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宅 正文 第一三零章 解決……「問題」
    第一三零章解決……「問題」(含推薦加更求訂閱)

    不過這個威脅,身下的人兒顯然沒聽見,因為等羽揚威脅完了再看時,發現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她竟然已經……睡著了……

    他是該哭笑不得,還是該自豪自己的男性雄風?好吧,既然她都睡了,他也睡一睡好了。因此,羽揚身子微一用力,「吧嗒」一下翻身躺到她身邊,閉眼,沒一會兒便也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夢心是被外頭說話的聲音給吵醒的。

    「銀雀姑娘,今兒怎麼是你在這兒?啊喲我這不是聽說大少奶奶受了傷,所以才特意來瞧瞧嘛聽說……晚晴也受了重傷,不要緊吧?你沒去照顧照顧她嗎?哎,你說這好好的,怎麼大少奶奶一出門,就遇上這種事兒呢」是李冬巧的聲音。

    夢心激了一下,忙伸手去推旁邊的人。一下,兩下,三下……羽揚微皺了眉,嘴裡不清不楚的咕噥了一句,而後一個翻身,面對他,右手則是無意識地抬起,一把將他擁進懷裡,甚至歪在腦袋在她脖子上蹭了蹭,不動了。

    「巧主子好,這麼晚了,還難為您跑這一趟。您也知道,晚晴受了傷,所以冬雪去照顧她了,只好讓我在這兒守著。哎,巧主子……」聲音突然拔高,「您等等,方才大少爺吩咐過,沒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隨便進去,巧主子,您別為難奴才……好麼?」

    銀雀的聲音怯怯的,但該說的話可一句都沒落。

    夢心一聽就明白了,原本除了冬雪和晚晴,這屋子裡頭的上等丫鬟也就剩下金雀和銀雀兩個。不過自打年前那會兒大少爺吼了金雀幾句之後,她意志消沉,平日裡端個茶能絆到門框摔個狗吃屎,要不就是煮個茶煮得差點燒掉整個廚房。

    冬雪知道之後,便吩咐她少做事,她也沒感覺,只是渾渾噩噩,天天守在自個兒屋裡,當然有時也會守在門口看大少爺回來沒有,總之她的魂兒都好似飛沒了一般。

    現下她受了傷,晚晴也受了傷,冬雪被調去照顧人,自然猜到這時候會有人來探視,金雀自然是靠不住的,因此索性讓銀雀在這兒看著了。也許……這也是羽揚的意思,否則她自個兒可不會敢把大少爺拿出來說項。

    「銀雀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瞧瞧,大少奶奶受了傷,這不,我還特意帶了藥來,那種治內傷的藥我是沒有,不過這種治外傷的藥可是很有用的大少爺在不在裡面?你放我進去,我自個兒跟他說」李冬巧的聲音很響,明顯不高興。

    而且夢心甚至有種感覺,她好像是故意把聲音提高,就是為了吸引裡頭的人注意。

    不過……伸手推推羽揚,一推,沒反應,再推,還是沒反應。夢心無奈,張了張嘴,可卻發現自己除了沙啞的氣音之外,她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用加了點力,抓著他的手臂一陣猛搖。

    這一回,羽揚總算迷迷糊糊張開了眼,過了好半天才有些回過神來,見她盯著他看,他眼睛瞇了一會兒,突地恍然大悟一般開口:「怎麼?還想要我的懲罰?那好,那我就……」

    夢心險些尖叫——可惜她發不出聲音,只能聽到小老鼠一般「吱吱」的聲響,拚命搖頭,使勁搖頭,她手忙腳亂地推開他,可她越推,羽揚卻越來勁兒,眼看著他整個人就要再次趴到她的身上,外頭說話的聲音救了她一命。

    「呀巧主子,您,您真的不能進去……大少爺說了,誰要是這時候進去了,他會要了奴婢的命的,奴婢也是沒辦法,您若是真個送藥來,不如先交給奴婢好不好?奴婢回頭定會替您送進去的,巧主子,巧主子……」銀雀的嗓門已經越來越大,顯然情況已經很危急了。

    夢心耳聽得那聲音越來越近,嚇得抓住羽揚的手臂就是一通亂晃,眼睛不斷示意他趕緊出聲制止,否則那女人一進門萬一看到他們兩個身上光溜溜地躺在床上,不氣翻了才怪她嗓子還沒好,可沒法子說出一大堆的規矩教訓人的。

    「你給我滾開你是什麼東西?給你點顏色你還開染坊了?一個奴才,也敢對我動手動腳的,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連冬雪和晚晴看見我都要客客氣氣的,你的膽子倒不小,你們東廂房的人,就都是這麼不懂規矩的不成?給我滾」

    聽李冬巧說話的聲音就聽得出來,外頭好像兩個人已經動上手了。估計一個想要搶著進門,一個則是拉著不肯讓進,他們若是再不出言阻止,只怕她們能一直打著進屋來。

    夢心大急,撐著就要起身,但她此刻光溜溜的,雖然睡覺之前被羽揚扔到老遠的被子,不知何時早已又蓋回了他們身上,但衣服卻不在身邊,這可怎麼辦?還有,她是病人,睡著到也罷了,大少爺也睡著,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她腦袋亂轉,急著把大半個身子都露到了外面,探出頭去瞧她的衣服究竟被扔到哪裡去了,……什麼都還沒看清,一雙有力的手臂突然從她背後繞了過來,一手一邊,剛好握住她胸前的渾圓,然後猛地往後一拉

    啊啊啊啊啊夢心無聲的尖叫,接著「咚」一聲,她又跌回了床上:「急什麼?等她們真個進來了再說……至於我們,似乎還有很多賬沒算清,譬如說那個賈仁怎麼會叫你夢兒,而你,以前又怎麼會叫他賈大哥……」

    她是南宮羽揚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七妹亦是賈仁八抬大轎抬回家的正室,但因為兩對新人是一前一後,剛好相隔一天時間新婚,所以剛好錯開了所有見面的時間。以至於新婚時沒能見著,回娘家的時候依舊沒見著。

    這就是羽揚和賈仁並不相識的原因了。

    夢心張口,又閉上,反正現在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就算想解釋,也是好多天之後的事情了。不過現下最重要的不是解釋,而是要讓他趕緊起床吧她急得混亂掙扎,好不容易掙著起了身,一把講過被子將自個兒包的嚴嚴實實,而後就要拉著羽揚起來。

    結果不看還好,一看,她愣住了……

    你你你……嘴型擺出說話的模樣,夢心的眼睛差點掉出來,他光溜溜的,這也就罷了,可是連那裡都這樣耀武揚威,怎,怎麼會這樣她真個要哭,手忙腳亂又趕緊把自個兒身上的被子扯出一點來,蓋住他的重要部位。

    臉成了苦瓜,夢心指手畫腳,外頭的聲音卻越來越近,聽上去已經到了門口:「巧主子,巧主子您不能進去大少爺發起火來,可是嚇死人的主子不知道,您跟著大少爺也有些年,應該知道的不是嗎?求您了,別進……」

    「啪」銀雀的聲音被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打斷,接著便傳來李冬巧怒氣衝天的聲音:「怎麼著,你還教訓起我來了?給我讓開你要是攔著我,我就先要了你的命別忘了你是什麼身份,大少爺發火可怕又如何,他從來不對我發火,我有什麼好怕的?給我滾」

    「巧主子……巧主子……」外頭一陣辟里啪啦的聲響,接著又是咚咚咚的悶聲,接著便傳來衣服被撕破的聲音,竟然打起了

    夢心急得眼淚都下來了,可羽揚卻還是一副要死不死地模樣躺在床上,動都不動一下,甚至閉了眼又要睡夢心伸手去搖他,他連理都不理。好吧,他既然不起來,那她自個兒起來好了。可是才剛一動,他又是一拉他連她都不肯起

    一時間,外頭熱鬧非凡,裡頭著急攻心。正鬧著,突然一個聲音由遠及近從外面傳來:「哎喲,怎麼著,這麼熱鬧呀巧兒姐姐也在,怎麼,這回你也唱大戲了不成?瞧瞧,這頭髮都散了,哎喲,衣服都破了,這出去可不得被人笑話嘛」

    是冷清月。這兩人倒是熱鬧,回回都能湊到一處,也不知是商量好了的,還是因為彼此敵對,所以總是暗自跟著,只想等到關鍵時刻就能給對方致命一擊。

    上回因她和晚晴兩人鬧在一處,結果被李冬巧嘲笑是在唱大戲,兩人本是來找她的,結果吵了一路又吵回去了——當然,這還是後來才聽晚晴告訴她的,因為連冬雪都沒能搞明白究竟。就因為這個,還讓她們好笑了很久。

    結果今兒一來,估計是銀雀和李冬巧也糾纏起來,冷清月終於找到一個機會,怎麼能不反擊?

    外面顯然有一瞬間的冷場,接著便是李冬巧的聲音:「是你?」

    聽上去這兩位相處地可實在不好,原本應是同一條戰線的人,此刻卻有點死對頭的味道:「你來做什麼?怎麼,是不是你也知道大少爺回來了,所以又想著來勾引大少爺?我告訴你,你休想」

    「哼」冷清月冷哼了一聲,顯然根本懶得理她,只又道:「銀雀姑娘,你別理這個瘋女人,黃鶯,把東西拿出來。來,這個呢,是我娘從前替我求的平安符,我聽說大少奶奶難得出門,結果卻受了傷,所以想著把這個給送來了……」

    聲音頓了頓,似乎是在輕笑:「你也知道,這外敷的藥啊內用的藥啊什麼的,自然有御醫都給配了,我也就沒再自作主張自以為是地再拿。咱們自個兒再好的藥,能比得過御醫嗎?你說對吧……巧兒姐姐?」

    嘻嘻笑了兩聲,根本不等李冬巧開口,她又道:「所以我也就只好把這個給送來了。現下大少爺該在裡頭陪大少奶奶吧?那,我也就不打擾了,等過些天你們主子好些了我再來瞧。不過,我聽說……這回大少奶奶是嗓子受了傷?怎麼呢?」

    她似是很疑惑,聲音也壓低了些:「不是說……只是和晚晴出門逛逛的嗎?難道是碰上什麼歹人了?」

    夢心胸口一撞,又激動地想起來,邊再次對著羽揚指手畫腳。但對面的某人根本不理她,閉著眼,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

    她就知道沒有這麼簡單,她們若是真個只是簡單的送藥,怎麼會硬賴著不走?想來是對一向不出門的大少奶奶突然出門,結果一出門就又出事表示出了極大的興致,指不定就是等著看笑話而賈仁的事兒,根本不能讓她們知道,否則若是傳出什麼來……

    女人之間的閒言碎語,最是容易惹出大禍。同樣一件很簡單的事兒,若是傳到第十個人,只怕事情的經過和結果,恐怕早就已經和第一個人完全不同。她可不想因為這個莫名其妙被人猜測。

    也不知道賈仁現在在哪裡,當時大少爺對付完他,又把他怎麼樣了。最好是不要直接把人拉回家若是那樣,只怕這話可就真的要說不清了。到時候旁人若問,姑爺要殺小姨子做什麼?這,這說出理由來,不是荒唐嗎?

    但是此刻,她既不能說話,身子又被大少爺緊緊摟著,她好想哭

    「喂,你怎麼不說話啊?」外頭冷清月的聲音再次傳來,「還有啊,不是說大少爺去江南了嗎?怎麼會突然又出現在京城了?銀雀姑娘,你,你倒是說句話啊」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因為最緊急的事情已經解決,所以銀雀的聲音又恢復了原本的輕柔,「奴婢只知道主子是遇上了壞人,差點被人掐……掐……」剩下的一個「死」字,她半天不曾有膽子說出來。

    冷清月也沒說她,倒是李冬巧在旁忍不住了:「要說就快說,你這結結巴巴地做什麼?不就是掐死嗎然後呢?你倒是快說啊」

    看來她對這件事也有興趣夢心微一凝眸。原本以為只要讓這兩個人自己亂打就成了,但現在看來,因為大少爺是她們的共同目標,所以只要是牽扯到他的人,事,物,她們通通都會感興趣。這,可怎麼辦才好?

    萬一因為這個興趣,反而又被她們探出什麼不該探出來的事兒,那她之前的精心佈置豈不就完全白費了?

    特別是羽揚本該在揚州也突然出現在京城的事兒,連她都不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麼。之前只聽說在為皇上辦事,那這樣說來,去揚州會不會這是掩人耳目的一個幌子,而在京城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夢心實在不能不想,現下,他似乎是因為她暴露了他的行蹤,那麼對於他要辦的事,又會產生多大的影響

    腦袋瓜子裡頭一片叫花子打架,亂得一塌糊塗,夢心突然又有一種莫名的窩心,她扭著身子,又往他身上靠了靠。這一回,羽揚總算睜開眼,但卻沒說話,只是勾起唇角,給了她最燦爛的一笑。

    「奴婢,奴婢……」外頭銀雀的聲音又傳進來了,這回更結巴了,「奴婢瞧見大少奶奶是被大少爺給抱回來的,奴婢也嚇了一跳呢你們不知道,大少奶奶那會兒臉色可蒼白了,感覺呼吸都弱了,大少爺的臉色也很難看,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哇真的?」

    「啊然後呢?」

    這回,冷清月和李冬巧再次擁有的極高的默契。現下她們三個人簡直是在正大光明的討論這件事了,銀雀是覺得無所謂,而冷清月和李冬巧兩個,則是猜測方纔那麼大聲音裡面都沒動靜,恐怕不是睡覺了,就是裡面根本沒人。

    既然如此,反正都不會聽到她們的談話,她們也就沒有必要遮遮掩掩了。

    「然後,然後……然後大少爺就扯著嗓子讓人請太醫,接著就把大少奶奶給放下了,沒過一會兒,幾個小廝又抬著晚晴姐姐進來,晚晴可比主子慘多了,主子看上去只是臉色蒼白了些,晚晴姐姐臉都是腫的,還有啊,她的左胳膊,聽說是脫臼了,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好呢」

    「啊?這麼狠?」

    「呀誰這麼殘忍?」

    又是很有默契的問句,夢心聽到這兩句話之後,卻是同樣的一個「哼」,她都能猜到兩人爭鋒相對的模樣。

    銀雀沒吭聲,也不知是不是在搖頭,過了好一會兒才又道:「奴婢沒敢問,那會兒大少爺的臉色可難看了,晚晴和主子都是暈著的。我本來還想問問管家來著,可管家臉色嚴肅,說要趕著去告訴老太太,我就沒問得了。」

    「哎」

    「哎」

    這回連語氣詞都一樣了,夢心差點直接笑出聲——如果她的嗓子可以發出聲音的話。

    「後來,後來奴婢就不是很知道了,至於大少爺為什麼突然回京了,奴婢哪裡敢問?家裡沒人敢問,那會兒大少爺的眼神……」銀雀的聲音明顯顫抖了一下,「巧主子該知道的,大少爺發火時的眼神,那模樣,簡直好像要把人都殺光了一樣,奴婢膽子小,就……」

    「就……」

    「就……」

    就了半天,話說到這裡,就沒了下文。外頭安靜了一陣,冷清月咳嗽了一聲:「那好吧,你既然什麼都不知道,也就罷了。這個你替你主子收下,等回頭藉著給她。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她本來還說的很正常,結果頓了頓,後頭又加了一句:「就不看某些人表演唱大戲給我瞧了。走了,不送。」聲音漸遠,直至消失。

    而李冬巧則是停了好一會兒,才驀地大叫:「你說你這奴才,你不知道你說了這麼一大堆害的我聽了半天,結果根本一點兒有用的信息都沒有你這不是說了等於沒說嘛還有……該死的冷清月,我什麼時候唱大戲了你以為我是你嗎?哼」

    「可,可是,是你們讓我說的啊……」外頭傳來銀雀小小聲的辯解。李冬巧冷哼了一聲,咬牙切齒:「不看就不看那,這藥給你,全都送給你,你愛幹嘛就幹嘛,扔了都行哼我走了,不用送」

    「啪啪啪」,明顯帶著氣憤的腳步聲遠去,夢心渾身一鬆,幾乎癱軟,終於走了。

    雖然讓她倆變為仇敵還有不足之處,但在這種事情上卻是極好,有了對比,有了爭鬥,自然要爭取自己做的更好。她們已經第二回因為吵架而不直接闖進門了。這若是從前,只怕東廂房有幾扇門,都不夠她們撞壞的。

    外面安靜下來,夢心瞧了瞧天色,已經大黑,裡頭也沒點蠟燭,不過外面的燈火通明,亦照進來,所以她才能看清。走吧,都走吧,她好像又有點累了。

    而羽揚則在這時候好不容易睜開了眼:「怎樣,我讓你不必麻煩不要動吧。你忘了,這兩人既是敵人,自然會寸步不離,她們都會信奉一個真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所以不管到哪裡,她們都會死碰。」

    他的笑聲壓在喉嚨裡:「那麼,李冬巧若來,冷清月自然不會等到她進門,就會幫我們解決,不是嗎?現在……」他拉長了尾音,「她們的問題解決了,我們的問題,是不是也應該解決一下?」

    夢心倏地睜大眼睛,他們又有什麼問題?他們的問題不是已經解決了嗎?好好的,她被折磨得那麼慘,現下雖然能動,但還是渾身都酸脹。

    夢心覺得,若不是因為他非要壓著她亂做,她肯定會比現在好一百倍。她好歹是個傷病患啊,他都沒有同情一下,卻還要撐著這個時候來懲罰她眼見的羽揚的眼眸越來越亮,越來越黑,一股不好的預感驀地出現。

    喂,等,等一下她張著嘴,發不出聲音,而羽揚卻忽的一下,將她抱得整個人都坐起身來,直接坐到了他的小腹上頭。夢心一聲抽氣,天,就在她的臀部後頭,一個滾燙的東西正緊貼的她的皮膚。

    她扭動著身子,要往前頭坐,但羽揚壓著她的腰,讓她根本無法動彈。她東搖西晃,結果一個不穩,「咚」一聲整個兒趴在了他的身上。

    下巴撞到他的胸膛,痛得她整張臉都揪到了一處。真的是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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