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第二刀
傭酶趙禎再次將重要的官員召集在寢殿。整理
石堅雖然狀告的是機速房諸人,可機速房裡有許多官員,如正卿少卿,都是朝中上得了品級的官員。而且涉及到的官員很廣,不要說這案件查下去,有可能牽涉到呂夷簡,就是機速房的本身也有許多官員。
如果石堅的狀告成立,那麼最少有幾個個官員要被處死。這讓趙禎很矛盾。以他的性情,最好是息事寧人,簡單地處貶算是完事了。
可眼下確實有不少人蠢蠢欲動,也讓他有些惱火。
可一旦處理了,那麼又會有人說他前面劉太后一死,後面他就沒有容人之量,對劉太后喜歡的大臣下手。可現在石堅明顯是想處理,而且從重處理,也不能傷了石堅與前方有功將士的心。
現在石堅將狀紙遞到了大理寺,大理寺雖然趙禎親政後提撥了陳希亮一干大臣,但也不敢處理,再次交到他手上。不得不做一個判決。
對於小皇上現在心裡面微妙的心理,這些大臣都知道。但同樣也很為難。最後的論點就是公事公辦,主要就是時將士的傷害有沒有石堅所說的嚴重。對於石堅所說的被契丹收買,一起自動無視。
這時候夏辣突然說道:「皇上,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請說趙禎說道。
現在這一班書樞大臣除了前去西京迎接李太后外,其餘的大臣親自上過前線的也就只有范仲淹與夏棘兩人,范仲淹與趙禎一樣,認為這樣處理太重了,最好的辦法,將他們罷官,永不錄用,不至於扣上這麼一大頂帽子。可現在同樣不對部份人懲戒,局勢不能迅速穩定,因此同樣不知輕重,正在考慮。夏辣站出來是好事,但對他的話,眾臣都不怎麼相信。
夏殊說道:「現在石大人還沒有回到京城,究竟產生多大影響,現在我們無法祥細得知。雖然石大人因為氣憤,有一點誇大其詞了。但這一次肯定有影響。臣縱觀石大人以往的戰例,無一不是以少勝多,傷亡比例懸殊很大。可這一次三路大軍與契丹的傷亡率很接近。而石大人與我在陝西也打過一段時間交道,他對情報的動用力可以說達到了前無古人的地步席話說得范仲濤與趙禎都差點嘔吐了。趙禎睜大眼睛看著夏辣,這廝什麼時候轉性了?還是真轉性還是假轉性?
「可見情報工作對戰爭的重要性。因此朝廷才擴張機速房。但現在呢,因為某些我們心知肚明的原因,當三路大軍發起總攻時,機速房的官員們竟然不顧國家安危,將探子全部撤回來。我不知道產生多大影響,但朝廷下旨給石大人,石大人竟然拒旨。可見影響不會小。
臣斗膽一句,未必所有士兵的犧牲與這次舉措有關,但肯定會有不少士兵正因為這些失誤,壯烈犧牲了。」
雖然用了失誤一詞,但前面還有一個不產兩斤,字。就憑這一條,機速房的那些官員就有一壺喝了。
趙禎捏了捏鼻子,這個老夏說得還合情合理,想要弈駁都沒有辦法辨駁。
其實夏殊心中有一個算盤。現在石堅讓他出了一個難題,想要兩邊討好,是不可能的。而且現在石堅最少在這幾年裡不會失勢,因此與石堅作對,不會有好下場。何去何從,立即分清楚了。
還有一點,雖然他這樣做,會得罪一些老勢力。可現在朝中大臣都是石堅一派,軟硬不吃。在沒有選擇之下,只有選擇自己,要麼選擇呂夷簡,想辦法將他重新扶上台來。現在這些人還處在觀望當中。
所以他下了一個決心。一下子將呂夷簡徹底推倒了,讓這些人沒得選擇。
他這個小算盤,趙禎他們哪裡知道。還真傻呼呼地認為夏辣轉性了。這是好事啊,畢竟他還有一個不可貶在哪裡,如果變成好人,對朝廷也有利。
不過經夏辣這,終於為機速房的許多官員也等於是畫上了死,刑。前後大大三四十官員,從家中揪出來,押到了大理寺。開始審訊。
既然皇上都認為他們犯下重罪,陳著亮他們這些臣子也不是軟主。一個個分別關押起審訊。
這個消息傳開後,以前的一些官員更加心驚膽戰。這些官員包括一些呂派的官員,其中一些官員就曾參加於擠壓石堅的。看來這一次石堅不會善罷甘休了,而且他還打著犧牲的幾萬將士生命的旗號。還有一些,投機分子,本來想巴結老太太與呂夷簡的,可沒有想到老太太這麼快主隔屁了。現在仇結大了。而這個石頭也不像一個聖人。根本沒有寬宏大量的想法。更是後悔不迭。更有許多藉著呂夷簡變法,朝堂混亂的時候,貪污受賄,來撈取錢財。
這些人有的在消滅罪證,有的撫慰民心,趕緊重新頒布政令,有的寫罪己書遞到朝廷,希望朝廷寬恕。還有的主動提出辭職,最少能保住一條生命吧。還有的找門路,看能不能朝中有大臣幫助自己好話。
對於這種情況,迅速反饋到朝廷。這是好事。不過也都知道想要全部查清貪官污吏是不可能的,只要做得販蜘份也就算系清則赤實泣些貪官中環是有稀必頭臣是有本事。如呂夷簡的丈人,重新任用的馬亮。
但這一來,朝野上下立即安定下來。
難道石堅這種做法是好事?不殺不行?趙禎也感到懷疑。
可他還是將夏辣召進宮來,說道:「劉太后對你很看重,讓聯蹙x諾不能貶你。也希望你以後不讓聯失望,就像你在這件事上一樣。」
「臣遵旨,以後一定不負皇上與劉太后的寄托。」夏棘退後一步,恭聲答道。
趙禎再次重賞黃金五百兩。這個夏掛自命文采出眾,風流倜儻,但夏殊的豪奢放縱是北宋一景。他出門時,要把兩輛車馬聯起來。中間用所費數千兩的錦帳相聯,組成一輛超豪華房車,遠勝勞斯萊斯。夏辣就躺在這溫柔鄉里招搖過市,顯擺裝闊。人們常說夏橡是個異人,睡覺時遍體寒冷,猶如死人,醒來時,必須要叫人把身體弄熱才行,這其實都是夏辣的一個貴族生活習慣所造成的。每天清晨,夏辣都要喝上兩碗石鐘乳粥,這石鐘乳粥是有毒的,大概是與魏晉人服藥差不多的。魯迅在《魏晉風度及文章與藥及酒之關係》說的清楚,服藥之人,身體多是忽熱忽冷,要「行散」才能解決痛苦。中國文人服藥始於三國何晏。服的叫做「五石散。」主要由石鐘乳,石硫黃,白石英,紫石英,赤石脂調和而成。夏棘服的「石鐘乳粥」可能和「五石散」差不太多,只不過一個算是鴉片,另一個可能就是海洛因了。
夏殊名聲不佳,待人瑰薄,一次他問門人,為何寇准豪奢似我,世人多稱許,而獨對我頗有微詞?門人說,人家寇相爺當年在效外飲宴,見一卸任縣令路過,尚能招來同飲,您老人家把出京入京的士大夫都得罪挖苦遍了,哪個能說你的好呀?夏殊默然,但是放縱仍如從前。
但如果說才華,就是呂夷簡也頗為不及。而且多狡詐,說話也冠冕堂皇。
因此雖然石堅多次說這個是小人,可還是迷惑了許多人。如果沒有石堅的提醒,就連趙禎也未必相信他是壞人。
現在趙禎賞他錢,就是看他用費很大,給他用的。
夏辣出了宮門後,上了他那輛勞斯萊斯,才露出微笑。這一把是賭對了。
石堅也聽到了這個消息,但只是一笑。對於夏辣他疑心更重,不過現在既然他主動配合自己,先放過他。如果他不配合,那麼就是不能貶,石堅也有絕對把握將他架空。
在絕對的勢力面前,就是他有什麼想法,也不會產生作用。就是呂夷簡也沒有本事鬥過自己,只是太后在後面撐腰了。
現在石堅在船上寫書,一本《資本論》,不是馬克思的那本。這本書主要闡述是石堅對金融的看法,以及這次金融危機的產生,資本的形式以及運用。這本書的規模也不能與馬克思的那本相比,只是一本小冊子,但對於現在的人,可以說是黑夜裡的一盞明燈。也為當政者以後遇到去年這種情況作一個借鑒。其實這本書出來後,一印再印。
在石堅最後一次在宋朝京城露面時,銷量就達到了幾百萬冊。
還有一本小冊子,《銀行論》。這是《資本論》輔助書籍,這一次一些銀行出現醜劇,特別是配合大資本家吞關小商人中,扮演了極不光彩的一有最後這些中小型商人破產,還造成了國家的壞帳。
石堅先將《銀行論》寫完,然後根據這本書頒布實施一些法令,再用這些法令,對這些不法官員進行制裁。否則處理都沒有理論根據。
當然這本書寫完後,也要刊登在報紙上的。不然這些小人,還以為自己很聰明,有空子鑽。
石堅在寫書,對於石堅的勤奮,眾人都是知道的。石堅這些年留下的書籍,不但在上有著巨大的作用,同時還有歷史與格物。而現在又涉及到了經濟。
對此,連連中三元的王曾,也甘拜下風。
可船隊在迅速地行駛,時不時傳來機器的轟鳴與破開冰塊的清脆響聲。在第三天,船隊就到了京城了。
趙禎早就帶著朝中文武百官,前來迎接。
看到了李震妃,趙禎再一次失聲痛哭。哭完了,看了看,用石堅的衣袖擦了一下眼睛水。讓石堅狠狠鄙視了一下。其實小皇帝只是一個老好人,並不是沒有心眼。這是做一個姿態,我對石堅很好,以後你們不要想再挑撥我們君臣的感情。
但是百姓高興,石大人終於來到了京城,這下子生活有盼頭了。
而且李震妃民間落難,這個故事多感人啊。再次沿著汴河兩邊。鞭炮放個不停。
然後小皇上將李太后接入宮中,還發出特赦令,赦免天下所有犯人。古代就經常這樣做,沒有什麼寬大處理與減刑。一旦特赦了,除非犯了謀反罪,那怕就是殺了人,只要沒有處斬,也會釋放。
可是石堅立即進諫了。於其赦免犯人,不如大赦天下,減稅免稅。至於錢,朝廷不用愁。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降稅,只有百姓手中有了錢,經濟才會復甦好吧。於是大赦天下。所有稅務一律取消一年。
這可是一今天大的好消息。呂夷簡在陳州聽了半天沒有吭聲。人家就有這本事,一年稅務只是三四億貫,石堅一下子就賺來了。所以有這資格說這話。其實這一次赦免天下稅務,還會對即將南亞諸國與幽雲十六州的開發帶來極大的好處。反過來這兩個地方的開發,又會拉動全國的經濟發展。宋朝的經濟低糜就找到了增長點。
這一點,石堅也與趙禎祥細地交談過。不然現在的經濟,就是這兩個地方拍賣,也賣不出什麼好價錢。可現在因為這一赦,各種稅務減免,那麼就會刺激商人投資。
石堅再次發出集令,召集商人開會。這一次出現了許多新的問題,也要談,還有拍賣。不過這也要到新年過後才能召開。石堅在做第一件事。那就是時機速房涉案的官員,最後的判決。
趙禎與石堅也做了交談。他希望石堅盡量從寬處理。畢竟審到最後,涉及到呂夷簡事皇上也不會對呂夷簡抱有什麼好感。主要是涉及到劉太后,對天家顏面不是很好。到現在已經有官員說了,我們就是受太后委託的。就不招供呂夷簡。而將責任往劉娥身上推卸。反正老太太死了,也死無對證。這讓小皇上氣得在皇宮裡暴跳如雷。
石堅想了想。處理肯定要處理的,但如果深挖下去,整個大宋官員恐怕有三分之二聳案,如果追究,到時候有可能整個大宋朝政處於癱瘓狀態。
最後他看了一下卷宗。其實這次狀告,也只走過一道手續。主要還是看他的意思。最後石堅說了,流放吧。聽到石堅這一句,所有大臣面面相覷。本以為石堅是不會放過這些大臣的性命。現在來個流放?不生氣了。
石堅又說了,幾年前那個什麼加納要歸順我們大宋。讓這些官員到他們哪裡吧。
聽了石堅這句話,所有大臣才倒吸了一口冷氣。加納在那個非洲的西海岸,過了天塹還不知道有幾萬里海路。現在與宋朝基本上一次來往也沒有。而且哪裡除了出產黃金外,也出產吃人的野人與獅子。這些文弱的官員到了哪裡,還有回來的時候麼?
這比死刑還要殘酷。
有些大臣想進諫,希望石堅再從輕罰落一點。石堅冷哼一聲。畢竟宋朝刑不上士大夫,有利也有弊,最少保證了官員敢發言。明朝殺的大臣都多,光殺人不算,還要扒皮,可越扒國家越腐敗,結果朝堂成了黑暗的地獄。因此,石堅還是認為以開化為主,刑罰為輔,並不是那個李淑所說的,一味地教人們以利。
但他也不反對死刑。現在他正逐磨這個輕重。最後想出這個辦法,我不直接殺你,流放,到兩灣大陸還不行,哪裡現在宋朝商人很多,容易得勢。得找一塊宋朝現在沒有勢力存在的地方,讓你自己兒自生自滅去。
看到石堅的處理,大臣身集都涼淡度的,這才是他第一刀呢。
跟著第二刀砍了出去。
這回是宗室子弟了。這塊骨頭更難啃,連八王元儼也避讓三分。
但現在石堅不得不啃。這一回除了那個王爺外,還有許多宗室子弟不安份。更不要說那個允言與克己。還有一條,現在宗室子弟也很能生,一個個枝繁葉茂。件事,就是趙匡胤這一脈,到了宋高宗手上就有兩千多人,光伯字輩就有一年六百人。那個宋孝宗從伯字輩選出來的叫趙伯綜。也就是說,南宋除了宋高宗這一脈,再次還到趙匡胤後代手上。
這些龐大的宗室子弟為了讓他們安份,一個個呆在京城圈養著。
平時沒有事時你們玩樂,但別給我招事兒。初期時還好一點,後來隨著宗室子弟越來越多,將會成為國家的巨大的負擔之一。
因此,石堅正好借這一次事件,拿他們亮出第二刀。
石堅托趙禎將所有宗室子弟一起召進皇宮。這些宗室子弟與朝廷幾乎是一個獨立的群體存在的。宗室子弟除了元儼這極個別資歷特深的人外,都不得干涉朝政,但大臣也不想輕謾這些宗室子弟。
自然,這是一個幌子,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那個群體也不能超然於外。不過從名義上,石堅不借皇帝名義,也沒有權利召喚他們。
這一次除了趙禎石堅,還有書樞大臣。這些宗室子弟一斤。個看著石堅。雖然他們獨立其外。可這個主心狠手棘,多次破了朝廷的祖制。各人做的事,心知肚明啊。
當時,也沒有想到皇上昏迷了十幾天,現在都後悔。特別是那個耳惡的王爺,也是他們其列,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這不是讓這個又臭又硬的石頭找借口來處理他們嗎?
個個忐忑不安地看著石堅。
石堅冷笑一聲,在室內踱來踱去。要給這些紈褲子弟一點壓力。
走了好一會兒,連元儼的幾個兒子,石堅的舅爺都不敢吭聲說話了。石堅這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