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色五節後院起火
玄霸說能信的人不多之時。眼中閃過落寞之意。若。裴行儼心中同情。已拍胸脯擔當下來。
但如今的裴行儼早謹慎非常。聽李玄霸相求。沉聲問。「要看何事。若是尋常之事。念往日情意。我會為你做到。若事關天下。恕我不能擅自做主。此中差別。還請李兄諒。」裴行儼雖口氣還是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但也在尋思李玄霸會讓自己做什麼事情。想李玄霸能人所不能。還有何事要求自己?如果事關兩國交兵。他當會一口回絕。
李玄霸不以為忤。伸手入懷。掏出一封信來。「我只請行儼為我保留這封信。」
裴行儼一怔。「信要交給誰?信上寫的是什麼?」
李玄霸只是問。「這個很重要?事關天下?」
裴行儼凝望那信良久。長槊擊出。蕩起一股疾風。
泛寒光。已李玄霸的胸前。李玄霸動也不動。長然而止。裴行儼道:「請李將書信放在上即可。我若能送到。定會為你送到。可眼下軍務繁忙。」
「不急於一。」李玄霸淡淡道:「實若有可。我真的希望。你不必送這封信。」雖是如此說。還是將書信放在槊頭之上。裴行儼移回長槊。見封皮上一個字都沒有。捏了捏。裡面好像不過薄薄的幾張紙。不解李玄霸的意思。問道:「李兄。你到底希望把信送給誰?」
李玄霸凝望著裴行-道:「我和行儼自幼就認識?」
裴行儼可惜白頭如新。」
李玄霸淡淡道:「我知道行儼何對我如此冷漠我詐死隱瞞世人。做事不擇手段。一都在和蕭布衣作對。而你卻是蕭布衣最忠誠的朋友和手下蕭布衣的人當然就是你的敵人。到如你我是對手。你不命令帶來的三百鐵騎攻擊我。已是念及到往日的交情。」
「李兄明白就好。」裴儼目光雜。感慨千萬。
「你我雖是對手。但。也。經是朋友。」李玄嘴角露出苦澀的笑。「雖然你已對我防備重重但我知道自己不會看錯我一直把你當做朋友。我李玄霸雖出手狠毒。攔路者斷殺不。但我出手總有目的我又有何緣由你出手呢?」
裴行儼道:「我眼下為進攻河東的主將。殺了我。你最少可以用我的血。染紅你的榮耀之路。」
李玄霸歎口氣道:「榮耀之路?可惜這路上。也太過孤單。」哂然一笑。「到如今。我和蕭布衣只能活一個而我和行儼你卻不必刀兵相見。就算我想出兵。奈何天不假人有心無力。」
裴行儼皺起眉頭。不知道李玄霸所言何意。
清風徐徐。已帶了早秋的涼氣。李玄霸一襲青衫。風中孤立。見裴行儼謹慎相對。歎口氣道:「次來找行儼。就是托你帶信。既然目的已達。不再耽誤行儼的軍務。就此告辭。」
「等等。你還沒有告訴我信要交哪個。」裴行儼喚道。
李玄霸背對裴行儼。:「這封信請在我死後拆開。信中有信。信中那封信上已寫了要給哪個。我死,。行儼若找不到信封所寫的人。就燒了吧。」
裴行儼一震。「你死後?那又是什麼時候?」
李玄霸道:「或許我不會死。或許我已在黃泉路。你放心。我李玄霸不會默默死去。到時|裴兄多半知曉。送信之情。銘在心。」
「你其實可以不用死。」裴行儼緩道。李玄霸突然放聲長。聲動四野。待笑聲止歇才道:「多謝行儼此言。但我和蕭布衣。已不下彼此。何況我李玄霸不勝。活著還有何意義?」
他說完後。再不多言。舉步離去。他一直背對著別人。不想讓人看到他笑中帶淚。他看似走的緩慢但長袖飄飄。不多時已不見了蹤影。裴行儼這才仔細的|了看信皮。雖好奇李玄霸如此鄭重交給他一封信寫著什麼。但終究還是將信揣到懷中。
抬頭望去。李玄霸-就不見蹤影。裴行儼悵然若失。這時候臉上微涼。仰頭望去。才發現絲絲細雨飄落。有如那壯志難酬悲抑的淚水。
雨緊一陣。舒一陣。綿綿細雨。已下了半個多月。
李淵望著秋雨。湧邊的憂愁。他發現自己犯了個嚴重的錯誤。他高估了突厥兵的實力。低估了蕭布衣的韌性。
據他所知。突厥兵雖有二十多萬在太原。但並沒有發揮出應有的功效。從榆次到井陘。山西從西到東。已遍佈突厥鐵騎。可從黃蛇嶺到燕巖又到蒙山。西梁軍如同釘子般釘在那裡。突厥兵無法拔出任何一顆釘子。
突厥兵頭一次面對這樣複雜的戰事。顯示出本身經驗的不足。
以往的突厥兵。縱馬馳騁。咆哮草。講究的是痛痛快快的大砍大殺但到如今。西梁根本不給他們這個機會。
蕭布衣十萬大軍進入山西。攻城拔寨。勢如破竹。可破城後。卻並不強守。他們甚至在突厥兵打來。主的放棄城池。到深山之中。黃蛇嶺燕巖蒙山立了三座營寨。開始和突厥兵打|久戰。突厥兵可以日行數百里。但卻法攻破就在眼前的西梁軍大寨。更不要說去捉就在山中的蕭布衣。
蕭布衣曾和突厥兵交過手。深深知道突厥兵的優勢和不足。
突厥兵勢大兵多人強馬壯。可突厥兵終究還是遊牧民族。不事生產。擄掠為生。相對而言。運用城拔寨之法。厥人還不如遼東人。蕭布衣雖棄鐵甲騎兵不用卻充分發揮了西梁軍堅守的優勢。突厥兵久戰群山之側-就心浮氣躁。
而蕭布衣實行堅壁清野的戰略。二余萬突厥兵的糧草全部由太原應李仲文早已苦不堪言頻頻向河東催要糧草。
李淵知這消息的候。已知道不妙。更是有些懊喪。因為眼下所有的一切。正在驗證著玄霸的判斷而他卻親自否了李玄霸的解決方案。
李淵對李玄霸早就有了戒備之心這種苦他亦是有口難言。其實他和李玄霸的合作。一直都算是愉快。可對於這個兒子他有種深切的戒備。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為了什麼。
敗薛家軍。暗算始畢可汗。行刺竇建德。所有的一切。李
做的合乎李淵的-思。但所有的一切從郎山那戰,味道。
李淵開始警惕開提防。但他還是覺的李玄好用他已准-在襄陽之戰後。就做個了結。可他沒想到的是。襄陽一戰籌備了那麼久。竟然以失敗告終。所以李淵只能隱而不發。因為襄陽一事。他不懷疑李玄霸的能力。卻懷李玄霸的居心。就因為這點。所以他否決了李玄霸的提議。但眼下來看。他因為疑不定。再次錯了一次機會。
如果真如李玄霸的提議。唐軍和突厥兵聯手戰西梁軍。結果如何。沒有人知道。
事情不可能重來一。李淵心急如焚。
眼下的情況是。河東不停的向太原輸送著糧草輜重。但秋雨連綿。運糧大軍再陷雀鼠谷之。行進緩慢
李淵沒法責怪糧"。因為這種苦楚。當年他在南下的時候。也經歷過一次。糧草運的慢。終究有到太的時候。但突厥兵已非簡單的糧草能滿足。這幾個月來。突厥兵幾將太原周邊收刮成了空城。還不斷的向關中索要財物突厥人的貪無厭。李淵早知曉。他送出錢財珠寶並不心痛。可下擔心的卻是。突厥兵想回家了。突厥兵不願意再守著大山。進行著沒有希望的戰鬥。
如果山中有-藏。或許突厥兵還能多守一會。但他們面對的是死亡對抗永遠的冷血。他們不但覺的無趣。還會覺的恐怖。
這場鏖戰。突厥兵領略到中原人的另外一面。他們終於明白。只要中原人堅持。以他們的實力。永遠不可能打贏這場戰爭。
李淵雖是天子。但厥。沒有任何掌控的能力。本來聯繫突厥還有個長孫順德。可他竟然到草原後。神失蹤。長孫恆安對此不知所以。更讓李淵雷霆震怒。長孫順德懶懶散散。不能否認的是。此人極具智。就算對突厥人也有一套。長孫順德驀的失蹤。突厥人完全失控。李淵已全面的陷入動的局面。
李淵彷彿又陷入當年在霍前的窘境。
李建成悄悄來到淵面前的時候。滿是心憂。他一方面擔心形勢對李唐的逐漸不利。更擔-父親日夜操勞。鬢角又多了華髮。
李淵察覺到什麼。抬頭望見李建成在遠。展露點笑容。「建成。什麼時候來的?宮人怎不通知我?」
李建成走過來。說道:「父皇。是我讓他們不要驚擾你。」
李淵苦笑一下。拉著李建成到身邊坐下。「建成。難的你在這時候。還能體諒為父。」
李建成道:「征伐天下。父皇最苦。孩兒只恨才淺。很多的方幫不了父皇。」
李淵歎口氣。「建成。莫要這麼說。你做的已經足夠好。為父在身邊。已減輕了很多負擔。只是為。做了錯事。」
李建成忙道:「父皇。你忙碌操勞。或許有些事情考慮不周。但想辦法彌補就是。」見李淵悶悶不樂。李建成知其心憂局。岔開話題道:「父皇找我回來。不知道有何事情?」
李淵問道:「子午谷斜谷的敵兵如何了?」
李建成道:「孩兒已各派兩千兵去搜尋。不過…」李建成欲言又止。神色猶豫。
李淵道:「但說無妨。事到如今。們父子之間。難道還有什麼講不的事情?」李建成中閃過古怪。緩緩道:「在斜谷子午谷的確發現有兵出沒的跡象。」
李淵並不驚慌。「那依你來看。李靖真的能繞過藍關。轉到子午谷嗎?」
「他如真的有這本就不會讓們知曉。」
李淵欣慰道:「建成你能想到點。為父很是高興。你說的錯。李靖擅長奇襲。出往往並無先兆。這次一反常態在斜谷子午谷造勢。目的當然就是擾亂民心牽制我們的兵力。」見李建成連連點頭李淵道:「既然李沒有長了翅膀。無法飛過群山。那麼這些兵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李建成顯然早有定論沉聲道:「父皇莫要忘記了武關一事。」
李淵道:「你是說。些人並非西梁軍。而是一直在我們關中出沒。」
李建成道:「父皇防恐慌。並沒有家米店大動干戈。只讓人密切留意他們的舉動。而在孩兒來看。東都這些年頗另類。大力扶植商賈只怕不但王家店就算其商人。也可滲透了東都的力量。」
李淵臉色微變建成說的大有道理。不過。下局勢吃緊。我們不能太過張揚。那樣的話。商賈嘩變。只怕我們沒有寧日了。」
李建成安慰道:「父皇。我已經派人密切關注商賈的動靜。同時吩咐民部尚書多對商賈行安撫。想蕭布衣也無法滲透太多人手。不成氣候。」
李淵點頭道:「建成甚知為父的心思。眼下我們雖處劣勢。但小心應對。何嘗不像當年對付劉武週一樣?只要磨下去。就算暫時不能一統天下。守住關中還是成問題。為父這次找你來。就是想讓你在藍關虛設旗號。讓他們誤以為你在藍關。帶兵十萬。連同河東的永康王兵合一處。我只怕突厥兵厭倦戰事。讓蕭布衣順勢南下。是以準備讓你統領大軍。我等不急於求成。就算棄太原。但只要能堅守河東。守住關中的門戶。以後徐徐圖之方是正道。」
「父皇。河東玄霸在領軍?」李建成問道。
李淵道:「他來領軍。終究不如你讓我放心。」
李建成神色猶豫。「父皇。有句我真的想問很久了。」
「你說。」
「我聽說謠言。玄霸不是父皇的骨肉?」李建成遲疑道。
李淵臉色微變。「你聽誰所說?」
李建成頭一次執著。「父皇。誰說的並不重要。我只想問你一句。玄霸到底是不是父生骨肉呢-當年我記事的時候。娘懷了父皇的骨肉。後來就生下了玄霸和世民。我從不懷疑這點。可為何父皇厚此薄彼呢?想玄霸詐死埋。也是受了許多的委屈。你讓他一展雄心有何不可?你一直對他的事情遮遮掩掩。我不懷疑。但旁人如何想呢?」
李淵雙眸光芒閃動。久才道:「你多半又中了旁人的離間之計。」李淵說的模稜兩可。李建成卻釋然道:「這麼真的是謠言了?」
李淵道:「建成。真的認為我對玄霸不公?」
李建成郝然道:「孩兒的確覺的玄霸有些委屈。他對我一直避而不見。世民也是如此。多半是認為做了該做的事情。卻沒有的到應有的的位。」
李淵歎道:「建成。你這句話說的太對了。玄霸這孩子。自幼聰穎。遠勝常人。但心高氣傲卻是最大的一個缺點。為父其實也想對他重用但玄霸從未領軍。雖說是熟讀兵書。但不過紙上談兵。為父怕他和世民當年一樣。重蹈覆轍。世民當意氣用事。折損了我太多的兵馬。但那時候。我們無妨事。我可以讓世民重新再來。可眼下我們已再也沒有實力去折損。不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李建成恍然道:「原來如此。父皇為何不早說。倒讓孩兒疑神疑鬼。玄霸當然是我的弟弟。旁人猜測或可。我這個做哥的亂想。實在不應該。」
李淵眼中閃過異色。「建成。你到了河東。這些話不用說的。只記穩妥為先就好。玄霸的事情。我來:理吧。你現在馬上準備兵馬。等雨就要悄悄出兵。至於旗號。不必用你的旗號。我到時候自有安排。」
「父皇多半想明棧道暗度陳倉了?」李建成笑了起來。
李淵點點頭。李成退下後。沉吟良久。這才咐道:「宣黃門侍郎來見。」
黃門侍郎是溫大雅。
溫大雅是溫氏三兄的老大其弟溫大臨溫大有均有大才。這三兄弟在李淵首義之時就已堅定不移的跟隨。甚的李淵的器重。不過除溫大雅榮升黃門侍郎外。溫大臨溫大有二人卻是官職不顯。但誰都知道。這三兄弟是為淵的近臣。
溫大雅趕來問聖上召。不知有何事?」
李淵屏退左右。這低聲問朕讓你準備的人手。現在如何了?」
溫大雅謹慎道:「大臨訓練的人手眼下有千餘人之多。武技超群。對聖上絕對忠心耿。到現在。只等聖上吩咐。至於大有那面的連弩研製。也有了實質性的進展。到在已可應用。不過弩車的研製還很需要時間。」
「弩車是沒有辦法事情。」李淵歎道:「李靖到攻武關之時才用弩車就是準備用來付我們。不過弩車並非萬能。應對也非不可能的事情。對了。這些事情除了你們三兄弟外。應該沒有旁人曉?」
溫大雅道:「絕對沒有旁人知曉。微臣的聖上吩咐。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極為秘密的情況下進行。」
「大雅。你命大臨上撥調五百人手做太子的親兵。親自護送太子前往河東。保護建成的危。」李淵緩緩道。
溫大雅立即點頭。多少有些疑惑。「太子身邊素有重兵。這次慎重其事。可是有了變故?」
李淵淡淡道:「日防。家賊防。」
溫大雅噤聲。不敢多言。
李淵道:「朕命這百人手在太子的身邊。不僅是保護建成的安危。恐怕。還有他用。反正到時候。們聽朕的旨意就好。無論如何。只要朕的旨意一下。立刻執行。」
溫大雅肅然點頭。「聖上吩咐。微臣當嚴格遵從。」
李淵這才舒了口氣。才要再吩咐什麼。只聽到外邊有吵鬧之聲。不由大怒。喝道:「何事?」
宮人慌慌張張的進來道:「是齊王請見。聖上議事。我們只要他等等。他就在外叫嚷。」
李淵對誰都有主意就對這個李圓吉沒有辦法。向溫大雅使個眼色。溫大雅知趣退下。李圓吉怒氣沖沖的進來。幾乎溫大雅撞個跟頭。李淵本待呵斥。突然見到他臉上有五道血痕。不由一驚。問道:「圓吉。誰傷的你?」
李圓吉嚎啕大哭道:「皇。孩兒幾乎要見不到你了。」
李淵大驚。「圓吉。到底怎麼回事。你詳細和我說說。」
李圓吉哽咽道:「說了有什麼用。爹爹也不會為我做主。除了娘親。再也沒有誰會疼我了。」
李淵被他哭的心煩。怒道:「到底何事。你快道來。」
「還不是個觀音…婢的緣故。我這臉。就是抓的。」李圓吉道。
「觀音婢?」李淵微有詫異。立即醒悟過來。「你是說無垢?」原來長孫無垢的小名就叫做觀音婢。不過自從嫁給了李世民後。也少有人如此稱呼長孫無垢。李圓吉咬牙切齒的這般稱呼。顯是對長孫無垢恨極。見李圓吉臉上血痕未干。就好了。多半也要破相。李圓吉本來長的就不算俊朗。這一下更顯猙獰。李淵怒急。「無垢竟然傷你。來人。將長孫無垢抓來。」
兒子是親生的。長無垢畢竟還是外人。兒子如此之傷。怎能不讓李淵怒火攻心?
宮人才要傳旨。又有人來報。「啟稟聖上。長孫無忌攜長孫無垢求見。」
李淵微愕。李圓吉卻扯著父親的衣袖。哀聲道:「父皇。他們。難道要到宮中殺-」李淵心中微動。暗想長孫無垢本是賢良淑德。是自己親自挑選的兒媳。麼會如此不顧大體傷了圓吉。這中莫非有什麼隱情?沉聲問。「圓吉。你老實交代。到底做了什麼?」
李圓吉叫屈道:「爹。我什麼都沒有做呀。」
這時長孫無忌已帶妹妹趕到。長無垢本來出落的如出水芙蓉。可眼下儀容不整。花帶雨。衣衫也被裂。露出玉臂。本來潔白如玉的手臂。眼下卻青一塊紫一塊滿是淤痕。李淵見了。心頭一沉。長孫無忌遠遠跪倒。悲聲道:「聖上。齊王劫持無垢。搶回府中。意圖。」話到嘴邊。悲憤滿面。聲道:「請聖上給無忌無垢個交代。」
李淵瞬間已明白了一切。臉色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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