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風流才子 正文 第九十章 來朝
    趙禎一旁聽了可著急了。這麼多天相處,他妹妹對石堅的心意他還不瞭解。有了允初那個妖人妹妹插手,以後那還有堇的地位。他說道:「石學士,你總好歹是孤半個老師,為了你將來著想,孤還是勸你不用打他妹妹主意。」

    石堅聽了好笑,我連他妹妹長得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何來打她主意。不過看趙禎這副堅張的樣子,莫非這個允初的妹妹也是婉蓉那樣深沉的人物。那他更不敢碰了。婉蓉還是一個身份低微的人,可這允初是什麼人?她是郡主。而且還有一個厲害無比的老子,他可招惹不起。

    他笑笑道:「小臣歲數還小著,這婚姻事情還真沒考慮到。」

    允初一聽急了,這天下之間還真只有這個小學士配得上自己妹妹。他說:「石學士,我真的不騙你,你要是娶了我妹妹,你的才學加上我妹妹的機智,這天下就等於無敵了。」

    石堅聽了一下子把手中茶杯扔翻,天下無敵?難道連宋朝的反也要造?

    趙禎知道這個堂哥說話冒失,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允初也知道自己說漏了嘴,把嘴巴捂起來,過半天才對趙禎說:「太子殿下,咱倆總是好兄弟,這話是我說錯了,千萬別要告訴我父王,否則死定了。」

    元儼嚴毅,天下祟憚,平生沒有什麼欲貪,只喜歡讀書,這一點和石堅差不多。真宗和仁宗對他都很好。特別在劉後掌權的時候,他為了避嫌,閉門不出。仁宗登基後,授荊南、淮南節度大使,行荊州、揚州牧,仍賜入朝不趨。也就是他在真宗和仁宗當皇帝時,見到他們不必要行拜禮,可見優待如此。到他死了後,仁宗三赴喪禮。他有十三個兒子,只有四個兒子活下來。(再想想真宗那麼多兒子,只剩下仁宗一個寶貝疙瘩,這時人不是生育問題,而是怎樣養大並且沒有一個成氣的。允熙一般,任過右監門衛將軍、滁州刺史。允良更差,白天睡覺,晚上起來玩,典型的夜貓子。允迪喜歡看戲還演戲,父親死了還玩得不亦樂乎。只有這個允初德性好些,可也不知道錢為何物,還信佛。人民都認為他不聰明。

    趙禎當然知道這個堂哥的德性,也不會把他這話當真。他指著允初的頭說:「難怪叔父說你們幾個兄弟頭腦全長在你妹妹一個人身上。」

    不過他話音一轉差點又讓石堅扔掉茶杯,趙禎說:「其實你娶那個妖女回來,還不如娶我的妹妹,大不了每天晚上講一個故事就搞定了。那像那個妖女,連說話也要動心思,多費腦子。」

    石堅苦笑,這倒是什麼回事,他想像以後真的要和這趙堇結婚,每天晚上上床睡覺時還要說聲:「娘子,為夫給你講故事來了。」

    這日子沒法過了。

    還有那個八王爺地妹子。連說話也要動心思。就更不敢碰。

    可兩人還在比著推銷他們尊貴地妹妹。允初說:「石學士。我不騙你。我妹妹長得可漂亮了。比你那個美嬌妾還要好看。」

    石堅真想站起來用棉花把他嘴塞上。什麼時候婉蓉變成了他地美嬌妾?

    「但是學士想要娶我妹妹還得要費功夫。我妹妹是喜歡你地書。可與京城裡地姑娘不一樣。她說你很古怪。這些書要有什麼閱歷才能寫出來。不會是一個十歲小孩寫地。她說你就像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地人。」

    石堅嚇出一身冷汗。妖人。自己偽裝得夠小心地。還讓她懷疑。這樣地女子娶回來不是自找麻煩。

    「她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趙禎答道。

    這是他聽石堅講給趙堇寓言故事裡聽來的,也牢記在心。時不時弄出兩句讓馮元直皺眉頭,連說這課沒法教了。

    石堅再也不想聽他們胡扯下去。這個趙禎畢竟歲數還小,這個趙允初他也是看出來了純粹渾人一個。這再讓他們說下去,這些話傳到大臣耳中,明天朝堂上還不知鬧成什麼樣子。

    他說道:「兩位殿下,你們就不要拿小臣開心了,小臣心目中的妻子也只是一個安份守家的人就足夠。也不要尊貴,也不要聰明。」

    「那麼說來,你還真的想娶那個病美女,不好。」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不過趙禎歎口氣說:「我們在這也是瞎操心。孤曾偷偷聽父皇說過,他們也想把我妹妹許給學士,可又怕耽擱了學士的前程。」

    石堅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小道姑纏著自己,真宗和劉娥兩人管都不管,萬能的主兒,你千萬不要搞出萬歲賜婚的事。現在他一提到講故事那可真是惡寒。

    聽了他的話,允初也是洩氣,他再渾也明白趙禎話中的意思。石堅可是將來大宋的棟樑,怎能因為一個女子就毀了前程,那些大臣們也不幹。

    他一呆,說:「那我妹妹怎麼辦?」

    石堅氣得真想和他說,我也沒有把你妹妹怎麼的,還要我負責。你問我怎麼辦,我怎麼知道?

    趙禎也是發呆,他也想說那我妹妹怎麼辦?只是他不是渾人沒說出口中。

    允初又說:「不行,我這次特地來是為我妹子的事,學士一定要補償我的損失。」

    石堅是看出來了,和這渾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於是他拿起毛筆,在紙上寫道:似花還似非花,也無人惜從教墜。拋家路傍,思量卻是,無情有思。縈損柔腸,困酣嬌眼,欲開還閉。夢隨風萬里,尋郎去處,又還被鶯喚起。不恨此花飛盡,恨西園,落紅難綴。曉來雨過,遣蹤何在,一池萍碎。春色三分,二分塵土,一分流水。細看來,不是揚花,點點是離人淚。

    這是蘇東坡寫的水龍詠,這首詞將詠物抒情的題旨推上了頂峰。

    允初還沒有看出,可趙禎卻是第一次看到石堅當場作詞,他看呆了,不但石堅用的這米體秀而不群,而且這內容簡直太好了。他想了半天只想出用這個詞語形容。

    別人都稱石堅為天下第一才子,不出手便罷,一出手非凡。今天果然讓他親眼所見,可這石堅就是不肯作詞,說是小道。氣死人。不知道這個傻乎乎的堂哥卻有了若大的福氣,讓他出了手。

    他不知道石堅聽著這兩個一個是傻,一個是小不懂事,在這裡胡說八道,他兩條腿都開始發抖,是想早把他們打發走。

    趙禎誕著臉皮笑嘻嘻地看著石堅,一臉幽怨,說:「石學士,你可算孤半個老師,不能厚此非彼吧。」

    石堅被他眼神望得惡寒,可憐李迪大人還一個勁地誇獎皇太子端莊。就是這種端莊法?

    他舉起雙手說:「算小臣怕了你。不過下不為例。」

    他還真怕趙禎跟他妹妹學,一天叫他來一首,宋詞著名的就那麼多,還不是所有的他都能記住,特別是南宋時一些名詞中都含有收復北土的詞語,還不能用。這樣一算,要不了一年,他就山窮水盡。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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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寫了南宋張孝祥的一首名詞:江山自秀麗,風露與高寒。寄聲月姊,借我月鑒此中看。幽壑魚龍悲嘯,倒影星辰搖動,海氣夜漫漫。湧起白銀鑭,危駐紫金山。表獨立,飛霞佩,切雲端。漱冰灌雪,眇視萬里一毫端。回首三山何在,聞道群仙笑我,要我欲俱還。揮手從此去,翳風更慘鸞。這首詞用詞造句不及蘇東坡那首詞,但自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之氣。加上石堅又換成了趙體行書書寫,更帶著一種仙氣,趙禎將它當作寶貝放在胸口。

    兩個人拿著敲詐來的詞字,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石家。

    此後石堅開始催著工人們加快速度。因為這時候正好處於小冰河時期,一到冬天很冷的。他現在造出這種水泥也不是前世那種強標,只能算是普標。冬天沒有凝固力。一旦到了深冬,高爐沒有造好,就必須要停工,等明年開春才能重新開始。

    好在工人們現在已經熟悉了高空作業。速度比以前快了許多,加上不斷的賞賜下來,也有了幹勁,速度越來越快。當高爐的高度達到七十米時,從汴河很遠處就可以看到,更是引起轟動,竟然有人不惜千里趕來參觀。

    另外真宗又聽從了石堅建議,還是採用民為表,官為裡的暗箱操作辦法,又將水泥交給王家操作。這回王坤不想引起人注目都難了。隨著高爐高度一天天增高,這水泥名聲也一天天增大。現在整個大宋沒有幾人不知道石堅繼發明了優質藥玉後,又發明了更好的造房屋凝固材料堅粉。由於有官方暗中支持,已經在全國開置了十幾個分點,並且已經招了工人到開封來學習工藝,雖說到明年開春才能正式投入生產,這可又是一筆巨大的收入。人民都算著王坤還有幾年時間成為宋朝的首富。

    到了十一月中旬,高爐終於搶在嚴寒到來之前,進入封頂階段。這時有人才鬆了口氣,現在居然有人擔心石堅再這樣造下去,會不會把天給戳破了。

    另外還有一件事也引起了開封人民的轟動,那就是大洋洲的原住民跟著海客的海船來到京城向陛下誠服來了。

    當那幾艘海船快要到碼頭時,無數人湧向碼頭,比當初石堅進京城時人還要多。其實來京城的外國人也不少,但這可是「屬於」大宋的外國人,也是真宗自從將大洋洲和兩灣大陸納入宋朝版圖第一次有當地人來宋朝叩拜皇上。終於那幾艘船在碼頭靠下,那些土著人在海客的帶領下走上岸,可看到了那些原住民,可在場的姑娘全捂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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