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留神,千年的時光流逝,恆星熾熱的光芒依然穿透星空,照耀著這顆蔚藍美麗的地球行星。wWw.b111.net
從大氣層折射的光線透過搖動的樹蔭,落在GZ市丹山高中二年級寬大的階梯教室裡,光影斑駁細碎,風吹過,樹搖動,光影仿似一群游動的金色魚兒。
教室中間那幾排位置,十幾個趴在桌上睡覺的男生正發出驚天動地的鼾聲,有幾位同學嘴微微張開,口水若細泉,在陽光下晶瑩閃亮,他們不是在虛擬星空駕著X翼超音速戰機縱橫馳騁,就是與性感嫵媚的小天後茱麗在夢中約會……
教室後面,有幾對男生女生眼裡含情脈脈,低聲私語,聊得挺投緣的,忘了這是課堂,把教室當做了約會的地方。
站在講台上的老師對同學們的正常表現很寬容,他正努力地吸引著同學們的注意力,口若懸河地講述人類剛剛來臨的星際大時代:“老實說,人類最初在星空遨游,像個**,游手好閒地駕著宇宙飛船在太陽系東游西蕩,當地球的資源漸漸耗盡,變成了一顆農業星球,人類的目光開始盯著太陽系其它星球,外星機械采礦讓科技財團大發橫財,星際海盜應運而生……”
“公元2250年,地球蔚藍聯邦針對星際海盜的大圍剿開始,一艘海盜星艦被聯邦艦隊逼到了太陽系南部邊緣,雖然星空廣闊,海盜也走投無路,就跟壇子裡的烏龜一般,聯邦軍手到擒來。突然,顯示屏上海盜星艦消失了,一位星艦機修兵正巧在駕駛艙維修,你們知道,星艦上有了宇航技師機器人,機修兵只是星艦上的小角色,平日往駕駛艙端咖啡送點心都沒他的份,機修兵瞧著視屏,他猛地跳了起來,瘋狂地大叫:不是黑洞,是蟲洞,空間跳躍點。”
教室的最前排坐著一位高大男生,濃黑的眉微擰,長了幾顆青春痘的臉上若有所思,偶爾還點點頭,老師的課像磁鐵般吸引住了他。
“事後才知,那位機修兵帶有極端的妄想症,也就是輕度的精神分裂,不過他的偉大之處,就是對星際理論知識有種偏執狂的熱愛……”
昂起頭,老師的聲音變得抑揚頓挫,充滿了**:“人類最偉大的領航者出現了,那時候,他身邊還有個野心遠勝**的星艦女指揮官,那一天,這麼個二百五的年代,就是星際大時代的開始……”
教室中間睡得像群豬的同學之中,本該有這個高大的男生,不過今天是他這學期最後一趟課,馬上就要離開校園,反而讓他倍加珍惜在學校的生活,所以這堂課他聽得格外認真。
“今天的課堂紀律很好,要是後排聊天的同學,能像中間睡覺的同學一樣安靜,前排的同學不用忙著上網,幾個認真聽講的怪胎不要主動提問,呵呵,我會感謝同學們!”老師繼續用他的幽默吸引著同學們,高聲表揚了全班同學。
高大男生笑了笑,老師的寬容幽默贏得了他的好感。
雖然在公元2316年,星歷56年,人類利用虛擬空間技術,通過腦波感應器,將光腦與人腦相接,將填鴨式的教學變為體驗情景式學習,人類的腦域得到了開發,老師在課堂講授,反而成了一種輔助的教學手段,更多的體現著一種傳統,師生之間的交流。
剛相處一學期的同學,再見,我這次休學,再回來時,你們已經升學離開校園,高大男生有點離愁別緒,心裡默默與老師同學道別。
鈴聲響起,下課放學,教室裡宛如大赦一般,上網的,睡覺的,聊天的,還有幾個認真聽講的怪胎,立刻像被春風喚醒了的花草,變得生機蓬勃,忙著安排自己豐富多彩的課外活動。
“雲昊,一塊到鷹神道館去,指點一下我們。”幾個男生一下課,就圍繞著那個高大男生。
“兄弟們,今天我還有事,不能去道館,再見。”雲昊沒有跟同學解釋,也沒有道別,他決定悄悄地走,就如他這學期悄悄地轉學過來,連小貓小狗也沒帶一只來。
謝絕了幾個男生的邀約,雲昊到宿捨裡匆匆忙忙收拾好行裝,背著碩大的徒步者旅行背包,大步走出校門。
出了校門,雲昊走了大約一公裡,拐了個彎,同時快速地朝瞟了後面一眼,確定無人跟蹤,才閃身進了一棟大樓,坐電梯上了七樓,到了一處露天花園式的停車場,點開手上的腕鐲多功能通訊器,低聲說了幾句,抬頭尋找目標。
雲昊走到一輛金色的懸浮飛車旁,拉開車門,將旅行背包重重丟了進去,跟著迅速地躥上了車。
車裡有位戴墨鏡的中年男子,白皙英俊的臉帶著幾分邪氣,他是雲昊的叔叔周俊馳,看他臉上不怎麼高興,笑著向他討好:“休學證明我都給你辦好了,一年的時間,你將接受光腦,駕駛,爆竊,武器,賭博,格斗,社交禮儀的訓練,當然,小雲哥是國術高手,連我都不是你對手,用不著我訓練你格斗。”
“靠,馳叔,那不是我高中又要留個級,老是畢不了業,你知道我坐在學弟學妹中間多難堪,又黑又粗的傻大個兒,也沒女生對我表示好感,大概認為我的智力有問題。”雲昊越說越氣,將心中的惱怒一股勁兒發洩出來。
周俊馳拍了拍他的肩,安慰他:“都是青春期騷動惹的禍,要不馳叔教你幾招泡妞的必殺技,我們今晚就到夜總會去?”
我身心純潔得跟百合花似的,不需要一夜的放蕩**,雲昊同學搖了搖頭。
周俊馳把著他的肩,壓低了嗓子:“這是一樁價值數億的生意,小雲哥,難道你沒動心?”
“這個理由不充分,我們沒得談。”雲昊同學抬起頭,臉上繃得像塊石頭,認真地說。
馳叔的話不能輕信,雲昊腦海中湧出許多往事,有他這樣混賬的家長嗎?有錢的時候,就讓自己衣著光鮮,上貴族學校車接車送,沒錢的時候,將自己扔到貧民區子弟學校,丟點生活費不管不問。
人生黑暗啊,那些貧民區孩子就是校霸,欺生,變著法兒找茬,全是用拳頭跟雲昊打招呼,將他身上的零用錢搶走,扯爛他的衣服,打得他鼻青臉腫,有一次痛了半個多月,那個時候,馳叔不知跑到那兒去了,年少的雲昊站在暮色中,被寒風吹干了淚痕。
寒冷的冬天,天色未明,七歲的雲昊就起床,腿上綁著沙袋跑步,寒風嗖嗖直往衣服裡鑽,人都凍成冰棍了,雲昊緊緊咬著青腫的腮幫,心裡一遍遍默念,我要成為強者,不再受人欺負,一拳一腳認真地苦練馳叔只教了他幾天的形意拳,直到全身有了熱氣……誰知道,這個武道天才是被人欺負出來的?
說起這段悲慘童年,馳叔還振振有詞,環境造就人,多讓人羨慕啊,我從小就沒有你這樣的生活環境,難怪武道不能精進。
他還毀了我小學五年級的初戀!
那時侯雲昊就讀首府那所頂尖的貴族小學。周俊馳禍害社會,為了接近一位貴婦,不惜血本投資,讓雲昊在貴族學校讀了一年書,做了回無痕的春夢。
當時雲昊留了個級,整天沉迷於武道,成績差,那個小女孩雨芷,扎著馬尾辮,披著劉海,比雲昊小一歲,跟他個頭一樣高,與他同桌,常盯著他的學習,就連放學的時候都跟著,讓他又憤怒又無奈,誰叫雨芷是個美麗的女孩,還是班長,專管他這個成績差的轉學生,有一次跟她爭吵起來,她蓓蕾般的小胸脯一起一伏的,氣呼呼地說:我就不信管不到你,以後嫁給你,繼續管著你。
雲昊當時年紀小,驚得目瞪口呆,也知道這是人生大事,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怎麼,你還不樂意?雨芷板著小臉,極其認真地問,將手遞給了雲昊。
她的嗓音清甜,小手柔軟,雲昊與她拉了勾,心裡暗暗下了決心,那一學期雲昊的成績從倒數幾名,進入了前十。
人生有了幸福的盼頭,就是不一樣,從那以後,無論轉多少次學,雲昊都是個名列前茅的優等生。
可惜轉學後兩人失去了聯系,一想起這事,雲昊就對馳叔滿腔的不滿,更對自己的身世迷惑,是他揀回來的孤兒,一直不疼不愛的?
馳叔傳給雲昊的浩氣訣,他自己就沒練過,還根據內力外放的程度和控制技巧,劃分什麼人武境,地武境,天武境,這不是把雲昊當成實驗小白鼠麼?
馳叔所說,人武境按照形意三個階段:易骨,易筋,易髓,相應的三種勁力,明勁,暗勁,化勁。對應三種級別,人武者,人武師,人武尊。
地武境,根據內力外放的強弱和操控能力劃分。分為地武者,地武師,地武尊。
天武境,就是溝通自然,吸收天地之力……
內力外放,雲昊將形意練到了易筋階段,就是馳叔說的人武師,修煉浩氣訣也有幾年了,內力也沒練到隔空傷人的地步。
一次周俊馳酒後醉醺醺地說,這是他根據古武殘篇創的,至於出了狀況,他是不負責的。
對這樣的叔叔,雲昊徹底無語。
飛車裡的叔侄兩人各懷心事,陷入了沉默,過了好久,坐在駕駛座的雲昊手指連動,啟動飛車離去。
“到哪去?”飛車裡,坐在駕駛座旁的周俊馳看路線不對,面露疑惑。
反正是你求我辦事,雲昊臉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鷹神道館。”
到了道館附近,雲昊泊好車,對周俊馳吩咐了一句:“在這兒等著。”
飛鷹道的鷹神道館。
一名高大強壯的白人體術教練像往常一樣,正在大聲喝斥大廳裡的華人學員:“你們這些黃皮膚猴子,力量不行,打出來的拳有氣無力,像病人一樣。”
雲昊慢慢走到他面前,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教練,我大病初愈,剛來——”
話音未落,雲昊左腳前邁半步,右拳收在肋下,虎口外翻,暗勁勃發,渾身氣血洶湧而出,驟然一拳如長槍扎出。
形意宗師郭雲深除暴安良,在獄中腳帶鐐銬練出的絕技,半步崩拳打天下!
“彭”的一聲悶響,白人體術教練運臂格擋,只覺一道穿山裂石的勁力透臂而入,身體猶如一道山牆轟然倒塌,向後滑了好幾米,在地下痛苦地翻滾著。
未理會身後那些華人學員如雷的喝彩聲,雲昊湊到白人體術教練身前,略帶羞澀地微笑著說:“在這兒訓練了幾個月體術,其實我一直想告訴你,就你這付小身板兒,外強中干,比病人都還不如,白癡!”
沒等道館的飛鷹武者出動,雲昊已經快步離開了鷹神道館,上了金色懸浮飛車,飛車立刻收起支撐架,騰地飛起。
雲昊透過舷窗看見,鷹神道館門口,一大群飛鷹武者手持槍械,氣勢洶洶地湧了出來,緊張地四面張望,搜索剛才上門挑釁的那個青年。
金色懸浮飛車如落單的大雁飛向空中,匯入了雁陣般的車流中,不見蹤影。
出了GZ市,舷窗外是雄渾逶迤的祁連雪山,拔地萬丈而起,雪山腳下,大片的草灘,鏡面般閃亮的河流湖泊,在夕陽裡染了胭脂,令人沉醉。
一小時後,金色懸浮飛車來到了DH市郊嶙峋蛇曲的北塞山下,停泊在一處掩映在綠樹濃蔭下的別墅裡。
進了別墅,雲昊被周俊馳帶到了地下室。
“這就是我們的家!”雲昊臉上帶著疑惑,進了玻璃幕牆分隔的光腦工作室。
周駿馳打開光腦,點了點頭:“應該說是這一年的家。”
薄如鏡片的光腦顯示屏上,連續閃出幾張圖片:灰塵彌漫的選礦車間,佝僂著腰的工人正在揮汗如雨地工作,昏暗擁擠的宿捨,廉價的有機合成食品……
雲昊想象不出,在機器時代,竟然還有如此沉重的體力勞動?
“還有未成年人!”雲昊看見幾個瘦小的身影,臉上的神情麻木呆滯,仿佛是幾架瘦小的人形機器,負載著生活的重擔和苦難。
“他們一天上班八小時,月薪只有900能量幣,要想掙更多的錢,就得沒日沒夜地加班,星礦集團有的工序未用機器人,因為機器人的成本比人工的成本高,人死了燒成灰,一埋了事。”周駿馳眼裡閃過仇恨的火花,緩了一會兒,才感歎道:“只要人類還有**和食欲,階級就永遠不能消滅。星際礦業集團暴富,聯邦社會依然有很多靠社會綜援過日子的失業人員。”
“據說在星礦集團外面的胡楊林海,有一片骨灰地,沒有墓碑,累死病死的工人直接燒了,將骨灰掩埋在哪裡,小雲哥,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安排你進星礦集團工廠打工。”周俊馳帶著調謔的口氣問。
雲昊也沒那麼笨,將自己當做羊,送入虎口,他的神情變得凝重,點了點頭:“馳叔,這樁活兒,我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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