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天看見了阿炳,一下子就猛衝了過去,那阿炳也瞧到了他,正要掙扎著站起來,但他已經精疲力竭,動作甚是緩慢,張浩天早就一腳中踹在了他的腹部,阿炳痛叫了一聲就倒了下去。
此時張浩天絕不會給他任何反擊的機會,撲在他的身上,跟著就是狠狠兩拳擊在了阿炳的面門之上,阿炳胖胖的臉上頓時綻放出了血花,他一邊痛呼一邊道:「張浩天,別打,別打,你是不是也想逃出去,我給你說往什麼地方走,警察是追不上的。」
張浩天舉起的手臂立刻停止下來,道:「雷金霸他們是不是抓走了周指導,他們往那裡走了。」
阿炳一邊用手拭著臉上的血,一邊道:「不,周雪曼那個娘們不是雷神讓抓的,想把她帶走的是王寶,王寶那雜種早就迷上了周雪曼,說要是能夠碰她一下就算死這輩子都值得,而王寶是本地人,這條路只有他走過,雷神和孫興也拿他沒有辦法。」
張浩天想心中一緊,咬了咬牙道:「他們往那邊去了,走了多久?」
阿炳見他眼神已經佈滿了怒氣,那敢不說,連忙向山坡東側的一座大山指去道:「他們往山裡走了,王寶說這山叫鷹愁山,山的範圍大,地勢也非常險峻,警察就算是要拉網搜查,也是很麻煩的。張浩天,他們去了也沒多久,你去追也許還來得及,王寶翻過這座鷹愁山,警察就更別想找到他們了。」
那斧爺「王寶」的來歷,張浩天也聽朱二說過,他過去是一個經常鑽山越嶺的伐木工人,做過好幾起強姦案子,平時雖然常常沉默不語,看起來一付很老實木訥的樣子,在卻是一個很可怕的色魔,貌如蓮萼的周雪曼當然會引起他的垂涎,但想不到他居然會在這個時候下手,還帶走了她。
想到可怕的後果,張浩天什麼也顧不得了,拔腿就向著他說的方向追去。HTtp://
)
等到張浩天追得遠了,阿炳才從地上慢慢的爬起來,抹了抹臉上的血,朝著張浩天的背影吐了一口口水,一張肥臉卻漸漸的露出了猙獰的笑,喃喃的道:「張浩天啊張浩天,你他媽以為自己很拽,真要追上去,不管你多能打,也只有死路一條,正好讓雷神解恨了。」
說到這裡,他又搖了搖頭道:「**,周雪曼那小娘皮的確不錯,就是便宜了王寶那傢伙,幹了這樣漂亮的女警官,的確是死了也值。」
他一邊說,一邊也舉步向著那鷹愁山而去,不過走了兩步,看著那高大崎嶇的大山,露出了無可奈何的神情,便停住了腳步,向著山坡的另一邊慢慢而去。
張浩天很快就追進了鷹愁山中,這山雖然崎嶇陡峭,但還好的是,多是堅硬的岩石與雜亂的野草,行走起來要方便多了。
而此時,他遇到了一個很大的難題,這鷹愁山蜿蜒深長,樹木蔥鬱,別說雷神他們幾個人,就是幾十個人,幾百個人藏進這樣的大山中要找到也如大海撈針,他根本就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追。
就在這時,張浩天忽然想起了阿炳說過,王寶他們是想翻過這座山,那麼他就先上山頂,再往下面尋找,雖然渺茫,但也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
於是,張浩天便朝著鷹愁山的山頂攀登而去,這山雖然陡峭,但有岩石可供蹬踏,而且山上的又有不少的樹枝籐蔓能夠牽引,要爬上去應該不會太難,真不知「鷹愁」這樣的名字從何而來。
張浩天一邊用快的速度向上爬,一邊也在思索,他明白雷金霸這幾人為什麼會越獄,其實這也和他有一定的關係。
按正常的刑期,雷金霸還有三年就可以出獄了,但是,他在獄中這些年敲詐、**、秘密賣毒,實在是作惡多端,過去那些被他欺凌的犯人是敢怒而不敢言,現在自己崛起,雷金霸已經失去了舊日的威風,再加上那個不知道有沒有問題的中隊長鄭松被換了,這段時間舉報他的犯人實在不少,而他聽朱二說過,在雷金霸的「百勝四虎」之中,除了他之外,其餘的三人都參與了雷金霸的賣毒行為,這在監獄中可是極大的罪名,要是實查出來,本來就有五十幾歲的雷金霸這輩子是別想出獄了,而另外幾人也將加刑,這段時間,相信他們也在惶恐之中,沒想到這百年罕見的暴雨會引發泥失流,而且沖毀了監獄的高牆,有此機會,這些人自然要逃走了。HTtp://
)
爬到半山腰的時候,雨又開始越下越大,張浩天終於堅持不住了,在一塊大岩石之下休息了一會兒,然後又向上攀爬而去,此時,最大的問題並不是這山的坡度,而是寒冷。深山的低溫再加上傾盆的大雨,形成了一種刺骨的寒冷,像張浩天這樣強壯彪悍的身體也在連連的打著冷戰。
一個多小時之後,張浩天總算上了山頂,卻見這裡是一片松林,當他穿過松林之後,這才知道為什麼這叫鷹愁山了。
這座鬱鬱蔥蔥的大山,就像是被天神用斧頭砍去了一半,所有的去路都被一道筆直而陡峭的山崖攔住了,黑暗之中,竟不知到底有多深。
想不到雷金霸幾人逃跑的路竟然是一條死路,張浩天也愣住了,但很快他就想到,這道懸崖,必然還有向下的路,否則的話,阿炳也不會說王寶曾經走過這條路了,而警方的確也很難想到他們會選擇這條路作為逃亡路線,再加上不停下著的暴雨,警犬是完全沒有用的,這些人逃走的機率是相當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