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風流才子 正文 第六百七十一章 斬將
    那個婦人倒不怎麼吃驚,紋個青年長得英與逼人,暖」寸齡。與傳說中的形象很相像。可這個孟紫依一看傻眼了,她吃吃道:「你是誰?」

    石堅一笑,說道:「我叫石不移,也就是現在的戶部尚書昭文館大學士同平章事。」

    其實石堅還有名號。太子少師,郡公,還有這一次前來長長的判職,但沒有報出來。就是這樣,每當石堅說出一個聳號。那個孟寨主就是一哆嗦。

    少女嘴張得能塞進一個鵝蛋,宰相?相爺?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讓她感到有一點威嚴,其實人挺好的,動不動就微微一笑,讓人心裡面覺得暖洋洋的。穿的也很樸素嘛,甚至她還看到石堅在回來的路上,因為到了吃午飯的時候,拿著一塊大餅,就著水壺的水就吃了起來。

    婦人再次跪下。說:「民女冤枉啊。」

    唉,對了,這才是合了戲文。難道你們申冤,還要本官提示,這個蒙塞主在邊上看著也不會服氣,還說本官誘供。

    可婦人將孟紫依一拉,說了:「這是宰相,你還不跪下!」

    「哦!」可恰一個小姑娘,到現在沒有反應過來,傻乎乎地跪下來。

    也不知她心裡面想些什麼,說不定會想,為什麼那天我不堅持,以身相許。可那有那麼容易答應的。如果報恩就要以身相許,石堅到現在救了多少百姓,他家還有收一千還是一萬個。妾婢。

    石堅說道:「你有何冤枉,快快向本官道來,本官自當為你作

    孟寨主在一旁差點作嘔,有什麼冤枉,你都到了牛頭山,還明知故問。

    婦人剛要訴說小孩子說話了:「喂,你這個大人,我們家有什麼冤枉,你不是問過了嘛。又要問什麼?」

    什麼問過了?婦人茫然地看著她的兒子。這時,孟紫依才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婦人這才又驚又喜。心中想道:難道在天有靈,這才讓這位石相來到撫水蠻,而且還帶著幾千大軍。

    可與老天沒有關係,也不是幾千大軍,而是三萬多大軍,散到了其他各塞去了。更不是為她而來,是練軍的,如果為她家一案,就動用五千人,宋朝這麼大。每天要發生多少案件,那要多少尖兵?

    石堅咳嗽一聲:「那是本官私訪,現在是公堂審問,必須接到苦主狀訴。」

    這是救急,不然都需要狀紙。

    好吧,這婦人也不知道什麼手續,便將事情經過訴說了一遍。

    石堅讓申義彬記錄下來。這再問一遍,一是手續,二是繼續要審問這個蒙寨主了。一拍驚堂木,說道:「蒙塞主,孟先生要到外投訴。你為何派人攔阻?」

    這個孟寨主開始有些倉惶失措,最後遲疑地答道:「不是這樣的,石大人,你也知道,朝廷雖然免稅,可我們各洞稅務朝廷並不管理,也不是稅務,只是對洞主的進貢。孟先生不知道這回事,我們解釋也不行,勸阻也是怕朝廷有所誤會。可孟先生的死與我無關。」

    石堅冷笑,嘴咬的挺板的,擠一點承認一點,看來他提前學會了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石堅並不在意,既然不承認,我也會讓你承認。缺口嗎,很好打開。

    再提審,是何人收斂與發現孟夫子的屍體的,還有當時攔阻孟夫子離開撫水州的是那幾個人。一一提來。發現屍體的幾個村民全部帶來了,可有人回去通風報信,還有幾個人等著寨中來人,看守在死屍旁邊,並沒有離開,也沒有動過他的屍體。再說這幾個村民都是老實巴交的人。

    石堅一拍驚堂木:「孟寨主,你膽子很大嘛。居然敢撒慌,請問孟先生寫的狀書到哪裡去了!還有你們幾個人。」

    石堅一指帶過的幾個族人,明顯衣著光鮮,是塞子裡生活條件好的小青年,一個個油頭粉面,要麼長相凶悍,一看就是那種地方上的小、流氓。這不但在這個山塞,就是其他地方也有不少。

    石堅喝道:「參預謀害朝廷派來的教書先生不算,還居然謀害本官。等著死吧。如果再不改悔,無論你們承不承認,就憑藉著你們謀害本官,也會一拳處斬,甚至誅連你們的家人!」

    半真半假,誅連家人未必1不過參預謀害石堅,包括下盅的人全部是死罪,這都是真的。

    石堅說道:「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老老實實說出來,本官還能免你一死。」

    這也是前世凶。的政策,恐嚇詐騙,能嚇住人就嚇住人。但坦白後,至於從寬那是忘記了。坦白越多越到霉。但石堅卻是真正從了寬。這個頭必須開始。否則以後這些犯罪分子便會想辦法抗拒審訊。

    說完了,又用了另一招,將犯人分開審訊。

    沒有一會兒,恐嚇再加上竹條痛打之下,這些人倒底不是那種死士,終於第一個人開了口,他是這個寨妾的親信。

    這個人開了口。石堅兩邊繼續恐嚇,越到越多,一場大戲拉開序幕。

    石堅終於得到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稅務,朝廷是沒有管撫水州討要。可除了撫水蠻一些酋長還有長老的開支外,可宋朝一些官員也插手勒索。

    至於什麼官員勒索。蒙塞主職位太低,還沒有辦法的知。因此撫水州的塞民「進貢」並沒有減少。

    至於教育費用,蒙寨主連知道也不知道。孟夫子鬧事,他也不知道朝廷免稅之事,但知道與洞主有關,派了人通知了現任的洞主。洞主便悄悄派了人過來,讓他將孟夫子攔下來。如果孟夫子就此罷休,也沒有害他性命的意思。後來孟夾子還要上告,於是這個人再次命他將孟夫子在牛頭山抓住,將狀紙搜下來,然後推

    但沒有幾天。連宜州團練使都帶著人下來了。當時孟塞主還很害怕,可這個小團練使簡單地詢問了一些情況後,便在寨子裡呆了下來,還派人向孟夫子的女兒求親。後來。孟洞主親自派了人過來,遞了一些東西給了這個團練使,這個團練使下了結論了,孟夫子死於意外。

    至於石堅來到寨子中,孟寨主隱隱感到他們這一行不簡單,於是再次派了人到了帚洞。那個李長老要求他將盅毒下入石堅一行的食物中。可石堅他們吃後沒有事,他就不知道原因了。可憐到現在還不知道石堅他們根本沒有吃,除了埋藏了一些食物,用與辨別與物證外,其餘都偷偷倒掉了。

    這個孟寨主現在心裡面還要想,石堅是天上文曲星下凡,才沒有毒死吧。

    石堅聽了心裡說了一句,瞎扯八道。然後讓他們在供詞上畫了押,相關的人員全部抓捕。這回有了證據,再次下令,到帚洞抓捕這個。洞主。現在他想反抗都不敢,撫水蠻上房總共多少塞子。加到一起也沒有一兩萬人,敢動彈?

    並且用快馬到宜州提審黃團練。石堅在真定府時都敢斬首深州知州,況且現在提審一個團練使。

    但石堅再次與申義彬商議了一會兒,下了許多命令,下令各個羈康州的洞主,全部來到撫水州,要開一個大會,不來者斬!無論是川西的蠻夷,還是雲貴的蠻夷。連這些地方不統治起來,更不論位於大陸深處的大理。除了各洞洞主,還有所有從事巫術的巫婆神漢,也一起到來。不來也沒有關係,發現不來者斬!

    這些淫祭不改正不行了。

    信神沒有關係。可信的是什麼神?道教無為!佛教向善!基督教做好人。可現這些羈康州,烏七八糟,信小蟲子,還有一些鬼神,用活人祭典,還用這些毒物害無辜百姓,就這個李長老用盅謀害他的借口,一下子將這個根斷掉。

    順便將他的安排說出來。

    申義彬哭笑不得。早就知道,大風暴來臨了。

    唯一讓他安慰的。是現在幾萬大軍前來,不用擔心危險。

    宜州並不遠。可現在不通馬路,都是山道,沒有幾天,這個團練使是提不來的。但帚洞離這並不太遠。到了臨晚,這個新任的洞主,朝廷賞封的殿直,還帶著安化縣知縣名譽官職帶了過來。

    同時還搜出來大量財物,除了金銀財寶外,讓石堅感到意外還有許多玉器字畫。可大多數良莠雜陳,並且莠遠大於良,其中還有許多質品。最搞笑的還有兩幅掛著他名字寫的大幅字,可石堅一看就知道不是他寫的,甚至連趙禎臨摹的都不如。唯一讓他看上眼的是一個,五、蟬,雖然玉料普通。可做工精細,雖然沿襲了漢製造型,可增加了陽線玄畫線條,使得整個蟬型活潑生動,栩栩如生。然而讓他失望的,因為玉料普通,被這個洞主忽視,放在一個不起眼的小盒子裡面。其實越是簡單,或者單色。難度更大,必須在簡單中展現出來事物的精神。就像炒青菜很簡單是吧,可炒得讓人留下口水。就必須要有超級大廚手藝。

    這個玉蟬才是真正大家所作。

    可與這個蒙洞主說什麼呢?

    估計這兩年做洞主按刮了許多財錢,錢多得發慌,讓人騙一點,大家花花吧。

    這個洞主還不服氣:「為什麼抓我?我也沒有造反!」

    就是造了反如何。朝廷還是抓了放了。除非這一次鬧得事情大條了,導致幾十萬百姓喪生,才處死了整個三房首惡三個。人。

    還以為老一套呢。

    石堅將狀供遞過來給他看。相信既然收藏了這麼多字畫,多少會認識兩個字。一看,還在叫囂:「石大人,李長老是我們洞中的長老,我只是讓他前來查看,並沒有指使他謀害大人你。孟先生是本洞主所做,那又如何,這是我們撫水人內部事務,你們大宋不能干涉。」

    石堅氣了,你們大宋,這是他第二次聽到這樣的話了。

    石堅都懶得與他囉嗦,直接命令:「拖下去,狠狠給我打,打死,了也沒有關係,但今天本官看到他還能站起來,你們都給我回家過

    這下子好了。士兵打得可歡了。

    這個。蒙洞主還在哇啦哇啦地不服氣,嘴裡不乾不淨,只是用的是土語。可這回石堅不一樣,本來就帶著當地嚮導而來,一聽就明白了。轉告了石堅。

    石堅說了聲:「把他的牙打掉!」

    開始抽牙了。有的士兵孔武有力,抽掉大牙還是一句話的事。幾個大耳光子下來。掉了幾顆大牙,這個洞主意識到事情嚴重性了,不敢亂罵人了,叫救命。石堅沒有理睬,只是說了聲:「什麼時候起不來了,什備時間才停止刑罰」

    連審問你都懶得審問。

    石堅下令,再次提審犯人,這回是這個洞主的親信還有族中的其他主管人員。一個個來撬開嘴巴。然後石堅寫了第二份奏折。這份奏折。寫了帚洞發生的事情。

    事情是表面。石堅寫得更是內裡。這與朝廷一樣。遇到一個清官,輕繼薄斂,族民有一個負擔輕的生活,這也會使這個獠洞安定。可是遇到了一個慘暴的主,同樣老百姓飢寒交迫,那麼怎麼辦?為了活下去,只有做強盜。還有一些不好的朝廷命官參預其中,這也是朝廷做得十分地仁義,可邊患一直沒有減少的原因。

    石堅還說了。對於這裡,朝廷都用了羈康政策,那麼對於大理呢?羈康?這是國力不允許的情況一種妥協的做法,前有六詔為患晚唐,後有西夏動亂宋朝西邊邊陲,這都是可以借鑒的。

    現在宋朝要錢有錢,要軍事有軍事,這種羈卓還得繼續執行舊為用夷制夷,更瞭解他們需要的東西。可以前的那種放北斯靡政策必須要改變。而且朝廷也主動果斷地參預進來,改變現在這種局面,使所有夷人同樣過上一個溫飽生活。邊患自減。

    而且這都是宋朝不邊的疆域,如果這個。頭不收斂下去,以後更遠的蒲甘,甚至天塹。更不用說幾萬里外的兩灣大陸。

    其實這一次石堅還帶著一個特殊的官職。平南征討宣撫營田節度使。石堅一聽這個職務立即說了,不行。不同意,太重要了。安撫與宣撫只是一字之差,可權利上了一個等級了,安只是代替皇上安定,宣是代表皇上宣讀,一個是執行者,一個是命令者。這是什麼樣的差距,自然可知。

    再說營田與經略,似乎也差不多,可經略也是代表皇上經營謀略,但營田不是經營這塊田地,而是經營這片土的。代皇上做主。從級刷上比經略高上至少一籌。還來了一個節度使。石堅哪裡敢授。這簡直是開了權臣的頭啊。

    推來推去,推掉節度使,其他幾位職務還在,同時有處理成都府路、利州路、蹙州路與湖北路、荊湖路、兩廣路以及大理、南洋各島的權利。石堅同樣不同意,這還了得,整劃去了宋朝中原三分之一的地方了。其實小皇帝也擔心石堅要離開宋朝,這是一種補償,也是一種表態,聯對你不顧忌,你就別要瞎想八想,想著離開大宋。

    可石堅不同意啊。

    趙禎說了:「你以為想做一輩子這樣的官啊,回來了還得還給聯。」

    說著還笑了起來。

    石堅無奈地搖了搖頭。但他授意,范仲淹王曾,你們給我進諫吧,這個頭不能開,最少也得讓小皇上承諾。下不為例。直到皇帝點小頭答應。石堅這才接受。

    其實這些主石堅也有權利做得,他本來就是宰相,可小皇帝這種寵愛。反而像一道枷鎖一樣,讓他行事更加小心了。因此這種變動,向朝廷稟報。如果小皇上知道反而適得其反,會不會下這道奇怪的任命?

    第二天上午,一干人犯全部帶來。當然其中大多數是無辜,可也無辜不到哪裡去。多少也參加了這個錄削過程了。

    石堅將打得血肉模糊的洞主拖了出來。然後對這些人說道:「你們也許認為一個羈糜二字,可你們還是宋朝的子民,接受宋朝的管制。居然敢行刺朝廷派來的教書先生,這些人是來做什麼的!他們是來讓你們族人的後代過上一個好日子!不再過這種愚昧落後的生活!可你們居然敢刺殺他們!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不成!還敢行刺本官。」

    石堅說到這裡,一聲冷笑:「你們忘記了本官一件事。本官舉起刀子可是很亮的,至少本官在戰場殺死的敵人。有一百多萬人,是你們整個小西南的羈康州百姓人數。」

    前面一句使這些人感到有些羞愧,畢竟這件事做得也不光彩。後面一句話使眾人感到心裡涼淡淡的。對啊,這個石頭還是一個殺神啊。

    石堅又說道:「一個小小的羈康的小洞主,居煞敢在我面前猖檄。別忘記了,一個紫荊關所有的人讓我屠掉,更不要忘記了,在雨河一戰,一夜八十萬叛軍全部淹滅。」

    然後命令士兵將這個洞主繼續拖下去狠打。再次將這些人分別關押審訊。

    那個人不怕死,這些人一看,石堅是要動真格了。幾乎沒有用刑,一個個道了出來。

    首先是李長老的來歷,這還是前年復末。來了一夥人,表演了一番神通。騙的了當時的洞主信任,然後這個李長老留了下來。其他人向大理去了。

    石堅聽了後,將賀暖的畫像拿了出來,問他們有沒有看到過這一個女子。太明顯了,畢竟賀妹的長相出眾,好幾個人說看到了。

    石堅立即寫了一封信,給在大理的種世衡,請他幫助自己尋找賀暖的下落。

    然後再審。至於稅務的事。確實都出了所有人意料之外,以前朝廷對這些羈康州從不插手稅務之事。可是現在宋朝強大,雖然明處不收稅務。可為了和平,一些官員敲竹扛,還的要賄略。關於教育經費的問題,也撥了下來一批,但不多,本來整個撫水州只有兩處義學的地方。一個在這個村塞,一個在帶洞本洞。就扣押下來。

    石堅讓他們畫了押後,將這個洞主拖了過來。這回說不說了。

    打的七死八活,也不知道其他人供了什麼,在得到石堅不殺的情況下,一五一十將所有事情掏了出來。不過石堅不殺歸不殺,但活罪慢慢熬吧。最少貶到南洋島做一個。奴隸,但石堅沒有說。

    首先說了扣押的數量。石堅一聽,一合對總數,發覺這筆費用還少了一大段。石堅也懶得提人了,直接命申義彬帶著一隊侍衛,到宜州追問下落。究其其餘款項到什麼人口袋裡去了。

    至於格殺孟夫子,不是怕他說出收稅的事。一樣的想法,認為朝廷不會管他們自己內部事務。這個洞主是怕他將教育款項吞併說出來,況且殺一個人在這裡是很正常的事。也不以為意。不但殺一個教書先生,連石堅他們十幾個也想擊殺,並沒有認為有什麼大不了。

    石堅聽了氣憤地想一腳踢死他,殺一個人正常?難道他還殺過其他人。不過這裡確實把人命當作芥土,也不是他一全部族。

    後來這個黃團練來了後,得到了一些好處,也就離開了。

    到現在為止,孟老夫子被殺一案基本告破。只是貪污的銀兩一案還沒有完全告破,不過經手的人是宜州的官員,順籐摸瓜好摸。還有黃團練這個大缺口,肯定也趟了這趟混水。很好查。還有向撫水蠻勒索的官員名單,全部要緝拿歸案。

    石堅又將那個高家…比的畫像拿出紋此辨蒙洞垂早就知道,是粘小」可這位大小姐又帶著人到了其他地方去了。與那對青年的說法一樣,說是要到宋朝京城玩去。

    石堅感到奇怪,就走到了京城。玩過後,也該回來了吧。

    難道出了事不成?或者被人犯子拐賣到了妓院?還真有可能小這個,大小姐與這兩個丫環雖然因為身處南方,面容黝黑了一點,也是黑裡俏,長得很好看。

    立即吩咐人拿著畫像到各大妓院尋找這三個女子。順便在各州城門口畫影圖形,向其他人查詢下落,也防止謀財害命,這三個女子身上可帶了許多金錢離開大理的。還防止謀色害命。什麼可能都有。處理完了這件事後,然後就是這些祭司,石堅想了想,還是讓他們回去。現在各處祭司沒有到來,石堅還不想打草驚蛇。順便宜借這段時間,石堅派出一些人,到各地查訪。掌握更多證據。

    過了兩天,那個黃團練也帶了過來。對於自己謀殺孟家三口之事,供認不諱。想賴也賴不掉,兩個士兵的中供不說,這幾個派來的人都是他的親信。

    但他認識到自己倒霉了,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一是雖然殺人,可殺人未遂。二孟夫子之死。自己沒有參預。三是朝廷名文規定刑不上士大夫。自己也算是一個中級官員。伊知道自己有可烏紗帽保不住了。

    心中十分地後悔,早知這樣。不如早點下手,將這個女子納入府中,到哪裡申冤告狀去。所以每一個人想的問題不同,考慮的角度不同。到現在他不後悔自己的作為,反而後悔自己做得不夠果斷。

    石堅又問起,向各羈康州勒索之事,相信不只是勒索一個撫攻州。還有各地教育費用,缺少的那部份下落。

    不說,嚴刑拷打。

    什麼刑不上上大夫,在我這裡行不通。

    還不服氣,石堅冷哼一聲,你接受聖旨沒有?我是什麼官職前來的?

    聽傻眼了,什麼平南征討宣撫營田使,還有主管七路與大理南洋所有事務。縱觀宋朝立國以來,這個。職務前所沒有。不過石堅立下的功勞。是自古沒有。拷打他這個團練使,也不算什麼。

    頓拷打之下,還沒有受過這樣的罪。一五一十招供了。可石堅越聽眼睛怒氣越盛。事情遠比他想像的嚴重多了。不但宜州官員不敢貪污,可惜著朝廷強大,各羈康州土人害怕的時候,乘機勒索,其他各州這種情況都很盛行,只是大家默不作聲,就像一個潛規則一樣。更不要說教育經費克扛了。

    石堅得了口供後,立即將這個團練使斬殺。連秋後問斬都沒有了。只是奏折上說了,不是我逾權,現在各處官員勒索情況嚴重。有可能就將整個西南變成一個火藥桶。必須要立威。

    至於象孟洞主他們,說好了不殺。石堅一個也沒有殺,但發往南洋,做奴隸去了。

    但石堅截留了一些運往大理的僂國奴隸,先修第一條環道。最少將通往撫水州的道路打開,這是為了運輸供給的方便。然後讓這些士兵開始練兵。

    還讓撫水州所有成年人聚集。現在你們族長犯法了,讓朝廷處罰。也不能擔任你們族長了,朝廷說了免稅,可他不但不免稅,反而加稅。這是送你們進火坑。至於勒索之事沒有說,有可能激化矛盾。

    然後讓他們自己推舉一個厚道的人出來擔任上房洞主。這還是一件新鮮事,不過讓大家很高興。蒙氏掌管撫水蠻多年。基本上徹底墮落了。於是大家或信或疑地選了一個區姓老者做了新族長。

    石堅立即將原來洞主的所有官職讓這個區姓老者擔任。也不是多大的官,小殿直,九品官員,至於那個知縣,純是好玩,就是黔州下屬四十九個羈糜州。最少有四十個刺史。當真是刺史?石堅也有權利任命。並且派了士兵配合他上任。

    他自己再次返回宜州,事情起了變化,已經不是申義彬能夠解決的。

    這一查,就是一個多月,越查越心驚,整個廣南西路,糜爛了一半官員。這還不算其他幾路。但石堅也要準備向其柚幾路輾轉,反正各羈康州來到撫水州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石堅等得起。

    同時將繳獲的贓款,送還各羈康州,教育費用重新填補上。實際上朝廷這一次又要破費倒貼,許多財物已經讓這些官員揮霍了。至於這些官員留下的空缺,除了進一步精簡外,還有一些向朝廷稟報,重新。

    聽到這個消息,其他各路官員全慌了神了。一個個如狗急跳牆,將這些贓款退還,不能讓石堅查到自己頭上,一查烏紗帽肯定會掉。石堅聽到後,歎了一口氣。水至清無魚,特別是這些地方的官員,油水少。地勢偏遠,手就伸得格外長一點。對於這些人,石堅也就沒有追究了。但從此後,一是朝廷注意,二是他們膽子也小一點。其實石堅不能指望所有人都變成清官。根本不可能。可手伸不能伸得太長,伸得太過份,有一個底線。當然,這話不能說出口。

    但這時候黔州知州找上了門。說了,我知道那三個女子的下落。

    石堅聽了一喜,畢竟統一大理是對的,可這三個姑娘是無辜,這是一是一。二是二。兩回事。

    這個黔州知州面露難色,過了好半天才說道:「石大人,那三個姑娘,讓夏大人納了妾了。」

    「夏大人,那個夏大人?」

    「夏子喬大人。」

    夏辣?石堅聽了後,一張嘴張得也如同孟紫依一樣,形成一個0字形,半天沒有合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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