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肩頭的手指漸漸失去了力道,女孩的聲音如同她的靈魂一般逐漸隱沒,只留下耳邊仍舊繚繞的餘音和淡淡的回憶……嘴,茫然地跪坐在地,像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好半晌,才喃喃地默念出那個名字。b111.net悔恨和憤怒的火焰在心中點燃,這名黑夜女士的牧師垂下頭,彷彿是在思考,但兩道異常的嫣紅卻在她的雙頰升起。
只是,沒有人注意到雪的異常。
每個人都被瑪雅的行為所震撼,不同於失去了視力的雪,在場的大多數人都看到了瑪雅的生命被抹去前的最後那個表情——那是恬靜的微笑。
蕭焚深邃的黑眼睛中閃過一些意味不明的光芒,他只能無奈地看著卓爾少女的身影如同被風吹散的沙塵般漸漸消弭於這個空間;這一幕深深刺痛了這個自傲的法師的心,這刻,他幾乎忘記自己的另一個身份是玩家。
他輕輕閉眼睛……
「瑪雅——」地糾正,血紅色的眸子裡帶著那種法師認為是很可笑的威脅。
場景在法師腦海中飛快的轉換。
「那麼想拋棄現在的身份?你們以後要去地面生活?」法師問道。神亮了亮。「我要成為銀月的侍從,追尋女神地足跡;我還要去看地表的精靈。還有那裡森林——他們說那是綠色的,對了,森林真的有綠色的嗎?」
「當然是綠色地……笨丫頭。」蕭焚在心中苦澀地呻吟道。
一聲憤怒的吶喊暫時打斷了法師的追憶,「瑪雅!」這聲音中包含著悲憤,蕭焚認出出聲的卓爾。菲德洛,瑪雅地哥哥,她稱呼他為夜。這個傢伙臉滿是不敢置信的表情,空蕩蕩的目光在妹妹逝去的地方來回飄動。握著武器的手也神經質地顫抖起來。
「哦,這是計劃之外的變數呢。」另一個讓蕭焚感到怒火中燒的嗓音響了起來。勒博瑞娜用一種無所謂或者說稍微帶著點驚訝的目光盯著瑪雅死去的地方歎道:「一個愚蠢的小丫頭,不過她救了你一命呢,寧靜地雪,我的侍者大人。但是下次還有這麼好的運——」
「混蛋!」菲德洛驟然打斷大祭祀的話,他將點燃兩團火焰的目光移動到勒博瑞娜身,那種擇人而噬般的野獸似的眼神足以讓任何人為之膽寒,「你會付出代價!」他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勒博瑞娜已經熄滅妒火並冷靜下來,她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被打斷而生氣,只是將目光在菲德洛身停留了一瞬間。然後又絲毫不在乎地移開。
「你該死!」菲德洛的眼神立刻充血,他狂吼一聲朝這個卓爾女人衝了過來。
「別,小心!」蕭焚心中一歎。
勒博瑞娜舉起黃金卷軸,手指像撥動琴弦似地朝菲德洛一劃。
菲德洛地瞳仁收縮了一下,但在那千鈞一髮的瞬間,他以卓爾精靈特有的靈敏折下腰,身體後仰就像沒有了脊柱似的和腿構成了詭異的夾角。大祭祀揮出的空間裂紋貼著他胸口方刮了過去。的雙眼中露出些驚訝。血紅色的眸子裡爆發出強烈的殺意,他振動右臂將手中地武器朝大祭祀擲了過去。長劍帶著一道黑芒穿過紅色光體牆壁,但勒博瑞娜輕輕側身就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菲德洛的攻勢並沒有結束。他在地面猛地一蹬,藉著這力道向前躍起並在空中再度轉身。同時,他的左手摸向背後解下掛在那裡的備用彎刀——對於一個精通雙武器攻擊的戰士來說,左手和右手沒什麼不同。o網
「死!」卓爾精靈從喉嚨深處將這聲嘶鳴般地吶喊擠了出來。菲德洛已經來到勒博瑞娜地頭頂,彎刀離她的脖子不及十寸。
然而那個女人在冷笑,她只是在最後地關頭輕輕揮動了一下手掌,就像在趕蒼蠅。空間被力量強行扭曲了一下,半空的菲德洛彷彿受到千鈞重擊,化為一道流星飛了回去……
蕭焚聽到了骨碎的聲音。娜揉了揉自己的嘴角使那裡形成一個輕蔑的笑。她將目光掃過角落蜷縮成一團的菲德洛,知道他還沒死,「我沒時間在你這種小角色身浪費,一會再慢慢折磨你,權當是對你對我不敬的懲罰。」
她又看著雪,這位黑夜女士的侍者低垂著頭。對周圍的變化沒有半點反應。「放棄了嗎?但遊戲還沒結束。」大祭祀冷冷說道。
這時蕭焚幽深的眼睛裡浮起一絲怒火,然而他立刻就迎來勒博瑞娜挑釁的目光。到不屈。」大祭祀說道,「你這算是在挑戰我嗎?」
法師哼了一聲,輕蔑地閉眼睛,心裡默默計算著震懾還能持續多長時間。祭祀的目光在雪和蕭焚之間來回飄移,「啊!正如我所說的:你的朋會一個個離你而去,最後才會輪到你,寧靜的雪,我會讓你品嚐痛苦的滋味。」她一邊說一邊豎起一根指頭,遙指蕭焚。是他了。」
法師的眉尖跳了一下;但這時雪仍舊低垂著頭,對於勒博瑞娜的話沒有絲毫回應,像一尊精美的石雕。有些漠然,彷彿隔絕了世間說話嗎?沉默?沒有用地,那樣我一樣會殺了他。」
雪依然不為所動。了。
蕭焚這時也察覺出了雪的不對勁,他將急切的目光投向那邊,但卻苦於不能開口。「雪。你怎麼了!」他只能在心中一遍遍重複著這句話。不,雪絕對不會因為一個打擊而變成這樣的,這到底是怎麼了……」法師心中焦慮起來。
而沒人會知道,事實在憤怒剛剛攫住雪地心靈時。主系統就將她隔絕起來……
黑暗——
此時雪的眼裡只是無盡的黑暗,這黑暗卻並不靜止,它湧動著、旋轉著,有著自己的生命波動;這黑暗彷彿吞噬一切地深淵,又向通向地獄深處的道路。每當她撤去西絲凱娜賦予的盲感力量,這片有生命的黑暗就會出現在眼前,雖然她並不明白主系統在這裡的安排有著什麼樣的含義。
過去,她總在這黑暗中看到無盡的悲哀與絕望,然而今天,一些別樣的意味似乎浮現在黑暗深處。人,擁有我信物之人。」一個聲音在黑暗深處響起,冷漠,威嚴,至高無,視生命有如螻蟻。
雪深深地明白這個聲音的含義,在例行祈禱時,她不是第一次接受這樣地啟示,但那個存在主動和她聯繫。這或多或少有些意外,「是的,女神。」雪並沒有用玩家通常使用的敬語,瑪雅的死讓她對黑夜女士產生了不小的牴觸。
那個聲音消失了一會,然後又響徹雪的腦海,「我的信徒,你有怨恨了麼?」西絲凱娜冷冰冰地問道。
雪的嘴唇微微顫動了一下,她似乎想逃避這個惡毒的詞語,但猶豫了一下。女孩還是輕輕點了點頭。值得被守護之物。」西絲凱娜繼續說道:「這些東西被奪走,感到無奈和悲哀?」望戰鬥,但並不僅僅如此……你擁有我所欣賞的虔誠。卻缺乏力量。」
一陣細微的戰慄傳遍女牧師的全身。o中文網首發她忽然明白西絲凱娜接下來要說什麼。「雪將自己納入黑暗之中,正是為了得到力量;我要和他一起戰鬥。而不是僅僅是躲在他的翼護之下——」她掙扎似地辯駁道。娜一點不帶感情地打斷雪的話,「你是否責備我沒有給與你我所承諾過的力量?」
雪猛然咬住嘴唇,她垂下頭,心中激烈地交戰;然而片刻之後她毅然抬起頭,鏗鏘有力說道:「是的!夜女士說道,「既然將自己納入黑夜的羽翼,那麼就不應當再猶豫;抱著敷衍我地心態,只會傷害你自己,你應該正視陰謀和殺戮……」——你就是我最忠實的信徒,永遠不會改變,我能給你力量,也能給予你懲罰!」
迦南的世界力求真實,付出與回報、等價交換一直是這款遊戲設計的初衷,按照設計小組的說法:這個世界中的任何選擇都有與之對應地責任,量力而行是保存自己地根本,輕忽與逃避等於走向滅亡。
他們正是用這條公式約束著玩家,玩家的每一個行為都必須對這個世界負責,只有他們才能不知道不覺融入這個世界之中,盡力扮演著自己地第二人生。
現在,雪知道,自己必須面對自己的選擇所帶來的責任了。
她沉默不語,正如西絲凱娜所說,力量的代價很簡單——陰謀與殺戮,投入黑夜女士的懷抱。然而雖下過決心,但真正要雪學習卓爾那種冷酷和嗜血,這個有著善良本性的女孩做不到。
她曾經想過靠表面的順從來獲取這力量,但迦南中地特別是神級並不是那麼好戲弄。雪深深地明白可以說是自己一手造就了眼下這個局面,造就了瑪雅的死。
責任和悔恨如同毒蛇一般噬咬著她的心靈。絲凱娜淡淡地說出這句話。現在說出的每句話似乎都無比沉重。
西絲凱娜的聲音一度消失,而當再次響起時,卻換了個古怪地話題,「我的信徒。那麼你看看前方……那裡有著什麼?」夜女士的思維節奏,她微微一怔然後才回答道:「黑暗……有生命的黑暗。」凱娜說,「我將這景觀呈現在你地面前。讓它覆蓋住你原有的視力,是為了讓你瞭解——這,是路,無盡之路。」
「路?」
「這路隱藏於無盡黑暗之中,你們凡人傳說它沒有盡頭,以為它代表著絕望與悲哀,但那卻恰恰錯了。」女神繼續說道,「黑暗之中的路,雖然號稱無盡,但走在這路的黑暗信徒們卻往往抱有追尋希望的心……只是。他們用力量來追尋這希望而已。」
「陰謀,殺戮的力量,亦然能用在守護與革新之,雖然往往得不到認同,但是——」西絲凱娜的聲調突然變得無比驕傲,「我與我的侍者,還需要得到誰的認同嗎?!」
「而那些躲在光明翼護下的懦弱空想家們,那些一心渴求他人保護地弱者們;他們永遠不會懂得,付出與回報的含義!他們更不會懂得——希望。應該用力量來獲取,並將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任何阻礙,都只能變為躺在腳下的屍體!」她停了一下,然後用及其堅定的語調說道:「我的信徒,你只需要在黑暗中祈禱!祈禱這黑暗所隱示的力量,並用這力量來攫取只屬於你的明天!」
西絲凱娜的一字一句都印入雪的心海,這語言中所包含地冷酷讓她從內心深處顫抖起來,然而她卻不得正視黑夜女士的意志。她不得不承認這位神祇並沒有說錯。希望,只能掌握在自己手裡……
但雪並不願意全盤接受這冷冰冰的思想,她思考著,然後漸漸抿緊了唇瓣,緩慢地吐出四個字:我明白了——網
西絲凱娜將自己的投影呈現在雪的面前,表情冷漠有如雕像。她微微頷首。說道:「很好,寧靜的雪。我的信徒,我期待你在神戰中的表現。」
而隨著西絲凱娜的頷首,系統提示如期而至:「系統提示:恭喜玩家寧靜地雪完成職業進階黑暗中的祈禱,獲得經驗,聲望提高,獲得點傳說度。」
「系統提示:玩家成功進階女神盲侍者,該職業職業能力解封。」
「系統提示:神侍者標誌解封,次神器諸神視野,無盡的黑暗之路所有能力可以使用。」
一陣陣黑色光芒圍繞著雪閃爍起來,這時西絲凱娜輕輕哼了一聲,合雙眼,又像是命令又像是吩咐般地說道:「現在,去戰鬥,帶著我的力量和庇佑,勝利必將屬於你與我。」
雪抬起頭,纖細的脖子和下巴構成一條優美的曲線,可以看到她地眼罩已經變得更加精緻,「女神大人,瑪雅她——」之人。」西絲凱娜盯著這個自己地信徒,打斷她的話,「而你地路也不僅僅止於此,運用你的力量。這是我給你的忠告。」
雪點點頭,心中瞭然。
勒博瑞娜讓自己的目光在雪身停留了一小段時間,然而她一無所獲。這老女人的眉頭愈發的深蹙,她冷冷地哼了一聲,一度放下的乾枯手指再度抬起,目標仍舊是蕭焚。我的耐性嗎?」
無人回應——著對方的指尖,眼神有一瞬間變得深沉起來。
勒博瑞娜又偏過頭對蕭焚說道:「那麼,這是她選擇讓你死。就怨不得我了。」她的指尖向挑了一下,那附近地空間隨著扭動起來。大祭祀的嘴唇蠕動著,準備吐出那個帶來無數死亡的單詞。
「死!」她舉起卷軸,兩輪肉眼可見的扭曲的空間波紋從卷軸褶皺地邊緣溢出。焚目光炯然,這時他猛地從黑色袍袖中伸出蒼白修長的手掌。迅速變幻了幾個動作,嘴唇之間震顫著吐出幾個簡潔的咒語。
緊接著,黃金卷軸引導的狂暴力量瞬間席捲了半個大廳,勒博瑞娜腳下祭壇邊緣地黑耀石地板大塊大塊的被掀起。大廳邊緣那些被雕刻成古神的雕像也搖晃起來,並生出蛛絲一樣密集的裂紋。蕭焚身邊的兩尊雕像首先轟然倒下,揚起的煙塵遮住了整個大廳的左側。然而攻擊仍未結束,強大力量引起的空間裂紋還在持續不斷的轟擊著蕭焚所在的位置。
但大祭祀知道自己地獵物還沒有死掉,她用法術吹開大廳中瀰漫的煙塵,讓法師的身影重新進入她的視野。蕭焚飄在空中,右手比劃著一些奇異的手勢,兜帽被他重新拉,只露出帽沿下那條緊抿的唇線,不難看出這之間所蘊含的憤怒。的小傢伙。」然後一併清算這之前的帳而已。」和自大混淆起來。」大祭祀用帶著譏諷地語氣說道。
蕭焚笑了,是冷笑,他舉起手,手中聚集著一個魔法。而同一時間大祭祀也發動了第二次攻擊,但她很快發現法師的目標並不是自己,而是附近的神王迦南的雕像。蕭焚用閃電束將那雕像攔腰打折,倒下的雕像正好擋在大祭祀的法術前進方向。惱怒地看著自己的法術將那座雕像炸成粉末。整個大廳再度煙塵瀰漫,她不得不再次揮動手臂驅使法術吹散這些煙霧,一種不耐煩的情緒浮她地心頭。她抬起頭盯著仍舊飄在空中的法師,諷刺道:「你認為這種戰鬥有意義嗎?浪費時間而已。」
蕭焚並不說話,只是笑瞇瞇地盯著她。一些異常,她試探性地朝蕭焚射出一道黑色射線,射線如她預料一般徑直穿過了蕭焚的身體而沒有受到半點阻礙。「該死,幻像!」因為欺騙而憤怒的卓爾女人偏過頭,她發現這個人類法師也太喜歡藏匿身形了一些。詛咒道。
大廳安靜下來。勒博瑞娜第二次失去蕭焚的身形,一切都回到了第一次戰鬥時地原點。老卓爾用粉紅色地眼睛掃過大廳的每一個角落,那個人類法師之前地冷笑似乎讓她產生了某些不安的情緒,但這女人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一絲危險的笑容出現在她的嘴邊。大祭祀朝不遠處跪坐在地雪伸出一指。同一個方向的那些卓爾武士、牧師們被她這個動作嚇得連連後退。
「我殺了她如何?」她冷笑著說道。
一瞬間的死寂。
「那麼我會先殺了你!」蕭焚的身影驟然出現在勒博瑞娜左手側不遠處。但他並沒有停下來。而是快步朝大祭祀的方向衝了過來。
勒博瑞娜露出得勝似的笑容,「仍舊是那句話。螳臂當車!」她猛然將指向雪的指頭偏轉,並再度吐出了那個帶來死亡的單字。黃金卷軸織出的空間裂紋如一張擋住了法師的去路的網,這網還在進一步向他緊逼——但蕭焚並沒有後退,他也無路可退。此時法師埋著頭,兜帽下的陰影中,他眼神帶著一絲森然。
扭曲的空間裂痕首先印了蕭焚的胸膛,它們瞬間撕碎了那裡的長袍,接著翻捲出蒼白的肌膚和鮮紅的血液。蕭焚咬著牙使自己不發出聲音,他刻意側過身體避開致命部分,但即使如此,生命還是刷刷地向下掉,甚至沒有補充的時間。
撕裂性地疼痛很快便令他的意志有些模糊了。但法師知道自己必須忍住,否則一旦昏迷被系統隔離保護那麼一切都完了。他默數著自己的生命值,同時挑釁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勒博瑞娜的眼睛,而直到最後那一刻,他突然抬起頭。像一頭真正地野獸那樣這可惡的女人呲了呲牙。
這時勒博瑞娜心頭跳了一下,一股不好的預感瞬間籠罩了她。
冷笑再次出現在蕭焚臉,「時間……回溯!」他輕輕念出這四個字,艾格雷對於時間領域的絕對控制力立刻跨越數個位面被引入這狹小空間。這是一股比黃金卷軸更加磅礡強大地力量,它硬生生壓迫黃金卷軸的力量回歸原位,強制性地扭曲了這個空間的時間屬性。
於是在大祭祀的眼中,蕭焚胸膛的傷口如奇跡般的開始癒合,一直恢復到不留下一點疤痕。而當這個女人從這奇觀所引起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時,法師已經穿越了紅色光體牆壁,並將他的拳頭印在她的臉。雅……」
法師喃喃自語,同時念出最後的咒語:「比格拜……擊飛掌!」
奧術地力量從法師的拳頭噴湧而出,勒博瑞娜只覺得有一頭狂奔的野牛直接撞了自己的脖子。接著她的腦袋冒出一個巨大的傷害數字,身體如斷線風箏一樣飄了出去。從這女人的口中傳出。
「莎!」蕭焚打了個響指,一道黑線從他兜帽中射出,目標直指勒博瑞娜手的黃金卷軸。
奧術形成地巨大手形力場一直將勒博瑞娜慣到大廳右側的一尊雕像之,一陣劇烈的搖擺之後,雕像轟然倒地。與此同時,莎撲騰著翅膀從煙塵中飛出,這小東西的腳緊緊地扣著那張卷軸,那張充滿力量並帶來無窮麻煩的黃金卷軸。到的麻煩不小哦,嘻嘻。」莎以那種特有的帶著點譏諷的尖細語氣說道。
蕭焚用一根手指支起兜帽的邊沿,他朝那個方向望去,同時提醒道:「小心點,那女人還沒掛掉。」
法師話音剛落,大祭祀沙啞地聲音便從煙塵中傳了出來:「凡人,咳……該死的凡人,你很快會為你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你還真把自己當做神祇了?沒有黃金卷軸。你還能做什麼?」個聲音突然拔高。
法師驟然瞇起眼睛,「莎,小心!」他沉聲提醒道。可惜晚了一點,半空中的小東西突然痛鳴一聲,爪子猛然鬆開,那黃金卷軸竟然如同自己有意識般朝勒博瑞娜所在的方向飄了過去。怪!」莎尖聲叫道。信物是你們可以隨意使用麼。」大祭祀隨手撥開煙塵。露出那張帶著輕蔑地微笑,並令蕭焚恨得牙癢癢地面容。「不得不說,你的還擊很成功,但是……這並不能改變最後地結果。」她輕描淡寫地說道,這種裝出來的輕鬆和她狼狽的模樣相映成趣。
但蕭焚並沒有心情譏笑對方,他已經用完了幾乎所有記憶的法術,或許還有一些奧術卷軸,但靠那些東西並不能扭轉戰局。麻煩,但是我欣賞你的冷靜,所以我決定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勒博瑞娜用兩根手指捏起黃金之卷,用這神力之物的一端遙指著蕭焚。「那麼,現在由我來送你下地獄。」卷軸再度閃爍起金色微光。
蕭焚從來不知道放棄或者是認命這兩個詞該怎麼寫,他悄悄向後挪動著腳步,試圖尋找著最後的機會。然而他失望了,勒博瑞娜的嘴唇開始輕輕顫動,她隨時可以吐出那個致命的字節。師將黑暗秘法規則支撐在地面,指關節有些泛白。毫無任何預兆,大祭祀的聲音噶然而止。這女人那原本帶著輕蔑的表情此刻變得僵硬起來,她清晰的感覺到一絲絲涼意正順著脖子浸入自己的全身,一種來自死亡的威脅將她震住了。
勒博瑞娜沒有想通,那把突然架在自己脖子的鋸齒匕首是怎麼出現的……
事實,即使是蕭焚也沒能看清當時的變故,他僅看到一團黑色的影子在勒博瑞娜身後爆開,然後那只握著匕首的手便已經制住了眼前這個惡毒的卓爾女人;法師只記得那隻手的手指很纖細、修長,白皙得好像玉石一般,它的主人披著一件北方常用的毛皮斗篷,擁有柔和好聽的嗓音。不允許。」那個嗓音說道,或者說命令道,蕭焚聽出這是屬於女孩的嗓音,有些熟悉。白色的眸子裡第一次出現了死亡的陰影。
蕭焚張了張嘴,顯然他也想問這相同的問題。
寬大的毛皮斗篷下只露出半張面容,被刻意抿起的嘴唇弧線深深地隱藏在陰影之下,來者並沒有說話,似乎她不願意暴露自己的身份。允許嗎?帕林。」那個嗓音再度響起,柔柔的,又有些平淡的感覺。
法師吸了一口氣,「你怎麼知道我是誰?你認識我?」
那個聲音停了一下,歎了口氣,「自然,我為什麼會不認識呢,楓葉先生。」她靜靜地說道:「你說是嗎?」
蕭焚的瞳仁猛地收縮了一下,他後退了一步,這時一隻手從後方扶住了他。音在蕭焚身後響起。大人的制裁,還有瑪雅。」雪的聲音比平日裡冷了一些,她面對著那個披著毛皮斗篷的女孩,靜靜地說:「好嗎,琦琦。」
匕首輕輕顫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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