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法則 正文 第兩百七十九章 搭船
    幾十把軍用的短弩,這種短弩尋常軍隊都是裝備不到的,只有帝國幾大主戰軍團裡的精銳,或者是御林軍裡的精銳才有裝備。

    這種短弩用機械絞索發射,二十步之類能射破士兵身上的鎧甲。號稱「破甲箭」,每一把的造價都不斐,也只有杜維這樣的身份的人物,才能給自己身邊所有的侍衛配備這樣的殺傷力巨大的武器。這些草原人不過是一些烏合之眾,別說鎧甲了,能船上一件皮甲就已經很是少見,大多數只不過披著皮袍皮祅而已。

    而且,杜維更是心思陰狠,他悄悄下令把自己手下人配備的這種短弩的箭頭做了改造,把箭頭設計成了三菱形,這樣一來,一旦中箭,就算射不中要害,被射之人也會流血加劇,而且事後極難縫合!

    杜維這一下令放手殺人,這些鬱金香家的侍衛可不會手軟!

    一輪短弩齊射之後,草原人就已經倒下了小半。眼看著對方發射短弩,身邊同伴紛紛中箭到底,這些草原人才從惶恐之中轉為了反抗,他們終於明白:這些羅蘭人是要下狠手了!

    草原人大聲嚎叫著,這些草原人大多數都是凶狠之人,眼看無奈,反而一起揮舞著彎刀朝著那些鬱金香家族的侍衛衝了過去,這種時候,多數人都打定了主意,只有拚個魚死網破,才可能有條活路!

    可惜,他們剛才那麼一愣神的功夫,和大約二十步的距離。足以讓鬱金香家的侍衛完成第二倫齊射了!

    第二倫短弩地齊射,使得還站著的草原人只剩下不到一小半了。大多數中箭的人都倒下了,就算有的沒死,也倒在低聲流血呻吟。

    侍衛們一起丟掉了短弩,所有人都拔出了劍朝著餘下的這些草原人撲了過去!

    這些草原人雖然兇惡,但畢竟不是什麼正規軍,而是一些烏合之眾,哪裡敵得過杜維手下的這幫侍衛?這幫侍衛之中不少都是擁有正式的帝國武士等級的,就算是對付尋常的士兵,一個也能打好幾個!

    三十個侍衛衝入了草原人的人群裡。揮劍就砍,絲毫不留半點餘地。這些草原人原本還想憑藉著自己地凶悍拼出一線生機。但很快他們就絕望了。這些鬱金香家族的侍衛就猶如砍瓜切菜一樣,人群之中頓時血肉橫飛。

    不到一盞茶地功夫。甲板之上已經沒有一個站著的草原人了!

    三十個侍衛無一死亡,只是人人都是滿身血腥。杜維卻依然站在第二層甲板之上,瞇著眼睛,一臉地柔和。

    旁邊的河運官一輩子也沒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面。他畢竟只是一個小鎮子上的官員,哪裡見過這麼許多人片刻之間就死在眼皮底下?何況這些鬱金香家族的侍衛,就好像是瘋子一樣,出手狠辣。大砍大劈。剛才他就親眼看見有兩條草原人的斷臂飛了過來,其中還有一些血肉就濺在了第二層甲板的欄杆之上。

    河運官臉色慘白。幾欲嘔吐。杜維卻彷彿一臉甘之若怡地表情。

    這些鬱金香家地侍衛,有一部分都是從經歷過吉利亞特城大戰的老兵裡選拔出來了。當日不少人站在城頭之上,看到了草原人地殘暴。把自己死去的同僚砍下頭顱弄成人頭架。這些人動手起來,怎麼可能對草原人手軟?

    甲板之上血流成河,斷臂殘肢到處都是,還有一些剛才中了箭一時沒死,疼得在地上打滾的草原人,此刻也顧不得叫疼了,有些人已經拚命地扯開嗓子呼號求饒。

    可是這些侍衛很忠誠的執行了杜維的命令!幾個侍衛提著劍在遍地伏屍之中來回走動,不管是活的還是死的,每個都補上一劍!然後把腦袋砍了下來!

    那個河運官固然是嚇得魂不附體,忍不住就低聲道:「公爵,公爵大人……這個,他們都已經死了,這頭就不用……不用砍了吧……」

    杜維不答,只是笑了笑,老煙在一旁冷冷道:「河運官先生,你不知道,這搭建人頭塔可是草原人最喜歡的習俗!你如果要反對,可以下去問問我這些兄弟,其中就有不少人,他們的兄弟朋友就是被草原人搭成了人頭塔!」

    這個河運官一聽,趕緊閉上了嘴巴。

    這時候,就傳來撲通一聲落水的聲音,杜維還以為是某個草原人垂死跳河逃跑,結果下面立刻有人匯報。

    卻是一直在下面的那個治安官,看見這樣血腥的屠殺,嚇得魂不附體,腳下一軟,跌進河裡去了。

    杜維不屑的笑了笑,隨即一面讓人下去打撈搶救那名治安官,一面拍了拍身邊的河運官員的肩膀,笑道:「好了,這裡血腥的味道太刺鼻了一些,你和我到船艙裡說話吧。」

    「不……不用了。」河運官深呼吸的幾下,然後鄭重道:「大人,這裡發生了這件事情……嗯,現在鎮子裡還有兩三個草原人的商團。這些草原人最是抱團,一旦得知這裡的消息,我擔心他們會鬧起來……」

    杜維眉毛一樣,淡淡笑道:「哦?這樣麼。」

    隨後杜維高聲喊過了老煙:「你親自帶一半兄弟,隨這位河運官先生下船到鎮子上去,協助他處理事情,如果有草原人敢挑釁鬧事,你知道怎麼做吧。」

    「知道。」老煙聲音冷酷的讓旁邊的河運官一哆嗦:「如果有人鬧事,我們放手殺人就是了!」

    「很好,去吧。」杜維點了點頭。

    這位河運官員頓時就覺得自己的雙腿有千斤重,心中不住祈禱,只求那些草原商人最好老實安分一些,否則的話……今天這鎮子裡,恐怕就要出天大的事情了!如果讓這些鬱金香公爵的手下在鎮子上一口氣殺光了幾個草原商團,那麼……光明女神保佑。讓這些草原野蠻人能識相一點吧……

    杜維地手下人做事情很是有效率,不到一個時辰,所有的草原人的頭顱都被砍了下來。杜維讓人就在碼頭之上,豎立了幾個高高地木樁。把所有的頭顱都穿在了尖銳地木樁之上,變做了幾個大人頭架。

    這件事情早已經轟傳整個港口和鎮子,所有周圍看熱鬧的人都已經被這血腥的場面嚇住了,沒有人想到這位貴族老爺居然如此心狠手辣,百十個大活人啊,說殺就殺!殺了還不算。還把腦袋都砍了掛在碼頭上示威!

    多少人都打聽杜維的背景,有靠得近的。一眼看見杜維船上的鬱金香旗幟。頓時就明白了。暗稱難怪!恐怕也只有這位少年公爵大人才敢這樣搞這幫草原野蠻人了。

    而那個河運官員地祈禱似乎起到了作用,鎮子裡的另外兩三個草原商隊地人。原本聽到了消息。還有人腦子一熱就要拔刀去拚命。可是隨後看著老煙帶著全副武裝。殺氣騰騰地侍衛過來。很多侍衛身上地鎧甲還沾著鮮血,故意沒有擦洗掉。

    這麼幾十個一身血腥。殺氣騰騰的傢伙列隊圍了過來,草原人原本就是欺軟怕硬地,聽說一個商團一百多人都被殺乾淨了。對方還是自己這些草原人最最畏懼地鬱金香公爵。頓時所有人都沒了反抗地心思,老老實實地待在了自己的營地裡。絲毫不敢鬧事。有地又悄悄派人去碼頭上打探消息,回來的人說起了碼頭之上,百十個人頭滾滾。搭建的人頭架,說起來那場面。這些草原蠻子。人人都是變色。膽子就破了,絕對不敢再鬧事。

    有杜維這麼一殺。此後在明凡港口鎮子上,來往地草原人再也不敢尋釁鬧事,而這樣地場面。更是激發了不少帝國商團的勇氣,偶爾和草原人發生爭執,也都敢大聲和對方爭鬥,往往說道最後,都指著碼頭挺直地胸膛大聲道:「上次整整一百個腦袋就砍了掛在那個地方的!難道你想當一百零一個嗎!」

    往往這話一說,草原人就不敢再耍無奈。

    經這麼一件事情,倒使得明凡港治安大好,鎮子上的人和碼頭上地河運工人還有商隊,人人都感念這位鬱金香公爵。雖然都覺得這位公爵心狠手辣,實在殘暴得讓人畏懼。不過越是如此,卻越覺得對這位凶狠的公爵大人充滿了敬畏。

    殺了這麼多人,杜維也不好立刻就走了。讓人清理屍體,又提了河水沖洗船上地血腥,這麼忙忙碌碌,半天時間就過去了。而且,事情是自己做地,如果一走了之,這裡地河運官員可就倒霉了。杜維畢竟不是那種做事情不顧後果的人,自己爽完了,也沒必要壞了別人地仕途前程,等這位河運官員寫了報告之後,杜維看了,親筆簽了名字在下面。這樣一來,事情報了上去,上面的那些官員,看到了自己的簽名也知道應該怎麼做了。沒有人敢為難這個河運官員地。

    至於那個治安官,杜維才懶得管那個傢伙。從今天的表現看來,這個傢伙身為治安官,雖然低級,但也算是帝國正式的,有等級的武官了!可是偏偏面對草原人的時候,軟弱無能,最後堂堂帝國武官,還嚇得掉進了河裡!

    身為武官,草包到這種地步,杜維才不會去保他呢!被撤了更好!

    就這樣,在明凡港又待了一天,杜維的船才升帆出發。

    出碼頭的時候,原本要等在泊道之上排隊出去,可其他的船隻一看杜維的旗號,立刻就掉頭讓出了河道來,進了運河河道之後,其他的商船遠遠的看見杜維的船,都主動的退讓。

    下面的水手報知杜維,杜維才知道,這都是因為自己昨天的那一場屠殺,讓這些吃足了草原人苦頭的帝國商人們大快人心,這都是這些商船對自己表示感激和尊敬的意思。

    「你昨天的命令,又和我所知道的,你們人類的習俗不同。」

    甲板之上,迎著輕輕的風,梅杜莎女王和杜維並肩而站。她低聲提出地自己的疑問。

    「嗯。說吧。」杜維笑了笑。

    「根據我知道的,你們人類大多信仰光明女神,光明女神地教義以寬恕仁慈為主。不主張採取暴力行動。嗯。而且,我也聽說你們人類有哲學家說過一句很有名的話#039;暴力不能解決所有問題#039;.不是麼?可是你昨天,卻一上來就直接採取了最暴力最血腥地方法來解決問題。我總覺得,你這個人好像和我所知道的那些書裡對人性的描寫,大大的不同。」

    杜維沉吟了會兒,然後展顏笑道:「好吧,尊敬的妮可小姐。那麼今天我們就繼續來上課吧。」

    四顧看了看,忽然就看見不遠之處。一條不大的船就停泊在岸邊。那條船和這河道之上地其他貨船商船都不相同。遠遠的看去。船帆居然都是色澤鮮艷。隱隱地還有隱約和嘻笑地聲音從那船上傳來,此外。那船行駛得極滿。甲板之上站得不是水手。而是幾個穿著艷麗地女人。船艙之外,隱隱的還有濃郁地香氣和酒氣飄揚。

    「那個地方。有一條船。」杜維伸手指著遠處,然後笑道:「你雖然不用眼睛看,但是我知道憑借你地精神力。能感應出來它大概是什麼模樣地吧?」

    「是地。」梅杜莎回答。

    「那麼。我告訴你,那條船上。不是什麼正經的地方。準確地說,是一個河上的妓院。這些來往的商船,船上地水手。常年在水上行走,船上地生活日子最是枯燥。這些成年的男人無處發洩。時間長了。總是需要找點樂子地。而這種船,在水上可是最受歡迎的。」

    說著,杜維不經意的看了看自己船上的甲板上,果然,幾個水手已經忍不住眼神往那個地方飄去了,臉上不禁就露出了嚮往的神色。

    「妓院?」梅杜莎微微皺了皺眉:「妓院是什麼地方?我知道的那些書裡,沒有提到過。」

    杜維哈哈一笑:「你知道的書,都是我的未婚妻念給你聽的。嘿嘿……那個小妮子自己就害羞得不行,怎麼可能念這種東西給你聽?再說了,我們人類的書籍上,大多只會說一些道貌岸然的事情,這種東西,一般是很少會記載在書籍文獻裡的。」

    「你不用笑話我了,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妓院麼,就是男人找女人的地方。」杜維一臉坦然:「男人總要發洩自己的慾望,而這些女人則是靠自己的身體賺錢。也算是一種交換吧。」

    「你的意思是說……交配?」梅杜莎口中說出的這個詞語,讓杜維有些無語。不過他苦笑了一下,還是回答道:「嗯……沒錯,就是交配。」

    梅杜莎原本平靜淡然的臉上,不禁就生出了一絲淡淡的紅暈來。這一絲紅暈,在一直表情如古井無波的梅杜莎的臉上,已經是極為難得了。而她之前的樣子雖然美麗,但是卻總讓人覺得少了幾分人味,那種「美得不像人」的樣子,讓人看了就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而現在,雙頰之上多了一絲紅暈,立刻就美態大增,而那種懾人的鋒芒,卻柔和了許多。

    她原本就是絕色之中的絕色,勘比李斯特夫人的那種禍國殃民級別的禍水。此刻這麼一絲羞澀的模樣,頓時讓近在咫尺的杜維看得呆了一呆。

    雙頰染暈,梅杜莎的眉頭皺了皺,表情略微有些厭惡,隨即低聲道:「可是……我聽說,你們人類的書籍裡自命,你們和野獸最大的區別之一,就是你們對於交配這種事情的崇高。野獸的交配是盲目和單純的發情。可你們人類……往往都是因為有了愛情,才會有身體接觸,難道不是這樣的麼?可是花錢就能交配……那麼愛情呢?我記得你們人類的書裡寫過,金錢是不能買到愛情的。」

    聽了這話,杜維卻彷彿是聽見了世界上最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忍不住放開嗓子縱聲大笑起來。

    老天,這位梅杜莎女王的單純,實在是和我們家的小結巴有一比呢

    「好吧,我尊敬的妮可小姐,我不得不說,你再一次被書本騙了。」杜維眼看梅杜莎被自己笑得有些不爽,趕緊就道:「我記得我早就說過了。人類是複雜的。那麼我告訴你,人類是這世界上最最口是心非的一個種族!人類往往會設定一個很崇高的道德標準,然後把這些東西寫到書裡去標榜自身……但世界上,大多數人,都是做不到那種貌似崇高地道德標準的!所謂的說一套,做一套,就是這個意思啦。」

    「你的意思是……撒謊?」

    「是的,就是撒謊。」杜維毫不掩飾的回答:「尊敬的妮可小姐,我知道,你一定不喜歡撒謊。不過我也要明白的告訴你。人類天生就是一個善於撒謊的種族。而且。大部分人都是會撒謊的。撒謊,也是生存在人類世界地。必須具備的一個技能之一!如果你想融入這個世界變成一個真正地人類,那麼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你遲早必須要學會撒謊!否則的話……」杜維說到這裡,淡淡一笑:「就算你實力再強大,遲早一天,也會死地很難看的。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撒謊的人,是很難生存的。」

    這番話雖然有些偏激,但不得不說。也的確算是至理名言了。人類的世界。本來就是如此。

    可是,杜維此刻卻忽略掉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

    梅杜莎女王原本就是一張極為單純地白紙!!她對於人性地瞭解。還存在了大片大片的空白。就好似初生地嬰兒一樣!你教她什麼,她就學會什麼!

    而杜維這個思想有些邪惡的傢伙,把這些黑暗的「真理」一股腦兒就這麼灌輸給了一張「白紙」……就等於在一步一步地塑造梅杜莎女王的「人格」!

    杜維雖然聰明。但卻並不是一個合格的教育者。他一味的對這張「白紙」講述人類之中的邪惡和醜惡的黑暗的事情,將來,這位梅杜莎女王的人性會被他塑造成什麼樣子,還真的就有些讓人玩味了!

    此刻杜維自然不會想到這麼多,只是輕輕一笑,最後做了一個總結。

    他指著遠處的那條妓船,笑道:「看看這條妓船,再想想我昨天在碼頭殺了那麼多人。」

    頓了一下,杜維深深吸了口氣,淡淡道:「金錢不能買到愛情,卻能買到女人!!暴力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但是卻往往是最有效直接的解決方法。」

    梅杜莎女王在沉思,她臉上的表情,實在讓人猜不透,這位女王陛下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麼。

    在河上行了兩天,這一天船又停在了途中的一個小港口補充食物和淡水。而船剛剛靠岸,讓杜維意外的是,港口之上早有這裡的地方官員等候了。

    原來杜維在明凡港大鬧的消息,早已經傳揚了出去,陸地上早有快馬把消息層層傳遞開。只不過船在河上走的慢,杜維人沒有到,那消息卻早就傳到了。

    鬱金香公爵的座船停泊在這裡,當地港口鎮子的地方官員不敢怠慢。杜維原本是懶得理會這些地方官的奉承,就想閉門不出,在船上待著就好了。

    可是下面人來匯報,說鎮上的地方官員有重要事情要求見自己。杜維才勉強答應了讓那個鎮長進來。

    這鎮長見了杜維,恭恭敬敬的施禮之後,說出了一件事情。

    這事情也不算太難辦,可是他說出來的時候,卻很是小心翼翼,生怕惹惱了這位公爵大人。

    「你說什麼?有人想搭我的船去帝都?」杜維笑了。

    「是的,是光明神殿中北部教區的首席大主教馬克西莫斯大人和他的隨從。」鎮長苦笑道:「大人,事情是這樣的,馬克西莫斯大主教和他的隨從,從中北教區趕往帝都參加年終的盛典。可惜您也知道,這個該死的季節,河運之上的船實在太難找了。原本馬克西莫斯大主教是有自己的座船的,可惜偏偏那條該死的船,忽然就壞了,大主教一行人就被停滯在了路程之上,現在他們已經棄船登岸,正在沿途往我們的鎮子上來。上面給我的命令是,讓我無論如何,要在一天之內,在碼頭抽調出一條船來,讓大主教能坐船趕往帝都,絕對不允許耽誤了主教大人的行程。尊敬的公爵大人,這命令可是從本省的總督府裡直接發下來地。您知道,我們總督大人可是一位虔誠地信徒。」沸騰學會員

    「所以你選上了我的船?」杜維似笑非笑。

    鎮長一頭冷汗,他一臉欲哭無淚的樣子。幾乎就要跪下了:「大人……我已經是走投無路了。也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混蛋把這個命令提前告訴了碼頭上的那些傢伙。結果原本停泊在碼頭的幾條商船,聽見了消息之後,生怕被抓差,立刻就起錨跑掉了!剩下的船又太小,主教大人帶了不少隨從和行禮,恐怕小船是裝不下的……現在這裡唯一的一條大船,就只有您……」

    說到這裡,鎮長恨恨地嘀咕了一句:「那些黑心的商人,居然不肯讓大主教搭船而跑掉。這些不尊敬神靈地傢伙,下次他們再來這裡。我一定給他們點苦頭吃吃。」

    杜維聽了心中立刻就明白。那些跑掉地商人。自然是不肯搭載什麼主教大人一行地了!

    船上的貨物都是滿滿地。主教大人一行人肯定不少!如果要乘船,肯定是要自己把貨物搬出來騰出艙位給主教大人一行。這樣一來,商人自己當然就要蒙受損失。商人最重利。在利益面前,誰還關什麼神不神的?再說了,這些神殿地人。是絕對不會支付什麼賠償的。對他們來說。對神靈的奉獻是理所當然地事情。

    杜維也不是什麼小氣地人。雖然他對神殿沒什麼好感,但是也不願意得罪神殿。

    一個教區的大主教。在羅蘭大陸地光明神殿裡,已經算是非常有權力的大人物了!光明神殿把羅蘭大陸分為了八個教區,每個教區設立一名大主教。下面還有四名副主教,負責掌管一個教區的所有教務。包括了徵收稅收。安撫信徒,掌管神殿地產業。以及宣揚教義等等。

    說起來,幾乎就等於是神殿之下的一方「總督」了!

    而且,從一個教區大主教掌管地地盤來看。比帝國地總督要大得多了。畢竟一個總督不過是掌管一個行省而已。而按照神殿的劃分,帝國四十多個行省被劃為了八個教區,相當於一個教區就覆蓋了三五個行省不等。

    重要地是,這些大主教身為一方的神殿教務主管,不僅僅掌握了徵收稅金和神殿名下的產業……還有自己地兵權!

    神殿的神聖騎士團,就分別駐紮在各個教區裡,每個教區大約有幾千騎士。

    有自己的財政,還有自己的兵權,這種「大主教」,和帝國的總督有什麼區別?而且,權力更大,地位更超然,還有過之!

    最最重要的是,按照光明神殿的傳統,每個教區的大主教,都是神殿之中真正的核心層的大人物。每任教宗去世之後,要立新教宗的話,都是從帝國的八個教區的大主教之中挑選一位來繼任教宗!

    挑選的時候,公開的標準是,列出每位大主教在地方教區任職期內的成績,包括了稅收的收入,對信徒的教化,對新的信徒的發展數目等等等等。

    換句話來說,這個要求搭乘自己船回帝都的大主教。不管他到底政績如何,或者在神殿之中地位如何。至少名義上,他也是未來的教宗接班人之一啊!

    光是這個名義,就足以讓人敬畏了。

    對於這種人,杜維雖然不願意去多打交道,但是也不想得罪。所以,他想了想,就答應了這個鎮長:「好吧,反正我船上還有很多空艙位,這位主教大人什麼時候到?」

    「應該是到明天上午的時候。」鎮長鬆了口氣,趕緊回答:「馬克西莫斯大主教的船壞了之後,他們已經棄船上岸,正在坐馬車過來,明天上午肯定就會到達這裡。」

    「那麼,我就在這裡停留一天,等這位大主教到來吧。」

    打發走了這個鎮長,杜維歎了口氣。

    畢竟,這個鎮長都問到自己,如果自己拒絕的話,那麼這件事情肯定要傳到那個大主教的耳朵裡。犯不上得罪人。

    再說了,雖然自己忌憚神殿,但是現在至少侯賽因那個頭號通緝犯並不在身邊,自己也沒什麼害怕的理由。

    只要……杜維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他已經習慣於留長髮了,長長厚厚的頭髮,遮蓋住了腦袋上的那個小小的惡魔之角,而且杜維還特意給自己設計了一個髮型,使得腦袋上的頭髮更是厚了一層。

    而且,大不了明天自己穿魔法師袍,戴魔法師帽!哼,一個大主教,也總不能跑來拉掉我的帽子檢查我的頭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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