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義先說道:「石大人,小的雖然是出身於商人家庭,可小的自幼學練武藝,身手算是很好的。」
石堅一笑說道:「李壯士,打仗身手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腦袋。如果全部按照身手算,在我朝大軍有多少將士身手比本官好?」
或者讓那個甩大腸子的宋明月來擔任總指揮,然後全部跟他甩腸子,石堅想到這裡,搖了搖頭。石堅又說道:「而且你是獨子?」
「石大人怎麼知道?」李義先睜大眼睛問道。
石堅這倒不是通過前段時間審核商人等級,從資料看到的。這些資料也只是註明了某某做了什麼好事或者壞事,讓他們做一個依據,並不是這些商人的檔案。當然,除了極個別的人,那就是進入一等與五等的某些人,做了特別矚目的事,梅道嘉才讓探子重新查探。石堅知道這一點,是因為他剛才聽到李義先說過一句話,小的捐出所有家產。如果不是獨子,必須要分家,或者分配財產,他有什麼資格捐出全部家產。這些家產都是以股份形勢存在的,想割捨也割捨不出來。
石堅沒有回答,他轉過頭來,對帝風月低語了幾句,他是要帝風月將這個李義先帶到梅府。讓他對梅道嘉說出這個崔氏娘子的外形,以後多注意一下,有消息向李義先通知一聲。省得他盲目行動。至於到軍營,做什麼?弄得不好,都有可能因為擅自行動,被軍法處置,軍法如山,這不是因為他個人利益,就欲所欲為的地方。
就是這樣,石堅已經給了他.天大的面子了。不過這種人石堅也頗為讚賞。石堅還對他說道:「本官還希望你不要擅自行動,我不知道你家中有沒有什麼親人,同樣如果你再出事,那麼那位崔家少爺在九泉之下,也同樣不會瞑目。只要本官知道消息,到時候自然將她解救出來。」
現在江南叛亂地方,並不是那麼.容易進去的。宋朝在防止叛黨逃跑,叛黨同樣也防止宋朝探子進入。特別是李織用了那種近乎均田均富的政策,很是贏得了許多生活在底層百姓的民心。如果一行陌生人突然闖入,立即就會有人匯報。就是機速房的探子,也還是一些精明的人,一看勢頭不對,埋伏下來,與他們融入一體,這才得到一些消息。
這個大漢只是說多謝。然後跟.著帝風月走了。石堅歎了一口氣,知道自己並沒有說服他。這也沒有辦法,或者象某一個偉人所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
石堅來到家中,看到耶律燾蓉居然從床起來,他.向鳳奴問道:「你們家小姐病好了?」
「沒有,小姐要找你這個,」後面壞人兩個字終於沒有.說出。至少現在他對自己家小姐很好,連帶著對自己都很客氣,好像也不算太壞。只是小姐吃錯了那門藥,變成這個樣子就算了,可只認這個壞人一個人。
石堅回過頭,對耶律燾蓉說:「乖,回去休息,等你身.體好了,再起來,我會多陪你。」
耶律燾蓉不說.話,只是拉著他的衣袖,眼中出現乞求的神色。其實這是一件好事,至少現在她會做簡單的思考,而且眼睛的眼神也從一開始的木然,開始出現其他一些眼神。許多人關心耶律燾蓉的神智,別急,第八卷有出大戲要唱。這是我當然寫大綱時就想好的,現在寫起來很得意。再說一下有大大說,一流的構思,二流的文筆,我是新人,願諒一下,下本經過幾百萬字鍛練就會好了
石堅無奈,只好親自將她扶回房中,讓她休息。連晚飯也在耶律燾蓉房裡開的,石堅還親自替她餵飯。紅鳶在一旁連叫石堅偏心。石堅對她說:「現在耶律燾蓉是病人,照顧一下。」
他心裡在說,同樣因為你無子,我不也是在照顧你,幾乎將貨全部交給你。這是特事特辦。
現在紅鳶眼看都三十歲了,還沒有動靜,這性子兒就有些偏激,連趙蓉現在都讓著她,說她再沒有動靜,都會得失心瘋。
然後石堅就在耶律燾蓉房裡辦公,期間還慰問了一下趙堇,也要臨近生產期了,還有李慧,也沒有怎麼康復,還是病怏怏的,只是因為她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心裡特高興,因此精神氣兒特好。
而且小石皞雖然長得好,但很安靜,聽話,連趙蓉都很喜歡。這人逢喜事精神爽,因此李慧身體兒也漸漸好起來。
石堅在一邊辦公,耶律燾蓉就在床,倚著枕頭看著石堅。那樣子看起來很和諧。不過這兩人沒有那麼簡單,如果耶律燾蓉甦醒了,要麼石堅被耶律燾蓉河蟹了,要麼耶律燾蓉被石堅河蟹了。想要和諧,很難。但至少眼前這樣子讓其他人看了很感動。趙蓉做了一個手勢,讓大家回房休息。
月亮漸漸變得明亮起來,這已經是四月旬的末尾,明月開始圓了起來。房間裡很安靜,偶爾有燈花跳動,暴出一串明亮。石堅只是處理了一會兒公文,就開始休息了。這幾天太累,洗腳床。
被褥裡正暖和著,現在通過交流,顯然耶律燾蓉對他不是很畏懼,但看到石堅鑽了進來,臉忽然生起了一層紅意。咦?石堅揉了揉眼睛,真的紅了?
他高興地抱著耶律燾蓉,問道:「你有沒有記起以前發生的事情?」
耶律燾蓉想了一會兒說道:「好多。」
「好多什麼?」
「好多畫,像馬兒在跑,一想,這裡,」耶律燾蓉指著腦袋說道:「很痛。」
「那就不用想。」石堅很高興,這說明她不是在腦海裡已經將過去真正忘記,只是因為刺激,所以才出現強迫性的失憶,這種失憶是可以醫救的。他高興地在耶律燾蓉嘴唇吻了幾下。
「好奇怪哦。」耶律燾蓉等他嘴唇離開才說道。
「奇怪什麼?」
「你的嘴味道不好聞,可你吃我這裡,」耶律燾蓉指著嘴唇,石堅差一點暈倒,這幾天勞累,心火重,嘴裡是有一點味,可不能說出來。還有也不能用吃來形容,那是親吻。耶律燾蓉繼續說道:「可是我感到很高興。」
耶律燾蓉穿著一件軟綢睡裙,身的柔軟緊緊地挨著石堅。石堅聽到她說很高興,突然靈機一動。他說道:「你等等,等下我做什麼事,不要反對。」
「好。」
石堅將她睡裙輕輕脫下來,然後用嘴唇吻去,一路遊走。
耶律燾蓉說道:「好奇怪,像火在燒。」
石堅邪邪一笑,當然像火在燒。然後輕輕地進入,可是耶律燾蓉發出一聲驚懼地喊聲。石堅身體停止了行動,用手摀住了她的嘴巴,低聲說道:「不要叫,相信我,不會傷害你。」
然後看著耶律燾蓉,他希望自己這句話她能明白,過了半天,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或者不知道她有沒有想明白傷害這個詞是什麼意思。然後她點了一下頭。
石堅這也不是好色,他家中現在的美嬌娘很多,不一定非要在耶律燾蓉身發洩,他這是想通過心病還要心來醫的辦法解決問題。當然是自己了她,讓她受到刺激,失憶的,因此現在讓她享受到的那一面,讓她感到歡愉,這樣她心中沒有陰影,才能恢復得很快。至少讓她明白醜東西並不醜,而且會讓她快樂。
月亮漸漸升到高空,四月初,也許南方的桃花都凋落了,可東京的花兒還開得正烈,一種淡淡地花香從窗戶,隨著微風送了進來。這一次石堅沒有再孟浪,動作很輕柔。燈花跳動了數次,耶律燾蓉的臉顏色更是紅潤,終於開始象貓兒發春時,發出低低的呻吟,最後一聲高吭的聲音傳出。兩個人一起達到了高潮。
可是這時,耶律燾蓉做了一個潛意識的動作,她猛地咬住了石堅的肩膀,這一下咬得夠狠,都讓石堅的肩膀被他咬出血來。石堅痛苦地捂著肩膀,幽怨地望著耶律燾蓉,為什麼我總是成了容易受傷的男人?
反正這兩人在一起,不是這個受傷就是那個愛傷,總得有一個人在受傷。
但這一晚的XX治療大法,效果很顯著,第二天早,鳳奴進來看望耶律燾蓉,耶律燾蓉看著鳳奴,遲疑了好半天才說道:「你叫鳳奴?是我的丫環。」
而且還是用契丹語說的,鳳奴喜極而泣,抱著耶律燾蓉的身體號淘大哭,說:「小姐,你終於認出我了。」
可是一會兒她又失望起來,耶律燾蓉扯著頭髮說:「我好頭痛。」
石堅對鳳奴說道:「鳳奴,不要急,這事得慢慢來,放心,我會最後給你一個好好的小姐的。」
說著,再次將她扶下,親自喂早飯給耶律燾蓉吃,還用溫柔地語氣安慰她,才將她開始痛苦暴燥的情緒安撫下去。
石堅這才離開家中,明天丁杪、風中卿、崔滅狼他們就要離開京城,帶兵南下,還有案件未了,政務繁雜。因此他要做的事情很多,其實其他官員也好不到哪裡去,這一次大家都像了發條的馬達一樣,都開足了火力,拚命在工作。不工作不行,否則完成不了。另外還有石堅在後面盯著,不聽他說過,不作為。這也是石堅第一次將這詞語帶到這世界來。就是你沒有罪過,可在工作不認真,推卸拖拉,也等於是罪過。
最主要還有一個原因,這一次讓石堅清理了一下,許多官職騰了出來,在下位的想往爬一點,在位,也想將這些職務兼著。因此都在努力地表現。恐怕自大宋建國以來,這幾天宋朝的中央官員效率是最高的。
然而到這下午,又有一個不好的消息傳來,那就是一隊禁軍突然失蹤,隨著他們失蹤的還有三門火炮,以及數發炮彈。老程琳聽了差點連殺人的心都有了。媽的,這還有完沒完。
但這不是小事,這可在京城,如果讓敵人將這大炮架在某處高地,向皇宮轟幾下,那就有戲唱了。這也說明了禁軍中的餘孽並沒有清掃乾淨,那個王爺還沒有甘心認輸。於是大理寺與開封府衙,以及皇城司等各個刑偵情報機構開始派出人對京城搜查。到了第二天還是沒有結果。
石堅聽了,也明白,他們就是得到了火炮想帶到城裡的幾率太小。這可不是小東西,好幾百斤重,而且體積大,那有那麼容易帶進城,如果宋朝士兵敗壞到這地步,他就是想救也沒有辦法救了。這多半是帶到郊外某處地方隱藏起來。但他也沒有放鬆警戒,如果萬一讓他們真的將這大炮混進城來,自己還沒有找出來。最後事發,那麼他這個宰相也犯下過失罪。
因此他繼續督促各部搜查。其實他對此事也並沒有太大的反感。敵人的狗急跳牆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在這面是好事。一是進一步暴露了禁軍的腐敗,讓他有了動手整頓裁員的借口。還有,對於這個王爺的存在,現在也不是什麼秘密。只是一直藏得很深,沒有查出來罷了。
丁杪他們終於離開京城,趙禎劉娥以及一幹部大臣全部來到南城門外,歡送他們。隨著他們的離開,平滅叛黨的戰鬥,已經開始準備拉開號角。
而且這一次趙禎說話也很誠墾,他說:「這一次雖然奸邪作惡,奸商從之,可朕之不察,罪不可推。現在各位將士為了朕,為了大宋天下百姓,到前線浴血奮戰,朕深感內疚。」
說著,還深深施了一禮。現在趙禎與歷史的趙禎有所區別,那就是雖然還是很忠厚,但有那麼一點點兒小狡猾。現在為了防止武將專政,不能給他們權,但給他們名。像現在將士出征,就要煸情,煸得大家眼淚汪汪的,就是為你戰死了,也是開心的。
當昨天,石堅在宮裡向趙禎,講解這個時候。劉娥差一點想吐,這一對君臣,到底是好人,還是一對奸人?她說道:「哀家累了。」敢情她是聽不下去。
不過自石堅進入相位,讓她很滿意。像這一次對百官動手,等於將他在許多世家中樹立一個惡人形象,這更不利於他以後想要造反的什麼。還有這一次,教導趙禎,真的很邪惡,可是讓趙禎把這些士兵的心抓住。這還是好事。因此沒有反對。
果然,趙禎的做作,或者也是出自他的本心,讓這些士兵眼睛紅紅的。
然而石堅突然眼睛瞇了起來,因為象東京城,地處平原地帶。基本都是平原地方,不然趙家也不把帝王陵墓搬到鞏縣,當然哪裡本來就倚著嵩山,也是中國的中岳,是個好地方。可也與東京城的地勢有關,經常發大水。但也不絕對是平原,也有少量的土山坡。在南城外,就有幾片山坡,而且樹木蓊蔥。石堅目測了一下距離,立即吩咐侍衛將那一片山坡包圍,並且立即搜查。
因為只有部隊與他們這一群人再往前走幾步路,有可能在那片山坡,將那幾門失蹤的火炮,放在哪裡。他們全部就進入了火炮的射擊範圍。石堅忽然明白了這些火炮的用途。別看帶不了京城,可皇帝與太后還是經常出城,如大祀是什麼。憑借他的勢力,肯定會打探到他們的行蹤。只要埋伏得好,就可以將趙禎與劉娥轟幾炮,直接斬首。比什麼都管用。
一會兒結果出來了,山坡什麼也沒有。石堅這才向崔滅狼他們示意,那意思早點路。然後才將擔擾向趙禎說了一遍。並且再次叮囑,以後少出城。就是出城,也不要向任何洩露。否則危脅。除非那幾門火炮找到為止。
但也有一個好消息傳來,他們將大軍送走後,西北大捷的消息就用快馬到了京城。這次大宋與喀拉汗聯手夾擊,將蕭惠的四萬大軍殲滅了兩萬四千多人,俘獲近萬人,只有數千人逃了回去。其中包括蕭惠在內,俘獲數名大將,擊斃的大將更多。
許多大臣面面相覷,他們還不知道石堅在唱的那齣戲。現在因為不能分頭兩顧,所以對契丹退讓,好不容易將契丹打發走了。還沒有走,至少邢州城外還有十萬多大軍呆在哪裡。可現在主動聊撥契丹,將契丹殺死了那麼多士兵,這回契丹豈會善罷甘休?
因為石堅這次回來殺氣太重,許多言官說出這個疑問。但一個個小心翼翼的,省怕讓石堅著惱了。
石堅一攤手說道:「我是叫他們都開始停戰的,但你們想想什麼時候才開始搭成和議的,朝廷的聖旨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到達寧夏路?」
不是我要打,這不是朝廷聖旨還沒有到嗎?但都知道,也沒有人相信他的話。不過這都可以是一個很好的理由。於是問石堅怎麼辦。
石堅說道:「怎麼辦?難道還能將他們借屍還魂?只好向契丹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