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侯 正文 第八章 借勢
    「遠的有陳勝吳廣,近的也有大賢良師,天地人三公將軍。WenXueMi。com嘿嘿,除此之外,還有更近的。」曹禪指著天,遠道陳勝吳廣,近說張角三兄弟。冷笑著道。

    陳勝吳廣是什麼人,裴裞他們是不知道的。但廖化早年讀過幾本書,識字。自然是知道的。那下場與張角兄弟也差不多了。

    但曹禪口中更近的卻是讓廖化有些好奇。不禁問道:「更近的?」

    「嘿嘿。」曹禪笑著回頭,指著身後的華麗馬車道:「三位首領可知道你們劫的是誰家的小姐?王家。陪城王家,這陪城王家算是官宦人家,但不大,頂多是做到郡守的位置而已。但他們王家只是旁出庶出,王家的主脈還要屬太原王家,那個王家才是真正的官宦人家,官歷刺史,九卿等多不勝數。三位首領今天劫了王家的嫡出大小姐,明日就可能是整個豫州的官兵都到豫州來了。今日死與明日死又有什麼不同?」

    一番話,說的廖化的面色都變了。那車伕自稱是陪城王家,本以為頂多是個當地的大戶人家,但沒想到居然是官宦人家。而且這官位還不低。

    廖化的面色變的頂多是塊,而熊虎的面色卻是變得蒼白一片,不可置信道:「不就是出去劫了輛幾個奴僕伺候著的馬車嗎?怎麼會扯到這等顯赫人家身上?」

    對黃巾賊來說,別管是主脈還是支脈只要是朝廷中有出現過刺史九卿等人物的大官,就能震懾人了。曹禪今日借的就是王家的勢,攝一攝這些黃巾。

    「陪城就在不遠處,熊首領要是不信,大可以去問。」曹禪面色不變,淡淡的道。

    「哥哥。」熊虎把目光看向了裴裞,他這個人喜歡有種的男人,但自己卻不是那麼有種。這時候,反而是亂了方寸,有些孬了。

    話說,他們才剛從河北遷徙到陳留來的。路上吃官軍的苦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那滋味真不好受。

    「陪城這麼近,一打聽就知道了。他不可能說謊。應該是真的。」還沒等也是變色了的裴裞做出反應,廖化就沉聲道。

    「那趕緊呼喝上邊的兄弟們下山,趕緊走。」廖化說的是事實,陪城這麼近,這個姓曹的應該不會愚蠢到說謊,心也慌了。開口道。

    「走?走的到哪裡去?」

    「三位首領既然在陳留境內呆過,就會留下蛛絲馬跡,官軍的優勢就是聯合民眾,沒等你們出豫州,恐怕就被劫在途中了。」曹禪卻是藉著王家的勢,繼續冷笑著道。

    「你這小子別得意,信不信在官軍沒到之前,老子先殺了你們,然後舒舒服服的摟著馬車裡邊的小娘皮睡上一覺?」見曹禪信誓旦旦,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熊虎惱羞成怒道。

    連身後的陳蜿都覺得曹禪的膽子太大了,簡直大到沒邊了。忍不住就拉了拉曹禪。曹禪卻是伸手拍開了陳蜿的手,笑看著熊虎道:「信,不過這麼耽擱一夜,三位首領逃離的希望就越發的渺茫了。」

    「你這廝真是找死。」熊虎的真個是怒了,一把上前,提起了曹禪的衣領,兩隻如同老樹盤根一般閃著快快肌肉的手臂,提著曹禪的衣領,把他整個人往地上提升了三尺。

    「住手。」廖化一個箭步上前,伸出雙手按住了熊虎,雙臂用力,生生的把曹禪給奪了回來,也沒時間給曹禪賠禮道歉了。眼中閃著一絲異樣問道:「要是真像兄弟說的,我們幾個兄弟就沒活路了?」

    身子虛,被這麼提在空中一會兒,曹禪面色發白,冷汗盈盈而下,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後,曹禪才冷冷的對著熊虎道:「那要看幾位首領怎麼做了,要是像熊首領一樣,那活路也變成了死路。」

    「還有活路?」說真的,曹禪把王家說的這麼顯赫,雖然他們不知道朝中的九卿是多麼的尊貴,但是刺史就夠嗆了。因此,深深的感到絕望的熊虎見曹禪說居然還有活路,心中大喜,不由高興的問道。

    曹禪不是個不識抬舉的人,剛才一番言語,已經是連傷帶刺的了。現在不能再刺激到這三個人了。

    點著頭道:「有。」

    「什麼活路?」這次連裴裞都忍不住問道。

    「放其歸去。」曹禪面色坦然的指著身後的馬車,道。

    「兄弟到底想幹什麼?既然知道了王家的強大,還要放虎歸山?」這次,廖化率先發問道,實在是曹禪的話太難以讓人理解了。

    「就算是三位首領把這小姐扣留在手,王家一樣會及時反應。這與放虎歸山恐怕沒什麼不同吧?」曹禪細細的分析了,這伙黃巾最終的路。在廖化等人的腦子裡,根植下,得罪王家狠了,唯有滅亡一途。

    步步緊逼,步步恐嚇。逼到死角了,曹禪借用王家的勢算是完成了。

    如果王家的勢力真像曹禪說的一樣,那完全可以發兵剿滅了陳留所有的盜匪,傾巢之下焉有完卵。劫持了王家小姐的事情被發現也是遲早的事情而已。就像曹禪先前說的一樣,步步是死路。

    「沒有不同。」細想之後,廖化才艱難道。

    「既然這樣何不放回小姐?這小姐是大戶人家,注重名譽。被劫匪劫持的事情,她自己總不會說出來吧?頂多是圓個謊,說是在路上遇到劫匪,她們走脫了。再說,就算是王家真的知道了這件事,以官宦人家的愛面子的性格,小姐既然安然返回,也應該不會大動干戈。」曹禪面色不變,細細的解說道。

    「說的對啊,那些大戶人家最重的就是名聲。」熊虎面上全是釋然,高興道。

    「這是拿命去賭。」廖化卻是皺著眉頭道。

    曹禪心中點頭,不愧是三國無數豪傑中,官至列侯的人物。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辦法看似好,但實際上主動權全都握在王家的手中。細微的差錯,都能遭遇到滅頂之災。

    「如果這個時候不去賭。那就只好帶請廖首領殺了我等,遠遁他方了。」曹禪對著廖化抱抱拳,淡定道。

    如果說,在曹禪通過猜測,恐嚇營造出來的看似險惡的環境中,王家是最終力量。一念之間,握著廖化等人的生死。那他曹禪就處在夾縫中,游刃有餘,容他廖化選擇生死。

    借勢壓人。

    在來到這個時代後,第一次幹這種事情的曹禪在這個時候,心中居然升起了來到這個時代後,從未有過的一種感覺。

    那種家呆著興奮與忐忑的心情,使得曹禪的血液幾乎為以倍的速度加快。但奇怪的是曹禪的面上卻是越發的沉靜。似沉靜,似冷然的看著廖化。

    確確實實的做到了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在曹禪的身上,也初現了這個時代,各個名士豪傑賴以求存的氣度,所謂風骨,最能得到人的好感。尤其是自認為英雄之人的好感。

    各路名士豪傑靠著這種風骨,即可周旋於英雄之間,仍舊保全性命,步步高陞的例子多不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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