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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端著點心,跟在夢心身後,走了大半天了,她還是想不明白,主子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自打剛剛主子說了要去找冷姑娘敘敘舊,她就已經開始醞釀情緒,就等著萬能的大少奶奶能當場揭穿她的陰謀,到時候就直接給那女人致命一擊,搬出祖宗家法,這毒害大少奶奶的罪名,可有得她受的!
她滿腦子都在描繪自己跟著主子後頭即將耀武揚威的畫面,簡直已經開始樂不可支。可是……
這主子也不知怎麼想的,說完那話,居然沒有直接去,反倒讓她偷偷命人重新做了一盤點心來,卻把原本有毒的那一盤收了,還不許旁人洩露出去絲毫。這……這沒了證據,現在就算氣勢洶洶地去了,也沒法子對她問罪啊!那這去了,還能幹什麼?!
她端著個盤子,急都急死了,可自家這主子,卻只管氣定神閒在前頭走路,又不說話,也不明白告訴她一聲兒,馬上究竟該如何做。這,她可沒冬雪那好腦子,這些七繞八彎的道道,她是一件都想不明白!
晚晴只覺得自個兒好似百爪撓心,身上都好似被千萬個蚊子叮過,渾身都癢癢。她又低著頭捧著個盤子走了半晌,到底忍不住了:「啊呀,主子,您倒是說句話啊!咱們這好好的,把點心給換了做什麼?換成了沒毒的,咱們過去還怎麼給那冷姑娘定罪啊?!」
「定罪?」夢心停下了身子,一臉疑惑,「誰說咱們現在是要去給她定罪了?」
「不……不是……不是您說咱們要去找冷姑娘……」晚晴呆了一下,連忙也跟著停了下來,不過話說得有些結巴,主子不是要給她定罪?那去幹什麼?
夢心奇道:「我說咱們去跟那冷姑娘敘敘舊,什麼時候說要給她定罪了?你這丫頭……」她忽而似是想到了什麼,不由好笑地搖著頭便又往前邁步:「你啊,你啊……也難怪你剛剛一直不吭聲,我還想著你什麼時候這麼伶俐起來了,原來卻是根本,根本不通!哈哈!」
她不笑不要緊,一笑,卻把晚晴給笑傻了。
「哈哈」?「哈哈」?!主子居然會這麼不在意形象,笑出聲來?自己有那麼好笑嗎?晚晴嘀咕了一聲,苦著一張臉,只得跟著賠笑也「哈哈」了兩聲,卻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幸而夢心並沒有為難她,反倒是笑著繼續往前走去:「你這性子,只適合快意江湖,藏在深宅內院,卻是委屈你了。不過,你和冬雪,畢竟是一文一武,我在這裡,也需要你們照應。我知道你覺得疑惑,不過有些話,現在卻是說不得的。」
晚晴唯唯諾諾,不知該如何接話。夢心忽而停下身子,深吸了一口氣:「此刻眾人都已經各自分散,那人今日做了這事兒,她自然不敢在人前太過張揚。一會兒,她定是一個人獨處,你好好想想,她既然敢做,自是有足夠的把握能夠逃脫罪名……」
見晚晴微有些瞭然,但眼中的疑慮卻還是極多,夢心這才接著往前邁步,壓低了聲音道:「我若是果真捧了那有毒的點心去,是逼著她吃了,還是逼著她承認呢?」
晚晴這丫頭,只想著快意恩仇,想著用家法來處置了這個女人,速戰速決。卻不知道,有些罪過本身是明的,自然可以明著來,而有些罪過,卻是陰謀。陰謀,沒了證據,家規再嚴,也立不住腳,想要對付這樣的人,只能用別的法子。
耳邊聽到不遠處後花園傳來的笑鬧聲,讓夢心微皺了眉。
今兒剛剛看大少爺的神色,就知道他定然也猜到自己會有動作。他一貫精明如斯,自然能把她的一舉一動看得很清楚,但即便如此,他卻裝作一臉的雲淡風輕,甚至光顧著和老太太說話,竟是有意無意地忽視了她。
那個冷清月一心想要討大少爺的歡心,甚至已經對他產生了迷戀。從剛剛她的話音和動作不難看出,動作和神態也許可以偽裝,但眼中流露出的神色,卻是她這樣的新人,根本不能偽裝成功的。
她聽到大少爺叫她清兒,雖然沒有任何表現,但眼中那欣喜若狂的光芒,和那神態中若有若無的自豪,根本偏不了她。夢心忽然覺得有些冷。
冷清月只怕真是將大少爺當成了自己的夫君來看待,她是這麼想的,可是……那個溫柔看著她的男人,卻不是這麼想的。否則,他就不會一直不吭聲地看著這一切發生,他甚至不會伸手來拉住她白夢心!
「主子,主子……」晚晴的叫聲,將夢心從遙遠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怎麼,你說。」夢心輕點了頭,晚晴才放下心來,四下看了一周,並沒有旁人,但她還是小心翼翼地壓低了聲音,狀似平常般,但嘴唇卻未有大動作,依舊是輕輕地將話語送進了夢心的耳朵。
「主子,冷姑娘要害咱們啊!咱們雖說未必能逼著她承認,但就算是真把那有毒的點心給她吃了又有什麼?她想給您下毒,就算是萬死都難責其咎,她自己自食其果,咱們難不成還要同情她?」
夢心聽罷這話,卻沒再回答,只是越發好笑起來:「說你笨,你還真……不太聰明……」
晚晴立時好似被什麼東西給卡住了喉嚨,小臉都給憋紅了,卻聽夢心又道:「這事兒,你自己想去吧。一會兒你只管端著點心站在我後頭就行,我讓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沒讓你做的,你若是多做了一件,我也不饒你,聽明白了嗎?」
她跟著點頭,再不多問一句。倒不是不敢,主要若是再問,她少不得又要被主子恥笑了。真是,冬雪也是,巧主子那邊既然事兒都辦完了,就該趕過來才對,這樣有她在,就根本輪不到自己動腦子了。她和主子眼神都能把事兒給交流完了,怎麼到了自己跟前,就變得這麼費勁了呢!
夢心沒管身後還在嘀嘀咕咕的丫鬟,一跨腿,便邁進了後花園。冷清月果然如她所料,正一個人靜靜坐在一座大的太湖石之後,愣愣地盯著眼前一朵花,也不知正在想什麼。周圍的眾人多半都在嬉鬧,也沒人注意到她們。
不動聲色,夢心帶著晚晴,緩緩走到了冷清月的跟前,她都沒有抬眼,想來真是想得太入神了:「妹妹,你……在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