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宅 正文 第一三三章 我喜歡就好(以後每天6000字)
    第一三三章我喜歡就好(以後每天6000字)

    一連十幾天,夢心都是在無聲中度過,而羽揚也破天荒地沒有再出門,白天除了在房裡看公文,或是去老太太那裡陪老人家聊聊天,偶爾也去看看青宇,幾乎就不幹別的事兒,而到了晚上,則大多留在東廂房過宿,當然有時也會去李冬巧和冷清月房裡坐坐。

    因為大少爺在家這個令人振奮的消息,整個南宮府的後院都似乎立時熱鬧了起來,平日裡整天待在房裡不出門的妾室們,如今一個個好似打了雞血一般,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後院之中穿梭笑鬧。

    而她們雖則大吵是不曾再發生,但小吵卻是三天一回,五天一次。住著大少爺的東廂房則更是門庭若市,暗潮湧動,熱鬧非凡。

    這幾日,夢心已經能夠開口說話,但嗓子卻還是生疼。她實在不願幹這等吃力不討好的事兒,在人前時,索性也不開口,倒一門心思做起針線活來。之前過年那陣子大少爺就說了好多次,一來是要帕子,二來是要官靴。

    其實這都是夢心自個兒給惹出來的事兒,雖說當時是答應了,但不過說說而已,後來羽揚並沒有再提,她自然也就沒放在心上。夢心覺得,她實在是幹不出來那種以物傳情的戲碼,當初除夕夜好不容易掙扎著送了一個荷包給他,已經幾乎要了她的小命。

    但這一回,羽揚在生死關頭救了她一命,她雖然說不出口,但心中卻是萬分感激的。反正這段時間家裡也不用她操心,倒是閒了下來。

    這日,趁著羽揚在外間處理公事,她便窩在裡屋拿了針線納鞋底,做鞋面兒。自打進了南宮府四年,她除了偶爾描些花樣繡帕子,已經很少動針線了。從前在家時她雖然也做過鞋,但許久不動,早生疏了。

    因此扯巴扯巴了半天,廢掉了前面四五雙,她才好歹是做出了一雙成品,雖然在她看來,針腳也不夠細密,模樣也不夠好看,就連鞋面和鞋底交接之處也有些歪歪扭扭,但跟軟榻上那些徹底廢掉的殘次品比起來,已經算是不錯了。

    無聲的歎息,她閉著眼仰起頭,敲了敲發疼的脖子,這才睜開眼。難怪覺得眼花,原來不知不覺天色都暗了。

    正想著,卻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我道這麼長時間你一個人悶在裡頭,還以為你是睡著了呢怎麼,今兒你怎麼有這等閒工夫做起這個來了?」

    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起,羽揚已經不再用從前那樣怪聲怪氣的聲音叫她「大少奶奶」,而是很正常的直接喚「你」,就連說話的語氣也更像是早已熟悉對方的老夫老妻,平白便讓她多了一股安生。

    老夫老妻……夢心突然沒來由的臉上一紅,抬頭看他時,卻見羽揚一身藏青色長袍,長身玉立,斜靠在門邊兒,頭髮披散開來,沒有束冠。此刻他的眼睛異常黑亮,正嘴角掛笑的上下打量她,當他的目光落到夢心手中的東西上時,他的笑容更深。

    在這樣灼人的注目之下,夢心不知道為什麼,心中一慌,竟是本能地一下將手中捏著的那雙鞋背到了身後:「我,我沒有,我不是……你,你不是在外頭處理公務的嗎?怎,怎麼突然進來了,嚇了我一跳……」

    她的聲音有些微啞,雖然已經好得差不多,但聲帶的修復尚未完全。因為有輕微的刺痛,她不由微皺了眉。

    羽揚卻低沉著聲音輕笑,眼神慢慢向下,立時看到她身邊還丟著一些鞋,不過那些和她方才手裡的一比,可就更加慘不忍睹了。他的唇越發上勾,幾步走到跟前,隨手便撿起一隻來,往自個兒腳上比了比:「大小正好,這……是給我的?」

    「不,不是」夢心突然尖叫起來,一下從他手上搶回那只歪歪扭扭,連線頭都掉在外面撒了一片,甚至還有兩針未曾縫好,此刻徹底掉了下來的「鞋」,拚命搖頭,「這,這些是沒用的,我正想著一會兒拿去丟掉……那,那個,你……」

    「我又怎麼了?」羽揚心情極好,也懶得管她又開始結結巴巴,甚至還有膽子從他手上搶東西的行徑,只笑著看她的臉越來越紅,「你不會是想把這四雙都丟掉吧?那那一雙呢?」

    他歪著頭,夠著用下巴指指被她塞到自個兒背後的那一雙成品,卻見夢心似乎整個人都要被燒起來了。他含笑立著,但夢心卻半天才哆哆嗦嗦說出了一句,讓他立時將笑容全部凍結的話:「這,這一雙也,也要扔掉……」

    「轟」一下,一股無名的怒火驀地從胸腔爆炸開來,讓他差點暴怒到直接上前揪住她,若不是知道她的嗓子已經受了傷,他真想去掐她的脖子。

    黑著一張臉,什麼溫柔笑容,什麼含情脈脈瞬間消失了個無影無蹤,就連週身的溫度都似乎倏地降了下來,羽揚停了半天,才突然深吸一口氣,陰測測地冷笑道:「是嗎?也扔掉?大少奶奶可真有雅興,就這麼浪費咱們家的布料玩兒。我還當,這是做給我的呢」

    他冷哼了一聲:「看來,又是我自作多情了」說罷,轉身就走,根本不想再見到她。

    羽揚都快被氣死了

    這頓時間下來,他能夠看到她一點點在改變。因大皇子蓄謀拉攏朝臣,皇上明面上將他派去揚州府,實則讓他留在京城暗中查探。沒想到竟讓他在天橋看到了她她一身婦人打扮,不過身上的飾物卻都沒帶,想來也知道外頭人多,怕弄丟了。

    但即便如此,她手上那個玉鐲卻還帶著,那個是她與他大婚那日他送她的,她一直都沒拿下來過。而她真的出門,可見上回自個兒說得話還有用,她總算是肯出來逛逛了。

    當時他心中還頗覺得高興,但沒過多一會兒,那高興就消失不見了。因為這個在家中什麼都講究規矩的大少奶奶,竟然跟一個男人搭話,然後上了酒樓心中有個聲音讓他不要這般小氣,看樣子也知道他們是認識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快氣瘋了。

    明明心中不想跟,但雙腿就是不受控制一般跟了上去,然後,他居然非常可笑的幹起了偷聽的勾當。

    沒多一會兒,他就弄明白了。原來這個男人不是什麼別人,而是夢心七妹的丈夫,那這樣說來,他們還算是親戚了。可又聽了一會兒,他的怒氣就再也憋不住。該死的親戚,滾蛋的親戚,他竟然對夢心,對夢心……

    就在那一刻,他險些忍不住直接破門而入,但夢心卻突然嚇得往門邊直衝,把他嚇了一跳,連忙往旁邊掩身退了出去。沒想到等了好一會兒,裡頭都沒動靜了,再聽時,便突然聽到晚晴變了聲的呼救,在叫他

    他真沒料到他不過才離開了一會兒,夢心竟然差點被人給掐死他救下她,將她帶回來,甚至把皇上交代他切不可自曝行蹤的命令忘了個一乾二淨。

    每天,他都待在屋子裡頭,處理公事,實則更是在陪她。她不能說話,但他還是能夠感受到她的恐懼。經歷過生死,她不可能不怕。而這些天,他也漸漸發現她正在一點一點軟化,對他。

    但現在,此刻,就在他興高采烈的以為她的心裡頭真的有他時,她卻告訴他,這些做的鞋,全部都要扔掉。是扔掉的,她寧可扔掉,也不願給他虧他自作多情,還以為她偶爾流露出的羞怯真的是因為他

    他該死的根本就不該來問,不該來自討沒趣

    羽揚怒氣沖沖,一腳將面前的屏風踹翻,橫衝直撞就往外頭走去。銀雀正熬了兩碗藥進來,想著讓夢心先喝了,結果一下撞到了怒氣沖沖的大少爺。她有些奇怪的問道:「大少爺怎麼了,這麼晚了,您這是去哪兒啊?」

    羽揚根本不理她,伸手就是一揮,一下將那還擺著藥碗的托盤整個兒打飛了出去,還冒著白煙的湯藥仿若天女散花一般,澆了銀雀一頭一臉。幸好這些藥都是一端來就給夢心喝的,因此已經扇成了溫熱的,否則只怕能直接將她燙得毀容。

    銀雀這才發覺主子爺的怒氣,哪裡還敢開口,也不敢辯駁,更不敢去擦自個兒的臉,跟著便「咚」一聲跪在地上。那兩隻碗則是跟著托盤狠狠砸在離夢心不遠處的地磚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辟里啪啦的聲音,讓夢心的心似是也在同一時間停止了跳動。她已經許久沒見到這樣的大少爺了。這麼多天下來,他的心情一直很平穩,對她也是極溫和的。可此刻,她不過才回了他一句話,他竟然又突然發起這麼大的火來。

    夢心呆在原處,愣愣地發傻,腦子裡頭一時鬧成了一片亂麻。她根本不明白他為什麼好好的又突然生氣,可是,在忽然想到他原本滿臉的笑容之後,她驀地似是開了竅。

    抱著手上的那雙鞋,夢心也沒空去管跪在地上的銀雀,扯著裙子就往外頭追去:「大少爺,爺,羽揚等,等一下我這個真的是……啊」沙啞的辯解變成了變調的尖叫,接著就是一聲動人心魄的悶響:「彭」

    原本滿心怒火的羽揚,倒真沒想到她會追出來,更別說,她喊著喊著,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叫起了他的名字。若是以前,打死她她都不會肯,就更別說追人了。以往的夢心,最在乎的不過是姿態,最重視的不過是尊嚴。

    羽揚忽的回頭,結果就看到夢心臉蛋兒朝下,整個兒趴在地上,一張臉都皺到了一處。她的嗓子本就沒有好,拼著喊了這麼幾聲,早又啞了。此刻雖然疼得眼眶都紅了,但卻哼哼不出聲音。

    「你……」羽揚語塞。夢心卻啞著嗓子急道:「我真的是給你的,只是,只是這個做的不好……」她的嗓子幾乎已經啞的快要叫人聽不見,偏偏還急匆匆地想要喊出口,鼻子眼睛都皺到了一塊兒,趴在地上直哼哼,那模樣特別好笑。

    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羽揚的心卻好似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了一下,突然有些笑不出來。

    他沒吭聲,也沒動。可夢心卻有些急了:「真的,羽揚,我做了一個下午,但是我入府四年,好久都沒做個這個,所以,所以突然做起來,才會弄得這麼難看。我答應過你的,這個真的是……」

    她急著還想說,一旁院子裡頭的眾人早看呆了。大少爺怒氣沖沖往外走,這不稀奇,稀奇的是大少奶奶居然跟在後頭追,而且追到一下踩到自個兒的裙擺,摔了個狗吃屎,卻還不趕緊起來,卻急著跟大少爺說話。

    她們跟著大少奶奶四年,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景,真個是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不成?每回大少爺和大少奶奶賭氣,哪次不是爺氣得直跳,主子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的?這,難不成主子這回被人傷了,結果真給傷得開竅了?

    幾個站在遠處的婆子已經忍不住竊笑起來,而一眾丫鬟則是目瞪口呆,半天才臉色怪異地上前,想要先扶主子起來。

    突然回過神來,羽揚掃視眾人,忽的動作極快的一把將夢心抱起,直接如風一般躥進了屋門:「行了,你出去,把門關上沒我命令,誰都不許進來,聽到沒有」不僅銀雀聽到了,整個東廂房的人都聽到了。

    銀雀傻愣愣地應了一聲,還想著先去把地上的碎片給收拾了,大少爺卻好似趕鴨子一般,直接將她趕了出去。她就這麼滿腦袋濕淋淋的全是藥,身上衣服都變成了褐色的,直挺挺一步一步出了房門。

    夢心被羽揚抱著,眼看他一下將門關上,過了好一會兒,她還聽到外頭幾個丫鬟嘀嘀咕咕地聲音:「怎麼回事?你,你不是進去送藥的嗎?怎麼頭上全是?呀,好苦的味兒,你發什麼呆呢?好好的,主子和大少爺這是怎麼了啊?」

    銀雀木登登,拉得直直的聲音傳來:「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我只知道我端藥進去,就被大少爺打翻了一身,然後主子追出去,然後……你們都知道了……」

    外頭的人顯然還不滿意,聲音漸漸遠去,不過絲毫沒有放過銀雀的意思。嘰嘰喳喳嘰嘰喳喳,好似麻雀一般的聲音七嘴八舌。夢心臉漲得通紅,這一下真個完蛋了,整個東廂房的人只怕都要懷疑她是腦子壞了。

    外頭的聲音漸漸遠去,屋裡便顯得特別安靜起來。夢心方才一瞬間衝動的爆發,此刻早把那勇氣全用盡了,微微定下心神之後,所有的膽量都跟著消失了個一乾二淨,她張了張嘴,卻沒話說了。

    羽揚抱著她一直走到床邊,又將她放倒在床上,站在邊兒上,居高臨下地朝她猛看。直至看的她渾身上下都好似被燒著了似的,他才忽的開口:「你方才要說什麼?現在怎麼啞巴了?剛剛叫的恨不能整個院子都聽到,如今就我們倆個,怎麼不吭聲了?」

    「我……」夢心急得一咬牙,想想,到底不想讓方纔的誤會加深,「這個,真的是做給你的,只是,只是這畢竟是官靴,若就像現在這副樣子真個叫你穿上,你的同僚也要笑話的。我覺得不好,所以我想要重新……」

    「我覺得很好。」夢心話沒說完,被羽揚一下打斷,「你既是做給我的,就該聽我的意見,我喜歡的很,你就不能丟掉。現在,我這個給我。」

    他說著,便一本正經朝她伸出手來。夢心懷裡還牢牢抱著那雙鞋,她低頭細看,到底覺得不好,不由便又有些猶豫:「可,可是我可以重新……」

    「不給?那好,我走,你也不用來追。」羽揚再次開口,扭了頭便要出門。

    「等,等一下」夢心扁了嘴,立時變成了無膽匪類,這回連反駁都不敢了,連忙將手中的東西推了出去。給就給吧,總比他又生氣要好。夢心窩在床上,感覺到他將東西接了過去,然後也不吭聲,似乎正在研究這雙鞋的做工究竟如何。

    夢心都懊悔得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才好。真個要做給他,怎麼也該先找個時間偷偷練它十幾回,然後再慢慢挑一個最好的出來啊。他手上拿著的這一個,簡直叫她渾身都好像被千百個螞蟻爬過一般那樣難受。

    她自個兒也知道那雙鞋問題多多,這若是送給爹或哥哥,他們保準狠狠地嘲笑她,然後不用她動手,他們自個兒也會替她丟掉。但大少爺卻不知為什麼,就是不肯丟。

    好了好久,好久,也許並沒有太久,只是夢心覺得等待的過程實在痛苦。羽揚才將那雙鞋緩緩放到了地上。夢心根本不敢抬頭,他終於也要嘲笑她了嗎?她早就說了,他不會滿意的,倒不如她自個兒先丟掉的比較好。

    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些想哭,眼中一下便蓄滿了淚水。明明早就料到的,為什麼她竟然這麼難過?不就是辛勞了一下午的成果被人笑話嗎?從前在家裡,幾天的成果也有可能被人笑話,為什麼那個人是他,她就這麼……

    夢心低下頭去,看著他微微蹲下身,似乎就在腳邊兒上量了一下,突然抬起頭來問道:「真奇怪,你怎麼知道我的腳多大?竟然做的和我腳上這一雙一點兒不差?」

    咦?夢心奇怪地抬起頭,淚水還沒流出來,兩個眼睛水汪汪的。沒聽到回答,羽揚也沒理她,只彎腰提起鞋,自個兒坐到床邊:「你還窩在這兒?起來替我換了,試試看能不能穿。」

    夢心傻了:「你,你真要穿?」不嫌丟臉?連她自己做的人看著都覺得實在看不下去,這樣的鞋子真個穿到外頭,若再知道是她做的,少不得整個朝廷上的人都要笑瘋了堂堂南宮府大少奶奶,傳聞中賢惠能幹的大少奶奶,竟然一雙鞋做的好似狗啃過一般。

    而大少爺,居然還穿的津津有味,不說別的,就憑這,南宮府立時就能成為整個京城茶前飯後閒話的中心

    夢心不想自個兒被人議論,撐著腦袋停了一陣,她還是決定要勸兩句:「羽揚,這雙鞋實在是不成的,我真的許久未動,如今雖說好不容易弄出樣子來了,但這真要穿出去,只怕走不了幾步就散了,而且這個真的不好看,我還是重新……唔唔……」

    不停口的勸說全部化成了嗚咽,不知什麼時候,羽揚已經將手中的鞋又放回了地上,一下低頭,以唇封住了她的口。

    夢心眼睛瞪地仿若銅鈴一般大小,嘴巴甚至沒來得及閉上,他的舌已經帶著特有的濕潤與清新,一下滑進她的口中。夢心悶哼了一聲,羽揚卻湊得更近,右手扶著她,左手已經不知何時從她的腰間滑進了她的衣衫裡頭,罩住她的胸前。

    「把眼睛閉上」羽揚突然停下,「看來,你還是不要說話的好,你瞧瞧你方才一下講了多少句?恩?」不等她的回答,他一點一點輕啄她的臉,而後又攫取了她的唇。大手則不由自主地輕輕揉捏起來。

    「等,等一下……鞋……」她還斷斷續續想開口,結果卻把話全都送進了他的嘴裡。羽揚悶笑,聲音低低沉沉的好像壓在胸口裡頭。他索性將她整個兒抱著坐在他的腿上,自身後環住她,當然握住她胸前渾圓的手,自是自始自終沒有放開。

    夢心被他扯吧的發暈,而胸前的敏感被他掌握,讓她又有些迷迷糊糊的,她不安的扭動著身子,正想要好好提醒大少爺,現下應該是在研究鞋的問題,但下一刻,她卻整個兒愣住了,因為……就在她的身後,一個硬硬的東西緩慢的,但卻毫不質疑的,頂上她的臀。

    「大大大,大少爺……」她又開始結巴了。

    而羽揚則是苦著臉,一臉無辜:「是你,誰讓你亂動……我也不想的。」眼見的夢心鬆了口氣,他立時轉折,「但是,它想了……所以……」

    這個月每天6000字。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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