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風流才子 正文 第五百二十二章 釘的是誰
    其實天主教從江芨將一批洋人帶回來後,就開始在宋朝傳教,這種宗教很有盅惑力。可是因為出現許多教義,也讓百姓感到疑惑,這才並沒有真正流傳開來。但就是這樣,也讓道家的一些人感到擔心,怕他們的地位受到挑戰,於是有了張無夢登門造訪石堅之事。就是這樣,還陸續地有西方狂熱的宗教人士,聽說了古老的東方有這麼一個強大的國家,還從絲綢之路,不遠幾萬里,到宋朝來傳教。

    因此楊文廣和申義彬都聽到這個名字,與這個十字架的故事。更知道那個神之子耶穌被他的學生猶大出賣,釘死在十字架,三天後復活。所以才有此問。

    實際石堅比他們知道還要更多。這個耶穌很有可能在歷史都沒有此人!就是有也是個猶太農民,後來成為一個流浪賢人而且與被社會遺棄者一起吃飯。耶穌所治療的疾病屬於心身疾病。他從來沒有在水行走、從未用麵包和魚餵飽眾人、從未把水變酒、從未把死人弄活。他被處死的原因並非是因為宣稱是神子,而是公共不法妨害罪blinine。耶穌從來未死而復生,而空墓的傳說是故事。耶穌不是救世主,而且耶穌本身也從未承認他是救世主。同時真正耶穌只做過福音裡16的事情,其他均來自福音作者的創作。同時,耶穌的教導仍然是公元一世紀猶太教自由主義的觀點,近似於猶太教最著名的宗教領袖老希勒教導。這才是真正更接近於歷史的真相。

    但石堅不想打這口水仗,或者他再說如來佛是一個普通的王子,三清更是一個傳說,估計全世界幾億信徒都要用口水將他淹死。

    此時窗戶一叢杜鵑花開得像是滴血一樣,在微風吹拂中,搖曳著一抹抹紅色的星影。

    石堅說道:「與耶穌沒有關係,.倒是與撒旦有關係,這次我們釘的是撒旦。」

    楊文廣與申義彬眼裡有些迷茫,撒旦是誰?

    石堅看到他們的眼色,忽然笑了.起來。也許耶穌他們聽到過這個名字,或撒旦他們卻沒有聽到,或者他們是天主教的信徒差不多。就是現在《舊約》中,撒旦還不是那麼壞,就是他所作的那些事情也是受到耶和華的指使,來考驗信徒的。《新約》還不知道在哪裡。或者以後會不會有《新約》?

    石堅說道:「就是釘死的是一個魔鬼。」

    對於石堅這個詞,兩人都很贊.同。與百姓不一樣,他們都在站在社會金字塔的制高點了,因此他們看到的都是事情的內裡。別看這次天理教殺官殺富人,對老百姓沒有做下什麼大孽,但是他們對國家的破壞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並且還勾結契丹,這還不算,他們為了使宋朝出現各種危機,使交子失信,主使或者縱使商人屯集貨物,導致許多百姓家破人亡。直接的沒有殺死多少百姓,可間接的將有幾十萬百萬的百姓是等於死在他們的手。

    這時候,范護樂進來稟報說:「瑤慧郡主,要進來。」

    知道,耶律燾蓉嘛,讓石堅抓了來。楊申二人都自動.閉了嘴。

    石堅頭痛,現在這個耶律燾蓉一邊說自己說壞人,.說話不算話,一邊跟在自己後面就像一個二尾子一樣,這在家中不能辦公了。或者對她放心?天知道她是不是百分之百真的失憶,或者她重新記憶後,能不能想起這些事情?有的計劃都關係到後面好幾年宋朝的經濟軍事發展,如果讓一個清醒的耶律燾蓉得到,這將是可怕的消息。

    別進來了,我們離開。石堅做了一個手勢,說:「這.件事你們再派人將周美將軍請來,順便我們到梅府,再將蕭先生請來,我們再作最後一次細緻的安排。」

    幾人動身,來到.門口,耶律燾蓉正眼巴巴地看著裡面。看到石堅走出來,連忙拉起他的手。石堅無奈,在她頭摸了一下,說:「乖,我出去一下,馬就要回來。」

    還好,現在的耶律燾蓉比一開始要好一點,眼睛裡流露出不捨,似乎不願意。但也沒有反對。

    楊文廣還沒有察覺,但申義彬看到了有些不對,他問道:「石大人,瑤慧郡主,好像有一些異賞。」

    石堅也為此事煩惱,他將前後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不過的事情沒有說,改成了重重呵斥一頓,然後似乎就失了憶。石堅說完後,問申認彬:「你說她是真是假?」

    申義彬在石堅說到呵斥時,猶豫了一下,就知道石堅做了什麼。因為他對遼興宗說過,我們在太行山中成了親,那麼不可能耶律燾蓉還是一個處女。於是那件事自然就發生了。他也沒有點破。可這是真是假,他也不敢斷言,石堅自己的智慧不算,他家中的那個趙蓉,腦子也不簡單,兩個人都沒有看出破綻,自己怎敢斷言。

    但他還是意味深長地說:「可是石大人,還是要小心為妙。」

    畢竟這個耶律燾蓉太妖了,契丹人說石堅是妖怪,其實石堅只是知識面多些,站的角度高些,否則單論智力,還不一定如耶律燾蓉。或者說耶律燾蓉某些方面也是妖怪。

    石堅苦笑。自己也成了司馬懿,讓一個變傻的耶律燾蓉都弄成了驚弓之鳥。

    其實說到底,還是石堅自己有的時候對女人心軟了,這是他前世經過女士優先的影響,現在有幾個人對女人是像他這樣珍惜的?還有一點,有點留戀感情,或者他前世缺少了愛情,也有影響?不過如果石堅不是這樣,也不會讓耶律燾蓉自己面臨很難的選擇,所以這兩個人講不清。看著糾葛。

    派了護衛去請周美,實際石堅對這個周美沒有印象,他也一直沒有重用,但金子始終要發光的,在後來的戰爭中,不斷地立功,終於讓石堅重視起來。因此他也擠入了十八將之一,而且是沒有唯一沒有經過石堅提撥擠進來的一人。

    還有蕭小一,梅道嘉也要請,請他回家。

    現在小梅同志連孩子也有了,但石堅都好久沒有到他家中來,這位梅楊氏每次都搞怪,整他。他害怕了。躲得遠遠的,看到這個球球迎來,石堅老遠就說:「我說嫂子,今天你就別在開玩笑了,這還有貴客,如果開玩笑,一會兒我與蕭先生,申先生一起拿你老公開玩笑。」

    梅道嘉就是再聰明,如果這三人聯手整治他,梅道嘉也不是對手。楊球球夫人,笑吟吟的。現在也看開了,雖然知道那次搞怪,以及家中多了這個夏蟬,都是這位石大人搞的鬼。但這次這幾個人前來,是辦正事的,也沒有再不分輕重。

    實際當年的分居,還是痛恨梅道嘉的欺騙,如果當時如果元昊識破了,一旦憤怒了,都有可能連累她的家人,畢竟都是漢人,還認為是她父親替梅道嘉在掩瞞,以元昊的凶殘,她一家都有可能被元昊處死。這麼多年,她的氣也消下去。

    一會兒,幾個人全部聚齊。

    石堅向楊文廣與周美說道:「我剛才說邪教是魔鬼,可你們猜現在叛亂的地方,百姓生活如何?」

    其實真要說起來,石堅還要等范仲淹回來後,才能安排具體的計劃。但現在一是等不及,二是范仲淹是坐鎮指揮。實際這一次畫出的十字只是這個計劃的第一步,必須提前許多天執行。而這一橫一豎就要靠楊文廣與周美去畫。

    周美說道:「應當不是很好。」

    石堅說:「錯,不但很好,而且十分好。這個讓梅大人來說,他是負責情報的,手有現在叛亂地方的具體資料。」

    梅道嘉就介紹起來。原來自宋朝完成包圍圈之後,天理教的大宗貨物無法運出。現在自從石堅與朝廷下令後,更加運不出去。可是李織並沒有著急,她將這些財物全部分給了百姓。不但財物,連土地,房屋以及除了跟隨她商人外的產業,都全部分配。但有一個條件,就是參加天理教。如果你不參加天理教,你一家連糧食都沒有。

    老百姓,能有多少見識,加天理教的封鎖,也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只知道在天理教沒有統治他們之前,朝廷很混亂。現在有的吃有的穿,也就不管了。以後就是朝廷怪罪下來,也是法不責眾,也可以說他們是被迫參加的,不可能朝廷將這幾百萬百姓全部處死。於是全部參加。

    這只是天理教的第一步。第二步,那就是洗腦,這也是梅道嘉跟隨石堅後面學來的名詞。而且他們的使者不像宋朝朝廷對軍隊的那種洗腦,那些老秀才們乾巴巴的講解國家與民族,都讓士兵差點睡著,有效果,但不是很大。這些使者長期在各地奔波,那時還在朝廷管壓追捕之下,向百姓傳教,現在讓他們公開傳教,一個個講得天花亂墜,還有各種法術的表演。也只有少數人通過報紙知道那些法術是假的,可那個敢揭穿他們。於是叛亂地方的百姓從被迫,慢慢變得很擁護。

    石堅這時才插言,他說連種世衡,加東邊的呂夷簡也傳來消息。如果軍隊進入叛亂地方,竟然有老百姓跟著叛軍對朝廷的軍隊襲擊。石堅又說道:「為什麼會這樣?因為現在邪教主動供他們吃穿,而且在搞一些平均主義。這樣人數最多的下層百姓最受歡迎。可是他們這種做法,叫透支。也就是將所有的財產提前發放。」

    這個大家都懂,現在各地州縣都有一些倉庫,對於一個正常的國家,這是必須準備的。否則有什麼急難,如何應對。還有還要防止災年。特別是那些產業,無論是國家經營,還是私人經營,都是國家收入或者稅收的重要來源。如果讓這些產業分了下去,最後讓老百姓來經營?估計一會就會倒閉,以後國家少了這些收入,用什麼來向官員發官餉?向士兵發兵餉?或者水利等工程拿什麼來造?因此石堅說的是透支。

    其實也不然,如果讓天理教時間,這也不是在搞大鍋飯,慢慢地調整恢復,渡過幾年的為難期,那麼還會湧出來新的商人,也會出現積余。每一個朝代的成立都有這樣一個破壞再建設的過程。不過朝廷也不會讓天理教十年八年的恢復,因此為了收買人心,李織幾乎將所有不能帶走的東西全分配下去了。

    她不會傻到,當真靠現在的叛軍,就能擋著石堅的大軍。但她在也心裡,拚命地詛咒契丹人的無能。不過現在她還沒有死心,在想辦法保存最大的力量。

    石堅又說道:「當初她為了今天,就在暗中屯集了大量的糧食。因此也熬過了最困難的時光,也就是春天。現在夏糧成熟,他們暫時更加渡過了危機。當然只要再過一年,士兵們要吃飯,要餉,官員們也要餉。那才是她最大的危機時候。」

    當然,朝廷也不會再等一年時間。但周美說道:「那麼為什麼不春天發兵?」

    石堅苦笑說:「一是契丹之事未了,不敢兩頭兼顧。二是無可用之兵。三是朝廷之事也無法脫身。」

    聽了他的話,都默然無語。現在石堅也不敢離開京城,或者契丹撤走一半人以,他才敢脫身。沒有他坐鎮,契丹人會不會反悔條約,很難說,也不是反悔過第一次。

    至於無兵可用,指禁兵的無能了。這一次石堅裁軍之事他們也知道了。而且調到邢州的禁兵聽到此事,開始有點慌神,終於表現了那麼一點點勇氣。

    兵不在多,而貴在精,這是石堅再三強調的話。事實他到陝西後,開始練兵,雖然他惜兵,可為了練兵不怕他們犧牲。因此將陝西兵戰鬥力生生的提高了一大截。可石堅到了京城之後,一切都是匆匆忙忙而為,到哪裡調兵。就是從陝西調兵,也必須等到蕭惠之事結束才可以調動。否則他跑到江南去了,西北又亂了。指望契丹講信用?

    石堅說道:「因此,江南叛軍好滅,可是邪教難平。當真我們對所有百姓舉起屠刀?那麼未來有一段很長的時間,這些根本不知道什麼的百姓,會對朝廷牴觸,除非到任的官員都像張相那樣,對百姓關愛,才使他們將邪教忘記。否則只要邪教一點撥,哪裡的百姓將會很容易的烽火燎原。」

    楊文廣與周美都是一愣,打仗行,殺人也行,可這個民心怎麼去辦?

    這時候球球為眾人沏茶,不過到石堅面前似笑非笑,難道她又要拿石堅開玩笑?

    梅道嘉望著石堅抱以歉意地苦笑。雖然球球不像房玄齡老婆那樣潑辣,可是因為對她一直很抱歉,梅道嘉現在也與房玄齡差不多,成了妻管嚴了。

    石堅小心地呷了一口,還好,這次茶水味道沒有異樣。

    石堅繼續說道:「因此我制訂了這個計劃。你們將會作為先頭部隊,楊文廣帶著六千精兵,從池洲登陸,一直向南池州到信州、撫州貫穿到瑞州,中間不作任何停留。如遇抵抗,不論是什麼人,全殺!周美帶著五千精兵從饒州出發,一直向東貫穿信州、歙州、宣州。此行第一項任務,你們不是以殲滅敵人為主,而是向所有叛區百姓散發這份傳單。而且你們速度必須要快,從快到達指定地點,作短暫休息,立即以最快速度將此事辦妥,然後到達目標地,聽候下步安排。」

    說到這裡,石堅拿出一份傳單。傳單石堅沒有用文言文,而是用白話文寫的,畢竟這是要老百姓來看的。他首先分析了其中天理教是怎樣禍害百姓的,然後再分析了天理教是怎樣透支,以他們將來的幸福來收買他們的心。然後再說,現在本官在沒有親征之前,特地先派軍隊對各位百姓打招呼。

    在大軍未到之前,必須退去邪教,以往一率不究。如果不退出,那麼在本官大軍到達之後,必須主動向朝廷請救退出,並為了防止邪教再次糜爛,接受朝廷監督。也就是從那時候起,全看起來了。也不能說他說得沒有道理,天知道你是真退還是假退?

    然後就是在大軍到達之後,還不願退去邪教者,從嚴處理,最少是變成奴隸,亂世不得不用重典而。如果膽敢反抗者,一率擊斃,責不旁貸。以條例同對所有叛軍士兵官員。

    石堅繼續說道:「然後你們才有第二步的安排,那就是徹底地將撒旦釘死。具體計劃,蕭先生解說。」

    其實說到這裡,他已經很感到很疲憊。這一次的計劃將會很血腥。因為一旦這些百姓退出天理教,少數幾個人還好,人數多了,將會掀起巨大的浪潮。李織不會坐視不管的。那麼就會採用強硬的做法鎮壓。畢竟石堅故意留下很多的時間緩衝,在石堅大軍未來之前,李織不想叛亂的地方,馬化為烏有。這樣才能撕開她偽善的面紗。

    那麼叛亂的地方,幾個州都是宋朝的特大州,人口眾多,計戶數近百萬戶,百姓有可能在六七百萬人左右,將會生活在夾縫裡兩頭受氣。這還算好的,將會有許多百姓再次遭受殺害,這為整個叛亂的地方百姓帶來的只有一場災難。

    這次他命名這次行動為十字,也是對他心靈的一種折磨與審判。

    或者這一次十字架釘不但是天理教,也有他自己,還有更多的百姓。

    這些人也知道石堅這次計劃,特別是這份名單的用意,沒敢打擾他,蕭小一繼續在講解。其實石堅與蕭小一,還有梅道嘉,並且連趙蓉也參預了這次計劃的制計當中。都對這種選擇感到無奈。還有一種辦法,那就是坐等天理教佔據這些地方,且不說,龐大的駐軍將會浪費國家多少財力,到那時候李織控制不起來,也會主動舉起屠刀。只不過一個是他殺,一個是朝廷殺,沒有區別。

    這次的一開始行動是這計劃的靈魂所在,可後繼的行動還有很多。包括如何偽裝,如何最終殲滅叛軍,等等。這一次石堅制計得更外嚴謹祥細,讓春節時的不確定嚇著了。就是申義彬也無法挑剔什麼。最後一致同意。

    石堅看到他們全部同意,才說道:「現在新研發出來一些武器,已經投入了生產。楊將軍,周將軍,你們跟隨蕭先生,用我的印符去領取。正好在等待范大人在軍到來幾天裡,你們的先鋒軍先熟悉這種武器。」

    說完後,一揮手說:「去,我想靜一會兒。」

    語氣無比的蕭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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