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樂和金柱準備了一番,準備出門。
想到金柱是個暴烈的種,弄不好會惹大亂子,馬小樂還是先打了個電話給甄有為。甄有為一接馬小樂的電話,有點緊張,等聽馬小樂說要教訓個人,可能會有人報警,不由得嘿嘿一笑,「老弟,這事好說,小菜一碟,你儘管去搞,只要搞不出人命,啥事我都給你擋回去!」
「甄隊,那可真是感激不盡了,有空找你喝酒!」馬小樂笑道,「到時甄隊長可得給面子吶!」
「那是一定的!」甄有為爽快地說道,「以後有啥事只管吱一聲,只要我能幫得上,絕對沒有二話!哦,對了,過段時間,我可能要調到市局去,到時一起慶賀慶賀。」
「喲,高昇了麼!」馬小樂呵呵一笑,「先提前祝賀一下,希望甄隊長到市裡大展宏圖,到時也讓小弟我多沾沾光!」
「那還用說麼!」甄有為道,「小兄弟你夠意思,我甄有為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凡事只要能夠得著,絕對會讓你滿意的!」
「好好,那好!」馬小樂哈哈著,得意地掛了電話,回頭對金柱說道,「金柱,給我記著了,今天一定要讓那狗日的廠長喊我爺!」
就這樣,馬小樂搖頭晃腦地帶著金柱來到街上,攔了輛出租車便往化工廠疾馳而去。
到了門口,馬小樂掏出十塊錢準備付賬,被金柱一把擋了回去。
「兄弟,今天不方便,身上沒零錢,下次一起給吧!」金柱拍拍司機的肩膀。
司機扭頭看看金柱,翻了翻眼沒說話。
「成還是不成你倒放個屁啊!」金柱一看,暴喝一聲。
司機冷不丁被一喝,抖了一下,隨即連連說「成成」。馬小樂一看,搗搗金柱,「怎麼能這樣,坐車要給錢,天經地義,人家是老實人,又沒繞道。」馬小樂說完,對司機笑道:「不好意,我這兄弟喝多了,說話不上道,你別介意。」
「不會不會!」司機直搖頭,看看金柱的暴眼,對馬小樂道,「大哥,你趕緊下車吧,車錢我不要了,就算是交個朋友。」
「馬大你看,人家都說不要了,趕緊下車吧?」
馬小樂看了看金柱,嘿嘿一笑,推開車門下了,心想不給就不給,沒準這司機帶上別人還繞過道呢,就當是懲罰了。
進了廠子,馬小樂直奔左家良辦公室。
左家良正在打電話,兩腿翹在辦公桌上,對馬小樂的到來無視。馬小樂進來後,示意跟在後頭的金柱關上門。左家良還是沒有意識到什麼,依舊柔聲細氣地打著電話。
馬小樂也不吭聲,走到左家良身邊,抬腳把他翹在辦公桌上的兩條腿給踹了下來。左家良被這麼一踹,身子隨著屁股下面的轉椅轉了起來。
剛轉了一百八十度,金柱把椅子扶住了,抄起左家良的一條腿把他給拖了下來。
左家良哪有防備,整個身子躺在地上,被金柱一直拖到了辦公室中間的空地上。
「馬小樂,你小子要幹什麼!」左家良氣急敗壞,指著馬小樂罵了起來,「活膩了是不,你知道我左家良在榆寧縣是什麼人物?敢跟我玩這一套?」
馬小樂剛想開口,金柱早插上了,「嗐,嘴還硬著呢!」話音未落,抬手「啪啪」兩個耳光抽在左家良的臉上。
左家良哪裡受過這等抽法,頓時麻了兩個腮幫子,斜趴在地上不動,張嘴支吾著說不出話來。「賊賤的貨,不打不老實!」金柱朝左家良的臉上吐了口唾沫,「今天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硬茬!」
馬小樂一看,嘿嘿直笑,也不作聲,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看著左家良說道:「左廠長,其實根本就沒有今天這個必要,但你太過分了,昨天你打電話給我太凶了,我這人心眼小,擱不下事,一夜沒睡著,瞧呢,我這兩眼還通紅吧?」
「你?」左家良擦著臉上的唾沫,「馬小樂,你不想在廠裡干了?」語氣雖然不硬,但馬小樂聽出來了,有點威脅的意思。
「我干你娘吧!」說完,馬小樂仰頭哈哈大笑,「左家良,前晚某人跟你說了些啥?嘿,效果真夠可以的,昨天就電話跟我叫囂!」
「馬小樂,你欺人太甚了吧!」左家良見馬小樂這麼罵他,一時也氣不過。
金柱哪裡能允許左家良有這個口氣,抬手照著腦門又是「啪啪」兩下,打得左家良眼冒金星。
「老狗日的,老實點就算了,還他娘的強嘴!」金柱一腳踏在左家良的後背上,指指前面的馬小樂,「來,對你前面的人說句話!」
左家良歪頭看著金柱,實在是怕了他,「說啥?」
「喊爺!」
「你!」左家良哪裡啃答應這事,「嗷嗷」地叫了起來,「去你娘的吧,讓我喊爺,我爺早就入土了!」
左家良這麼喊是想驚動旁邊辦公室的人,好前來救駕。
「左家良,喊吧,讓全廠的人都來看看,看看平日不可一世的廠長被人踐踏在腳下!」馬小樂翹起了二郎腿,點上一支煙,美滋滋地抽起來,「哎喲,忘了,還忘了給偉大的左廠長敬煙!」馬小樂抽出一支煙,扔到左家良面前,「左廠長,請你抽煙!」
左家良怎麼說也是個男人,而且還真如他所說,在榆寧縣怎麼說也算個人物,被馬小樂這麼一整,哪裡能受得了。「馬小樂,你他娘的太過分了,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嘛!」
「後果?」馬小樂脖子一伸,裝作很吃驚的樣子,「對不起,左廠長,我這人頭腦簡單,做事不考慮後果,只求個痛快,今天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喊我聲爺,再給我磕個頭,啥事沒有,以後咱各走各路!」
「哈哈哈……」左家良狂笑起來,「馬小樂,你做夢啊,喊你爺,還給你磕頭,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好了,告訴你沒門!還有,你現在得意了是吧,等著吧,走著瞧,今天這事我不跟你算帳我左家良就不是人!還是那句話,你有本事就打死我,要不跟你沒完!」
馬小樂被左家良這麼一叫喚,有點把不住,便把目光轉向了金柱。
金柱正暴著個眼,「馬大,這狗日的看來是皮鬆了,得給他好好緊緊!」說完,蹲下來抬手又要打。
「金柱,給左廠長留點面子,把他揍**頭豬臉的也難看,你有啥招子就始出來吧。」馬小樂掐死煙屁股,「讓他喊我聲爺再磕個頭,我好早早回去洗個澡睡覺,有點累了。」
「做夢做夢!」左家良大叫著,「馬小樂你個狗日的,今天要是讓我喊爺磕頭,我不姓左姓右!」
「咿!」金柱一聽,一腳踏住左家良的脖子。左家良被這麼一踏,嘴巴拱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馬大,那我就速戰速決了,砍手剁腳的估計這傢伙也不吃這套!」金柱彎下腰,伸手解左家良的褲子。
馬小樂看著發愣,不知道金柱要幹啥,莫不是要捅他後門?
不但馬小樂這麼想,就連左家良也這麼認為。「畜生!畜生!」左家良掙扎著歪過頭,張嘴罵道,「用這種下三濫法子!」
「嘿嘿!」金柱可不管左家良說什麼,三兩下解下左家良的褲腰帶,反綁了他的手。
「老東西,再給你次機會,順順當當地喊爺磕頭,就免遭罪受,要不可別怪我下手太重!」金柱臉上的笑很壞,賊壞!
馬小樂也不說話了,看著金柱硬生生地扒下左家良的褲子。左家良的褲頭是黑色的,很緊繃。
「老東西,本來不想扒你褲頭的,沒想到這麼緊!」金柱開始摳左家良的褲頭。
左家良撇著嘴,嗚嗚地哭了。
「左廠長,你看你,何必呢,還是喊爺磕頭吧。」馬小樂有些看不下去,他沒想到金柱會用這一招。
「馬小樂,我操你娘的,你不是人,敢讓人這麼整我!」左家良顯然是憤怒到極點了,邊哭破口大罵起馬小樂來。
馬小樂被一罵,火氣上來了,也不管自己受得了受不了了,更不管左家良了。「金柱,這狗日的是個賤皮,不搞他是不行了,給我狠狠地搞,搞死這狗日的。」罵完了還不解恨,馬小樂忍不住躥起來,照著左家良的腰踹了兩腳,又咳了口痰吐在他腦袋上。
「娘的,還哭!」金柱已經扒下了左家良的褲頭,「等會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左家良聽到這裡,無力地垂下頭,「我有痔瘡,我有痔瘡……」
「有痔瘡?」金柱一聽,眉毛一揚,「管你有沒有痔瘡呢!」
馬小樂看著金柱,心裡總不是個滋味,「金柱,早知道這樣也準備下嘛,帶個套子來才好。」
「帶套子幹嘛?」蹲在地上的金柱抬頭看著馬小樂,張著嘴巴,很不解。
「你不嫌髒?」
「怎麼了,我用紙抱起來就是了。」金柱嘿嘿一笑,「用紙一包就成,哪裡還用套子,那不費老事了麼!」
馬小樂一聽,忍不住想笑出來,「金柱,你狗日的沒喝酒啊,怎麼說胡話呢,那玩意用紙抱起來管用?」
「管,當然管!」金柱很認真地點點頭,「以前我玩過的,完全沒問題!」
馬小樂摸著下巴笑了下,他還真想看看金柱是怎麼用紙的,那簡直有些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