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黃豆粒
「是啊。」范寶發一頓,從口袋摸出一根煙。擱在平時,馬小樂早就上前慇勤地點煙了,可他聽范寶發說了兩個字「是啊」就停住,不知道啥下文,心裡很不是個滋味,沒心思去獻慇勤了。
「不過你別擔心。」范寶發深深地吸了口煙,「他曹二魁以為我這村部是啥啊,自個家啊,想走就走,想來就來?他還能的不輕呢!」范寶發狠狠地朝地上淬了口黏糊糊的唾沫,又抬腳踩在上面使勁搓了搓,地面上只剩下一攤濕濕的東西了。
「他奶奶的,嚇死我了。」馬小樂暗道,隨即笑嘻嘻地對范寶發說,「范支書,到底是支書,有氣魄!」
范寶發擺擺手,對馬小樂笑了,「小樂,你放心,五隊隊長是你的,他曹二魁乾瞪眼吧!看到金柱能賺大錢就要跟著他幹,現在金柱跟個半死人似的,他又反悔了,真是的!」
「哎呀,小樂,你看范支書這麼看好你,還不表示表示,這兩天瞅個空子,讓你乾爹好好整一場酒席!」顧美玉用一種曖昧的眼神瞟著馬小樂說。
「是哦,小樂,前些天你的事也不少,現在一切都好了,剛好擺擺酒席,沖沖喜嘛,也圖個吉利,將來啊,肯定有大出息!」劉長喜他們幾個也都跟著起哄。
馬小樂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呵呵,擺酒席啊,那是應該的,就後天吧,明天我讓乾爹,哦不,現在我都叫爹了,讓我爹去鄉里集市上多買點好酒好菜的。」說到這裡,馬小樂咳嗽了一下,先是很深重地看了范寶發一眼,接著掃視了一下四周,道:「不過我擺酒席不是因為你們說的,而是我想衷心地感謝一下范寶發支書,我不感謝他就是我的不對了!」說完,掏出一支大前門,恭恭敬敬地送到范寶發面前,又為他點上火。爾後,有很大方地把大前門煙散了一圈。范寶發一看,哈哈大笑起來,「哎呀,小樂這孩子可,要是考了大學,那肯定是國家大幹部!」
「哈哈哈……是啊是啊。」村部裡蕩起一陣陣大笑,這並不是大傢伙在嘲笑馬小樂,而是他們覺著范寶發說得有道理,馬小樂的表現是他們學也學不來的。他們知道馬小樂經常拍范寶發和賴順貴的馬屁,可是他拍得好,就像一個老打鐵匠似的,那火候掌握的特好。
下午范寶發召集村委會的人開了小會,拍板定案,馬小樂第二天正式上任小南莊村第五生產隊隊長。
五點多鐘,馬小樂氣宇軒昂地從村部走了出來,「通通」地走在大街上,鳥視一切,不過曹二魁的出現給他提了醒。曹二魁在街中心對馬小樂說,隊長的事別高興得太早,他有親戚在鄉里工作,他會去找關係的,到時看范寶發怎麼辦!
馬小樂雖然表面上對他不屑一顧,但內心裡還是有點緊張的,要是曹二魁說的是真的,那他的隊長還真是不太穩當。
回到家裡,馬小樂尋思起來,看來為金柱解咒的事得抓緊了,因為解了金柱的咒,可以解決掉兩個問題:第一,可以避開那個陸軍請來的風水先生,因為金柱正常了,風水先生就用不到了;第二,可坐穩生產隊長的位子,因為金柱正常了,曹二魁還是會跟著他去賺錢。
馬小樂決定今晚正子時一過,能量來了就給金柱解咒。
晚飯的時候,馬小樂對馬長根說要擺酒席的事,馬長根滿口應承,「這事好啊,到時把村裡的大小二鬼,」說到這裡,馬長根停了下來,不好意思地笑了,「嗨,現在我們小樂也是村裡的幹部了,不能再喊他們是大小二鬼嘍,得喊領導,把村裡的大小領導都請過來,我明天一早就去鄉里買足酒菜!」
「嗯,別忘了買條豬後腿,到時整煮了,讓他們拆肉蘸著鹽巴大嚼幾口,保證人人都滿意!」
「成,不就一條豬後腿麼,我馬長根捨得!」馬長根呼啦啦地把半碗糊塗喝了下去,抹了抹嘴巴,「我去你大伯家借輛自行車去,明天好趕腳程。」
馬長根出門沒多會,馬小樂也吃完了,跟胡愛英支了一聲也走了,他要回果園子裡歇歇,夜裡還要起來給金柱解咒呢。
馬小樂直奔村頭大路,往果園走去。到村南橋上,馬小樂好像聽到一個微小的聲音喊他,停住腳聽了聽又沒了動靜,心下正生疑慮,剛拔腳要走,聲音又起來了,「小樂,是你嗎?」
這下馬小樂聽清了,確實有人在橋頭的大柳樹後面喊他。「誰啊,鬼鬼祟祟的!」馬小樂衝著柳樹後頭喊了起來。
「別喊別喊。」隨著應聲,一個人影閃了出來,到了跟前馬小樂才看清,原來是柳淑英,「阿嬸,你怎麼在這裡?」
「我……我等你呢。」柳淑英有點難為情地說,「……小樂,你咋樣了?」
馬小樂知道柳淑英是問他那玩意兒行不行的,要是換了別人,馬小樂指定要惱火,可面對柳淑英,他不但不惱火,還有種被關愛的感覺,「阿嬸,我……我還不行,估計是真的有問題了,不過聽說國外有法子治,等我以後做了官有了錢,我就去國外把它治好。」
「哦,能治好啊,那還好。」柳淑英道,「小樂,為啥你非要說做了官才有錢呢,你不做官好好做生意,說不定錢更多呢。」
「可不是那麼回事呢!」馬小樂說起這個津津樂道,「阿嬸,做了官,來錢更容易,說不定啊,還可以花公家的前呢,你知道歷史上的貪官和珅麼,好傢伙,他都專門蓋房子來放銀子!做生意,有那個能耐麼?!」
「嗨,你是不知道,那做官搞錢容易犯事啊,要是被發現了,肯定要被法辦的。」柳淑英很認真地說,「反正不管怎樣,你小心就是了。」
「嗯,我會小心的阿嬸。」馬小樂把手搭在了柳淑英的肩膀上,順勢捏了一下後臂叉的軟肉,「阿嬸,你可真好,以後要是能娶到你這樣的媳婦就好了。」
柳淑英被一捏把,有點來事,不由得身子一軟,哼唧了一聲。其實這麼多天沒和馬小樂行事,她真是想得很,可她作為一個婦道人家,又難以啟齒,而且馬小樂還又攤上這麼個事,想行事也行不了。所以柳淑英還是像以前一樣,用自己的手讓自己豐沛起來。不過女人畢竟是女人,有時心理的滿足可以讓她們平衡一下肉體的需要。柳淑英對馬小樂的好是的的確確的,她要教會馬小樂用手,用手將女人撥弄的飛起來,她要讓馬小樂知道,即使那玩意兒不行了,生活也是有法子的,也是有希望的。另外,也是她一個自私的想法,她認為雖然馬小樂那玩意兒不硬吧了,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是夾住它磨蹭幾下也覺得好。女人就是這樣,男人的好對她們來說就是毒藥。
對這一點,柳淑英覺得很臉紅,「怎麼可以這樣想,我成什麼了?」柳淑英跺著腳臊的直轉身子,認為這個想法太羞人了,可是內心的另一種需求卻驅使著她要紅著臉去做。
好在是晚上,馬小樂看不到柳淑英的臉是紅的,可是他能感覺到柳淑英的那種需要。「阿……阿嬸,我……我現在真的不行啊。」
柳淑英有些按捺不住,一下摟住了馬小樂,「小樂,別怕,你不行阿嬸也不怨你,你抱著我,幫阿嬸摸摸……」
「阿嬸,我……」馬小樂囁嚅著,張開兩臂環抱了柳淑英。柳淑英顫抖了,抬起了嘴巴。
這個動作,讓馬小樂突然覺得柳淑英很陌生。之前雖然有過多次行事,可因為下面尤為突出,所以從來都是以下面為中心,所有調奏都是圍繞那玩意兒的。現在,柳淑英抬起了嘴巴,馬小樂才想起他還未親過她的嘴。以前在那本省略號書上曾看到過,描寫親嘴時也是欲仙欲飄的,什麼舌尖像軟鉤子一樣,溫熱溫熱的,勾得渾身酥軟。
真的有這麼爽麼?馬小樂捧起柳淑英的臉,這是一張很古典很賢淑的臉,這張臉讓馬小樂在小學時就迷戀上了,就有了某種想法。今年夏天,那次在玉米地裡,他實現了那種想法。但也正是那種想法的實現給他帶來無比的快樂,竟讓他忘了那張讓他無比迷戀的臉。
現在,這張臉就在眼前。夜晚並不都是漆黑的,此刻迷離的月光靜靜地落在這張臉上,微閉的眼睛讓曲捲的長睫毛更加優美,小巧而挺拔的鼻子透著靈性,還有一張如此質感的嘴巴,兩片嘴唇微張微閉……
馬小樂「咕咚」一聲嚥了口唾沫,舔了舔自己發乾的嘴唇,「阿……阿嬸,我要親你了啊!」
柳淑英除了輕哼似乎沒了言語。馬小樂咬了咬牙根,兩手向上一捧,頭往下一低,像大公豬啃西瓜一樣在柳淑英的嘴上滑來滑去。
「喔……小樂,輕點,再慢點……」柳淑英在馬小樂後背上滑動著兩手,嘟嘟地說,「來,小樂,用手,摸摸你阿嬸。」
馬小樂鬆開了嘴,呼哧呼哧地喘著氣,把手伸到了柳淑英下面。「裡……裡面,小樂,你摸吧,摸得讓你阿嬸飛起來……」
此刻馬小樂明白了,原來柳淑英想讓他用手來解決,他想起了那次張秀花讓他用手摸的事情,不由得嘿嘿笑了起來,「阿嬸,你下面能盛下我幾根指頭?」
柳淑英起伏著胸口,「你手指別進去,就在那口子外面……上面……我那兒有顆小黃豆,你揉搓那黃豆粒粒就行了。」
「黃豆粒?」馬小樂皺了眉毛,女人下面都有黃豆粒麼,以前摸張秀花的時候怎麼沒聽她說起過的?不過既然柳淑英說了,那就找找吧,可能人和人不同,柳淑英的就有。
馬小樂有種使命感,像士兵接受指定任務一樣,攤開手指去尋那柳淑英所說的黃豆粒。
這個任務似乎難度不大,馬小樂很快就探到了,可是他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