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偉傑去酒店的餐廳吃了飯,就在大堂裡面的休息沙發上坐下,注意著進出酒店的每一個客人。在餐廳的時候,自然也把所有人都留意了一遍。
他也不管國內是幾點了,反正一直跟雅妍保持短信聯繫,把第一手的前線觀察傳遞給她。這是給她安慰的同時,也讓自己安慰一下,不至於太失望了。
李偉傑一直坐著看人,也讓那個經理更加相信他是在為CIA工作的了,悄悄把這消息告訴了大堂經理,大堂經理又叮囑了前台的接待員、服務員。
沒有人來打擾他,李偉傑樂得輕鬆,但是在沒有要求的情況下,還有人給他送來了咖啡和便於他掩飾身份的報紙,這讓他有點不明就裡。
一直到很晚,出入的客人已經很少,他相信就算可可在這裡,也不可能這麼晚不回來,才給雅妍留言了一下,然後回房休息。
第二天,他又在餐廳留意吃早餐的人。不過很多人都是在客房用早餐,他也沒有什麼收穫。無奈,總不能真的一間一間房去敲門吧?要是被酒店懷疑報警就麻煩了。
李偉傑只好出去碰碰運氣,在上次去過的地方,重新一一走了一遍,沒到一個地方,他都給雅妍發信息,告訴她馬上就有希望了。從一個地方離開,又發信息說,雖然沒有找到,但是範圍又縮小了很多,就快要找到了。
雖然雅妍上次沒有來。告訴她,她也不知道具體的位置,可李偉傑還是囉嗦的把每一個地方都告訴她。原因無他,越找他自己心裡越是沒有底。又沒有一個人跟他商量,他需要一個人傾訴,聽自己嘮叨一下,看到雅妍回復的短信,哪怕只有『哦,知道了』、『繼續找』之類簡單地話,他也能多一份的信心。
洛桑並不大,一整天,已經把上次去遊玩的地方都找了一遍。當然沒有任何的收穫。
李偉傑也知道這樣地尋找,根本沒有頭緒。人是活的,就算可可真的來過這裡,她也不可能一直站在一個地方等。
這讓他心情很沉重。
晚上。李偉傑打了一個電話給賴雅妍。為了不讓她擔心,他深呼吸了幾下,努力讓自己的輕鬆一點,不要那麼沉重的口氣,「雅妍。今天還是沒有線索,可可估計不在洛桑了。不過,你放心。我準備明天去日內瓦……」
「句內瓦?」
「嗯,不是很遠,上次比賽完了之後,我們也去那裡玩過,可能可可已經離開洛桑去日內瓦了。主要是沒有一點痕跡,我去以前跟可可去過的地方,拿她的照片問路邊小店,都沒有人知道。或許就像我們看老外一樣,在外國人眼裡。可能中國人甚至東方人都是一個模樣的,難以辨認,比較麻煩。」
「那你……要不回來吧,去日內瓦,你也一樣沒有線索。同樣會是白跑一趟……」雅妍幽幽的說。她雖然很緊張可可的下落,也很氣惱李偉傑地行為,可是這段時間他各地奔波、苦苦尋找可可,已經讓她消了不少氣。現在他一個人在國外,還是很擔心他的。
「沒關係,呵呵,可可不是說了,能找到她才是緣分,她才有可能原諒我、接受我,她能原諒我,你才能原諒我。為了你們,我就是把整個歐洲都找遍,也沒有關係。」李偉傑說著自己也激動了一點。「對了,我忘記了法爾捨尼!這傢伙雖然是法國人,但是在歐洲還是很有知名度的,人際關係也廣,說不定能幫我找到一些出入境之類地信息呢!」
李偉傑本來是想要安慰一下雅妍,說完心裡一動,也不是沒有可能啊,說不定他還真的就認識這樣的朋友,可以幫助到自己呢!
「法爾捨尼?他又不是當官的……算了吧,你還是不要添亂了,回來吧!」雅妍猶豫著說,擔心他在歐洲出事。
「對,沒錯,就找他幫忙!就算他不能幫忙找到,跟他一起接受採訪作秀一下,上個報紙什麼的露露臉,比廣告地效果還好,說不定可可會看到我呢!知道我來這裡找她了,她可能會聯繫你的。」李偉傑興奮的說。人到了沒有辦法地時候,只要有一線可能,都會非常重視。
賴雅妍聽了他的話,沉默了很久。
「就這樣吧,我先睡覺,明天一邊去日內瓦,一邊聯繫法爾捨尼幫忙。你在家裡也多留意,看看可可有沒有打電話回來。」
在他說完準備掛電話的時候,雅妍開口叫住了他:「你等一下……」
「怎麼啦?」
「其實……可可有消息了,她昨天打一個電話回來……」雅妍吞吞吐吐的說。
李偉傑多日的尋找期盼,終於聽到了一個關於可可的消息,不禁激動得有點顫抖,努力讓自己平靜一點:「可可她……怎麼說?還是在生我氣,不肯回來?有沒有說在哪裡?」
「她……沒有說,也讓我……不要告訴你。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沒有在國外,應該是在國內。」雅妍終於說了出來,可能是可可叮囑她不要說,讓她掙扎了很久。
「那就好、那就好……」李偉傑喃喃的說。
他心裡一片愁雲,如果她真的在國內,說明她要麼是隨便找一個地方旅遊散心,沒有去以前一起去過地地方;要麼是故意避開自己。無論從哪一點看,都比現在這樣更難找,國內那麼大,沒有方向的話,還不是大海撈針?
「那你……」
「我明天回來,」李偉傑心情沉重,歎了一口氣,「唉……如果可可是去散心了,我再等她消息。如果她知道我在找她,是刻意躲著我,那……呵,算了,回來再說吧……」
聽到他沉重的聲音,雅妍彷彿看到了他受打擊的樣子,心情也不是很好受,而自己是跟可可一個同盟,又不好怎麼安慰他。