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左家良呵呵一笑,「我正準備捆了他給你們打電話呢」
「呵呵,還沒見過捆人捆脖子的。」甄有為道,「左大廠長,沒想到你還會下如此毒手,真是出乎意料。」
「甄大隊,你是警務人員,說話可得注意,這是誹謗!」左家良道,「我跟劉三是不錯,但是他犯的事太多,現在被你們通緝了,作為守法公民,我有義務也有責任配合你們把他抓住!我捆他脖子是為了防止萬一,劉三是啥人?如果他醒了,我能對付得了?」
用多說了。」甄有為道,「你謊稱答應給劉三錢,資助他潛逃,實際上並不是這麼回事!」甄有為拿起桌上的純淨水,「這個怎麼解釋?」
「是我為了抓劉三,採取的措施之一。」此刻左家良不慌不忙,「或許你還要問,為什麼不提前跟你們警方合作的問題,那我告訴你,我是為了不打草驚蛇,現在劉三高度警覺,稍有不對勁的地方他就會現什麼,所以我決定冒險,單獨行動後再報警。」
甄有為沒想到左家良還有這麼好的心理素質和應變能力,只好讓便衣搜查,希望能找到左家良準備好的大量現金,或許這也能說明些什麼。然而什麼都沒搜到,就一個黑包,裡面裝的都是廢紙,只是上面一層是人民幣。
「這是我的道具。」左家良道,「萬一劉三要看,就給他看看,徹底把他給迷惑住。」
「你說得很好。」甄有為道,「現在跟我們回去做份筆錄,當然,如果有需要,暫時你還不能出去,或許劉三醒來後能說出些事情來。」
「那當然,配合你們執法嘛。」左家良很坦然。這種坦然看上去有點底氣,不錯,左家良其實很久以前就開始琢磨了,怎麼樣和劉三劃清界限,可是他並不能完全做到,但至少能撇清的已經甩開了。那些撇不清的,也大都是些難說清的,即使劉三翻臉,也不能找出有力的證據。按這個理說,左家良是沒有必要對劉三下毒手,但左家良有他的考慮,雖然劉三翻臉也不一定就能讓他出事,但要是那麼一鬧騰,事業前途肯定要受影響,尤其是他還想借宋光明之力往官途上攀爬呢,怎麼能讓劉三當了絆腳石?
甄有為把左家良帶走了,劉三被送往醫院,以防出現意外。
馬小樂從甄有為那裡得到這消息的時候正埋頭深思,想那晚拍磚的事。馬小樂左思右想,覺得不應該留下指紋,當時摸磚頭的時候感覺非常粗糙,沒有任何光滑面,那樣的物件怎麼可能留下指紋?難道是甄有為故意那麼說,想套他點什麼?馬小樂點點頭,應該是這麼回事,如果像甄有為說那樣,還不早把磚頭送到省廳去鑒定!不過一切都是推測,馬小樂還不能確定事實真相,而且,有些外國的破案範例也讓他害怕,就是那什麼定,手抓過磚頭,沒準會磨下點老皮屑啥的,也是個要害的事,但馬小樂還不相信那種破案法會如此普及,而且那也是對鎖定的疑犯採取的措施。
甄有為的電話,把馬小樂從沉思中驚出,「都抓到了,太好了!」馬小樂異常興奮。
「不要高興太早,左家良似乎準備的很充分,目前結果並不樂觀。」甄有為道。
馬小樂聽甄有為不像是開玩笑,第二天一上班找了過去。甄有為將事情很細緻地講了一遍,聽得馬小樂目瞪口呆,「這***老賊,還真是有一套!」
「是有一套。」甄有為點點頭,「可以用處亂不驚來形容了,現在我們要抓緊提審劉三,看他能不能交待出什麼。」甄有為看看時間,「可能扣不了左家良太長時間。」
事實上,根本就沒能扣左家良多長時間,因為宋光明得到了消息,找到了局長王光波,說左家良是縣國企負責人,不能這麼隨便扣了,萬一是場誤會,負面影響太大。
王光波能說什麼,趕緊電話通知,沒有證據,讓人走。
這一點,在左家良意料之中,雖然現在他對老婆鄧葉香恨之入骨,背著他張開腿讓男人上了,但他始終沒有捅破那層紙,裝糊塗,因為他知道,鄧葉香雖然偷漢子,但最後能幫他的人,也只有她可能是真心的了,夫妻嘛。
左家良這幾天就對鄧葉香說了,如果現情形不對,那他就是被公安帶走了,趕緊找宋光明。早上,鄧葉香現左家良一夜未歸,而且早上也沒個電話,就知道情況不妙,趕緊找了宋光明,所以宋光明才找了王光波。
宋光明不但找了王光波,還找了梁本國。宋光明知曉其中的厲害,左家良就像是他的導火索,不能有閃失,否則自己就有可能被爆。
「梁書記!」宋光明在電話中依然傳送出恭謹和敬畏,「我是光明啊。」
明,什麼事?」梁本國高高在上。
「我的一個老朋友,紅旗化工廠廠長左家良,你也認識的,最近有點麻煩,還想讓梁書記跟市縣兩級公安搭個話。」
「這事?」梁本國的語氣非常生硬,「光明,你都到這份上了,該有個判斷,別的事可以幫忙,這涉及到公安這塊能隨便幫腔麼?」
書記,你也不是不知道,有些人是不得不幫的。」宋光明隱隱感到,梁本國已經起變化了,以前是啥態度,現在呢?跟老爺一樣!
「什麼叫不得不幫。」梁本國聽了,一副訓斥的口氣,「做任何事情都要留點想法,這樣才能避免不得不幫的困境!」
「梁書記你說得對,但現在情況已經這樣了。」宋光明幾乎是哀求了。
「光明,這事我是幫不上了,你看看,自己想點法子解決吧。」梁本國道,「左家良要出事,你盡力把他安頓好,給他承諾。」
「估計穩不住。」宋光明道,「左家良這人,不出事還行,出了事一切都難說。」
明,你是交友不慎吶。」梁本國歎著氣,「有些事情得靠自己,一切你自己定奪吧。」
「梁書記光明又氣又急,咋回事,難道梁本國腦子壞了?難道忘了先前和他的事情,就不怕他萬一出了事抖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