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天的喉嚨覺得有些發乾,心中也有了莫名的燥動。
他就快二十歲了,已經是一個成年男子,荷爾蒙的分泌正是最旺盛的時期,就和同齡的男孩子一樣,他一樣的要做與性有關的夢,心裡對女人的身體充滿了好奇與渴望,而在監獄夜晚燥熱得難以入眠之時,他性幻想的對象就是這個女人,但那非常的朦朧而遙遠,可是現在,這個女人離自己是如此的近,美麗的容貌,曼妙的曲線就生生的展現在自己的眼前,他的心真的在「砰砰」直跳,甚至有了一種去親這個女人,撫摸這個女人的衝動,身體的某一處,已經漸漸勃然。
這時,他已經忍不住將手中的衣服放下,手掌卻摸在了周雪曼的臉上,只覺得一片細膩柔滑,此時被火烤著,卻又好生的溫暖。
而此時,他的眼睛又望向了周雪曼的胸前凸起之處,那就像是兩個魔域,在無聲的引誘著他,他真的好想看一看,摸一摸。
思想間正在激烈的衝撞之時,周雪曼忽然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呻吟,似乎已經醒了。
張浩天的手還放在周雪曼的臉上,此時他就像是偷東西被發現一般,趕緊收回了手,然後道:「周雪曼,你醒了,身體好些沒有?」
隨著他的聲音,周雪曼已經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跟著就坐了起來,打量了一下自己在什麼地方,便道:「張浩天,你真的回山洞裡來了,會不會有危險?」
張浩天暗暗吸著氣讓自己的心跳正常起來,然後道:「都快一個小時了,雷金霸與王寶都沒有回來,應該已經走遠了,對了,你還冷不冷?」Wap.16k.Cn
周雪曼此時已經看到了他健壯的赤裸的上身,頓時有些尷尬的側過了頭,但很快就又轉過頭來,望著他胸前那頭渾身是血的狼,微微的皺著眉道:「張浩天,我聽說你在獄中的綽號就叫做『天狼』,就是因為這個紋身嗎,看起來真可怕,你是什麼時候紋上去的,為什麼要紋這種恐怖的圖案。」
獄中除了檢查身體,是絕不允許赤身的,這個血狼紋身,周雪曼自然沒有見過,張浩天便淡淡的一笑道:「這個紋身在我小時候被撿的時候就有,至於是什麼意思,我也不知道。」
周雪曼「哦」了一聲,仔細的看著那頭血狼,也猜不到是什麼意思,然而,當她的眼睛瞥到了張浩天健壯凸結的胸肌上,臉色頓時一紅,便又側過頭去,道:「你這個圖案很奇怪,改天我到省裡的圖書館查查。」
過了一會兒,她又轉過了頭,盡量不去看張浩天的身體,而是凝視著他的臉,輕輕道:「張浩天,謝謝你,你是怎麼知道他們把我抓來的。」
張浩天笑了笑道:「王寶打暈你的時候,被西樓的王強看到了,正巧他碰到了我,就給我說了,於是我就追了出來,還好沒有走錯方向,否則的話,你……」
說到這裡,他望了周雪曼一眼,就沒有繼續講下去了。
周雪曼自然明白要不是張浩天,自己死都不要緊,可怕的是臨死之前那羞辱的不堪設想的場景,想著想著身子就微微的發起抖來。
張浩天看見周雪曼雙手抱膝的踡坐著,似乎又在顫抖,並不知道她是因為後怕,還以為她穿著濕衣仍然很冷,便道:「周雪曼,你把衣服脫下來吧。」
周雪曼一聽,吃了一驚,望著他失聲道:「你……你要做什麼?」
張浩天說這話時沒考慮太多,見到她這樣的神態頓時省悟過來,趕緊道:「喂,周雪曼,你千萬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你身上的濕衣服穿起來很冷,不如脫下來烤一烤,我坐到對面去背著你,絕不會轉過頭來看,你要是相信我的話就脫,不相信我的話就算了。」
周雪曼聞言,的確感到穿著濕衣很冷很不舒服,望了張浩天一眼,又沉默了一陣,才道:「好吧,不過你真的不許回頭。」
張浩天一笑道:「當然,但你也別看到老鼠蜈蚣什麼的尖叫,那我就不敢保證了。」
周雪曼頓時道:「呸,你忘了我是做什麼的,膽子沒那麼小。」
她說了這話,臉上又是一熱,覺得自己說話的口吻就像是小女孩對男孩子說的,而這個張浩天比她小四歲,她一直將之視為自己的學生,一個監獄裡幫助教導的對象,說話時還是要注意些好。
張浩天當然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此時已經站起了身,然後到對面背著她坐下,眼睛卻望著洞口。
周雪曼對這個大男孩其實是信任的,見他背過了身子,就脫下了身上穿的那短袖內衣,趁著有些濕,就用背面乾淨的地方將自己的臉與手臂上的污泥匆匆的擦了擦,然後拿在手中在火上烤了起來,不過胸罩是無論如何都不敢脫的。
正對著張浩天的,她的眼光自然而自然的就落在了這個大男孩的背後,那是一個多麼寬厚結實的背部啊,在火焰中閃耀著古銅色的光芒,如果說男人也有性感,那麼無疑這就是。
周雪曼只看了一眼,心中覺得有些發跳,就趕緊低下了頭,只為自己感到無比的羞恥,自己是警察啊,還是這個大男孩的指導員,就和他的老師沒什麼兩樣,怎麼能用這樣的目光去偷窺自己的學生,真是太不應該了。
洞內此時一片寧靜,周雪曼正在想說些什麼話讓自己沒那麼尷尬,忽然之間,卻見張浩天驀地跳了起來,跟著就轉回了身子。
想不到張浩天竟然如此不守信用,周雪曼正要發怒,可是,她很快就看到洞口遠遠進來了兩個人,一個人手中拿著槍,一個人手中拿著斧,居然正是雷金霸與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