要了一份午膳。還有一壺小酒。小的以為是客人,就按照一般招待客人的膳食,給他們準備了一份。」旁邊的聲音,還是顫抖的厲害。

    「做的好,有賞。」黃管家雙目一凝,雖然驚奇曹禪居然還在府內,但對這個說話的家奴很讚賞,做家奴就應該有這種修養。不管是誰,上門即是客,就要禮遇。

    偏廳內,陳蜿的嘴裂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聽著雞飛狗跳的王府就是一陣傻笑。「哈哈哈,曹哥果然沒說錯,那家奴的報應來了。」

    「雖然我不知道那管家為什麼對我這麼禮遇,但一定事出有因。那家奴不懂進退,自然沒好下場。」曹禪微微一笑,神色間也有些愉悅。

    早上遇到委屈,這晚上報應就到了。放到誰身上,也都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更讓曹禪高興的是,那管家對他的恭敬應該是出自真心。對今次來王府的目標,曹禪也有了幾分信心。

    「高興,值得喝一杯。」陳蜿拿起了一邊的酒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自飲而盡。

    書房,聽到管家說曹禪在偏廳內呆了一天,還叫了份膳食,一壺小酒,自己食用。心下也是驚奇,「這世侄到是榮辱不驚。」

    「老奴也是驚奇,曹公子被下人折辱,還能靜心呆在偏廳一日,就這一份沉靜,也不該像外邊說的那樣不堪。」黃管家也露著笑,點頭道。

    「曹鍛那老東西為人剛戾,生性衝動。能有這樣的兒子,也是他曹家祖墳上冒青煙了。」王遂也呵呵一笑,道:「走,去見見。」

    「是。」

    偏廳內,曹禪一聽外邊動靜,就站了起來。隨即見黃管家擁著一個三十餘的壯年男子走了進來。

    管家前邊的自然就是老爺了。不過曹禪喚了個時髦的稱呼。「清河曹禪見過王老先生。」古人三十歲自稱老夫,曹禪這一聲老先生叫的也算湊合。

    陳蜿跟在曹禪身後也是低著頭,做恭順狀。

    王遂卻是沒立刻回話,而是細細的打量著曹禪,見曹禪身穿體面光鮮的袍服,頭上圍著布巾,面色白皙,神態不卑不吭。

    看了良久,王遂一聲感慨道:「你長大了。小時候見你的時候,還是一副頑皮的沒邊的摸樣。」

    曹禪心中震動,豁然抬起了頭,沉聲道:「王老先生何出此言?」

    「呵呵,也難怪,你父親死後,你們曹家的敵人太多,連我都不敢出面照拂你們。那之後,我更是一趟都沒去過你家。你不記得我也是當然的。」王遂呵呵一笑,跪坐在了曹禪的旁邊。

    「曹公子。」扶著王遂坐下,黃管家帶著友善的笑,對著曹禪拜見道。

    「老人家。」曹禪回了一個禮。

    「是個懂理的孩子。」王遂眼中讚賞一閃而逝,笑呵呵的道。黃管家也是面帶笑容,看向曹禪的目光更加的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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