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巧兮素來乖巧十分。就算嫁給了蕭布衣後。亦是乖巧依舊。
西梁府的人對她素來敬重。蒙陳雪、裴蓓二人對巧兮比對親妹妹還照顧。袁巧兮這一生。沒有經過蒙陳雪、裴蓓二人的波折、心酸。更沒有什麼驚天動的的愛情。
可這世上。太多的愛情都是平平淡淡。袁巧兮明白這點。所以她很知足。懂的知足。
知足的人。通常很幸福。也會謹慎的維繫自己的幸福。或許有人覺的累。但是有人。顯然覺的快樂。蕭布衣每次從戰場回轉的時候。袁巧兮都是會第一時間出現在他面前。
這個細節微不足道。可蕭布衣卻知道。為了見他。袁巧兮很多時候。都是靜夜守候。蒙陳雪、裴蓓當然也掛念著他。可是她們總把這個機會讓給袁巧兮。她們不會和巧兮爭。她們對這個妹妹。可以說是縱容。她們亦希望。巧兮永遠快快樂樂。
每次袁巧兮見到蕭布衣的時候。都是欣喜非常。像這次幾乎落淚的情況。蕭布衣前所未見。
這一刻。蕭布衣心中只有眼前這個。數年不變的嬌羞少女。想到了太多可能。可又覺的沒有一個可能。西梁府沒有人會欺負袁巧兮!
他追問了幾次。袁巧兮只是垂頭不語。蕭布衣倒真的有些急了。他饒是智謀過人。武功高強。可遇到這種細膩的女兒心思。一時間也是不知如何是好。
「巧兮。你再不說。我就會問裴蓓。」蕭布衣無奈。只好使出撒手鑭。
袁巧兮慌忙搖頭。「蕭大哥。不要找兩位姐姐。和她們無關。是我無用。」
蕭布衣皺眉道:「巧兮。我說過很多次了。你對我的作用。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代。我和雪兒的時候。還會想到草原。我和蓓兒在一起的時候。我會想到江湖。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才會無憂無慮。不想江山。不想一統。只是想著你!」
袁巧兮身軀微顫。臉頰掛著淚水。「蕭大哥。我謝謝你。你每次說的話。總讓我安心。」
「傻孩子。謝什麼?」蕭布衣微笑將巧兮摟在懷中。「你是我的妻子……」
「可是我……沒有做到妻子的責任。」袁巧兮又要落淚。
蕭布衣奇怪道:「難道這世上。還有人比你做的更好嗎?」
袁巧兮垂頭道:「雪兒姐姐有了守業。裴姐姐也要為蕭大哥生個活波可愛的兒子。可就是我……什麼都沒有。」
蕭布衣想了半天。不由啞然失笑。暗想這個巧兮。突然傷心。原來是因為這個。
可見到她淚珠盈盈。驀然感覺到了她對自己真心的愛。輕輕吻去她眼角的淚水。蕭布衣在她耳垂低語道:「那你和我……可要努力了。」
「努力什麼?」這次輪到袁巧兮不解。見到蕭布衣古怪的眼神。袁巧兮渾身差點燒起來。卻喃喃道:「蕭大哥……我好想……為你也生個兒子。」
蕭布衣不由心熱。雪夜中。還有什麼比這種喁喁私語更讓他熱血。才要抱起巧兮。蕭布衣陡然歎口氣。因為他聽到廳外有腳步聲傳來。
袁巧兮異常失落。蕭布衣卻在她耳垂低語道:「巧兮。回房等我。我們要加倍努力才好。」袁巧兮一張臉和紅霞般。慌忙點頭。細步離去。至於來的是誰。她也沒有太過留意。
只是她知道。蕭大哥如此深夜找這幾個人來。肯定是有大事發生。她只希望。蕭布衣不要又談一個晚上。
廳外來了五人。其中一個是孫少方。還有兩個是和尚。蕭布衣見了。沒有絲毫詫異。
孫少方道:「啟稟西梁王。人已經帶到。」
蕭布衣並不詫異。微笑道:「請坐。」
那四人互望一眼。都是深施一禮道:「謝西梁王。」
原來這四人都是和蕭布衣在大明寺有過一面之緣。亦是裴茗翠口中提到過的慧隱、廣齊和真由信雄兄妹。
蕭布衣這次回轉東都。處理政務是一個方面。順便要見這四人也是一個目的。孫少方知曉原委。在蕭布衣回轉王府的時候。已快馬加鞭去找四人。
雖是夜深人靜。雪落寒聲。可四人都滿是興奮之意。望向蕭布衣的目光簡直可以用崇拜來形容。
當初在大明寺見到蕭布衣之時。這四人都已知道蕭布衣絕非常人。就算郡丞王世充對蕭布衣都是客客氣氣。可讓他們詫異的是。蕭布衣躥升如此之快。實乃歷代罕見之事。
當知道蕭布衣就是西梁王。也就是眼下大隋之主的時候。四人震驚莫名。猶豫了很久。他們才決定來見蕭布衣。
畢竟大隋在大和國民眼中。可以用崇拜來形容。他們期冀繼續維持和大隋的這種關係。
大隋對他們而言。是個神秘的國度。有太多的東西值的他們來學習。他們亦是到過東都。可見過的楊廣。素來都是高高在上。話都說不上幾句。這次聽到蕭布衣召見。又和蕭布衣近在咫尺。雖是深夜。卻是振奮莫名。沒有半分睡意。
蕭布衣如今已由當初的鋒芒畢露。變成如今的韜光養晦。隨隨便便的一個舉動。在四人的眼中。都有說不出的威嚴肅穆。
他雖是微笑。可在四人眼中。自然變成高深莫測。不可琢磨。
四人喏喏落座。不敢坐實。慧隱打破沉寂道:「還不知西梁王何事宣召?」
孫少方早就上前呈上一幅畫卷。展開放在桌面上。蕭布衣問。「我聽說。你們見過此人?」畫上那人。威武雄壯。就算臉上的傷疤都是惟妙惟肖。赫然就是蕭大鵬。
原來蕭布衣要尋蕭大鵬。早命京都畫匠將蕭大鵬的相貌繪製出來。
慧隱不敢立即確定。轉回頭望向真由紀子道:「紀子。應該是這人吧?」
真由紀子肯定的點頭道:「沒錯。當時就是這人救了我們。」
蕭布衣雖早有心理準備。可聽到這個消息。還是有些震動。沉聲道:「請你們把當日所說之事。詳盡和我說及一遍。」
慧隱四人面面相覷。還是推舉真由紀子將當初發生的事情詳盡說了一遍。真由紀子口齒伶俐。將當初的事情說的清清楚楚。蕭布衣認真聽著。真由紀子所講。和裴茗翠所言一般無
等到敘述完畢。真由紀子忍不住問。「請問西梁王。這人到底犯了什麼過錯……」
真由信雄喝道:「紀子。不的無禮。」望向西梁王。真由信雄沉聲道:「西梁王。當初有個裴小姐說及。西梁王可能對此人大有興趣。西梁王若是不喜。我們不會和旁人說及此事。」
真由信雄畢竟比妹妹沉穩許多。只怕這裡面有什麼秘密。會讓他們惹禍上身。
蕭布衣微微一笑。「無妨事。這算不上什麼秘密。本王只怕……這世上。對此人感興趣的不多。」
真由紀子見蕭布衣笑容和善。絲毫沒有高高在上之感。心生好感。好奇心讓她問道:「最少那個裴小姐也對那人很感興趣。在我看來。此人行俠仗義。無上大能。」
她說到無上大能的時候。察覺蕭布衣握住茶杯的手有些顫抖。
可定睛望過去。又覺的蕭布衣穩若磐石。似乎從未觸動過。真由紀子又懷疑自己看到的是幻覺。
蕭布衣握著茶杯。微笑道:「無上大能?」他說的很輕。四人感覺有些異樣。又無法分辨蕭布衣的意思是什麼。
「這麼說。你們自那以後……再也沒有見過這人。」蕭布衣望著那張畫。緩緩問道。
「我們……是沒有見過……」真由紀子欲言又止。
蕭布衣霍然抬頭。「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方才一直溫文爾雅。可這一抬頭。雙眸如電。直刺對手的要害。他感覺異常敏銳。瞬間捕捉到真由紀子的猶豫。他直覺認為。真由紀子隱瞞了什麼。真由紀子駭的花容失色。她從未想到過一個人會有如此犀利的眼神。一個人只憑眼神就讓她心中戰慄。
「我……我……沒什麼意思。」
蕭布衣收斂了目光。露出微笑。「你說你們是沒有見過這人。言下之意當然是別人見過?」
真由信雄等人都滿是詫異。齊聲問。「紀子。你還知道恩公的什麼事情呢?」
蕭布衣判斷出三人的表情不是作偽。馬上明白這事情只有真由紀子一人知道。倒有點擔心真由紀子不肯說明真相。沒想到她恢復了鎮靜。沉聲道:「西梁王所言不錯。可我真想知道西梁王對我恩公是何用意?」
「哦?」蕭布衣笑起來。「你又是什麼意思?」
真由紀子道:「西梁王對我等有恩。我只怕西梁王對恩公不利。如果那樣的話。請恕紀子不能說出恩公後來的下落。」
誰都看出她說的不容置疑。慧隱等人已經冒出了冷汗。蕭布衣笑笑。倒有點欽佩這女子的膽量。毫不猶豫道:「這人叫做蕭大鵬。他是我爹。」
他話一出口。除孫少方外。在場四人都是難言詫異之色。可也不約而同的舒了一口氣。真由紀子馬上知道。蕭布衣不是說謊。
因為現在的西梁王就算說謊。也不會找這麼個笨拙的理由。慧隱欽佩道:「虎父無犬子。令尊如此英雄豪傑。才有了西梁王這樣的不世奇才。」
廣齊本不做聲。這時才道:「西梁王能有如今的巔峰之境。也是因為西梁王本身天縱奇才、不懈努力的緣故。」
兩高僧顯然不的禪宗真髓。不停的拍著蕭布衣的馬屁。蕭布衣卻是凝望著真由紀子道:「現在……紀子小姐可以說了吧?」
真由紀子感覺到蕭布衣目光灼灼。隱有直指人心之能。忍不住垂下頭去。低聲道:「西梁王。不知道你是否知道百濟國?」
蕭布衣微愕。只是點點頭示意知道。百濟國是遼東的附屬國。和山東隔海相望。都說遼東本來是華夏箕子所建的國度。百濟、新羅兩國均為遼東的附庸。眼下的百濟王為扶余璋。當年大隋攻打遼東的時候。扶余璋請求和楊廣共擊遼東。
這些信息從腦海中一閃而過。蕭布衣不知道真由紀子為何會說及百濟國。
雖然心中有了猜測。蕭布衣還是靜靜等候真由紀子的答案。
沒想到真由信雄怒喝道:「紀子。你怎麼會和他們扯上關係。難道那個百濟王子……」
真由紀子突然有些臉紅。蕭布衣有些莫名其妙。他也知道個百濟王子。當初虯髯客大鬧揚州、為混淆王世充的視線。還給了百濟王子一拳。他沒有想到。竟然還能和這人扯上關係。
「紀子小姐。請說下去。」
蕭布衣發話。真由信雄馬上住口。真由紀子紅暈消去。低聲道:「西梁王。好像令尊就去了百濟國。」
「你是從何的知?」蕭布衣不解道。他現在發現和這女人說話彆扭無比。吞吞吐吐的。毫不爽快。好在他也不少和女子打交道。更是有求於人。是以極為耐心。
真由紀子道:「我是從百濟王子口中的知。」
不等再說什麼。真由信雄霍然站起。怒聲道:「紀子。你為何去找他?」他表情憤怒。好像對這個妹妹極為不滿。真由紀子駭了一跳。說不出話來。蕭布衣向一旁的孫少方使了個眼色。孫少方會意。沉聲道:「真由信雄。這是王府。現在是西梁王在問話。他不喜別人在問話的時候打擾他。從現在開始。你若是再打斷紀子小姐說的話。我就會讓人把你的嘴縫上。」
真由信雄一愣。見到孫少方嚴厲的表情。打了個寒顫。他知道西梁王的權利。這些話絕非虛言恫嚇。雖是不滿。卻真的再也不說一句話。
蕭布衣微笑道:「紀子小姐。你現在可以說下去了。」
真由紀子反倒有些歉然。望著大哥。想要說什麼。扭過頭來。神色黯然。蕭布衣暗自皺眉。知道百濟、新羅、遼東、大和數國因為比較接近。素來關係錯綜複雜。明爭暗鬥。
他聽說扶余璋這人極有野心。可以說是僅次高麗王的一個人物。但是他不用太關心。因為怎麼對付這些人。還要一統天下之後。他並非好戰。可計劃中要擊突厥。只因為突厥和李唐已經沆瀣一氣。李淵可以向突厥奉表稱臣。他卻做不到。李靖、李密、徐世績也做不到。因為他們都是高傲的人。可他若是不稱臣。突厥肯定會聯合李淵對付他們。看起來和突厥作戰。不可避免。至於遼東諸的。楊廣徵伐後。元氣大傷。死傷無數。可以說十年內。不能對中原造成威脅。是以他對這些人的內鬥。並沒有太多的興趣。
真由紀子輕聲道:「其實並非我找百濟王子。而是他來找我……百濟和大和國素來關係不錯。百濟王子也不算太壞……」看了蕭布衣一眼。真由紀子又道:「他找我說。他要回國去。」
蕭布衣耐性極好。心中歎氣。孫少方看到蕭布衣的表情。忍不住道:「紀子小姐。西梁王想聽的是……蕭先生的事情。」
真由紀子道:「蕭先生的下落和百濟王子有關。」
孫少方馬上閉嘴。認真傾聽。真由紀子續道:「遼東、百濟、新羅三國接壤。可一直並不和睦。恩怨由來已久。當初隋主征伐遼東的時候。百濟王扶余璋曾經請求並肩作戰。可後來隋主無功而返。而遼東亦是損失慘重。一時間無法計較和百濟的恩怨。百濟王扶余璋知道建武。也就是高麗王睚眥必報。是以一直憂心忡忡。只想先發制人。」
蕭布衣點點頭。「百濟王子到東都做什麼。難道想請本王出兵去打遼東嗎?」
真由紀子詫異的抬起頭。欽佩道:「他真的有這個念頭。可是他見不到你。」
蕭布衣已經明白過來。現在並非誰都可以見到蕭布衣。他事務繁忙。很多事情都是由手下來處理。盧楚、魏征、徐世績、馬周等人。無論誰來處理這件事情。都沒有必要通稟蕭布衣。因為東都這時候根本不可能出兵。既然如此。他們肯定不必把這件事情報上來。
「百濟王子後來怎麼樣了?」蕭布衣問。
「他一直徘徊在東都。然後就遇上了我們。」真由紀子道:「他當時想請我們出兵相助。共擊遼東。可卻被我大哥一口拒絕。因為我們國內也有極大的危機。」真由信雄滿臉的憤怒。可還是不敢多言。真由紀子又道:「百濟王子和我認識。是以在東都的時候。倒和我見過幾次。可最後一次他來找我。卻是興致勃勃。說馬上就要回國。我當時很是詫異。問他為何不再等候西梁王。他卻說道。不必等候西梁王了。因為他的國度。來了個很有本事的人。可以幫他們打敗高麗
蕭布衣愣住。幾乎難以置信。他從未想到過只憑一個人就能擊敗高麗王。
想楊廣動用了諾大的兵力。三征高麗不成。勞民傷財。百濟王子竟然說那個人可以打敗高麗
真由紀子看出蕭布衣的不信。苦笑道:「這的確有點匪夷所思。我當時也不信。可百濟王子言辭確鑿。態度極為慎重。讓人不能不信。我當時有了好奇之心。就問那個人是誰。百濟王子開始不肯說。但是我……」說到這裡。真由紀子又有些臉紅。蕭布衣不想理會他們的瓜葛。徑直問道:「後來他想必還是說了?」
真由紀子垂頭良久。這才抬頭道:「後來他還是說了。他說百濟國最有名的十三武士聯手。也是打不過那人的一隻手。」
「一隻手?」蕭布衣詫異問。「他是斷臂了嗎?」
真由紀子搖頭。「百濟王子說。那人用腰帶縛住一隻手。然後憑借另外一隻手。就打敗了百濟國不可一世的十三武士。」
「那十三武士想必都是泥捏的。」孫少方笑道。
真由紀子搖頭道:「我聽說百濟國有了這十三武士。勇猛無敵。才讓新羅、遼東兩國不敢輕易來犯。」
蕭布衣問道:「那人是誰?」
真由紀子道:「我聽百濟王子的僕人形容。那人正是這畫中人的樣子。也就極有可能是令尊。」
孫少方啞然。蕭布衣只是笑笑。「原來如此。百濟王子如今在哪裡呢?」
真由紀子回道:「按照日期來算。應該已經回國。」
蕭布衣沉默下來。良久不語。眾人不知道他的心意。不敢言語。蕭大鵬和蕭布衣的關係。就算這些外人並不算知情。都覺的很是怪異。
「夜深了。多謝你們。」蕭布衣擺擺手道:「回去休息吧。少方。明日謝他們百兩黃金。以厚禮相待。」
孫少方應令。才要帶四人離開。慧隱卻站起來。「西梁王宅心仁厚。我等早是知聞。但我們可以不要賞賜嗎?」
蕭布衣微愕。「那你們要什麼?如果是什麼太子重臣的事情。很抱歉。我沒有興趣參與。」
他不想捲入大和國的紛爭。實在是因為眼下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慧隱有了失望之意。廣齊卻道:「那我們可以請貴國高僧入大和國講解佛法嗎?」
慧隱臉現喜意。又露出非常期待的樣子。可見對中原的佛法極為的仰慕。
蕭布衣雙眉一揚。「要請哪個?」
廣齊說了幾個名字。卻都是東都佛寺的高僧。原來楊堅信佛。楊廣也主張佛道並重。東都城只是佛寺就有十數座。蕭布衣掌管東都後。對這些寺廟以前禮待之。聽廣齊說完名字。讓孫少方記下。「若是這些高僧並不反對。我沒有意見。至於上大和國**的費用……」
「可由我國支付。」廣齊急聲道。
蕭布衣本來想主動支付。畢竟這種弘揚佛法的事情。是歷代明君所為。聽廣齊主動攬下來。倒是微愕。不過也沒有多想。只說道:「你們要負責他們的安全。不然我會找你們麻煩。」
慧隱、廣齊連連點頭。喜不自勝。蕭布衣卻已站起來。走出了客廳。幾人都是望著他的背景。心中很是古怪。
到底蕭大鵬和蕭布衣有什麼問題呢?他們並不明白。
慧隱等人並不知道。蕭布衣其實也想不明白。雖然知道的多了。可對於這個父親。蕭布衣只有更加糊塗。雪已停。夜更靜。蕭布衣眉間心上。都是滿滿的疑惑。無可排遣。只見到遠方孤燈明滅。嘴角突然浮出絲微笑。
向著孤燈走過去。推開房門。有溫香軟玉在懷。幽香暗傳。袁巧兮那一刻去了羞澀。熱情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