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幾朵白雲讓從古斯吹來的西北風吹得,彷彿馬這一天除了天氣處在嚴冬,塞外的風吹在人身上依舊是殺骨的寒冷外,其餘都完美無暇天氣晴朗,天空是瓦藍瓦藍的一片,麻雀也一個個跳出來在|上嘰嘰喳喳地叫著不停。
當然也有許多不和諧的地方,如城裡面許多房屋成了廢墟,還有一些難民聽到元昊被捉,宋軍正在城裡面放糧,一個個往城裡湧,只是他們的衣服襤褸,實在是有礙市容。可是最大的不和諧就是城外十幾萬殺氣騰騰的契丹大軍。
遼興宗還給他們作了動員會,說抓住或擊斃石堅,爵封王候,賞銀十萬兩。並且這些士兵淪落到如此地步,可以說完全是石堅一人所為。只是苦了那些逃到東邊的難民,看到契丹人來了,知道他們比元昊還要殘暴,又急忙逃向別處。
城頭上楊文廣只是將視線看著石堅一行,現在誰都知道契丹人為什麼而來。他們就是為了石堅才來的。否則他們也不想佔據河西走廊,自己這兩三萬士兵也不放在遼興宗眼裡。犯不著為他們違反協議,導致宋朝抗議。
現在石堅主動出城,也許正合了契丹人的心意。雖然石堅一再向他們說,沒有危險,可是城頭上所有宋兵都將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了。他們舉將弓箭拉開,步槍上彈,如果契丹人有異動,他們隨時準備掩護石大人進城。
同時楊文廣心對耶律燾蓉有了怨意。石堅和耶律蓉相處,對事不對人,他從因為耶律燾蓉聰明,而想過陷害耶律燾蓉,可是耶律蓉次卻直奔石堅而來。
他有這個誤會也在情理中,他與石堅一樣,不知道張元現在已經投奔了契丹。更不知道這一切是張元的主意,本來張元就對石堅不服氣,還有了耶律燾蓉的交葛,這時候張元甚至比遼興宗還要想置石堅於死地!
可是就是石這樣一來,卻使得遼興宗犯了傻。石堅這是在唱的那門子的戲?他現在只要指揮前鋒大軍一個衝刺,都有可能將石堅拿下。可是石堅是這樣白癡的人麼?而且只要他下了一個命令,那麼就把自己的目地暴露出來,到時候也再無挽回的餘地。或將石堅殺死,或自己與十幾萬大軍就全部留在這裡了。別看現在可以有路到達上京道,可離上京道還很遠,至少還有一千多里路要走。
一陣冷風吹來,他突然覺自己和石堅進行一場賭博,而且各自雙方的本錢就是自己的性命。如果這時,他起進攻,現在他們大軍實力損耗得遠沒有石堅那樣嚴重。石堅就有理由也有這個想法,把自己的大軍留下來,連同自己在內。
當然他不知道自己石堅心目中的真正地位,如果有他想像的自我那樣完美。他在銀川平原,就有危險了。他更不知道石堅打仗看似奇謀百出,卻還是在原有地實力上加以揮,只不過加了一些這時代的人無法掌科技」。但也像一個巧媳婦,得要食材,否則還是做不出好飯菜地。
現在肅州只有元昊準備地一些粗武器。帶來地子彈也消耗得差不多了。肅州城地城牆也不高大。就是宋軍不惜犧牲擋住了契丹人地進攻。拖到後面地宋軍到來。可因為提前一點準備計劃都沒有做。那麼只能是一場混戰。那麼到時候有可能契丹大軍在回家急切地心理下。士氣旺盛。一舉將後面跟來地宋軍全部擊潰。
到那時候。一是士兵地傷讓石堅無法接受。二是宋軍剛升起來地士氣。以及對遊牧民族作戰地心理優勢也會化為烏有。所以他唱了這出空城計。將契丹大軍掠走。
可是他卻沒有認為自己是賭博。因為他已經把握了遼興宗地心理。
遼興宗還在馬上猶豫不決。畢間石堅是妖怪不錯。可他終是一個臣子。自己可是契丹地皇帝。這次賭博。算起來自己並沒有沾到便宜。或宋朝那個小皇帝在這裡。都可以賭上一賭。況且石堅每次看似都在賭博。可都經過精密地計算。並沒有將自己置於危境。只是當時別人看不透罷了。
這樣越想。他心裡就越打起了退堂鼓。
這時候夾在人群中地張元問道:「陛下。為什麼不進攻?」
雖然大軍還在穩步向前,可這種速度太慢了,這樣完全給了石堅逃回城裡地機會。
遼興宗問道:「你看石堅現在迎出城來,是另有安排,還是在唱空城計?」
他和他老子一樣,也喜歡看《三國》。
張元答道:「陛下,他這明顯在唱空城計,除非他是神仙,否則也變不出兵力來。」
興宗手一擺說:「不好說。還是慢一點,反正石堅也跑不掉,我們還是仔細觀察一下,再做決定。」
其實他在心裡說,他是不是神仙,可是一個妖怪,沒有本事變出兵力來,可有本排兵力下去,像耶律和尚在陰山那一役輸得多慘,準備都沒有,就慘死於宋人的刀下。
這時候石堅說道:「契丹皇帝,我們現在肅州城裡只有兩萬大軍了,你還怕我不成,連見面膽量都沒有?」
石堅越是這樣說,契丹人越是疑神疑鬼,連那些士兵都開始遲疑起來。現在他們就要回家了,可不能讓這個傢伙害上一把。雖然他們恨石堅,還有陛下地重賞。可要有本事拿到才行
到時候拿不到,連自己的生命都搭進去了,不值得。
於是契丹大軍出現了一幕奇怪地景象,眼看離石堅只有幾百米的距離,並且他們同時是沖石堅而來,可所有大軍聽了石堅的一句,都突然停下腳步。
這時候耶律洪古走了過來,在遼興宗的耳邊說了句:「陛下,臣看到有問題。」
「什麼問題?」遼興宗聽了心中一緊,他就怕有問題。
耶律洪古將一個從甘州城繳獲來的望遠鏡遞到遼興宗手上,說道:「你看那邊。」
他指著東邊的一片山嶺,遼興宗用望遠鏡向那邊望去,看到山嶺下的雪地上,有無數地馬蹄印跡。
他吸了一口冷氣,不是他相信張元,他承認張元有本事,可是張元與石堅幾次交戰,連一次勝績也沒有過。並且有可能連自己都搭上,他不能不慎重。現在肅州城的兵力不足,可那下那來的那麼多馬蹄印子?他用望遠向那些山上望去,只見草木蒼蒼,茂盛的樹木雖然大多謝了樹葉,可也無法看清裡面的事但依稀可以看到那茂密的樹林裡「人影幢幢」。
差點上當了!時石堅就是用自己做釣餌,將元昊釣到馬頭山,一下子將元昊的大軍幾乎全殲。現在他又用這一招來誘惑自己上當。衝動是一個魔鬼啊。幸好張元特地提醒自己望遠鏡地妙用,自己從甘州西夏大軍中繳獲了幾台望遠鏡,否則今天就陷在這裡了。
他將望遠鏡交到張元手上。張元也皺起眉頭,雖然他熟讀兵書,知道石堅現在根本變不出兵力來,但他也輸怕了,像長征時,自己每次認為石堅無路可走,可是他還是安全地逃出去,並再次用重擊,將他與元昊的臉面丟得精光。
現在他看到這些馬,他也不敢肯定自己的想法了,同樣他更不敢賭,一旦事情稍有變動,他就是逃出去,契丹對他仇恨,宋朝恨不能剝了他地皮。如果往西,那些回鶻人抓住他結果還會更壞。
望遠鏡在眾大臣手上轉了一圈後,了耶律燾蓉手上,耶律燾蓉和張元一樣,也在懷疑石堅用的空城計。她的想法比張元還要深遠一些。現在石堅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硬守肅州,等到宋朝大軍到來,兩軍廝殺。那時候宋朝為了應急,準備不足,死傷慘重。因此石堅在用空城計將他們掠走。其實這也符合她地想法,就是將宋軍打敗了,石堅想要逃走,還是簡單的,那時候仇恨將會更大,同樣契丹也會有無數的士兵丟在這裡。這種結果耶律燾蓉不想要。第二石堅撤出肅州,往西與聯軍匯合。那麼就會有一些宋兵因為速度挪下,最主要攻下肅州肯定有一些傷員,以現在契丹人的瘋狂,這些傷員就與西夏人一樣被屠殺,那樣地話石堅也不願意。將石堅逼到那地步的話,恐怕契丹以後也沒有好日子過。契丹抵擋住他以後的進攻還要好一點,如果滅國了,以後她的族人將會遭到石堅最瘋狂的報復。同樣耶律蓉也不想。因此,自始至終她都沒有表態。
石堅又說道:「契丹皇帝,本你相見也不相見,可是你帶著大軍氣勢洶洶而來,想對本官不利乎!那麼好,就不要怪本官對你不客氣了。」
著他就要轉身進城,一些契丹士兵有些著急,他們剛要準備將石堅攔下,可是這時候城頭上伸出了無數,讓他們一提起就提心吊膽的那種棍子一樣地步槍。
耶律燾蓉在旁邊說道:「陛下,就去見上一見吧。」
連耶律燾蓉也拿不準石堅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如果自己猜錯了,那可是一件糟糕地事,況且她現在也看出來了,石堅這一切的作為,是不激怒契丹百姓,因此每次後至人,以後殲滅契丹時百姓反抗會少一點。
但這一次張元地突然反水,使得契丹大軍的損耗遠沒有達到石堅所想像地步。可以想像,現在石堅是多少渴望將這一支部隊留下來。因此她才這樣說。
她猜對了一半,石堅是想留下他們,可現在他也沒有辦法留住。只是後來張元才知道這此,他將付出什麼樣的痛苦。
遼興宗白了耶律燾蓉一眼,那城頭上的步槍還在瞄準著,自己上前送死啊。
耶律燾蓉說道:「陛下,我陪你去。」
遼興宗心想今天做得太莽撞了,已經授之石堅話柄了,不去難道讓他埋伏馬上動?況且有自己這個堂妹求情,或局面將會好轉。
於是他在陣中大喊:來了。」
然而勒令部下不能輕舉妄動,與耶律燾蓉走出陣營。
但雙方走到一起,石堅帶著十幾個人,可遼興宗卻帶了一百多個護衛過來。石堅也不在意,他迎了過去,拱了道:「見過了契丹皇帝。」
禮節委實不恭敬。
遼興宗的護衛剛要呵斥,遼興宗將他們阻止住。現在還是不罪這個妖怪。
這也是兩個人第一次見面。遼興宗看到石堅長相俊朗,一臉的陽,也像邪惡之人。廢話,他什麼時候邪惡過,只是對侵略下手重了一點罷了。
石堅也看著遼興宗,相比於元昊的相貌,他的賣相也好得多。
但他知道在這賣相的背後,是昏庸無能,聽信小人,好大喜功。正是他使強大的契丹迅速地衰落。相比於元昊,他賣相再好,可才幹拍馬也追不遼興宗問道:「不知石大人,要見朕事?」
石堅問道:「我見你,要問你一件事,你在元昊逃到肅州時,不迅速追趕,可本官拿下肅州後,大軍迅速而來,是想對本官不利?」
遼興宗聽著,石堅就像呵斥小孩子一樣地教訓他,他也是不快,可他在心中說,朕一定要忍,千萬不要上了他的激將法。於是陪著笑說:「哪裡,這是你們范大人與種大人,派使催我們抓緊時間離開河西走廊的。朕想石大人誤會了。」
到這裡,他向耶律燾蓉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你快幫我說說話。
耶律燾蓉只好在遼興宗面前,無論如何,遼興宗總是她契丹的皇帝,可不能受石堅的侮辱。她說道:「石大人,誤會也罷,圖謀也罷,我想求石大人一個人情,這件事就此揭過。我們馬上離開這裡。況且我們交戰到現在,我們契丹損失也讓石大人滿意了。」
到這裡,她苦笑了一下,然得到了北河套,可是這次契丹總共有近三十萬勇敢的士兵先後丟在這裡。契丹最少也在四五年時間才能恢復元氣。
「而且貴國損也小,家還是休生養為好。」
遼興宗點頭慧郡主說的對,在我們將西夏元昊這個奸賊已滅,大家還是以和為貴。」
石堅低下頭去沉思,他每一次眉毛挑動,遼興宗都心驚膽跳。果然他有埋伏,他省怕石堅改變主意。看來以後和這個石堅對陣地時候張元的主意還是不能聽,否則自己就像元昊一樣,打一次敗一次。
石堅抬起頭來,說道:「還是不行。」
耶律蓉臉色與遼興宗一樣,都變難道他真有埋伏,真想將自己這十幾萬大軍留下?
石堅說道:「契丹皇帝,本官在問你一句,你明顯是不懷好意而來,可是為什麼說放就放,那麼天下豈不恥笑本官太好欺負,那麼朝廷不怪罪我多花了幾百萬貫?」
聽到石堅說了最後一句話,連耶律燾蓉都不再懷疑石堅是空城計了。幾百萬貫可不是一個小數字,這些錢到了哪裡去了,一定有了安排。
耶律燾蓉面上一片死灰之色,她說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反正我們契丹人不動手,你有本事就殺吧。」
她也無輒了管我們是什麼用意而來,反正我們不動手,你有種就殺。
遼興宗聽了嘴角抽動了兩下,想說話,可話到嘴邊沒有說出。
石堅又在沉思。
契丹大軍也是一片寂靜,現在他們知道自己已經與新城那時候情形一樣,進入了石堅的埋伏圈,省怕一個不小心,讓這個妖怪誤會,那就完了。特別新城那一戰,輸得太慘了,連人家一根汗毛都沒有摸到,幾萬大軍眼看就沒有了,幸好耶律燾蓉苦苦相求,才活了三分之一地人,還是被人家俘虜才活下來的。
楊文廣聽到石堅在下邊忽悠,將十幾萬契丹士兵忽悠得動都不敢動,只是想笑。不過局勢還是一觸即,他心想:我的石大人,你見好就收吧,讓他們早點走,這樣看下去,我地心都跳出來了。
石堅想了半天才說:「也罷。」
聽到這裡,遼興宗大喜。可是石堅又說道:「可是你們契丹到了這種地步,還要心懷不軌,不知道你們那來的膽子,還有你們在甘涼二州的胡作非為,那可都已經屬於我們大宋的百姓,如果以本官地性子,你們今天就留在這裡算了,你也陪籠子裡面地元昊作個伴兒。」
遼興宗通過最後一句,終於知道元昊已經被捉,只是關在籠子裡,也太過份了吧,好歹他還是一個皇帝。心中更是慼慼。
耶律蓉卻婉轉一笑忽悠了,我們這樣做,你還不正開心。算了,時間也不早了,你也可以叫那些躲藏在山裡的宋兵出來休息了。我們也要走了。」
石堅眼睛望著天空,打了一個哈哈,說道:「山裡,那個山裡的士兵。」
耶律燾蓉見他怒氣也消了,咯咯笑了起來就裝吧。」
石堅說道:「算了,我也不和你們計較了,但是我告訴你,契丹皇帝。現在我已經給了你一次機會,下次若要再侵犯中原,或打草谷,那麼我就對你們契丹人不客氣了。你去吧!」
無理之極。他剛才準備藉機想敲詐遼興宗重新簽訂條約,可也怕把遼興宗逼得狗急跳牆,所以才思考半天。遼興宗氣得臉都白了,可現在他不敢計較,因為他看到耶律洪古在不斷地向他打手勢。並臉色蒼白地指著那片大山。
他拍馬要回去,可堅說道:「婉蓉,留下來。」
遼興宗也知道耶律燾蓉與石堅的關係,現在他也把耶律燾蓉看作一張百搭牌。局勢糟糕時,可以拋出來,與石堅胡攪亂纏,因此不但不反對,反而贊成。只要耶律蓉不嫁給石堅就行。
他回到陣中,耶律洪古再次將望遠鏡遞給他,要他看那片大山一處,林木比較稀少的地方。遼興宗用望遠鏡望去,只見那片林裡有許多宋兵,但他們身上蓋著枯草,不仔細看都看不清楚,最讓他感到毛骨悚然,他看到那天在新城威地那種大炮,就光那片林子裡也有十幾台。
他心裡罵道:石堅,你這個小兒,果然想要我們全軍覆沒啊。幸好帶了耶
而來,幸好你還貪圖耶律燾蓉的相貌,不然我們就真
他頭上地汗珠一個勁地都流了下來。他這個舉動,使得十幾萬契丹士兵更敢動彈。
後來耶律蓉聽了他們的話,也不知石堅是真埋伏還是假埋伏了。
現在場中只剩下耶律燾蓉與石堅一行人,耶律燾蓉笑道:「好了,別裝了,再裝就露相了,這樣也好。」
石堅說道:「裝什麼裝?這次你要感謝我是真地。」
耶律燾蓉又是咯笑了起來也差點被你唬住了。不過這樣也,這次大家都要休息了。大不了算我還你一個人情。」
她終於反應過來,石堅地,如果有了埋伏,一定找到理由,方設法留下他們。現在這樣就把他們放了,在唱空城計!
石堅沒有回,卻反問道:「這一次想要進攻肅州不是你地主意?」
耶律蓉說道:「你這個冤家,我們是鬥,可我什麼時候想直接害你性命?」
石堅叫護衛去城裡了兩張椅子和一張桌子,他說道:「也正好,如果那樣,就不廢我為你準備的禮物。」
聽到不是耶律蓉做地,他一邊後自己剛才放太輕鬆了,幸好自己在那片大山裡假裝在林子稀疏的地方,放了幾千大軍在哪裡,還做了幾十門假大炮。否則契丹人也會懷疑起來。至於契丹人有望遠鏡,那次夏竦數敗,丟了許多望遠鏡在西夏,元昊軍中因此也配置了它。只是現在成了落後的款式,而且不多。這次元昊守甘州,肯定要帶上一些。那麼契丹不重視這東西才怪。因此他才將士兵埋伏在那片稍遠子中。如果太近了,反而假了。但想到耶律蓉如此聰慧,以後也會令自己頭痛不已。但也欣慰不是她出地主意,否則他也會很失望。
一會兒。護衛將桌椅搬來,個人就在這十幾萬人的注視下,坦然而坐。石堅從懷裡掏出一件東西,耶律蓉一看,可不是她燒燬的萬針帕,怎麼跑到他懷裡?
石堅一笑說:「是我根據記憶,畫出來的,叫竹娘做的。不過你若要有心,再模仿做一條,送給少爺我,不過下回可不能再把燒了。」
耶律燾蓉說道:「做就做,不過下回你再歸還我,我還是把它燒掉。」
不過心裡一暖,這說明石堅也將她送的萬針帕經常把玩,所以才記得這麼清楚,否則畫也畫不出來。
但是兩人臉上都是笑容,可眼神裡都有些恍惚,這一別又不知什麼時候相見。況且以後說不定真地成了仇人。
石堅讓人把琴瑟放在桌子上,說道:「此去經年,不知何時相見,我們合彈一曲《梁祝》吧。」
耶律燾蓉在石堅家中呆過很長時間,聽過「正版」梁祝,如果用琴瑟,她比石堅彈得還要好。於是石堅彈琴,耶律燾蓉和瑟,一曲悠揚的樂曲響起,連十幾萬士兵都聽得入神了。
彈完後,石堅說道:「時候不早了,走吧。」
耶律燾蓉癡立了良久,才回到陣裡。然後叫遼興宗抓堅時間離開。如果那個張元看到石堅地破綻,非得還是要勸遼興宗回頭擊殺石堅。能不能成功還是難說,兩軍肯定都會有重傷,而且他們到達契丹,還有很長時間要走,如果石堅怒,調動大軍,追擊,自己這一行,恐怕連契丹都別想回去。現在這種局面正好。
不過她身後悠揚的樂曲還在傳來,正是傳世名曲《高山流水》。耶律蓉知道他地意思,那是表示他將自己看作了知音。可是他們以後還會成為敵人,更恐怕兩個人連見面的機會也沒有了,她一雙秀麗地眼睛漸漸濕潤起來。
這時候忽然一聲,琴弦再次崩斷。這次都不是石堅愣神,而是他的胳膊受傷,把握不住力量,導致弦斷的。這反而讓耶律燾蓉心裡面的陰影更重。
她回過頭來,卻看到石堅已經背轉身去,向城中走去,他的口中還呤道:「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裡潼關路。望西都。意踟躕,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姓苦。
姓苦。」
姓苦姓苦。這句話是她哥哥出使宋朝,與石堅交談時,說的。當然她就感到它應當有上句,可不知道上句是什麼。但這一句話流傳開來。直到今天,石堅才將它補全。
她也不知道石堅真的將契丹拿下,對契丹人是好事還是壞事。至少他不是一個屠,許多事情他也在用和平方式解決。這一點無法否認,否則也寫不出這悲天憫人的小令來。
她座下的戰馬還隨著大軍緩緩前進,可是她一直回過頭來看著那個青年向城中走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為止。
一卷,終於結束了。本來寫得也流利,不然五十幾天碼不出六十多萬字。可後面的章節寫得不好,因為準備寫耶律燾蓉與石堅唱對手戲的,可許多書友反對,不敢寫了,於是跳著寫,毛糙地結束。向大家說聲對不起,有些朋友建議我不管,可我是新人,不可能不再乎大家的看法。再次說一下,希望大家往結果會是喜劇結束。明天第五卷開始,小石大婚拉起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