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025625第六百四十九章瘟疫
吳山青,越山岸青山相迎送。誰知離別情糊一四。毒淚盈。羅帶同心結未成,江頭潮已平。」
首軟綿的歌聲響起,沙啞的聲音裡帶著數不盡的怨言恨意。
宋祁站在一旁,搓著手兒。
這事情說起來要怪只有怪石堅,本來納一個小妾,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他囉嗦了一大通之後。自己的哥哥不同意了。
這件事只好作休。
來到青芸面前解釋,青芸則說道:「我就知道,那天石不移前來,羞侮了我,原來是因為你的原因。」
石堅前來綺香樓,宋祁聽說。石宴自毛也說了,什麼時候又來了羞侮了?
青芸穿著談綠色的青衫,斜斜的倚在琴桌上,在怨怒中略帶著一點慵懶。時光進入五月,初夏的陽光從窗戶上射進來,淡淡在照在她一張如粉的臉蛋上,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嫵媚之意。
宋祁再次搓了搓手,說:「這是怎麼回事?」
「說了你又能將人家怎麼樣?不說也罷」青芸低聲歎息一聲。
說到這裡,她從抽屜裡拿出一桿煙槍,裝上一個黑色的丸子,用火舌點燃。
聞到濃烈的香味,宋祁說道:「芸妹,給我來上一口吧。」
他的聲音中斷了青芸美妙的幻境,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青芸忽然兇惡地說道:「你這個沒有用的男人」。
宋祁有些惱怒,畢竟他好歹是一個朝廷命官,石堅拿他沒有辦法,還拿你沒有辦法?可聞到這個香味,他又軟了下來。
憑借他的權勢,煙葉好弄,這個逍遙丸難弄。雖然說是從煙葉裡提煉出來的,可是其他走私煙葉的商人。就是沒有辦法提煉。獨家經營,連貨主是誰也找不到。也難怪,石堅頒布的法令,走私煙葉是犯法的。抓到除了沒收財產外,還得要充軍。那個敢公開出售?
可到了現在,宋祁才明白石堅當時禁止這種東西是多麼正確。但他也不好怪青芸,也只是吸吸玩玩,有時候他與其他的人也偷偷吸食煙葉,也沒有發現象石堅所說的那樣嚴重。但想吸,可就沒有像這個逍遙一樣。吸愕時候那種享受就像升仙一樣。可斷絕了,癮上來,比墜入地獄還要難受。
當初,也是看著青芸在吸,他跟著吸得好玩,就像他吸食煙葉一樣。感覺飄飄欲仙,比吸煙葉感覺好。於是漸漸吸上了癮。可現在這東西很罕見,黑市上花錢都買不到。就連青芸也不知從那條路子上弄來的。身上也很少。只好怏求她了。
隱隱地感覺繼續吸食下去,更不好。可每當煙癮發作時,還得來。現在京城裡還好辦一點,求青芸就是,可一旦外放,怎備辦?到哪裡弄這種東西來?
「你是一個膽小鬼!」看到宋祁口水都不顧形象地流了出來,青芸繼續喝道。
「我是一個膽小鬼,姑奶奶,給我吸一口吧。那個石不移是妖怪。天下有幾個人鬥得過他。不看到;連呂大人現在都乖得像一隻貓一樣。」
「膽小鬼就是膽小鬼,不必要為自己辨解。」說著青芸厭惡地踢了宋祁一腳。
宋祁還是不生氣,他抱著了青芸的大腿再次說:「來,乖,給我一口。」
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件白玉發菩。這是用和閱玉打磨的,玉澤光滑,就不是凡品。
青芸這才將煙槍遞給他。
兩個人摟在一起,躺在床上。一點不成體統地你一口,我一口開始吸食起來。
窗外,是幾株桃樹,只是桃花早就謝了,長出了嫩綠的桃葉來,在碧葉的中間,還隱隱地看到一個個毛桃掛在樹枝上,但桃子並沒有成熟。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出十分澀青。
稍微有一點濕熱的初夏之風吹來,吹皺一池碧水。
這是王爺在這個府邸的最後時光。明天就要搬走了。
不援也不行,本來京城裡還有些謠傳,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肯定不是他放出去的。
於是石堅將宗室子弟再次召集到一起,說了:「到現在你們中間還有些人死心不改,吃著大宋的,喝著大宋的,享受著天下最好的榮華寄貴。還要作亂謀反。什麼意思,不就叫你們搬個家,京城裡怎麼冒出這些言論來?。
其實王爺也在查此事,這是誰做的。
看到一些人低下頭去,難道是他們做的。不過肯定有一點,這些個人參預進來了。
為了這次刮話,石堅特地將李太后與老王爺元儼喊了過來,還有幾個長公主與皇上。
石堅生不生氣不知道,但王爺與幾個長公主真生氣了,一個勁地罵:「一群沒有出息的東西。一群沒有長良心的東西。」
幾個老太太一邊罵,一邊還說當初太祖太宗打江山多難,太祖因為常年征戰,壯年而亡,太宗因為征伐契丹,受箭傷而亡。打天下難,治天下更難。現在都好,外面人上下齊心,將大宋江山整治得像一團花一樣,可家裡面卻一心將這個江山敗壞了。
邊聳還一邊哭,下面黑壓壓的宗室子弟一個也不敢作聲。
他也只好聽著,太祖是為了打江山壯年身亡的,睜著眼睛不是在說瞎話嗎!至於太宗那是報應。但這話留在心裡,不敢說。
最後等到幾個老太太發完了火。石堅才說了:「以後誰敢在背裡造謠生事的人,一律錄奪所有宗室子弟應有的權利,如果作亂者,殺無赦。」
他還說了一句:「別以為那個王爺躲在背後,放心,他躲不了多長時間。」
當時他心裡面咯登一下,還真怕這個石堅找出他來。
在這種情況下,一個字室子弟也不敢囉嗦惹事生非,乖乖地一個斤小往新府邸裡面搬。
其實石堅的話也給了他很大的壓力,說明石堅這回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就是他以後不再行動。想做一個太平王爺也是不可能的。於是他這次終於在思考再三之後,將瘟疲計劃發動。
他背著手問道:「鄭長老,現在外面的情況如何?」
「王爺,外面情況還算正常。逍遙發出去不少,現在吸食的官員世子計有二十一人。還有三十幾個可利用的粉頭,也用逍遙控制住了。
只有一個姓畢的官員發覺有些不對。產生警覺,於是跑到開封府報官。但傳播的人是我們原來聖教中的沐香姑娘,她的嘴巴很牢固。最主要她並沒有販賣的證據,所以最後開封府只是將她責備了頓,放了出去。京城裡百姓聽到此事。還在笑話那個姓畢的官員。小,
石堅為了禁止煙葉的流傳,曾經下令,販賣煙草者,按情節輕重,分別處以罰沒財產,鞭杖,與發配。但對魔鬼粉的刑律就嚴重得多,因為當作藥物,官府在許多地方種植。但私人如果不經過官府同意,種植販運魔鬼粉一律死堅為了使發條律法通討。在朝堂多次說了泣個魔鬼粉引剛心,說得很嚴重。
對這個東西,大家不知道,反正是石堅發明的,只好聽他忽悠,最後才得以通過。
現在王爺是通過以前天理教一些漏網的乾達婆,將這種逍遙傳播給一些可利用的官員吸食,以便使他們上癮,最後達到控制的目的。
但石堅並沒有規定吸食煙葉是什麼罪行,更不敢說魔鬼粉是用來吸的。
現在就鑽了這條空子,我也沒有向你們要錢,你送我首飾那叫送。只要不販賣,掛著從煙草中提煉出來的稱號,官府也無可奈何。如果再問我是從哪裡得來的,是別人賣給我的,我買的,現在背地裡吸食煙葉的人雖然不多,但不是沒有。買煙葉也沒有犯罪,所以官府根本沒有辦法處理。
「後來呢?」王爺聽了顯然很高興。當初他們在考慮以什麼樣的方式向外傳播時,也絞盡腦汁。最後才想出這條萬無一失的主意。其實京城裡那丹個乾達婆敗要問題也不大,他們自己是躲藏在背後操作的,還是掛著天理教的名義。也就是說,還是暴露不了他們。但不暴露為好。以後這些乾達婆還是有用場的。
「後來那個姓畢的官員癮頭髮作,在家中很難受,居然跪在沐香姑娘膝下,讓沐香姑娘狠狠地用鞭子抽了幾鞭子,現在老實多了。」
「軟硬且逼是對的,但記住了。一開始不能太囂張,否則別的人不敢吸食。而且你也要手下人對外傳稱。這種東西很便宜,造價很低。」
「王爺英明」鄭長老說道。不能說造價貴,進貨渠道艱難,會有人怕上癮後買不到,將會不吸。
說完後,鄭長老再次直起腰說道:「王爺,還告訴王爺一件事,那幾個與呂夷簡、夏橡有來往的姑娘,也被我們控制住。現在要不要對他們動手?」
王爺眉頭皺了一下,思索道:「動手也可以,但一定要自然,不能強求,這兩個人雖然與石堅不是子的,但都是人尖兒,很聰明,不要到時候畫虎不成反類大,就像那個石堅,使用的蛾子一樣。」
聽到石堅使用的那個蛾子,鄭長老大笑。這一次石堅真正是振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赤脫脫的事雖然沒有公佈於眾,但京城上層人家都知道此事。為此,石堅還慌忙地離開京城,去了幽州。
「還有,石堅估計這一次離開時間不會太長,有可能三四個月就回來。現在乘著這時間裡,大肆供應。以便有更多的人染上此物。這樣就是石堅回來後察覺不對,將所有乾達婆撤離京城。以後斷了貨,這些人痛不欲生,同時通過謠言,將一些官員不顧形象染上煙癮的事暴光於公眾。這樣迫於臉面,他們還不敢聲張。最後再派人送去逍遙,到那時,這些人才會為我們所用。」
說到這裡,他轉過身來,說:「但現在不能斷貨,一斷貨,煙癮發作的醜態就會讓更多人知道,那麼就會有更多的人不敢吸食。」
「王爺思慮得周到。但是王爺,為什麼不將它送到皇宮?」
「皇宮,你以為我不想?但那樣本王就會暴露,如果通過其他的渠道。變得困難。現在我也在尋找機會。」
說完後,他看著耶律撒真,再次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契丹是怎麼回事,居然讓石堅手下一隻蛾子,將幾全部族擰聚起來。難道你們契丹真的要沒落了?」
「不是的,王爺,本來烏古與敵烈就不服我們契丹管教。這一次是我們契丹大意,才會導致兩萬大軍犧牲。」耶律撒真漲紅了臉說:「而且烏古敵烈也不知道那個薩哈達是一隻蛾子,如果知道了,一定不會如此聽他的話的。」
「好,我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你現在通知那個李恩泰,就說那行。薩哈達是一隻蛾子。相信你們那個郡主與那個宰相會在這上面做出許多文章。還有告訴他們這個薩哈達還有這個聯盟,並不是那麼簡單,你們契丹要慎重對待這件事情。連石堅也因為這個聯盟去了幽州關注此事。」
「謝王爺」說著耶律撒真就要從地道裡離開。大門是不能出去的,外面還有探子在暗中監視。
「你就這樣去告訴他?」王爺將他喊住。
「王爺,你不會連這個李恩泰也懷疑吧,他可是高麗人。」
「我不是懷疑李恩泰,是懷疑李恩泰也被石堅注意上了,他想利用這個李恩泰在釣老夫。」
要說現在李塗是最卑悶的一個。
自從接到石堅的安排後,他來到了京城,石堅也為他鋪好了所有的道路。先是製造矛盾,使一些老派勢力產生反抗情緒,一切是按照石堅計劃的安排行走的。然後他輕輕一利用,就將許多人擰在一起。這引起了宋朝朝廷的注意,開封府都對他下出警告。但為了不能暴露,石堅還不能為他出面解釋,全靠他自己見機行事。
然後石堅再次離京,給他留下活動的空間。可王爺還是不出面。也出了面,等於沒有。今天一大早上起來,有一個小孩子送來了一封信。說是朋友交給他的。他打開,上面寫了兩條消息,讓他帶回契丹。一問這個小孩子,說這個人戴著一個大笠帽,看不清長相。
信是王爺或者是他手下送來的。可看不到長相有什麼用?
關健是這條消息要不要帶回契丹。他不是蕭,對軍事善長。不能分出其中的利與弊。也許契丹知道烏古的薩哈達是蛾子是好事,也許就是壞事。
他正手皂拿著這封信發愁時,身前一個聲音響起:「契丹的朋友,能不能將這封信交出來?」
李塗一抬頭,兩個平民打扮的人靠近。
知道,要麼是宋朝的皇城司的人,要麼就是宋朝機速房的人。
但能將這信給你們看麼?看沒有事,以後石堅會將自己保出來,可是十幾年的心血馬上就報廢了。
他靈機一動,將這封信一下子塞進嘴裡。
那能讓他吃下肚子,這兩個人立即走過來,一個人扭住了他的手腕。一個人想要撬開他的嘴巴。現在宋朝與前十年的宋朝對待契丹是兩樣的態度了。如果這事情發生在十年前,叫這兩個探子這樣做他們也不敢。
李塗心裡面在感歎,但嘴裡面動作不慢,一口深氣,將這張小紙團吞到肚子裡。
兩個探子活活氣死。眼看就要立下大功了,現在怎麼辦?難道剖開他的肚子?
但兩個人不服氣,這件事太可疑了,他們監視了李塗好久,這個人上竄下跳的,這回昨送官府,不能再讓他跳下去。於是兩個人扭著李塗,將他送向開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