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我又不會吃了你
說是要她幫他沐浴,可主導的卻是他。
夢心被他拉著,根本沒走幾步遠的距離,卻愣是讓她感覺好似過了有百八十年那麼久。他赤luo著身子,毫不避諱地走在前頭,渾身的肌肉隨著他的動作,拉伸、繃緊,顯出無限力與美的結合,甚至夢心只要微一抬眼,就能看到他瘦削卻有力的臀
夢心自覺自個兒的臉都快被燒著了,可羽揚卻根本不管那麼多,拉著她行到木桶前,伸手往水裡探了探,長腿一邁,便抬腳跨了進去,緩緩將身子整個兒浸在裡頭,水波蕩漾,喉中發出一聲輕鬆的喟歎。
「恩……溫度正合適,很舒服……」
屋子裡頭一時極為安靜,羽揚閉著眼,看上去更像是睡著了。夢心傻愣愣地站在旁邊,實在不知自己現在究竟是該上前替他擦洗呢,還是該抓緊機會乘機逃開比較好。
天色漸暗,他刀刻般俊朗的容顏,在暮色中莫名多出了幾絲無形的誘惑,緊抿的唇,劃出分明的陰影,身子皆浸在水裡,霧氣上揚,髮絲微濕,揚起朦朧的性感與勾人。他微昂著頭,那水便順著他的頸項匯成一道一道往下流淌,而後劃過他結實的胸膛。
水霧將他整個人籠罩得分外叫人神往,胸前的兩點更是閃出潤澤的光……就好似散發著香味的食物,yin*著人恨不得立時上前去咬一口才好夢心不知自個兒究竟怎麼了,竟忍不住嚥了嚥口水。
「怎麼,看得可還滿意嗎?」正想得入神,突然一聲帶著笑意的問話,將她嚇得渾身一個激靈:「我……」
抬眸,雙目微閉的羽揚,正將背斜斜靠在桶邊兒,他嘴角掛笑,忽的睜開眼微揚了眸朝她看。方才本來是替她上藥的,結果被她掙扎了半日,卻將他勾出一身的火來。偏她一激動,手又亂推,結果一下便直接推到他暴漲的慾望上,差點讓他當場失控瘋狂
若不是僅存的理智還告訴他,她身上不便,實在不能放縱自個兒折騰,他真要不顧一切,當場就要了她。不過——現下也差不了多少,因為他另用了個法子。
勾唇一笑,明明已是四年夫妻,這卻還是她頭一回按他說的做。她身上不便,他自也不好勉強她,然而那股衝動卻是忍也忍不了,讓他不得不想出最最原始的法子,拉著她的手往自己的下腹探去。
當她的手終於緊緊握住他時,他實在忍不住要發出呻吟
嫁入南宮府四年,她從來都沒有真正動手碰過他的慾望,然而今日,她終於點頭首肯,叫他如何不為之蕩漾。更別說他情不自禁地撫摸她時,她身體最原始的反應和顫抖,更讓他徹底瘋狂
雖說不是真正的結合,但也算是能替他稍解痛苦,好吧,其實是真的**——想起她柔荑緊握的溫暖觸覺,羽揚悶咳了一聲,下腹忽又不聽使喚一般升起一股熱浪。
該死的,他是瘋了嗎?為什麼自己每次一想到她,那該死的克制力就好像一點兒都不見了?他是知道她對他的影響力,但是也不至於只是想想就又……
這裡他正忙著自我掙扎,那邊夢心的臉早紅成了猴屁股。
連忙將原本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收回,她囁囁嚅嚅地哼哧了半日,才憋出幾個字兒來:「啊?你,你沒睡著啊?」可怎麼閉著眼都知道她在看他?夢心頓了頓:「我,我還是先出去吧。時候不早了,那,那個……」
「過來。」不是命令,只是吩咐,聲音低沉,帶著一點點性感的沙啞。但夢心剛要邁出去的腳,立時便縮了回去。
她苦著臉轉過身,卻不敢再朝他看,只挪著腳步,往前頭移了兩寸,便又立定不動。羽揚眉毛都沒動一下,甚至再次閉上了眼,口中卻又閒閒地道:「到我身邊來。」
「我……」夢心一噎,她實在是不想去。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剛剛在床上他一臉痛苦讓她幫他,結果卻把她弄得心驚肉跳往常他和她翻雲覆雨,慣來她是什麼都不看的,自然也不就不會刻意去看他雙腿間最叫人臉紅的那一處——其實不是不看,而是不敢。
但方纔,他不僅逼著她看,還要她一直動手握住,叫她實在腦袋發暈,折騰了那麼久,她根本就是連眼睛都花了偏偏只要一想閉眼,他就會出聲命令她睜開,害的她當場恨不得自個兒燃燒起來。
現下他在沐浴,她若真的再去,萬一他一時又想出什麼稀奇古怪的法子來,今兒她真的就不用再去後花園了。到時候老祖宗雖則不會說她什麼,可她更怕她老人家那古里古怪的笑容啊
等了半天沒聽到該有的動靜,羽揚緩緩睜開眼,剛巧看到她一副臉紅到快要自燃的表情,他不由「撲哧」笑出聲來:「我有那麼可怕嗎?我又不會吃了你。我背後夠不著,你幫我好好擦一擦,好不?動作快些,咱們還能趕得上,否則只怕就……老祖宗那裡……」
聽到「我又不會吃了你」,夢心是一臉的不屑一顧,聽到「擦一擦」,更是滿臉的不敢苟同,可是,在聽到「老祖宗那裡」這五個字之後,所有的遲疑立馬消失,夢心立時來了勁兒,幾步就到了他跟前,拿起搭在桶邊的濕布往他身上抹去。
原本亂七八糟的心思也隨之被立時撥正,剛剛萬分的旖旎風光,一下就好似在她的腦海眼中直接消失了一般。此刻的她,只顧著悶頭替他擦背,畢竟這是現下她該做的「正事」。
「你這個……」羽揚失笑,但也知現在不能再跟她亂折騰,否則只怕就真個來不及了。
從剛才到現在,夢心一直被他的命令弄得昏昏沉沉,顛三倒四,她又沒有練過武,因此正廳裡頭發生的事兒,自然也就根本沒聽見。但他耳力卻極好,雖然在那種緊要關頭,他根本不想聽那些有的沒的,可偏偏聲響卻順著風自個兒鑽進他耳朵裡,實在叫他苦不堪言。
要不是有夢心偶爾發出的低吟以及她身體散發的香味,一直在刺激著他的神經,叫他意亂情迷卻又情不自禁,只怕他早忍不住要先衝出去,把那兩個膽敢在他辦事的時候衝進來吵架的女人,直接劈個粉碎再說了
不過有一點他倒是實在有些佩服她,當初不過幾句話一說,結果就把這兩個本來在同一戰線的人,弄成了現在這副勢不兩立的模樣。也難怪這段時日睿親王的臉色一直不好,冷大人的臉色更是難看
他們在京中一直暗地裡支持二皇子,但如今二皇子畢竟名不正言不順,既不是長子,又不是嫡子,只能靠著不斷在朝廷大員家中安插親信來蠱惑籠絡人心。很不幸的,李冬巧和冷清月,剛好就是南宮府裡的兩個。
當然,也許還包括幾個無關緊要的丫鬟,寶兒,玉兒,或者還有清音?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地位的懸殊讓她們即便身在南宮府也得不到任何消息,更何況她們連大門都出不得——而且還有點自作孽不可活。
譬如那個被夢心使計,莫名其妙就被送出了府的玉兒……
其實原本她們在這裡也就得不到什麼消息,主要是他平日也很少在家,況且事實上也根本是沒有消息的。至於偶爾一兩回的得逞,不過是羽揚故意透漏,才讓她們有機可乘。
現下這兩位本是可以合作先拉攏人心,結果倒好,卻只忙著吵架鬧事了。如今大皇子忽然遭到皇上的唾罵,三皇子又一直隱忍不發,睿親王越發起來,一心一意只為二皇子謀算。而這謀算最要拉攏的人,自然就是他了。
人人都知道,只有他,南宮羽揚,在皇上面前還有幾分說話的位置。若是他全力支持某一個,那麼這個人離皇位自然也就不遠。
可惜,他們機關算盡,卻猜不透皇上真正的想法。皇上雖則一直強調,未立太子,是因為他自己還在觀察,唯有確定了最優秀的兒子,他才會下這個旨意,但其實羽揚心裡頭卻是明白的,皇上就是想要看看朝廷眾臣的野心,看看他那些兒子的野心。
甚至,是看看他後宮嬪妃們的野心。高高在上的皇上,根本不會容許有任何人侵襲他的權威。
他要的根本不是最優秀,而是最適合。
大皇子賢名遠播,看似極好,但那些名聲究竟是如何來的,他自己又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外表可變,本質卻根本無法隱藏,所以這一回,他被當眾怒罵。而二皇子暴戾殘忍,出身的卑微讓他更是用盡一切方法籠絡朝臣,因此一直不受待見。只有三皇子……
不管他是沒有野心,抑或只是一種避諱的手段,抑或是對自己的出生極具自信,總之,他都是最聰明的一個。
閉上眼,感覺到身邊的人兒低著頭,悶不吭聲一門心思,幾乎已經把他當成了一個沒氣兒的物件,專心致志的刷洗,羽揚忽又覺得有那麼一絲慶幸起來。幸好,他不是皇室中人。
也幸好,若是從前,必然只有他一個人獨自面對,而如今,他有了她……
最近大家都在搶鹽,太奇怪了——,表盲目啊,害的俺家木有鹽吃,想買一包都買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